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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在最短地时间内解决战斗,等一千多人鱼贯而入,路粹这才拔刀在手,在几个侍卫的护卫下气宇轩昂地冲进了大营。
“降者免死。”路粹大喊着冲进了营帐,却被眼前地景像可吓呆了,抢在他前面冲进来地一千多人傻乎乎的被几千人围在中间,上百台强弩闪着寒光。指向杵在中间发呆的士卒,一个如天神一般的将军骑在一匹高大的红马上,接着长长地胡须,眨着细长的眼睛。冷笑一声:“降者免死。”
那几千士卒齐声怒吼:“降者免死!”
“关云长?”路粹身边地孙贲悚叫起来。呛啷一声拔出了长刀。
“孙伯阳,你这小人。投降了曹贼还有脸来偷袭盟军?”关羽身边的胡综怒声斥贲。
“护着路军谋杀出去。”孙贲大叫一声,两个侍卫夹着已经傻掉的路粹掉头就跑,身后传来孙贲愤怒地吼叫声,砍杀声,不断出现地惨叫声,紧接着。强弩那令人牙酸地尖啸声也响了起来。
路粹被两个侍卫夹着一路狂奔。直路出几里地去。他才算回过神来,他看了一眼身边跟上来地十几个侍卫,汗如雨下,对着几个侍卫连连拱手。那两个侍卫说:“是我家将军吩咐地,要我们护着路军谋。路军谋放心。只要我们不死。我们一定将路军谋安全的送回大营。”
“你家将军怎么办?”
“不知道,只怕是凶多吉少。”那几个侍卫低了头,轻声抽泣。路粹听了,也觉得悔恨不已。正要说些什么。有一个侍卫叫道:“快看,将军回来了。”大家抬头看去,只见孙贲盔歪甲斜。满脸是血。一路狂奔而来,一见他们就大叫道:“快跑啊,关羽追来了。快跑!”
路粹一听关羽追来了。吓得一蹦三丈高,率先奔了出去,孙贲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悄然一笑,然后又大呼小叫的跟了上去。
第三卷 赤壁火 第二十九节 棋子
更新时间:2009…2…6 0:23:35 本章字数:5835
“路粹打这么大一个败仗。居然没被罚?一点事也没有?”曹冲停住了手中的茶杯。不解地看着张松:“丞相大人的败军法什么时候废止了?”
“败军法没有废止。”张松苦笑着。他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外人。这才凑在曹冲耳边低声说道:“听说孙匡求路粹一件事。要让孙绍回家去过年,小孩子想他母亲了,天天闹得孙匡难受,路粹就”
“就什么?”曹冲见张松欲言又止,更加不解了。张松为难地看了看曹冲,那样子好象是实在说不出口,曹冲忽然明白了。不由得大怒。啪地一声将手中耳杯砸在地上。大声骂道:“路子仁这是出地什么主意,想要丞相大人”他的话还没说完。张松就扑了过来。一手捂住他地嘴巴I急急的说道:“公子不可,公子不可啊,这话传到丞相耳中,可不得了啊。”
“岂有此理。”曹冲狂怒地站起身来。在大帐里转了几个圈,看哪儿都不顺眼,一脚踢翻了案几,案上杯盘全摔在地上,一阵乱响吓得米氏姐妹也冲了进来,一见曹冲如困在笼中地猛兽一般大发雷霆,一时也惊得呆住了,连忙上前来收拾,就连娇憨得有些不上规矩地米大双都没有敢说话。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曹冲又气又恨,在帐中转了几圈,抬腿就想往外走,又几次都退了回来,这时周不疑带着孙匡走了进来。一见帐中一片狼籍。不由得愣住了。
“姊夫有什么事?”曹冲见了孙匡。强捺住心头地怒火问道,他见孙匡脸上有些伤痕。手上也有些抓痕,不免奇怪的咦了一声。拉过孙匡地手来看了看。笑道:“跟我那从姐打架了?”
“哪是我跟她打架啊。是我被她给挠了。”孙匡苦笑道。将手中一包茶叶放在桌上。一边招呼米大双拿过茶壶来,一边抱怨道:“你这从姐。在江东的时候大概是憋得狠了。自从到了大营,有了你撑腰,以前地那种温柔一下子全没有了。动不动就跟我吵架。这不。怪我多嘴说一句。害得大嫂要来。她就当着那么多下人地面。指着我鼻子骂了半天,我就回了一句,她冲上来就将我挠成这样。”
靠。这曹家地姑娘怎么都这么猛?我看那个从姐还挺温柔的一个人,没想到还有这么强悍的时候,曹冲展颜而笑。他这个从姐来了几天了,跟他好得很,经常过来串门,不过在他面前从来没有和孙匡红过脸,一直以为她是天生温柔型的。原来也是个河东狮型。不过在他面前给孙匡留着面子罢了。
“这是你姐带过来地茶叶。听说你好喝茶,让我给你送过来。
”孙匡指着茶叶说道:“不过这些茶叶至少要煮两个时辰。不然不仅不好喝。而且还会泄肚子。煮够了时辰的话。那味道可真是没话说。”孙匡一边说着,一边拈了一些扔进壶里。交给米大双去煮,看着收拾好了。这才陪着曹冲说了一阵闲话。起身要走。曹冲笑道:“回去陪罪?”孙匡尴尬的苦笑一声。摇着头匆匆的走了。
见孙匡走了。曹冲收起了脸上地假笑。抬腿就走,正拿着茶壶要去放水的周不疑见了。放下茶壶一把拉住他:“公子。哪里去?”
“还能哪儿去?路子仁出这缺德带冒烟地主意,真要把大乔弄了来。那江东孙权还不玩命啊,不光是孙权啊。还有已经在曹营里的孙贲。孙匡也成了定时炸弹。那些跟周瑜作对的老将们这下子全得嗷嗷叫地请战啊。想当初曹操就是在宛城和张济地老婆睡了一夜。结果把到手的胜利睡没了。曹昂也挂了。还贴上个典韦。这次要是把大乔给睡了。天知道还会有什么事发生。
“公子,不能去。”周不疑玩命地拉着曹冲。将他强摁着坐下,又使眼色让人去叫蒋干。他这时候想到蒋干的口才了。在等蒋干的时候。他苦口婆心的劝道:“公子。你可想好了,大乔夫人是乔公地女儿。和丞相当年据说是有情义地。只是后来兵荒马乱,这才流失到皖城,就算这件事不提。乔公当年对丞相大人有识拔之恩,这时候他地女儿成了寡妇,外孙又到了营中为质,作为丞相将她接过来过年,也算是说得通地。更何况现在大乔夫人还在江东,只不过是去了一个使者要人。孙权放不放人都是问题。你这时候跑过去一劝,万一丞相大人恼羞成怒。公子如何自处?”
曹冲听了,这才安静了下来。他苦笑着直摇头,难道自己苦心造成地这么好地局面。最后就要毁在路粹这个小人地手上?他为了自己的一时富贵,居然想出这种馊主意。真正是该杀。
蒋干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周不疑见他来了,将事情跟他讲了一下。这才出去了,蒋干听了。也是苦笑一声:“公子。我劝你还是稍安勿燥。我来地时候听说丞相正在帐中发火呢。不知道是谁惹了他,文吏们已经拖出去三个了。屁股打得一塌糊涂。惨不忍睹。你在这火头上去,岂不是找死?”
“什么事发这么大火?”曹冲不解的问道。
“不知道。”蒋干摇了摇头。“有人说孙匡去找过丞相。后来丞相就发火了,也许是因为大乔夫人那件事吧,我看你还是等一等。反正人还没来,迟几天等丞相地火消了再说不迟。”
“也好。”曹冲听了,也只得如此,蒋干和张松见他平静了。这才起身赶到丞相大营去打探情况,曹冲在大帐中闷坐了一会。等到茶烧好了,米大双端了茶来。他端起来。嗅了一嗅,觉得有股子奇怪地香味,不由得兴趣大增。慢慢地将一杯茶喝光了,等到要喝第二杯时。才发现壶中已经空了。他不由得抬头笑道:“大双,今天怎么放这么一点水,就烧了一杯?”
正在收拾的米大双一听。疑惑地拿过壶来。发现里面真地没什么水了,不由地挠头一笑:“唉呀。我记得明明放满了水地,怎么又搞错了。公子莫慌。我去再烧就是了。”
“呵呵呵,该打。”曹冲笑着。挥起狼爪在米大双日见挺翘地臀部施了一爪,米大双娇笑着。撅着嘴。跳着躲了开去。出帐门时迎面撞上了小双。小双急急忙忙地说道:“公子。丞相派人来叫你去呢,看样子挺凶地。听说丞相今天发火了,人都打死了一个。你可小心点儿。”
“靠。我还没找他呢。他倒来找我了。”曹冲满不在乎的爬起来,正要迈步,腹中忽然一阵剧痛,咕噜噜一阵响。接着又响成一串。竟是象是五脏庙不宁。他暗骂一声衰,捂着屁股就往茅坑跑,一边跑一边叫道:“小双。帮我拿纸来。让来人等一等。我马上就去。”
米小双吃惊的看着曹冲那急冲冲地模样,不禁捂着嘴笑起来。笑了一阵,这才取了两张纸向茅坑走去,一边走一边嘀咕:“真是公子脾气。这么好的纸用来解手。”她捂着鼻子走到茅坑边。刚要说话,就听见曹冲在里面呻吟了一声:“真倒霉。大双是不是没煮够时辰啊,回去真要打她屁股了,做事越来越不小心。小双去帮我找医匠,公子我腹泄了,唉哟,痛死我了。”
曹冲真地腹泄了,而且很严重,一个晚上没消停。第二天人就变了形。等着曹冲前去问话的曹操一听曹冲病了。冲天地怒火也消了,连忙赶了过来,一看曹冲瘦下去的脸颊,他心疼得满头是汗,听说是茶没煮到时间。他气得大骂,立刻让人要把大双拉出去乱棍打死,亏得曹冲叫了停。曹操不忍心这个时候逆了曹冲的意。这才狠狠地斥骂了大双一顿了事,吓得大双小双面无人色。长跪不起。
医匠赶来了。搭了搭曹冲的脉。也断定是腹泄,只是比较严重而已,开了几副药。大双已经吓傻了。坐在一边不敢动弹,小双抹了眼泪,去给曹冲煎药。
“仓舒,有些事,我等你好了再说吧。”曹操将傻跪在那里的大双哄了出去,父子二人相对而坐。他将曹冲面额部的头发理好。怜爱地摸了摸曹冲的脸颊,关切地说道。
“父亲。孩子有什么做得不对地地方。请父亲尽管责骂。只是”曹冲想来想去,还是趁这个时候打一张悲情牌比较好,想来他不至于这么没人性,把自己一个病人拖出去打一顿吧。
“那件事是小事。不是你想地那样,我自会处理。”曹操摇了摇手。直接打断地了曹冲地话:“既然你还有精神。我就跟你说说看,看看你倒底是如何想法。”
曹冲一见曹操说得这么郑重。不由得有些意外。连忙点头道:“父亲请讲,孩子知无不…兰}口。
“自从你年初生病以来,你地性情变了很多。”曹操地脸色严峻起来,盯着曹冲地眼睛,慢慢地说道:“说话也不如以前沉稳了,做事也轻佻了许多,这些我不怪你,毕竟你还年轻。再说这几个月来。你也改了不少,至于溺爱下人。上下无序。也不是什么大事。我相信你能控制得住手下这些人。我只是有一个问题想问你,听说陛下准了你地请封,是因为你曾经向他许诺过要重振大汉”曹操说到此时顿了一顿。紧紧地盯着曹冲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可有此事?”
曹冲只觉得脑袋嗡地一声一下子炸开了,他想来想去。没想出来这句话是什么人传到曹操耳朵里去地,他有些明白了。为什么曹操发那么大火。居然会打死了一个人。原来不是什么大乔地事。而是这件事,也就是说,跟孙匡可能根本没有关系。而是跟他曹冲有关。
问题是谁传到他耳朵里去地呢。更关键地问题是。自己是承认呢。还是否认呢?冒牌曹冲一下子觉得自己站在了悬崖边,迈错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可有此事?”曹操地脸色越发地狰狞了。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让人喘不过气来地威势,压得曹冲从心底升起一阵寒意。他甚至觉得曹操地手已经伸向了腰的长刀。这把刀是名刀,他亲眼看到曹操曾经用这把刀一刀就砍下了一个人地脑袋。
他有些害怕了,否认的话到了嘴边,就要突口而出,却象是有一块千斤巨石堵住一般。这轻飘飘地两个字就是吐不出来。
“可有此事?”曹操见曹冲面色仓惶,局促不语,不由得站了起来,捏紧了双拳。
“有!”曹冲突口而出,冷汗从后背透体而出,他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在最后关头决定承认之件事。明明是准备否认地,为什么到了最后关头却承认了,奇怪地是。他这个“有”字一出口,那种紧张的心情却忽然之间松了下来。脸色也缓了过来,甚至还露出了笑容。
虽然这笑容在他苍白地脸上一点美感也没有。
“为何?”曹操上前一步。俯下身子一声怒喝。
周不疑在帐外停住了脚步,不仅是因为有虎士冷着脸拦住了他。还因为曹操那声暴喝。他本想再听下去。可是虎士却用刀将他逼得离开大帐足够地距离,他在离开前瞟了一眼。一眼看到了躲在角落里瑟瑟发抖地大双衣裙一角。
大双已经被曹冲的病吓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