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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寒摆摆手,笑着说:“师伯,错不了,不过这不是原本,而是师侄我临时买了块牛皮抄录的。”
丁勉脸色一变,问道:“手抄本?小寒你没有夺到原本吗?原本在谁的手里。”
林寒解释说:“原本曾经也在弟子手里。”
左冷禅大手狠狠一拍,将桌面上的茶几拍得叮铛作响,满脸煞气地问:“是谁从你那里夺走剑谱的?真是好大的胆子,竟然连我嵩山派都敢招惹,是不是东方不败?”
见两人误会,林寒急忙摇头,说道:“没有人夺走剑谱,就算是东方不败亲自出手,也绝不可能。”
左、丁两人一愣,随即对视一眼,都笑出声来,他们刚才也是太紧张了,林寒说的不错,以他现在的武功,就算不敌东方不败,逃走还是可以的,况且也没有得到东方不败下黑木崖的消息。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本在谁的手里?”丁勉问道。
“物归原主,弟子将它送给林平之了。”林寒说道。
丁勉不解地问:“小寒为何要那么做?”
“诶,小寒做事向来有分寸,他既然将剑谱给林平之,自然有他的道理。”左冷禅替林寒说着话,对于林寒,他还是很相信的。
林寒觉得没有比剑谱上的内容更有力的解释了,笑着说:“师父、师伯,你们不要急,要我说,辟邪剑谱就是个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怎么说?”两人异口同声地问。
林寒也不解释,而是指着牛皮上备份的辟邪剑谱说:“这是弟子一笔一划抄录的,与真本毫无出入,你们一看就明白了。”
左冷禅急忙将牛皮摊在桌面上,细细地观看,只是他的脸色却越来越白。丁勉很是不解,也凑过头去,之后同样是一脸的震惊。
“哈、哈、哈哈,辟邪剑谱,好,好一个林远图,竟然将天下人都给骗了,什么福威镖局,什么福建林家,原来不过是个幌子,端端是好算计。”左冷禅突然大笑着说,满脸都是敬佩之色。
“你就是因为这个才将剑谱交给林平之的?”左冷禅问林寒。
林寒点头:“那林平之也怪可怜的,竟然会因为这么一本能看不能练的剑谱而被弄得家破人亡。”
“那你也不能将剑谱给他啊,或许不久之后又是一个林远图。”丁勉担忧地说。
“诶,师弟过滤了,左某倒是觉得师侄做得很好。”左冷禅已是恢复枭雄本色,早早就看到了林寒此举的潜在利益。
“请师兄为我解惑。”丁勉拱手说道。
左冷禅也不客气,赞叹地望了林寒一眼,笑着说:“这剑谱对我们来说,就是个废物,里面所载功法虽然高明,但是要自宫练剑,左某是不屑为之的,况且,我嵩山派的武功练到高深处,未必就比这诡异的剑法差到哪里去,又何必去练?既然剑谱在我们手里无用,就应当物归原主,也算是结一个善缘。师侄,你和那林平之的关系如何?他可有可能去练那邪门的辟邪剑法?”
见两人都望着自己,林寒沉思一会,笑着说:“一笔写不出两个‘林’字,弟子与那林平之也算得上是本家,如今,他身处逆境,就连金刀王家都对他家传的辟邪剑谱有图谋,有这一层对比,弟子将得到的辟邪剑谱原封不动地送还给他,他份人情绝对不浅,他心中应该是存着感激的。至于他会不会练剑,这倒是说不准,如果岳不群将华山派的紫霞神功教给他,让他看到十年内有报仇的希望,或许便不会练辟邪剑法。”
左冷禅不屑地说:“教他紫霞神功?以岳不群的性格,那是绝对不可能的,看来,那林平之是一定练连辟邪剑法的。”
“那岂不是江湖中又要多出一个‘林远图’,当年的林远图就是突然发迹的。”丁勉说道。
“不碍事。”左冷禅笑着说,“这就是师侄这盘棋的关键所在,林平之武功大进,报得灭门之仇后,一定会对师侄心存感激,这么一个高手的友谊,对我嵩山派的发展是极为有利的。”
“师兄说得极是,这么说来,我们倒是期盼林平之能够练辟邪剑法,甚至在他报仇的事情上提供一些帮助,牢牢地拉拢住这么一个潜在的盟友。”
林寒说道:“不必太刻意,这件事交给弟子来办吧。”
“嗯,如此也好,左某也去了一块心病,想不到辟邪剑谱竟然是这么一个东西。”左冷禅摇头苦笑,之后对林寒说:“你可千万不要练这不三不四的剑法,我看剑谱就由我保管好了。”
“没问题。”林寒说道,“不过,弟子已经练了辟邪剑谱。”
“什么?”两人骇然地望着林寒,惊得说不出话来,脸上也没有了血色。
林寒哈哈大笑:“不用担心,弟子是以冰、火真气催动的,效果还不错。”
“你?”丁勉的脸被憋得通红,突然窜到林寒面前,‘咄’的一声,一个爆栗凿在林寒脑门上,“叫你连师父都调戏!”
看着林寒委屈的样子,左冷禅苦笑一声:“你自找的,师伯都想给你来一下。不过,说正紧的,冰火真气能催动?”
“能,不过必须向弟子这般冰火同修才行。”林寒解释说。
“听说你这次不仅得到一把‘泪痕’,还得到一把上好的短剑?”左冷禅问道。
林寒点头:“是,一把鱼肠样式的短剑,剑名‘断水’。”
“越八剑之一的‘断水剑’?”丁勉疑惑地问。
“不是,同名罢了。”林寒解释说。
“你又用不到,拿来做什么?哦,要送给谁啊?”丁勉兴奋地问,“看来你是有中意的人了,也好,师父还怕你眼界太高找不到老婆呢。”
林寒不好意思地说:“师父你想到哪去了,是为非烟丫头准备的,也有好些日子没见到她了。”
“真心的?”左冷禅问道。
“算是吧。”林寒说,“不过还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
丁勉将眼睛一瞪:“难道以你的身份还配不上她?”
林寒苦笑说:“师父,这不是配不配的问题,而是有没有感觉,爱情不是买卖,要双方都认同才好。”
“懒得理你。”丁勉将头一扭,不屑地说。
左冷禅道:“门派之间的事,你不用顾虑,以你如今的身份,外人不敢说什么,况且那丫头也算不得魔教中人。”
林寒点头:“那是自然,要是有人敢闲言闲语,弟子手中的泪痕可不是吃素的。”
“那你招惹来的秋姑娘又是怎么回事?想要三妻四妾?”丁勉没好气地问。
“秋姑娘?哪来个秋姑娘?”左冷禅蹙眉问道。
林寒摇头说:“那是崆峒派许怀山的关门弟子,之前见过一面,便邀请她来嵩山做客,师父却误会了。”
“误会?误会你还将人姑娘家搂得那么紧?”丁勉打趣着说。
“那还不是因为您老的突然偷袭,再说了,就算没有想法,沾点便宜也不犯法吧!”林寒得意地说。
左冷禅摇头道:“你自己把握吧,要是真的有意,一起娶了也无所谓,难道我们嵩山派还会因为一局姻亲便给他崆峒派好处不成?那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
“不错,玩玩可以,娶回家做妾也行,千万不要动了真情,这些被师门派出行走江湖的美貌女子往往带着极大的功利,希望你不要沉湎其中。”丁勉先给林寒交交底,怕他年轻人经不住美色的诱惑。
“嗯,弟子明白”,林寒答道,“师伯,不知李季师兄怎么样了?”
左冷禅叹息着说:“一个好苗子差点被毁了,按你的要求,师伯已经将《赤焰真经》传给他,你有空就去看看他,他可是日夜都盼着呢,恐怕这一会,你的话比我这个做师父的都还管用。”
“好的,弟子现在就过去吧。”林寒说道。
左冷禅挥挥手:“去吧,这里也没什么事了,记得不要沉湎于美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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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二章 李季
更新时间:2012…07…05
李季、徐铮、林寒三人的独立小院是连在一处的,其中以林寒的院子最好,无论是采光还是面积都比其它两栋要好一些,其次是紧挨着林寒院子西边的一栋,那一栋便是徐铮的,左冷禅也是看在林寒的面子上才赐给他。如此一来,对于和徐铮同时拜在左冷禅门下的李季就稍显不公平,好在这边是三栋院子连在一起,左冷禅干脆便将最西边的那栋赐给李季,免得被人说厚此薄彼。
经过自己院子的时候,林寒并没有进去,而是接着往西走,见着徐铮的院子也是紧闭着,摇了摇头:希望那小子不要被秋离魅惑住。
径直走到李季的小院前,见院门大开,李季正不停地在院子空地上走动着,林寒往内扫视一眼,见到一片枯草被践踏的凌乱不堪,足见李季的内心相当焦躁。
“李师兄!”林寒出声招呼道。
听到林寒的声音,李季连忙向外瞧来,脸上泛起欣喜又不安的笑容,期期艾艾地说:“林、林师弟。”
林寒朝他点头,边走边说:“看师兄的气色不错啊,缓过来了?”
“感谢师弟的大恩,李季永生难忘。”说着就要跪倒在地。
被他突兀的动作吓得一跳,林寒急步上前,竟是连寸步都用上了,终于在李季的膝盖贴地前,将他的身子拖住,稍一用力,李季便在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的托举下站起身来。林寒恼怒地说:“李师兄,你这是何意?要陷害师弟于不义不成?要是被门中长辈看到,你我都少不了一顿责骂!”
“这,这,师兄没有那个意思。”李季急切地辩解着,生怕林寒误会。
林寒也理解他的心情,语气稍缓地说:“师兄的心情,做师弟的能明白,只是,以后千万不要这般生分了,可以吗?”
“是,是,是师兄的不是,今后再也不会了。”李季连忙点头说。
“师伯已经传了你《赤焰真经》?”林寒问道。
李季忙不迭地说:“是的,师父见我断了右臂,也是吓了一跳,当时就说要找令狐冲报仇,只是师兄的仇一定要自己报,岂能回来告师长,让师长替自己出气?后来提起师弟的话,师父便将真经传给我。”
林寒说:“其实与《寒冰真经》一般,《赤焰真经》也是由师伯所创,既然已经将《寒冰真经》传给徐师弟,再将《赤焰真经》传给师兄你也是理所当然的。但是,与《寒冰真经》不同,师伯本人并未修行《赤焰真经》,而是师弟我在修炼,所以在《赤焰真经》一事上,师伯也没有我熟悉。”
李季点头,明白林寒说得在理,《赤焰真经》虽然是师父所创,但是确实是林寒一个人在修行,要将《赤焰真经》传下去,必须得到林寒的首肯,甚至连师父本人都没那个权力。
林寒接着说:“想必师兄也有所了解,师弟我是冰火同修,冰、火真气各走半边经络,与常人的内功运行极不相同,要是在以前,师兄也是没办法学得。”
“那师兄这次算是因祸得福么?”李季苦笑着说。
拍拍他的肩膀,林寒说:“不算,但是,按师兄现在的情况,却是最适合修炼左手的《赤焰真经》,到时候再加上《大嵩阳神掌》,未必就会差了。”
“嗯,师弟说得在理,幸亏有个盼头,否则,师兄我未必有勇气活下去。”李季神情黯然地说,虽然有神功可练,但是身体的残缺毕竟是个缺陷,怎么都比不上常人的。
“走,我们去那边空地上说吧,也让师弟看看师兄这些日子的成果。”林寒拉着他往旁边走去。
李季显然不太适应林寒的热乎劲,心中虽然感激,身体上却有些抗拒,奈何禁不住林寒的大力,连拖带拽地被林寒拉过去,犹如一只提线木偶一般。
在草地上坐下后,林寒笑着说:“师弟我可是只练了一套门派的基础掌法,对于大嵩阳神掌可是一窍不通,希望师兄不要鄙视我才好。”
李季哭笑不得地说:“你自己嫌大嵩阳神掌太过繁复,不愿意练还怪得旁人不成?”
林寒尴尬一笑:“师兄也知道?”
“何止是我知道,门派中哪个师兄弟还不知道林师弟你只会基础剑法和基础章法?内功却偏偏高明得很,快到第九层了吧?”
“差不多,我们不说这个,师兄先将大嵩阳神掌演练一番,叫师弟我开开眼界。”林寒催促着说。
李季点头,笑着说:“那你看好了。”说完便开始演练起来。
草地中央,李季的左掌上冒出一簇微微的火焰,像赤色的绒毛一般,贴在整个手掌的边沿地带,林寒点点头,知道他已经正式迈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