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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父亲在。我又何惧。”曹冲笑了一声。眼中流出泪来。他伸手将曹操的手握住。几个月没见。曹操真的老了。宽大地手掌温暖柔和。一点力道也没有。
“竖子。还指望我帮你?”曹操白了他一眼。带着笑说道:“我不帮你了。我要去过几天安生日子。我回到我自己的老家去。城外地那个书舍啊。我想了几十年。现在终于可以抛下一切。安生的回去读书了。”
“父亲要走?”曹吃了一惊。
“当然要走。”曹操笑了。他抽大手。拍了拍肚子。发出通通地声音。他满意的说道:“我能做地都做了。留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了。反而要影响你做事。不如抛开一切。去过几天安稳的日子。你不用留我。我就算回了家乡。也会知道你的一举一动的。你有时间也常回去看看我。”
他去意已决。不再多说。他想了想说道:“父亲。|归国。我也不强留你。不过现在已经七了。你按捺几天。让我安排一下。我把第一步工作安排完了之后。送你回去。到时候子文身体也该好了。我们兄弟几个。一去。全家人那里舒舒服服的过几天。”
曹操看着他。想了一会儿说道:“也好。你看着办吧。”
曹冲停了片刻。本想等着曹操问他新政的安排。不料曹操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和曹植在那边笑的妞儿和子。并不问一句他的新政。他只咳嗽了一声。主动开口道:“父亲。我想把岳父召回朝庭。任副丞相”
回的说道:“他今年正五十五。还能干上十年。不能便宜了他。”
曹冲差点笑出声出来。曹操把个丞相当成了包袱了。忙不迭的给扔掉。
“喏。就听父亲的。”曹冲笑了然后接着说道:司隶校尉钟元常。深明法理。我想让他放开关中的新政。回到京师来。改任御史大夫。主管百官监察。”
跑过来。将点心伸到曹操的嘴边。曹把嘴张大大*呜一声将点心咬住。还故意在虎地小手指上轻轻的咬了一下。吓的虎子连忙将手抽开。曹操哈哈大笑。一边嚼着点心一边将虎子搂怀中。摸着他的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含糊不清的说道:“元常的的年龄。好象过了六十五了吧。按你的新政。他能做御大夫吗?”
曹冲笑道:这不还在筹备之中吗没有算正式开始实行。再者我|新政也不能一步铺开。总的一步步的来。受新政恩惠的官员还没有完全成长起来。需要一个时间过渡一下。”
“有道理。”曹操点点头又担心的说道:“不元常六十七了。比我还大几岁。你要提前安排好接替地人选。不能到时候手忙脚乱的。”
“喏。我想把董和安排给为御史丞。他的年岁正好合适可以填补钟元常之后的空白。”曹冲早就想这个问题。当下胸有成竹。不慌不忙地说道。
“董幼宰啊。嗯。不错是个合适的人选。”曹操笑了。董和在益州平定之后。一直不山不显水后来因为益州镇将折冲将军乐进手下的一个军官因为调戏酒家女被酒家女一刀捅死身为益州刺史从事地董和判了那个军官死刑。与乐进起了冲突官司一直打到丞相府。把乐进气的够呛。从此给曹操曹冲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他今年五十左右。正可以做为钟繇的候补。
“高柔明于法令。处法平允。夙夜匪懈。可为司隶校尉。”曹冲接着说道。
曹操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随即笑了。赞许的点点头:“这个人安排好冀州那帮人被我杀过一遍之后。是心慌的时候。让高柔做司隶校尉。他们也能心安一些。很好。”他摆了摆手。打了正要再说地曹冲:“好了。这几个人选都不错。我相信你其他人的也能安排好。就不用一一的说了。倒是这两个人。安排好了没有?”他说着。指了指曹和曹植。
曹和曹植一听。都关心的扭过来。看看曹冲打算怎么安排他们。曹自然要做将军。去打仗。曹虽然说一直没有表露过当官的意愿。可是如果有合适地位置。有哪个不想过把官瘾呢。
“子文不用说了。他就想打仗。自然要让他打的过瘾。”曹冲笑着拍了拍曹的腿:“北十万大军。元让叔我让他还镇兖豫青徐子孝叔坐镇冀并幽。每州一人马。多下来地人包括度辽将军赵云部荡寇将军张辽部。骁骑将军陈到部。全部交给你。我估计一下。大概骑兵五万。步卒两万。总共七万人。你给我一年时间。我把粮草给你备足了。到时候让子孝叔给当辎重营。看你横扫漠北。封狼居从此把阴山占了。再不让这些游牧民族危害北疆。怎么样。有没有信心?”
“有。当然有了。”曹眉飞色舞。差点从轮椅蹦了起来。他用力一拍大腿。一下子扯痛了伤开。随即痛呼一声。那副痛并快乐着的表情的曹操大笑。几个月来地阴云一扫而空。
“仓舒。那我呢?”植也笑着凑了过来。
“你啊。我也给你好了一个地方。”曹冲笑道:“台令史。怎么样?”
“真的?”曹植几乎不相信自己地耳朵。他也想过好多位置。却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兰台令史好啊。所有的典籍都藏在|里。可以满足他最大的读书愿望。白拿薪水。干自己想干的活。爽!
“你倒是会选官。这个官对子建合适。”曹操也笑道。
“你先别叫好。”曹冲拦住了他。“我有计划在国集图书。全部归到兰台。蔡先生宋忠子这些人全部参加。准备花三十年时间。把所能收集到的书籍全部整理一遍。到时候编一部全集。你这辈子有忙呢。”
有所作为了。”
“我就跟你说不用担心嘛。仓舒心里都有数的。
”曹大大咧咧的先知。老气横秋的对曹植说道。曹植呵呵的笑着。走到曹彰背后。讥笑道:“你是说你自己吧。是谁先前天天嘀咕着要仓舒一心搞新政北疆的仗最留给你打来着?”
“谁啊?是谁这么?”曹彰很无辜地四面张望。
曹操仰天大笑。
曹冲和曹操安排好了新政的主要人选后。去看了曹。曹操虽然把他关起来了。却没有给他上刑具。只是派虎士把他住的小院看的死死的。甄郭女王等人都在里面陪着他。不过曹现在谁也不想见。学起了坐忘。每天一睁眼。就盘着腿象段枯木一样坐着。他很消瘦。脸色很不好看起来比死人只多了一口。
“兄长。”曹冲在他面前坐下。自然的打了个呼。就象是以前兄弟见面一样自然:“父亲说你要见我?”
气。他打量了一下曹冲。意外的发现冲的脸上没有一丝高兴的样子。还是和以前一样平静平静的有些让人无法理解。他怔的看
半晌有些茫然不解。曹冲现的表现。和他预想喜实在差太远。
“来了。”曹冲打量着他:“你还好吧?”
“你说呢?”曹反问道。他看了一眼面色冷峻的站在曹冲身后的丘。笑了一声:“仓舒我们兄弟说说话?我些话不吐不快。”
“好。”曹冲爽快的挥了挥手。丘等人退院子。曹笑了笑。自顾自地挥了挥手。旁边站着的甄氏等人也退了出去。偌大的一个院子里只剩下他'|兄弟二人。
“唉——”曹长叹了一口气。放松了身子仓舒。你不怕我对你下手?”
伸手了掸靴子上的灰漠不经心应道:“你要不是等我来。只怕早就饿死了吧?”
曹点点头。淡淡的一笑:“你说的对。到了这一步。我还能有什么指望呢?且不说我下的事万死莫赎。就是父亲能放过我。我也没有什么生趣了。之后以熬到今天。就有几句话想问你。要不然。我死不目。”
曹冲抬起头看了一很着重地曹。笑了:“你什么话就话吧。我一定如实相告。
不过。我不保证我的回答你一定满意。”
“我先谢过你了。”曹拱了拱手。低下头深思好一会儿。才抬起头看着曹冲的眼睛:你说说。曹家到了这个地步。为什么你不再进一步。夺了这刘家的江山?还要撺掇父亲搞什么新政。进退维艰?”
曹冲笑了。他摸了唇边软软的胡须:“如果曹家再进一步。是你还是我做太子?”
曹一下子噎住了。这个问题他来没有考虑过。者说。就是考虑了。也是自己做地。
“你一定觉的应该你做吧?”曹冲追问了一句。
“我是长子。当然应该是我。”勃然变色。
“那你会如何待我'”曹冲笑着。轻轻的晃动着手里地马鞭。
曹没有立即回答他。他想了好一会。忽然笑了:“你这么聪明。估计我不会容的下你。”
曹冲呵呵的笑了:“既然如此。我又何必要进一步?难道就为了让你收拾我?”
“你以为这样你就能活?”曹撇了撇嘴:“天子能放过你?就算天子暂时奈何不了你。|以后呢?总一天。我曹家要全毁在你地手里。”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曹冲不想多解释。叹了口气:“兄长。你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为了做天子。兄弟相残。父子为仇。何苦呢?”
“没做天子。我们不是照样相残?”曹仰起头。抑制着眼中地泪水:“父亲还不是一样天天想除了我。给你清除障碍?”
“不对。”曹冲摇了摇头:也许你不相信。我本没有想过要争这个王爵。你也知道。我现在就是县侯。我这么年轻。再挣个王爵。也不是什么难事。是你!”曹冲马鞭指着曹的鼻子。沉下了脸。厉声喝道:“是你。一心想继承这个王爵。为此不惜要致我于死地八年前我还只是个十三岁的孩子。你就能下了手。如今。我不论哪方面都超过你。你又能放的过我?不过我没有想到的是。你不仅不想放过我。你甚至为了这个王爵。连子文也不放过。连父亲。你都敢下手。那个位子就这么有吸引力。以至于让你灭了父子之情兄弟之谊?”
曹面色发白。额头沁出了几滴冷汗。紧紧的咬着下嘴唇一声不。
“韦晃早就跟我说过这些事。不过我一直没有声张我就是要看看。你究竟能走到哪一步。”曹冲长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了出来好象吐出了胸中无限的郁闷。
曹屏住了呼吸。好久没有说一句话。两人沉默了半天。曹才重新开口道:“如果我没做这些事。你是不是会放过我?”他的眼睛里闪出一丝渴求。似乎怕曹冲给出否定的答案连忙又跟了一句:“你向父亲进言。让我做副丞相。是不是这个意思?”
“也不是啦。”曹冲摇了摇头:“其实。我早就预料到你不会满足做个丞相的。”
“那你”曹的脸更白了。
“因为我看透了你。”曹冲略带着意的笑着。看着曹那张灰败的脸忽然心中掠过一丝快意。忍了八年了终于把这个家伙搞死了。不容易啊。为了这一天自己装了多少孙子啊。
“你什么意思?”被曹冲看的心慌不已。本来死而复生的心思一下子又沉了下。
冲摇着头。象是在说曹。又象是在说其他人:“我不是没给过你们机会。是你们自己把机会放弃了。你比如说司马他在上城玩鬼。自以为天衣无缝。在最后关头杀了马师。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可惜他不智。如果他就这样好好的在西呆下去。我虽然不喜欢他。却也不至于和他致气。他却偏偏做贼心虚辞了官。要到你这儿来。嘿嘿嘿。这叫什么。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路狱无门闯进来。”
他看了一眼曹:“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如果你安心地做个副丞相。不要想什么歪心。又何至于落到这一步?如果不起心要父亲的命。父亲又何至于赶尽杀绝?我曹家这么大的家业。又不多你一口饭。所以。你的命不是送在别人手上。是送在你自己手上的。”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是这意思吧?”曹惨然笑了。他朦朦胧的的。自己好象自已奋力冲进了一个别人早就设好地圈套里。前前后后一想。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不过。他还是不服气:“我就想不明白。你怎么这么聪明。什么地方都能算的死死的?好象你一直就知道事情会朝哪方向发展似的。你跟我说说。你当真去过什么天国吗?这天命。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东西?”
曹冲微微的笑着。没有立刻回答他。过了好一会。他才抬起头笑道:“兄长。你知道这个世界两千年后是什么样子吗?”
曹愣了一下。咧嘴笑道:“神仙不过前知一千年。后知五百年。我如何能料到两千年后的世界。”他带着一丝讥讽笑道:“难道你能?”
“我能。”曹冲郑重地点点
曹的笑僵住了。不过随即又笑起来。嘴角透着一怪不你预卜先知的。步步抢先。原来真是神仙?”
“我不是神仙。我是本来就是两千年后的人。”曹冲的脸上一点笑意也没有。他忽然之间放开了心思。把憋在肚子里整整八年地秘密全跟曹说了。这个秘密帮了他不少。可是独自一人保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