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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否毁了他成为一个强者的路呢?
如果她毁了他那她真的无法赔偿因为,她是要离开的。
毕竟,她夏洛河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可是——
“在想什么呢?你脸色不好。”柳玉寒拥着她的手微微松了一点,微笑着问道。
洛河再次抬起头看他,半晌笑了笑,打趣道:“我在想,你这样反而比较好看。”
“是吗?”柳玉寒竟然当真摸了摸自己的脸,又看向站在一边的另一个男子,笑道,“寥槿的易容术的确高超,连我额上的玉痕都能掩饰过去。”
洛河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有些惊讶的睁大了眼:“那是寥槿?”
那男子看她的目光仿佛有些哀怨。
太好了洛河突然觉得无比释然。在她差点死去的时候,仿佛一阵春风吹来,让她清楚的知道——
是柳玉寒来救自己了。
头脑中浮现的这句话,让她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松弛下来。
——痛
啪嗒——
柳玉寒眼前的人突然狠狠的跪倒在地,匍匐着仿佛忍受着磨难一般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是毒素突然发作,洛河猛的感觉到刺骨的剧痛,一时间便再也支持不住身体,倒在地上痉挛不止
好痛
锥心刺骨的疼好象魔鬼侵蚀啃咬着她
她不要死玉寒来救她了她不能死——
“洛河!洛河!!”柳玉寒似乎也很惊慌,立刻跪下抱着她,简单查看了一下,便皱起了眉头——
怎么会这样
站在一旁的寥槿也是紧紧的皱起了眉。
刚才见面的时候,并没有看出她中毒的迹象就算脸色不太好可是凭柳玉寒和寥槿的能耐,不应该看不出才对可是现在——
洛河的面色苍白如死,嘴唇已经开始泛黑
如此明显的现象,竟在瞬间显现出来!
那必是闻所未闻的奇毒!
洛河跪倒在地,感觉到咳出的血液从她嘴角流下模糊中她感觉到柳玉寒扶起了她,在她耳边安慰般的说道:“洛河,你撑着点我们现在就走”
现在就走
为什么,她却不感到安心呢
突然,眼前闪烁过一片雪白的光芒,又是突然,那片光芒被鲜红色所覆盖——
“你别怕,我们现在就回去”柳玉寒轻声哄着她向前走,“我们走,轩里有最好的医生,一定可以——”
他的话说到一半突然断了。
因为洛河突然不再走动,她虚弱的扶着他,抬起头用已然迷蒙的双眼看着他,轻声道:“去救曲椋风”
去救曲椋风——
柳玉寒的眼神在一刹那冷了下来,就在她说出曲椋风的瞬间,仿佛坠入万年的冰雪中,顷刻间冰冷得好象极北之地的雪光,漠然得让人恐惧。
“你说什么?”他的声音也突然变得冰冷如雪。
“去救他求求你救他”洛河拽着他的衣角一点点的下滑,声音越来越无力,却清晰的哀求般的说着。
为了救他,她在求他
柳玉寒瞬间感觉到悲伤如海啸一般覆盖了他,他的唇角滑出一丝冰凉的笑容,眼神深邃的望着她:“你让我救他。凭什么?”
“他是他救了我”洛河用极低的声音回答,此时她已几乎跪倒在地,“如果他没来我早就没命了他现在被那些人围攻他不可能赢的”
“所以你要我去救他?”柳玉寒的眼神依然冰冷的俯视着她,嘴角已然没有一丝笑意,“但是,去救他的话,你就可能死,你知道吗?”
“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死不能”
柳玉寒冷冷的看着她,眼神中只剩下秋风呼啸一般的悲凉,带着深深的悲哀和寂寞。可洛河低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
如果她看到了,她还会坚持吗?
柳玉寒几乎是嘲笑般的想到了这句话。
他如水晶一般看似脆弱晶莹的右手手指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那么你就没想过,去救他,我也可能会死吗。”他极轻极轻的说出这一句,话里带着深深的忧愁。
洛河的身形一下子僵硬了。
你就没想过,我也可能会死吗?
“如果他都不能赢得那些人,我也可能赢不了如果去救他,反倒暴露了我自己那么我筹划这么久的计划就会落空,你我都会死你知道吗?”他的声音依然有种看破红尘的悲凉,缓慢的叙述着。
洛河睁大的眼睛空洞的盯着地面,她的脑里一片空白。
玉寒会死吗
可是曲椋风他也会死
她不要她不要他们任何一个人因为救她而死
可是可是
柳玉寒静静的看着她,表情却慢慢的柔软了下来。
他的眼神已经丧失了从前的凌厉。
而是变成了一种无奈,一种无能为力,却温柔的看着自己身下的她。
他的眼神,甚至带有着一些包容与隐忍。
她毕竟在为自己犹豫不是吗?
“我我”洛河跪着的身子一点一点瘫软下去,她感觉到全身冰冷,“我不不要”
头顶一阵温暖。
她突然回过神来,微微抬起头,竟对上对着自己慢慢蹲下来的柳玉寒,他一手糊弄着她的黑发,一脸温柔的笑容。
“我救他。”
天权隧道。
黑暗,无力,危险,恐惧。
他往后退着,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呼吸声。但他已经无力抬头,只能拖着剑向后退,他一向珍爱的莲花剑的剑锋划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敌人实在是太多了
他的眼前一片血色,凝结着一向清爽的黑发散在眼前,让他一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
身上的伤口多得他已经感觉不到疼痛,只是全身酥软的麻木
要死在这里了呢
不过她跑出去了吧至少她还是跑出去了
而他,就在这里拼死一战,也算合了他一生的信念
“莲大人!!”
破空而来的喊声,让正逼近他的敌人都吃了一惊。
莫言跌跌撞撞的冲了过来,在距离他们五丈远时终于支持不住扑倒在地:“烈大人他他被掳走了!!”
被掳走了
他感觉到一阵沁凉,从头冷到脚,接下来便是全身无力,仿佛辛苦工作了许久却突然被告知作了白工的工人,瞬间便没有了求生的欲望
“但是好象不是他们的人”莫言拼着最后一点力气继续喊道。
不是他们的人
仿佛又有一道光,在眼前燃烧起来了。
但是如果是这样曲椋风的目光倏地收紧——那么他就不得不活着走出这里,然后去救她,那么他就不得不赢了这场赢不了的仗!!
莲花剑重新被举起,剑尖齐眉,瞬间便如白莲一般在黑暗的洞穴中华丽绽放。曲椋风仿佛一只白色飞鸟轻盈而起,姿势优雅得像最净最白的天山雪地里唯一的一朵清丽的奇葩,在黑衣人群中显得格外美仑美奂——
但他却暗暗皱了眉。
这一招姿势虽美,然而以他现在的状态,却发挥不出三成的威力,他所能做的只是尽量保持住身姿,唬住眼前的敌人,再嗣机行动
但是
人还是太多这样的办法骗一个人还可以,这么多人的话
一道阴森森的剑风在耳边滑过,他感到左肩一阵刺痛。刺伤他的黑衣人笑着把他带着翻了个滚,笑容越发嚣张,手里的剑也将角度直接转向他心脏所在的位置——
叮——
好象玉石敲击时清脆的声音,玲珑的一声轻响,将他突然解放了出来。
刚刚作势要杀他的人,此时已经倒在了地上。
他吃惊的转头,却一眼看到一个俊朗的陌生少年,面色冷俊,看都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的看着前方的敌人,右手笔直着握着一把刀秉缠金的细刃刀
虽然做工细致华丽,却是一把普通的刀。
而不是柳玉寒时深刻刻带在身边的那把威震江湖的玉冥刀。
曲椋风没有说话,他知道现在问什么都是愚蠢之举。他只是微微一点头表示感谢。那少年终于默默的扫了他一眼,也极轻的点了点头。
对面的敌人稍微有点傻眼,不知半路杀出了个什么程咬金。
曲椋风稍微正了正身,再次扬起莲花剑。他望了望身边的清秀少年,率先翻动了手腕
易容后的柳玉寒也跟着抬了腕,他知道曲椋风是想和他配合,两人一起动手胜算比较大。然而他却完全没有与他配合,而是自顾自点足而起,舞刀而下。手里的不是跟了自己十几年的玉冥刀,手感并不好,但他依然舞得极奇极邪,仿佛鬼魅一般横扫残云。为了隐瞒身份,他也不能用最干净利落的招牌般的一刀抹喉,但他的刀法依然迅速干练,闪电一般瞬间横扫过去,便倒了一排还来不及动弹的黑衣杀手。
曲椋风有些惊异的看着如蛟龙般灵活的少年,手上却也是一刻不停的动着,虽然有伤在身,但对付几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与柳玉寒华丽甚至邪气的刀法不同,曲椋风的剑派是明显的清逸淡静,仿佛雪白皎洁的月光或是一瓢清透的湖水,清艳中致人于死地。
最后一个黑衣男子也呻吟着跪倒了。
两个人都轻微的喘息着,柳玉寒更是禁受不住洞内的寒气,方才又大动血气,此时按捺不住心血翻涌,掩袖轻轻咳嗽起来。
“她呢?”曲椋风一边喘息,一边走向倒在一边的莫言,却头也不回的问了这么一句,声音是淡淡的。
柳玉寒抬眼看着他的背影,面无表情道:“既然人在我这儿,自有人守着她。”
曲椋风的背影依然清淡,声音也仿佛浮云一般:“你是谁,自是不愿告诉我,是吗?”
柳玉寒微微一笑:“是。”
曲椋风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扶起莫言,声音坚定道:“带我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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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10月11日 星期四 10:15:30 PM《穿越文合集》第二十六章 困兽斗(下)
灵魂等待三千年作者:不然·邀生
第二十七章 求解药
“带我去找他。”
柳玉寒的双眼中仿佛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而相比之下,显得格外清澈并坚定的是曲椋风的眼色,仿佛跨越了其他所有的问题,直接落在最重要的部分上。
这句话的余音在黑暗里回荡了许久。因为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柳玉寒握着刀柄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手中的刀却微微上抬了几个尺寸,正好是最危险并不易察觉的位置。他低着头,难得束起的长发从一边的肩膀上泻下,显得十分轻柔。经过了刚才的打斗,加上洞穴里潮湿的寒气,他的身体已经有些无力,但他低头紧咬的嘴唇却反映出,他脑中极其强烈的欲望
杀了他想要,杀了面前的这个男人!
他本来就该杀了他,而现在却在救他尽管心里一万个不情愿
杀了他吧!然后对洛河说,自己救不了他他去的时候,曲椋风已经死了!
就这样做她不能怪罪自己的不能的
就这么过了半晌。
曲椋风虽疑惑却也没有说话。他看到了柳玉寒手里的刀的高度变化,也暗暗的握紧了剑。
然而,他却突然看到,柳玉寒的刀尖一点点的垂落在地,伴随着刺耳却轻微的声音,在地面上刮出一丝丝浅青色的痕迹。
“我我带你去找她。”柳玉寒轻轻的说,随即转身自顾自向一个方向走去。曲椋风抱着莫言,慢慢跟在他身后。
“还真是没用啊。”
轻轻的,仿佛带有一丝嗤笑,柳玉寒略显无力的嗓音在暗色中滑水而过。
仿佛在黑暗中呆了很久,眼睛里除了暗色调什么也看不到。
她觉得她已经一个世纪没有见到光了。
可在这样如潮水一般的黑暗中,她觉得好冷,甚至可以感觉到指尖僵硬中尖锐的冰冷,一点点的蔓延开,占据了她全身全部的感觉。
连痛都被淡化了。
不妙
奉命扶着洛河的寥槿皱眉望着洛河白得几乎透明的脸和泛着紫黑的嘴唇被冻得微微颤抖,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眉头也越来越紧。
这到底是什么毒毒发前毫无征兆,毒发后却蔓延得如此之快!
如果轩主再不快点回来的话——
“怎么样了?”柳玉寒的嗓音清亮而来,寥槿却眉头一紧,按理说柳玉寒不会离得这么远就开口叫人,除非是想要提醒什么,那么
他没有说话,抬头向声音来的方向看去,他看到束发而来的柳玉寒,和他旁边一袭白衣却已然血迹斑斑的男子。虽然未曾见面,但直觉上,寥槿也知道来者何人,便没有行礼,直接说道:“少爷,不是很好。”
曲椋风和柳玉寒的脸色同时一变,一先一后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