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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爱的花儿在高原??她的美丽很少有人看见
????? 我爱的人儿在高原? 他的笑容没有被污染
??? 这是四个女人走西藏的故事。她们中有记者、艺术系的大学生、城市白领、农村妇女,有的是去结婚的,有的是去离婚的,有的是去寻求浪漫,有的是去凭吊丈夫牺牲的地方。一路上,随着对西藏的了解,她们更理解了驻守在这片土地上的男人们,表现了不同价值观念的冲撞,这是一部表现西藏军人生活的长篇小说。
作者党益民曾经三十多次进藏,十一次立功,西藏官兵的精神情操深深地打动了他,他也熟悉并了解了他们的痛苦与追求,走进了他们的精神世界。创作一部反映西藏军人生活的长篇小说,是他多年来的心愿。他说,他是在用他的整个身心、用生命来写这部小说,对于西藏军人,他不敢有丝毫的怠慢,他生怕因为自己笔力的不逮而不能真实地反映西藏军人的精神世界,在写作中,他几乎是字斟句酌。
在书中作者通过四个年龄、身份各不相同的女性的视角表现西藏军人,通过军人生活的方方面面展示他们在喧嚣、浮躁的当代社会中对自己精神领地的坚守,在艰苦的生存环境中对于苦难的承受以及他们的流血、牺牲与奉献,是一部弘扬爱国主义与英雄主义,张扬我们党和军队所一贯坚持的艰苦奋斗精神的优秀之作。
解放军文艺出版社社长朱冬生表示,他们试图通过《一路格桑花》的出版,对当下文艺创作中所普遍呈现出来的泛性泛情以及宫廷内部争斗等普遍的浮躁情绪,进行力所能及的反驳,并在全军甚至全社会范围内倡导艰苦奋斗的精神。这种倡导,不但是为了一种良好的社会风气的形成,也是为了我们的军队在未来战争中打得赢、不变质的需要。
?? 这本书被人们誉为“净化人类灵魂,还爱情以圣洁的书”
?
【文章赏析】
?(一)
这一年的七月,我们的安宁,一个人悄悄上路了。
她要去西藏。她要把自己嫁给一个远在天边的人,而那个人并不知道。不光那个人不知道,她的父母也不知道。 安宁的行囊里有一本书。一本名叫《一个人的高原》的摄影集。封面上一个光着脊背的女人,面对一座很高的雪山,周围是无际的绿草和正在盛开着的格桑花。安宁准备把这本摄影集送给那个她要嫁给的人。但封面上的女人不是她自己,而是她的姐姐,安静。
安宁出嫁的事,没有告诉父母,也没有告诉那个即将成为她丈夫的人。但她告诉了姐姐。她不能不告诉姐姐。以前爸爸还没有那个女人的时候,她和姐姐一直住在家里,每次穿姐姐的衣服或用姐姐的化妆品时,都要给姐姐说一声。这事比衣服和化妆品都重要,她当然要告诉她了。姐姐三年前出了国,供职于英国一家音乐公司。姐姐叫安静。但她一点也不安静。不是她不想安静,是别人不让她安静。因为安静长得漂亮。漂亮的安静,就像其他漂亮的女孩一样,一般不止一个手机。手机越多,秘密越多。而且经常更换手机号码。换一次号码,就删除一拨男友。安静手机不算多,只有两个,一个是公开的,一个是不公开的。心烦的时候,不想让人打扰的时候,就关掉那个公开的,这样就只有安宁和几个密友才能找得到她。
??
其实安宁也挺漂亮,只是身材比安静小了一号,男人的目光也就少了一圈,所以安宁的生活一直比安静安宁,直到认识了李青格才发生了变化。姐妹俩从小关系就好,相互之间没有什么秘密,她们从家里搬到学校后,关系就更加密切了,有点相依为命的感觉。
?? 那时,她们在同一所大学读书。安宁读的是中文。安静在艺术系读研究生,研究藏族音乐。她们离家的原因,是因为安静和妈妈把爸爸堵在宾馆的房间里。当然,还有一个女人。准确的说,是一个女孩。一个和安静同岁,比安宁大两岁的女孩。安静是个性格开朗的人。但在安宁给她打电话,告诉她她要结婚的时候,她却半天没说话。安宁知道她在哭。挂断电话前,安静告诉安宁,她近期可能要回国,打算在成才举办“格桑花开了”音乐会。为了这场音乐会,她已经准备了两年。
除了姐姐安静,还有一个人知道安宁的这次行动。这人是安宁的上司,《蓉城报》编辑部主任原野。原野在西藏当过三年兵,复员回来后考上了大学,毕业进了报社。听了安宁的计划,原野激动得脸都红了:“这个主意好!我给你开专栏,《新娘走西藏》,郎个样?”长途汽车从成才出发,沿成雅高速公路西行,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雅安。吃午饭的时候,安宁要了一份雅鱼,一碗米饭。对面是一对母女,像城里人,又像农村人,大概是小县城来的。安宁注意她们,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她们没有点菜,一人只要了一碗面条。安宁一个人吃不完那条鱼,就热情地邀请母女俩:“来来,我们一起吃。”“谢谢了大妹子,你吃吧,我们吃不惯。”
母亲一口陕西话,仍然吃她的面条。那母亲看上去三十几岁,神情有些忧郁。她低头吃着面条,看也不看安宁的鱼。女孩十一二岁的样子,长得很乖,她很快就吃完了面条,把碗往旁边一推,从随身的小书包里掏出一张小纸片,开始叠纸鹤。安宁好奇地问:“小妹妹,给谁叠的呀?”女孩没有回答,看也没看她。不知是神情专注没有听见,还是不会说话,或者听见了不想说话。母亲也装着没听见。好奇怪的一对母女。
汽车继续前行。不久就开始翻越二郎山。安宁的座位靠过道,里面靠窗的是一个中年藏族男人,肤色黑红,但脸形很酷。可能是康巴汉子。康巴汉子老是看安宁,还冲她傻笑,一笑露出两排白牙,弄得安宁很不自在。临座里面是刚才一桌吃饭的母女,外面是一个少妇。小女孩还在叠她的小纸鹤。母亲开始看着女儿叠纸鹤,有时也帮女儿一把,后来就开始呕吐,趴在车窗上“哇哇”地吐,把刚才吃的面条全吐出来了,有几根挂在了车窗上。女孩撇下手里的纸鹤,帮妈妈捶着后背。
旁边的少女皱起了眉头,突然也捂住嘴,好像也要吐,但干哎了几声没有吐出来。她站起来,和“康巴汉子”调换了座位。一路上,少妇主动和安宁搭讪,车子傍晚到康定时,俩人已经很熟悉了。下车的时候,少妇对安宁说:“我俩住一个房间吧。”
安宁没理由不同意。登记的时候,安宁才知道,少妇叫郭红。
那天晚上,郭红告诉安宁,她是去离婚的。
一个去结婚,一个去离婚。两件事放在一起,就像把妇产科与太平间放在一起一样,让人有种极其复杂的感觉。
郭红告诉安宁的时候,安宁正在往本子上记日记。郭红从卫生间出来,一边擦着湿头发一边说:“实话告诉你,我这次去西藏是去离婚的。”安宁吃了一惊,问:“他在西藏工作?”郭红说:“他是当兵的,就在前面修路。” ?
原来她丈夫和李青格是一个部队的。她去结婚,她去离婚,安宁心里很不是滋味。
????? “真到了非离不可的地步吗?他对你不好吗?”
“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他那人是个冷脸子,结婚这么几年,我很少看见过他的笑脸。有时我真的怀疑他在西藏呆得太久了,都呆傻了。以前他对我挺好的,后来就不行了。我们已经闹了一年多了,他不同意,一直拖着。他拖得起我可拖不起呀,眼看地就三十的人了,女人一过三十就完了,我可不能让他这么拖死。”
??????? 那次邓刚回来,她发现他变了,怀疑他做了什么亏心事。
郭红说,她真正对邓刚起疑心,是因为后来有一天发现邓刚欺骗了她。那天郭红去上班,忘了带钥匙,回家取的时候发现邓刚不见了。邓刚说好那天不出门,这么快上哪儿去了?也许出去买菜了,或者有别的事。起初郭红没在意,但上班中途突然感到心里不踏实,就给家里打电话,看邓刚回来没有。家里没人接。后来又打了几次,还是没人接。
那天晚上,邓刚正在洗澡,他的手机“嘣”地响了一下,有短信进来了。手机就放在茶几上,郭红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要是以前,郭红不会翻看邓刚手机的,但现在郭红有了疑心,就不能不看了。屏幕上显示的是“冯小莉”,进入收件箱,一条短信跳了出来:什么时候回来?别忘了给我带小护士防晒霜。
郭红几乎气晕了。天哪,果然有别的女人。郭红趴在床上哭了。等邓刚从卫生间出来,郭红已经哭过了,脸上又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像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郭红从小脾气就倔,遇事能沉住气,不愿说出来,喜欢闷在心里。那个女人到底是谁?她得了解清楚了再采取行动。
事实上,郭红那天已经采取了行动。不是查找那个女人,而是去见一个男人。她心里憋得难受,想找人说说话,把心里的苦水全倒出来。郭红对邓刚说,她要去公司加班,就一个人出去了。
那天晚上,郭红回来得很晚。
(二)
郭红上哪儿去了呢?在康定宾馆里,郭红向安宁隐瞒了这个情节。安宁理解。哪个人心里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告诉你是对你的信任,不告诉你是对自己的保护。
后来的几天,邓刚照样白天悄悄出去。尽管郭红一直很留心邓刚的行踪,但那个叫“冯小莉”到底在成都,还是在西藏?
邓刚走后,郭红打听到了那个叫“冯小莉”的女人,她是邓刚那个大队的女工程师,二十四岁,未婚。 那天夜里,两个女人聊了很久。聊过之后,郭红像卸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一下子轻松发,很快就睡着了。安宁没睡,她在记日记。记完日记,想起了父母。
父母离婚,是因为一个叫王珏的女孩。王珏比安宁大两岁,与安定同岁。开始,安宁并不知道她叫王珏,是安静后来告诉她的。
最先发现爸爸有外遇并不是姐姐安静,是安宁自己。那天是个礼拜天,安宁约好同学去抚琴路喝茶。快到茶馆门口时,她看见爸爸的车停在了前面。奇怪的是,那天不是司机开车,而是爸爸亲自开车。安宁刚要走过去,车里钻出一个女孩,安宁停住脚步。爸爸是文化局局长,认识人多,和一个女孩一起喝茶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问题是,爸爸的手放的不是地方。他们往茶馆里走的时候,安宁看见爸爸的手搭在女孩的肩上,女孩也伸出一只手搂着爸爸的腰。安宁惊呆了,脑子一片空白。
那天,安宁没进去喝茶,匆匆离开了。不是离开,是逃走。像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接下来的一个星期,她都在想一个问题:要不要告诉妈妈。后来,她还是没有告诉妈妈,但她告诉了安静。
安宁没想到后来事情会闹那么大,她后悔告诉了安静。她也没有想到安静会告诉妈妈,更没想到她们两个悄悄跟踪了爸爸。她们把爸爸堵在锦江宾馆的一个房间里。当安静和妈妈出现在爸爸面前的时候,爸爸惊呆了。安静也惊呆了。因为那个女孩是她的大学同学,王珏。
快毕业的时候,王珏找到安静,想让安静爸爸帮她留在成都,最好能进文化局。安静看在同学四年的份上,就带王珏和爸爸吃了一顿饭。后来爸爸还真帮忙把王珏留在了市广播电台。安静没有想到,王珏竟会和爸爸发展到了这种程度。
安静走过去,打了王珏一耳光。
妈妈到纪委告了爸爸,爸爸受了处分,被降了一职,安局长成了安副局长。三个月后,爸爸辞了职,开办了一家文化公司。爸爸出事后,安静和安宁就搬到学校去住了。半年后,父母离婚了。不久,爸爸和王珏结婚了。他们结婚那天,安宁和安静在玉林小区一家酒馆,喝得酩酊大醉,相拥而泣。
后来,安静就认识了陈凯。不久,就和陈凯同居了。陈凯比安静大十岁。尽管安静告诉安宁,说她和陈凯是因为爱情才同居的,但安宁还是感到,安静这样做似乎是在有意报复爸爸。
一次,安静和陈凯在“红色年代”吃饭,遇见了爸爸和王珏。安静对陈凯说:“那边有个熟人,我们过去敬杯酒吧。”陈凯不认识安静的爸爸,如果他知道安静的用意,他肯定不会跟安静过去。安静走到爸爸跟前:“安局长,好久不见了,看来你的日子很滋润嘛。”爸爸很尴尬,呆在了那里。“我给你介绍一个人,”安静指着陈凯说,“他叫陈凯,是我的男朋友,等他一离婚,我们就结婚。”爸爸的脸红到了脖子根,连耳朵都红了,不知如何是好。王珏站了起来,脸上优雅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