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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的。”蔡玑大喜,连忙起身匆匆的走了。
曹冲见蔡玑走了,又坐了一会,正要起身,蒋干和张松拖着邓展匆匆的走了进来,一见曹冲正在喝茶便笑道:“公子,邓师傅找你有事。在门外晃了半天了。也没敢进来,我自作主张,就将他拖进来了。”说着,自顾自地去炉子上提起茶壶倒了三杯茶,然后又欢快的提着茶壶出去续水。
“师傅有什么事要见我,怎么不进来说话却在外面转?”曹冲将茶杯向邓展面前推了推道:“被人看见了,说我不敬师道呢。”
“哪里哪里,我我”邓展憋红了脸,吭吭哧哧的说道:“南阳那边传来消息,说说环儿已经到了南阳。问我是送到襄阳来。还是”
“不用到襄阳来了。”曹冲摇摇手道:“我赶回来,就是为了陪你到南阳去办喜事,就让环儿在南阳休息几天,免得太劳累了,新娘子没个好身体怎么行。我已经和小玉儿说好了,明天就起程,你放心好了。一应事宜小玉儿都给安排好了。一定替你把事情办得风风光光的。”
邓展感激涕零,刚要拜谢却被曹冲托住了。他见曹冲坚决,这才兴奋不已地起了身,略坐了片刻,就去收拾自己的行装。曹冲也没有留他,问蒋干道:“你代我去送元直,可有什么话说?”
蒋干将送行周不直的情况描述了一遍,最后说道:“元直心情不错,他对公子的安排很满意。”
曹冲点点头道:“他虽然没有全部明白我的意思,但能体会到这一点,说明我放他一马还是对的。”
“公子,我有一事不解,这都说士农工商,国富民强,怎么那四个人的名字却是如此呢?”蒋干有些不解地问道,看得出来这个问题已经困惑了他好久,今天终于有机会吐出来了。
曹冲看了看他,却没有回答,转过头看了看张松道:“永年,你怎么看?”
张松笑了笑说道:“这个问题我也没想过太深,但我想国富民强这句话也许本身就不准确,孝灵皇帝为修宫殿,天下亩十钱,一下子敛财数十亿,却没有用到合适地地方,都被他藏在西园万金堂,天下百姓却因此恨透了朝庭,黄巾一起,风起云涌,如大浪淘沙,天下板荡。可见国富了也未必有用,我想公子的意思,无非是藏富于民,民富国方强,而士农工商,正是以此而来。”
曹冲点了点头,却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张松也有疑问,只是他没有说出来,或者说他已经认定了自己这个主公,相信自己不会有昏招,故而放心。不过这个问题如果不跟他们说清楚,以后只怕还会出问题。他长长的吐了口气说道:“永年说得对,藏富于民。不过,我这个藏富于民,和盐铁论里的藏富于民不一样,这个民,是指更多的百姓,简略的说,要让绝大部分的百姓能吃饱,能穿暖。永年,子翼,你们想,大汉朝最盛的时候有六千万人,就算现在多年战乱,人口损耗极大,那么天下也当有七八百万人之多。这七八百万人之中,能称之为民的有多少人?黄巾起义,张角兄弟一声吆喝,天下风起云涌又是哪些人?为什么汉朝的百姓一夜之间都成了黄巾贼了?”
“主要还是豪强霸占土地,百姓没了活命地本钱,又遇天灾,无路可走,只得如此了。”蒋干和张松两人略一思索,就突口而出。
“不错,七八百万口中,只怕农民占九成,一个国家,九成地人活不下去,你觉得这个国家还能活下去吗?就算孝灵皇帝的万金堂再大十倍,百倍,这个国家就能活得下去吗?”
蒋干和张松相互看了一眼,同时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就是傻子也知道,黄巾起义的例子就摆在眼前,朝庭虽然平定了动乱,但元气大伤,州郡割据自立,皇帝却成了摆设。大汉朝名存实亡,至于万金堂,就更别提了,不仅万金堂。就连整个洛阳城都成了废墟,甚至北氓山下的历代皇帝的陵寝都被人给挖得干干净净了。
“所以,天下是百姓的天下,这大汉有了这些百姓,百姓能安居乐业,大汉才是实实在在地大汉,没了这百姓。或者这些百姓都被逼得为一口饭而造反地时候。这大汉不过是一个不值钱地词而已。”曹冲挥了挥手道:“所以民是一国之基,只有民富才能安居乐业,只有民富才能天下太平。而要民富,则农当为四民之首,无农则天下不稳,你就是有金山银山堆在那里,没有粮食,你不还得饿死吗?”
这个道理并不难懂,大汉朝的情形好不好通常是以粮价为评定标准,如果一石粮卖几十钱。那天下基本就是安定地。一石到了几百钱,就不太安稳了,如果一石粮食卖到几千甚至几万钱,那基本上就是坐在火堆上了,如果一石粮食卖到几十万钱,那人吃人的事情也就不稀奇了。大汉朝一向也是以农业为基,历代皇帝不管是真的假的。都把力农当作一件大事。只要条件许可,他们在春耕开始的时候都要到籍田中去扶一下犁。拔几根草,以示重农。
但是重工商,对蒋干和张松来说,貌似就没有那么好理解了。曹冲笑道:“无农不稳,你们是理解了,那么无工不强,无商不富也就好理解了。”他抽出腰间的长刀,放在案上,笑着说道:“打仗靠的是什么?不光是靠地士兵勇猛,军纪严明,军械地强弱也是重要的一环,当年孝武皇帝打匈奴,最后能打胜仗,大汉的军械强于匈奴人就是重要因素,再说得远一点。秦人能够横行天下,也是因为秦人的军械制造比其他六国更规范,军械质量更高。”
蒋干点点头,他一直研究战国策,对当时的情况了解比较多,虽说六国也出好兵器,韩国出劲弩,燕国甚至已经有了铁兵,但从规范角度来说,都不如秦兵的武器更实用。
曹冲又说道:“工的强国作用不仅仅是在军队上,你们看,同样一个劳动力,吃同样的饭,走同样的路,但是他肩挑背扛能运多少粮?如果给他一辆刘仲玉改造的小车,又能运多少粮?不多说,四倍有吧,你看,一辆小车,能让一个人顶四个人使,就算是这个车地成本顶一个人,也是翻一番,放大开去,其效果可想而知。”他顿了一顿,喝了口茶润润嗓子:“工能提高效率,提高生产能力,换句话说,有了合适地工具,一个人可以做更多的事,农夫可以种更多的地,养活更多的人,这又是工可以强农了。粮食的问题解决了,这个天下也就安定了一半。”
曹冲越说越兴奋,他带着一种期翼的心情描绘着他所理想的未来,蒋干和张松虽然一下子理解不了他地意思,特别是他口中不断地冒出来的新词,却被他地理想所激动。想着圣人预想的美好世界真有可能实现,他们也不免有些激动起来。
“目标很美好,实施起来也有难度,任重而道远,吾将上下而求索之。”他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看着满脸美好未来的蒋干和张松笑道:“我甚至不知道我想的能不能做到,还望二位助我。”
“公子有令,敢不从命。”二人哈哈一笑,拱手言道。张松想了想又道:“公子所想令人热血沸腾,只是有一事,不知公子可曾想过?”
“何事?”曹冲示意张松有话尽管说下去。
“土地。”张松短促的说了两个字。
曹冲点头道:“此事我有计较,不过这个问题短期内不会有问题,大汉国有七百多万顷土地,现在却只有七八百万人,十年内土地不会出现问题。十年之后,也许也许他们不会把土地看得那么重了。”他低声笑了起来,看着有些不解的张松摇了摇头:“永年届时便知。”
三人正说笑着,李维大步走到门口,朗声说道:“公子,许校尉已经准备好了马车。”
“好,那我们就走吧,今天就说到这里,有空再和二位细说。”曹冲站起身来向外走去。
曹冲拜会了乐进,两人相谈甚欢。乐进对曹公将公子派过来主持襄阳的战事一点意见也没有,相反很有点自豪的感觉,他觉得曹公这是对他的信任,对他的重用。他拍着胸口表态道。一定全力支持公子地事,只要不违背曹公的命令,他可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曹冲明白他的表态是什么意思,哈哈大笑,感谢了乐进的支持之后,又闲聊了几句。就匆匆赶到城外地蔡家花园。参加蔡家的家宴。
蔡瑁气色不好,几天没见,眼袋大了许多,脸上的皱纹也多了几根,头发白了一大半。不过看起来他今天的心情不错,曹冲进去的时候,他正由刘琮和张允陪着说话。一见曹冲大步走进来,张允连忙迎上来,抢在蔡玑的前面,将曹冲腰间的长刀接了过去。放在旁边地架上。又一把拉住曹冲,拽到蔡瑁面前道:“仓舒,你可来了,舅父大人可等你半天了,再不来他都急了。”
曹冲呵呵一笑,在收住了笑容却没有起身地蔡瑁面前大礼参拜:“小婿曹冲,拜见岳父大人。有劳岳父大人久候。死罪死罪。”
蔡瑁见了。这才松驰了面皮,得意的看了一眼含笑的蔡玑。满意的大笑着扶起曹冲:“仓舒,你别听德诚胡说,我知道你公务繁忙,不似我一个闲人,整天闲着没事做,只能扯着小儿辈们说些闲话,哪会怪罪于你,来来来,快些入座吧。小玉儿,将你姑姑他们也叫出来吧,一家人,就不讲那些俗礼了,坐在一起热闹热闹。”
曹冲脸上绽开了笑容。说实话,他虽然身体才十四岁,但心理却是二十大几的过来人,蔡玑虽然长得漂亮,但在他的眼里始终是个萝莉,而十八岁的蔡璇,二十几岁的大蔡夫人,那才是符合他的审美观点的。只是这点龌龊地心思不足为外人道,只能藏在心理,当成一个秘密。现在听说这两人也来了,他地心情很不错,对蔡瑁话中有话也不那么反感了。
“岳父大人辛劳半生,能偷得几日闲正当好好休息才是,等俗事多了,只怕岳父大人再想如此清闲也不能了呢。”曹冲做出一副乖巧的样子,含笑说道。
“我家兄长虽然还是个水军都督,不过他手下现在只有百十个兵了,还能有什么俗务?”大蔡夫人拉着蔡璇从后面转了出来,正好听到曹冲的话,笑着插了一句嘴。曹冲瞟了她俩一眼,笑道:“丞相已经上表天子请示重建荆州水军,以北军为主力,同时招募荆州土著,利用现存的襄阳水师的船只进行训练,同时打造船只,如果顺利,快则五年,慢则十年,岳父又是手握雄兵十万的水师大都督。”
“水师大都督?是荆州水师啊,还是大汉水师啊?”蔡夫人见兄长脸上现出惊喜,不由得也有些开心的开了个玩笑。曹冲笑道:“姑姑这话可就问住我了,五年之后地事情,我又不是术士,如何能知,抑或是荆州水师,抑或是大汉水师吧。”
蔡瑁一听曹冲地话,心中大喜,脸上的颓丧早就抛到了九霄云外,苍老地脸上一下子显出了年轻的气息,他哈哈大笑,指着妹妹说道:“哈哈哈小妹你句话可有点为难仓舒了。他又不是术士,能未卜先知,五年之后的事情他哪能知道。做什么大汉水师都督,能做个荆州水师都督,我已经是难负其重了,再干几年到了花甲之年,我什么都督都不做了,就等着回来抱外孙子了,我说大玉儿小玉儿,你们也该努力一点了。大玉儿也是,这都成亲一年多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蔡璇正听得热闹,没想到蔡瑁一下子将话题转到了他们夫妻身上,还直指这种话题,一下子闹了个大红脸,羞得她将头垂到胸前,一声不吭,手却轻轻的抚上了肚皮。刘琮呵呵的笑道:“还未禀告岳父大人,大玉儿这些天身子有些不舒服,昨天去请张大师的弟子看了一下,说是已经有了。”
张允一下子跳了起来,揪住刘琮作势要打,口中笑道:“你个刘仲玉,这么大的事刚才说了半天闲话你也不告诉舅父,你可知道舅父有多着急,好啊你个刘仲玉,以前有什么事都藏不住,现在倒好,这种事你也能憋得住?城府变深了啊。”
蔡瑁脸上都快笑出了花,他一把拉开张允,拍着刘琮的背说道:“好小子,有出息,这几个月脱胎换骨,简直象变了个人似的,哈哈哈”
刘琮摸了摸脑袋,憨憨的笑起来,扭过头看了一眼蔡璇,蔡璇也正好抬起头来偷偷看他,目光一交错,立刻象触了电似的,脸上烧得厉害,连忙把头扭了过去。蔡玑看在眼里,喜在心里,轻轻的捏了一下蔡璇腰间的嫩肉,窃笑了一声。蔡璇娇羞的拨开她的手,瞥了她一眼,相视而笑。
气氛被蔡璇有孕的消息和蔡瑁即将重掌军权的事搞得热闹了许多,大家一起入席,略吃了几口,蔡璇又有些反应,由蔡夫人和蔡玑陪着入了内堂,留下四个男子围在一起喝酒闲聊。张允见蔡瑁重新出山,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