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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广泛流传的版本是这样写的:当时的南柴一战,双方“决战紫禁之巅三日夜”,小柴三百六十飞刀用尽,只剩手下一道本命飞刀。南沧海已经挽出了八百八十八个剑花,却是剑气一出,将剩下的一百单八个剑花,化为一个,形成一条银光闪闪的巨龙,带着惊天的气势,呼啸而过
当时天雷被他惊动,滚滚而下,被炸成了爆炸头的小柴握着本命飞刀黯然道:“非是我不如你,而是上天都在帮助你啊!”
说完,含恨而晕。
举世瞩目的南柴一战,就此落下尾声。
当然,对于了解历史真相的我们,关于这场南柴大战,我们只需知道一句话便足够了——
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表情最吊,一砖撂倒。
再说当时。
南沧海来得及时。他从梁州伯府出来后,匆忙分下了几队人手各自去,就亲率人马赶向宫中。
他身后带着的,都是梁州伯府多年培养出来的精锐。
而这样兵荒马乱的时刻,宋锦绣的关键做用是如何估计都不为过的。
如果没有宋锦绣,梁州伯府大约也就是普通公侯人家水平,在京城争取一下,估摸着能排进前一百名。
如果有了宋锦绣,太子登基,梁州伯府绝对是京城数一数二的人家。横着走那是基本条件。就算是全府上下都变成活螃蟹了,旁人也只有拍手说变得好变得妙真是呱呱叫的
就是不计算那些功利,宋锦绣也是南沧海的亲表妹。一个屋檐下待过,几年里内外呼应,活泼可爱然而这么年轻就没有老公的亲表妹啊。
南沧海想着这些有的没的,一路上快马加鞭。等到了宫门口,又迟疑了。
臣子闯宫,无论哪个朝代,无论朝堂上有没有皇帝,这都是绝对不允许赦免的大罪。
叶家是铁心在造反了,他南沧海可还有日后多少年大好生活,怎么也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弄一顶叛逆帽子。
进不进?
南沧海勒马在宫门前兜了几个圈子。
这时,他遇到了刘太监听从虚青竹劝说后,千里迢迢,跑来示好的人
本
第67章 城头变换大王旗
刘太监在宫中经营许久,多少藏有几张底牌。南沧海来得如此之快,其一少不得通风报信的人,其二少不了宫内近道若干。
宋锦绣和一儿一女被自家兵甲救了,此次叶家叛逆也就基本上落了大幕。京城里偏僻处还有不死心的人怒而防火,可是对于全局来说,叶家已经注定成为一个过去的名词了。
一日后,围场文武还京,先帝灵柩入宫。中门打开,宋锦绣以准太后的身份,带领众妃嫔迎驾。这是一个时代的最后一抹余光了。
宫中一片纯白。
众妃守孝养心殿,有人几天时间就饿得脱了形。
叶答应没有出现。她被人看守着在远处磕了几个头,然后,押回了冷宫。
张津楚州伯南沧海刘太监等人,第一时间清点了叶家叛逆之事。。“谋逆”之罪,是动摇的一个朝代的根本的大事情,如何严厉都不为过。在史书上,无论多么残忍的事情,都曾经发生过。
只是叶家叛逆的这件事情,发起的虽然很突然。可叶家多年根深,亲朋故旧不少。如果重判,谋逆可灭九族,如果轻判,只诛杀首恶就可以。这轻重之间,如何选择,绝对是一个复杂无比的局面。
于是朝堂争吵数日,只是用最快的速度将叶家爵位收回,并把叶家全家下狱待审。其余的人事,还得在日后慢慢撕咬。
叶家故旧人人自危。有人上书请去,有人忙着将半数家资拿去送礼,只求清点时有人说几句好话救命就连曾经被叶家少爷捧过的一位名角儿,也生怕被清算到自己身上,每天在家里开宴宴请满城名流,直到宵禁才散。大家在席上多是喝酒,不怎么吃东西。散了席饿肚子的挺多,于是在他家门口等生意的夜宵摊子,一下子就摆成了长龙。
二日后,郑地兵马临城下。
郑地总兵硬说别人在唬他,这个城中的事情还没有解决,这人是非得带着大军入城。说至少也得拜祭先王啊。
他如果是同一自己一个人进城,这倒不打紧。可是如果让他带兵进来,京城权贵的脑袋被这十万人马摘掉了,可找谁去说理呢?
才被“叶逆”们吓得像兔子一样的文官,这时候更是自己吓自己。有人说,郑地既然在南边,咱们往北跑,重新定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逃亡去!
这等言语,在朝堂上,被上过战场的武官贵族们,满口唾沫喷了出去。
那么,这外面的兵马怎么解决呢?
郑地总兵的老上司韩州伯,信心满满的亲自出城前去劝说。这小子原先不就是个给自己跑腿的么,自己说什么,他敢不听?
没想到那跑腿货,如今是总兵了。他还真敢不听!韩州伯被一番不阴不阳的话,气了回来。
那么,打一仗?
西山大营蠢蠢欲动。军功不好拿啊,有机会,得争取。
可是别忘了,郑地这只是一路诸侯。
如果真和京城打起来,赢了好说,不赢,甚至只是胶着的话,其它地方的人,再来“清君侧”怎么办呢?
最好还是“不战而屈人之兵”啊!朝堂上面的先生们这样盼望着。也有人开始收拾细软准备跑路了。才经过一场变乱,整理包袱的这个技能,那是熟练得发烫呢!
结果这个时候,虚青凌站出来了。这人自请二次出使,首辅张津允了。
虚青凌被人趁着晚上,从大篮子里,城墙上,放下去。然后他被下面的郑兵发现了,又被人捆的跟粽子一样,带着满脸谄媚笑容进入营帐。
半日后,此人被郑地总兵恭敬的送了出来。
这是后来传言很广的一场“说客”战例。具体说了什么,说起来不过是“威逼利诱”四个字。虚青凌口才好,还带着点不怕死的疯劲儿,郑地总兵居然被他吓住了。
不过后来,南沧海辗转得知,这虚青凌其实进帐的时候就暗藏了凶器,这是只觉得一阵后怕啊!冷汗涔涔而下——这还看不来么?虚青凌,这是在找死,他是压根没想再活了。
“大义灭亲”的人,也有苦衷啊,尤其是虚青凌这种,自我修养还比较高的。好像活着滋润了,就对不起死去的人那样。恨不得成天睡小茅屋,吃青菜萝卜,穿破布衣裳才好,似乎不折腾自己,就心灵上不坦然,不宁静。有机会就去找死。他是大义凛然么?大概也有点。不过更多的,是自虐。
虚青凌的事儿暂且先不提。
就说这时候他劝说有效,郑兵返回。京城里大家坐下来分赃完毕,各地大员陆续回京吊唁。如此又是数日。
京城人事,在争吵了几个月后,也终于,尘埃落定。
不足一岁的太子龙敖仁登机为帝,二十岁出头的宋锦绣成了太后。
按照规定,“礼乐征伐自天子而出”。可是如今天子是个只会吃喝拉撒的,皇族凋零,另一位皇子更是个傻儿。士大夫们也不太好意思把皇族全当成摆设,于是宋锦绣这个太后,就成了名义上代替皇帝做决定的人选,也就是朝臣们唯一可以商量事情的对象。大小诏书,都得有太后金印盖在上面,这才算完备了。
当然,士大夫们把这个太后当回事儿,除了尊重皇帝以外,这与梁州伯府声威越来越大,也不无关系。
南沧海地位经过一场叛乱之后,扶摇而上。南家两个双胞胎,那一日出场神气,他家眼瞅着就快兴盛了。满朝上下,突然想起来这俩小伙子还没成家呢!那真是好像发掘了巨大宝藏一般,全熙朝,有的是人抢着给这俩做岳父的。梁州伯府一日之间收到了几百摆贴,全是来相亲的!
反倒是宋锦绣正经的娘家宋家,却不见有多么张扬。
宋大人领了礼部侍郎,每日在衙门待半天,然后必然得绕路到城东北,买两根酱萝卜,蜜麻花,羊肉汤之类,再绕过大半个京城,回到城西的家里。那叫一个闲!
其实宋锦绣如今这么特殊,宋家的地位也水涨了,京城里,可从来不少逢迎拍马的。只是这位宋大人,他有个怪癖,虽然好吃好食品啊,不过这食物,得是他自己淘换来的。那些被人送来的,就好像这乐趣少了大半。味道也就差劲了。
他们家在平城的时候,那是自己种菜种葱的。宋大人还亲自鼓捣肥料,也不怕不够“风雅”。在京城虽然没有那么大地方种菜,可是葱还是得种上几苗,有时候菜还得自己买呢。对于一个文化人来说,这兴趣,忒怪异了些。
有人搞了山珍海味燕窝鱼翅送上门的,也不见宋大人如何欣喜。大家不由得在心中揣测:传言不可信呀!宋大人难道是在用这个法子自污?真是谨慎的一家人,难怪有宋太后那样的女儿啊!
除了南沧海,朝堂上得利其次的是文臣一系。大家只觉得前些年龙四海病重时的好时光又到来了。有什么决定,大家一起出去喝顿酒就能解决,多爽快啊!权利不就是这么个意思么!
再次得利的是贺兰达了,他谋刺叶枢密名动天下,“忠义”“胆气”“机智”“善良”之类的词汇,被大家不花钱一样的往这小伙子身上堆。
南沧海有一点得意,这毕竟是他手下出来的人才,还是混混堆涌现的!于是决定抬举贺兰达一下,就把他送到刑部去当差了。
刘太监算是不过不失。他随着叶家谋逆,又暗自勾搭南沧海,这个功过虽然相抵,不过后来南沧海一势力大增,刘太监手下的人马,其实也就被顺理成章的打压了不少。
比刘太监还惨的是那些贵族。这帮人一直在观望,从来没老实。谁上台不收拾他们啊!南沧海和张津没有在表面上发难——表面上得安定祥和啊——不过暗中挤兑了不少,比如联合起来打压那谁谁家的铺子之类。
最惨的是卫穆天了。这一位收拾叶家人的时候,那是多么的意气风发啊。回到京城,西山的兵围上来,他也被打压了。
卫穆天跟着叶枢密几十年,他不是“叶家余党”,那还有谁是啊?张津更是翻脸不认人。于是手里有兵的卫穆天就被一起处理了。叶家的“江湖势力”也没落到好。叶家掌握的“军队”和“混混”,都让人拆得七零八落,再也难成气候了。
叶答应被囚于冷宫,几个月后产下一个女儿,然后,被弄死了。
宋锦绣把那孩子接过来一起养,一个儿子,两个女儿,连三皇子也住在不远的地方。
全天下最好的丝绸茶叶饮食用具,都源源不断地往她这小院子里抬,宋锦绣静极思动,有一天,突然想出去活动一下。
第68章 锦绣的日常生活
昨儿才下了大雪,宫中一片玉树琼枝,让人微微觉得有些寒意,更多的却是一种爽快清澈的气息,似乎天地,都被这大雪振奋一清。
小宫女小太监已经把长乐宫前扫出一条不窄的道路了。树上挂着新奇样式的宫灯。这是今年蜀地贡上来的新鲜样子,当地官员不知道从哪里打听了宋太后的喜好。那上面不是什么民间最时行的走马灯,登科灯之类,也不是富贵人家常见的花儿样子,倒是好新鲜的果菜模样。
那宫灯,外面雕作大白菜,黄瓜之类,尽是常见瓜果样式,雕刻的栩栩如生,可那等雕刻价钱,只怕能买回十几车的白菜黄瓜来。
宋锦绣果然很喜欢这样式,当日见了就挂在门外了。她可是如今名义上的国家元首之一,为了议政方便,在张津的建议下,还特意从储秀宫搬到了长乐宫住。这里每天总得来来往往若干朝臣,就有人看见这等景象。
某人弹劾蜀地官员“竟然敢嘲笑太后是一盘菜!乃是大不敬之意!”蜀地官员安肯束手就擒,立刻讥讽“你心中先存了大不敬的念头,才看见谁都附会别人大不敬”,这是好一场笔墨官司,南来北往,也不知到牵连了多少人嘴皮子打架。后来还是到了春节放假,这才算偃旗息鼓。
宋锦绣向来脾气就挺我行我素的,这会儿越发没人管她了,你们怎么说管我什么事儿啊,反正我喜欢这几盏灯。于是那灯从去年冬天一直挂到了今年开春。这也是今年一桩不大不小的新鲜事儿了。
绿水屋子外面就挂了个大冬瓜样式的灯,她这会儿一觉醒来,愣了愣,起身看屋角的更漏,竟然已经过了卯时。
她竟也不着急,倒是打了个哈欠,慢吞吞开始在小宫女的帮助下穿衣,不知怎的,竟想起从前的事情来。
想从前自家主子还住在储秀宫的时候,那时候,每逢初一都得到贵妃娘娘那里请安。自己有的时候甚至寅时就得起床,哪里能想到,竟然有现在这等悠闲的日子。
绿水出了一会儿神,穿了一身深绿色底子的宫装,又郑重找出两支沉甸甸的玉扁方来梳好大髻儿。洗漱完看时间差不多自家主子快醒了,匆忙往嘴里塞了两块枣泥点心,几步一拐,就到了正殿去了。
虽然还是才开春,大冷天,宋锦绣的屋子里烧的温暖如春。正面一间屋子摆了桌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