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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衣骅骝-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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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馀三人无独有偶,均面色大变,目露悸容,张嘴同时发出狂嗥倒地翻滚,口内黑血汨汨流出毙命。
  邝仕豪与顾永强不禁大惊失色,不知四人遇上何事,只听头顶传来两声凄厉惨嗥,一股劲风凌头压下,忙身形转转了开去。
  “叭叭”两声,只见守落崖上两名高手倒撞跌下,口喷黑血气绝而死。
  百忙中无暇思索是何缘故,顾永强忙道:“我们快走!”
  只听黄土崖上飘传入耳惊声道:“来不及了!”语声阴森彻骨,令人不寒而栗。
  崖上忽腾起尖锐刺耳长啸,啸声中人影疾如鹰隼,纷纷泻落,现出身穿黑色长衫蒙面人。
  邝仕豪知已身陷危境,故作镇定无惧,冷笑道:“八位来意可否见告?”
  蒙面人道:“请两位领我等进入吕梁总坛!”
  邝仕豪道:“欲邝某领路并无不可,但一事不明向尊驾请问以释胸中之疑。”
  那蒙面人似乎年岁极老,目光冷鸷,分明是八人中之首,闻言冷冷一笑道:“邝堂主何事不明?”
  邝仕豪道:“我这六名手下无一不是身负绝学,决不能俄顷之间重伤而毙,显然八位潜隐在此已久,施展歹毒暗器……”
  “邝堂主只说中了一半!”那蒙面人冷冷答道:“我等均是方才赶来,并非潜伏此处,不过贵手下六人都是中毒毙命,罹毒时刻并非此处,而是在那竹林中。”
  “竹林中!”邝仕豪大诧道:“不言而知八位也是赤城山主党羽了!”
  那蒙面人道:“并非同路,比赤城凶邪先到了一步,邝堂主手下均罹受‘绿甲刺’,毒发生死,仅留下邝堂主及这位最後入林者。”
  最後入林无疑是指顾永强。
  “绿甲刺是何暗器,为何留下邝某不伤!”
  蒙面人冷笑道:“邝堂主非要穷根问底不可麽?哼!你去瞧瞧死者胸後衣上一见就知。”
  螳螂爪邝仕豪一跃上前,寻视一名尸者後胸,只见一豌豆大小碧绿澄玉的甲虫钉在衣上,丝毫不动,两指迅疾无伦将甲虫拔起。
  甲虫腹尾有一根毒刺,深深钉入死者命门穴上,不由骇然猛震。
  蒙面人道:“此甲虫产自穷阴恶瘴之地,极为数少罕见,为家师无意发现,乃於豢养,以一种无名毒果与人血共同喂服,便可驱使由心,一经噬中,甲虫内毒液送入人体,令人渐渐神智丧失,眼中产生错觉,终至毒发身死。”
  “令师是谁?”
  “邝堂主似嫌多问了。”蒙面人道:“话到此为止,请二位速速领路,当饶二位不死。”
  邝仕豪冷笑道:“八位准知邝某一定能领路麽?”
  那蒙面人哈哈笑道:“在下久闻邝堂主是个铁铮铮好汉子,宁折不弯。”说著打出一声尖锐胡哨。
  只见土崖後转出三个蒙面大汉及一蒙面妇人,各推著一人。
  邝仕豪不禁魂飞魄散,察觉均是其家小被点了哑穴,厉喝道:“家小何辜惨遭此祸。”
  蒙面人道:“邝堂主不必心急,在下决不伤损宝眷毫发,只须领我等安然进入总坛後,邝堂主就可安然离去与宝眷会晤迁居,从此逍遥自在。”说著递过一面竹牌,接道:“竹牌上已书明宝眷现在何处,只须循址前往,见牌立即释放。”右掌一挥,邝仕豪家小立即送往崖後。
  邝仕豪目露怨毒之色,咬了咬牙,道:“好,邝某领路就是。”
  蒙面人道:“如此才不失为明智之举。”
  邝仕豪鼻中冷哼一声,望望顾永强一眼,道:“我们走!”两人并肩向东走去。
  顾永强系邓公玄易容所扮,目睹情势变得异常迷离幻变,腹中疑念满腹,竹林白衣人传他所施之计,但此八蒙面人却毫不知情,在他们双方答话之际,心中盘算如何行事。
  此刻,顾永强低声道:“堂主家小因何落在八蒙面人手中?”
  邝仕豪凄然笑道:“三月前本座记得将家人秘密命人送往他处居住,不想还是为此蒙面凶邪侦悉。”
  语声颤抖,不言而知内心忧急如焚。
  顾永强见邝仕豪向东行去,只觉非是去吕梁总坛必经之路径,诧道:“堂主,我们望何处去?”
  邝仕豪道:“自然是吕梁总坛。”
  顾永强目露疑惑之容,诧道:“但,东向并非……”
  邝仕豪面色一沉,道:“此非你所知,本座所行之路为去总坛一条秘径,今日为形势所迫,不然岂能让你知情。”
  顾永强虽悚然不语,却心头狂喜,在山多年,未曾耳闻另有一条秘径通往总坛,显然冯翊对每人均有防患。
  半晌,顾永强又低声道:“堂主真心领他们由秘径通往总坛么?”
  邝仕豪黯然一笑道:“如仅本座一人,自应宁折不弯,但大丈夫不能保全妻孥,於心有愧,岂可连累无辜,进入总坛後就是他们的事了,我邝仕豪立即离此接回妻孥,从此隐姓埋名,永绝江湖。”
  他们二人对话语声均为八蒙面人听得字字清晰入耳。
  约莫快步奔行了两三个时辰後,邝仕豪领著蒙面人奔入一片深山中。
  这片深山触目崇山峻巅,叠嶂危崖,古木参天,榛莽翳密。
  但见邝仕豪望一处峭壁疾奔而去,峭壁如刃,高可数十丈,其上徒峰插云接天。
  顾永强心中一怔,暗道:“此是入吕梁总坛秘径么?”
  八蒙面人紧随邝仕豪之後,亦步亦趋。
  那面峭壁攀满了藤萝小花,附生杂树,并无任何奇异之处,邝仕豪距十丈开外停住,回面向八蒙面人道:“这峭壁距地面十七八丈高下,有一狭斜裂隙,穿隙而过到达幽秘山谷,此谷就是入总坛秘径必经之处。”说著一鹤冲天拔上一株巨干古木之上,旋又升十数丈高下,相度形势一眼,两足疾踹,一式鲤鱼穿波平向峭壁射去。
  右手疾伸,抓住了山藤,穿入藤萝中。
  八蒙面人鱼贯横向峭壁射越,隐入山藤葛萝内。
  顾永强紧随著邝仕豪,果见一道阴暗黯黑的裂隙,斜裂约三尺,仅可侧身而入。
  那裂隙似之形状,犬牙交错,费尽艰辛才至彼端,只见其下枝柯密翳中,隐约可见一片盆谷。
  邝仕豪身似飞鸟般泻下谷中。
  蒙面人及顾永强纷纷飘下谷去。
  这谷中笼荫蔽空,不见天日,景物幽森,林木中隐隐只见幢幢巨大人影。
  只听邝仕豪道:“此谷不知是前朝何帝王将相墓冢,谅有三四千年,无可考证。”
  前行数十步,渐现出一条长草及膝墓道,巨兽翁仲半已残侧北不胜荒凉恐怖。
  数十丈墓道将罄,渐见一座巨冢,石台雕栏,附满苔青,冢前分立八具石人,高可丈二,似雷部八将,墓碑剥蚀难辨字迹。
  这一切景物似显得太过神秘,顾永强暗感骇然。
  邝仕豪握著右侧第三具石人右臂旋转身躯,只听轰轰一阵响声过处,那墓碑竟慢慢移了开去。
  一个蒙面人疾逾电闪掠在邝仕豪身後,两指点下。
  邝仕豪面色大变,冷笑道:“邝某就送到此为止,以後的事恕邝某无能为力。”
  那蒙面人道:“邝堂主为何临时改变心意?”
  邝仕豪冷笑道:“我辈江湖人物,一诺千金,话说出口,便无改悔,邝某既然应承领入总坛,非是我邝仕豪为德不卒,怎奈诸位信不过邝某。”
  蒙面人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邝堂主为何相责过甚?”
  邝仕豪道:“墓道通往吕梁,深及数十里,死者显为前代奇人,墓内禁制极为奥妙,邝某谙悉者不过十一,今被制住穴道,无异驱往死地。”
  蒙面人哈哈朗笑道:“邝堂主,你试试真气是否无碍麽?”
  螳螂爪邝仕豪闻言暗运真气,只觉毫无滞阻之感,猛然呆住,说道:“那麽因何点了邝某穴道?”
  “在下曾说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只要邝堂主不心怀叵测,当可安然无事。”
  邝仕豪点点头道:“请问何时能解开邝某穴道?”
  蒙面人道:“送入总坛腹地後立时解开邝堂主穴道!”
  邝仕豪微喟了声道:“八位倘身遭不幸将是如何?”
  蒙面人冷笑道:“邝堂主将不致陷我等於不利。”
  邝仕豪闻言大怒,浓眉上剔,厉声道:“吕梁总坛凶险万分,邝某身为外堂堂主,难知敝上奇门设施,如此邝某万不敢领诸位前往!”
  顾永强闻言心中大急,如此一来,节外生枝,既成图谋顿成泡影,低声道:“堂主,一进入总坛,立及正反逆势,不怕他们不就范,何必忤撞触怒他们。”
  邝仕豪忙暗示了一眼色,怒道:“此处并没有你说话之馀地。”
  只听那为首蒙面人哈哈大笑道:“邝堂主你不惧死?不怕妻孥罹受惨酷屈辱麽?”
  邝仕豪不禁面色一变,怒道:“邝某因无法保证诸位安然无恙,终久难免一死,为何背此贪生怕死,卖主求荣千古骂名。”说著伸手一拉顾永强,疾逾电闪跟入墓门内。
  墓门碑迅即合拢。
  八蒙面人不禁一怔,只听一人冷笑道:“邝仕豪既然应允领我等进入吕梁总坛,为何又点他穴道,人急悬梁,逼人太甚,周兄弄巧成拙,现在如何区处?”
  那出手点制邝仕豪的蒙面人,大感惶急,知已铸大错,冷笑道:“周某就不信邝仕豪视自身与妻孥生死於不顾。”
  另一蒙面人阴恻恻笑道:“我辈出身风尘草莽,尽多视死如归顾全大义之豪杰,如是怕死,我等就不会操此刀口舔血生涯。”
  “秦兄无须相责。”周姓蒙面人摇手笑道:“亡羊补牢,犹未为晚,周某判断邝仕豪者纯属人之常情,邝仕豪未必便就此毅然不顾他的妻孥安危。”
  “你将竹牌信符已交与他……”
  周姓蒙面人冷笑道:“天下那有此轻而易举之事,他也知道周某尚有紧要之处末曾说出……”说此突转话锋,接道:“秦兄不必埋怨,成败利钝尚未可知,如周某所料不差,邝仕豪两人尚留在墓内。”
  秦姓蒙面人淡淡一笑道:“周兄把事看得太容易了,如果他们急讯报明冯翊,片刻之後,我等宛如笼中之鸟,插翅难飞。”
  “未必!”
  周姓蒙面人冷笑一声,疾掠在右侧第三具石人之前,照邝仕豪之法,握紧石人手臂推转笨重石躯。
  但——
  并未听见墓内传出隆隆之声,碑碣亦未见缓缓开启。
  周姓蒙面人不禁呆住。
  “阁下错了,这墓门系按时间开的,墓外八具石人按八个时辰,另有四个时辰不能开启,如何开这墓门,端凭诸位智慧了。”
  周姓蒙面人闻言朗声道:“邝堂主,为了周某一时之失,便袖手不顾了麽?”
  邝仕豪传来语声道:“并非邝某负气撒手不管,怎奈邝某只知进入方法!”
  “真的么?”
  传出邝仕豪笑声道:“邝某岂能将自身性命及家小安危视同儿戏。”
  八蒙面人互望了一眼,低声商议,只觉邝仕豪之言并非无中生有,只有分闪在一具石人身前,仔细视察,凝思其中变化。
  墓内顾永强见邝仕豪未有甩开八蒙面人之意,心中大感忧虑,道:“堂主,为何不赶去禀知令主,将来犯者一网打尽。”
  邝仕豪轻笑一声道:“你真认为此处是通往吕梁总坛密径麽?”
  顾永强不禁一怔,道:“难道不是么?”
  邝仕豪叹息一声道:“说他是就是,说他不是就不是。”
  饶是邓公玄聪明绝顶,心计过人,闻言如跌入五里云雾中茫然不解。
  顾永强佯装浑浑噩噩傻笑道:“恕属下不解堂主之言!”
  邝仕豪摇手苦笑道:“本座也不见得比你知道得多过多少,据闻令主也是偶获机缘发现此一古墓,令主耗费了约莫一年岁月,才研悟出启墓隐秘,墓内工程之浩大,令人叹为观止……”
  顾永强怔道:“堂主来过几次?”
  邝仕豪道:“只来过一次,还是几天前随令主进入此处,不过此墓其中玄秘,本座知晓太少,无异九牛一毛。”说著略略一顿,又道:“但此墓确可通往吕梁总坛,墓隧内禁制凶险万分,岔道纵横,宛如九曲黄河,本堂无法全凭记忆可安抵总坛。”
  顾永强道:“此刻堂主意欲如何?”
  邝仕豪道:“望那蒙面人悟出启墓机纽,假他们之力或可安抵总坛。”
  顾永强愕然张目注视邝仕豪,显然心中大惑不解,可又不敢询问。
  邝仕豪察颜辨色,知顾永强心中之意,不由浮出一丝无可奈何笑容道:“你心中是否要问本座为何带领他们来到此墓?其实我因人单势薄,力有不敌,欲诱入此墓翳除,不料他竟先发制人点了本座阴穴,唉,此乃斗智之局,瞧谁高出一筹,谁就稳握胜算。”
  顾永强默默无语,佯作急燥来回不安踱步,墓内黑暗如漆,伸手不见五指,唯藉邝仕豪束腰带扣方版玉嵌著一粒明珠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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