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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怕的枪法,想来谁如果与他决斗,谁就要成为他的枪下鬼。有人试着
问他,他曾经与人决斗过没有?他冷冷地回答说:“是,有过。”问的人见
他一脸的不高兴,就再不敢问下去。想来,与他决斗的那个枪下鬼使他心里
很不安吧。
这天晚上,这伙吵吵闹闹的陆军军官又在西尔维渥家喝酒。酒醉饭饱之
余,他们就拉了西尔维渥一起打纸牌,西尔维渥平日里不喜打牌,经不住他
们再三的邀请,就在桌子上倒了50个金卢布,坐下来开始发牌,西尔维渥不
喜欢多开口,有谁多给了或少给了钱,他总是默默地将多付的钱还给人家,
或者将少付他的钱记录下来。牌友中有一个新来的中尉,他不知道西尔维渥
的底细。当他少付了西尔维渥多收了他的钱,就毫不客气地拿起刷子将这数
字擦掉了。但西尔维渥没与他多费口舌,只是又拿起粉笔来重新写上了。一
些军官都笑了起来。这个军官已喝得醉泥鳅似的,他误以为这是西尔维渥在
侮辱他,不禁勃然大怒,随手抓起身边的青铜烛台,朝他扔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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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尔维渥倏的一闪,总算躲过了。他气得脸色铁青,站了起来,沉着声
道:“亲爱的先生,请您从这屋子里出去吧!您得感谢上帝,这件事发生在
我的屋子里。”
当时在场的军官都吓坏了,因为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类事,在当时是
非决斗不可的,而没有决斗则已,一有决斗,这位鲁莽者就少不得要做西尔
维渥的枪下鬼了。
然而,第二天,这位中尉竟然活得好好儿的,这可叫人莫名其妙了。人
们去问他是怎么回事,他耸耸肩膀说,他还没有接到西尔维渥与他决斗的任
何通知,军官们信不过,上西尔维渥家去探望,只见他正站在院子里,面对
贴在大门上的纸牌,举着枪,子弹一颗接一颗地打进去。
过了三天,中尉还奇迹般活着。一问,说西尔维渥竟饶恕了他。这说明
什么?只能说明西尔维渥胆小如鼠,是个怕死的窝囊废。因此,军官们马上
冷淡了他,很少上他家去了。因为年轻的军官一贯认为,勇敢是男人美德的
高峰。
有一天,西尔维渥来邀请军官们上他家去赴宴,说他就要离开这里,想
跟大家告个别。盛情难却,在约定的时候,大家来到他家。他所有的行李已
全收拾好了,只留下四堵光秃秃、弹痕累累的墙壁。主人很快乐。他这快乐
的情绪感染给了大家。这一夜,年轻军官们都忘记了以前的不愉快,热诚地
预祝他“旅途平安,万事如意”。散席后,大家走了,他留下一位过去很要
好的朋友,对他说了他之所以不与中尉决斗的原因。
他脸色惨白,眼睛发亮,默默地抽着烟斗,然后说:“因为,因为我的
生命不是我的,我没有权利让自己死亡。6年前,我挨了人家一个耳光,而
我的仇人眼下还活得好好儿的。”
这句话大大地引起他朋友的好奇心,他问:“你没有与他决斗?”
西尔维渥捶捶头说:“不,决斗过,这是我们决斗的纪念说着,他站起
来,去帽盒里拿出一顶镶有金边和垂金流苏的红帽子出来。他戴个帽子,帽
子离额上1寸的地方给子弹打了一个窟窿。
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当西尔维渥在一个骠骑兵团服役的时候,他很粗鲁,
还常常酗酒。那个时候的军官,是以此自豪的。这时,团里盛行决斗。每次
决斗,他不是当事人就是公证人。同事们个个敬他若天神,而团长们却拿他
当祸水精。正当他在团里威风八面的时候,不料来了一个年轻的伯爵。他漂
亮、聪明、勇敢,而且有的是钱,他的来到一下子夺去了西尔维渥团队宠儿
的地位。他就对伯爵恨恨不已,时不时找他的岔子。有一次,西尔维渥当着
众人的面污辱了他。伯爵光火了,跳起来,打了他一个耳光。当然,这件事
的结果是第二天一早的决斗。
第二天一早,大雨初停,朝阳升起,枝头好鸟翠羽尚湿,娇鸣不己。地
下红瓣狼藉。这一荒野四周的大小峰峦,碧如新洗,四周黛色的深浅,衬托
出山谷的浓愁。西尔维渥跟公证人站在指定的地点,焦躁地等着伯爵的到来,
好一会,才见他从容地来了。他的军服搭在马刀上,手里捧着一顶盛满樱桃
的军帽。公证人给他们量出了12步的距离。原来是应该归西尔维渥先放的
枪,凭他的枪法,可以这么说,年轻伯爵的这条命是稳捏在他手里的。可是
愤恨的激动使他不敢相信自己的手,为了能让自己静下心来,他宁愿将这第
一枪的权利让给伯爵,伯爵不同意,于是两个人占阄。占阄的结果是伯爵开
第一枪。伯爵耸耸肩膀,毫不留意地拿起手枪,手起一枪,子弹打穿了西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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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渥的帽子。现在,西尔维渥已安静下来,可以这么说,他有百分之百的把
握一枪送他上西天。他眯着眼想从这位时代骄子的神色上找出哪怕一丝一毫
的惊慌和恐惧来,可是,不!只见这位年轻伯爵安详地站在12步开外,一面
专心致志地在帽子里挑选熟透了的樱桃吃,一面将樱桃核“呸呸”地吐到西
尔维渥的脚下,他简直对自己的生命毫不关心。这股悠然自得激怒了西尔维
握,他想,一个人不怕死,你在这里要走他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
他就阴沉沉地说:“阁下,您眼下似乎对死并不感兴趣,您请回去吃早
餐吧,我不打扰您了。”
伯爵道:“不,您没打扰我,您就开枪吧。不过,您现在不想开也随您
的便,反正这一枪的权利是您的,您随时要开就来,在下听候您的吩咐。”
于是,他们两个人就这样各走一方了。
昨天,西尔维渥的一位朋友来信告诉他,伯爵结婚了,他娶了一位如花
似玉的小姐,他要去看看,在这个时候,这位玩世不恭的伯爵是不是还能视
死如归……
且说伯爵新婚燕尔,乐滋滋地带了爱妻到乡间别墅欢度蜜月。这一天晚
饭后,他同美丽的娇妻一起骑马出去踏青,不料妻子的坐骑发了性子,她害
怕起来,就下了马情愿慢慢儿走回来。
当年轻的伯爵骑着自己的马、牵了另一匹马回到屋子里时,看见门口有
一辆旅行马车。仆人告诉他,有一位不肯通报姓名的先生在书房里等着他。
他将两匹马交给仆人,自己走了进去,只见一个风尘仆仆、满脸浓髯的中年
人站在那里。
他突然转过身来,用颤抖的声音说:“伯爵,还想得起在下吗?”
伯爵猛地认出他来,神色陡变,叫了起来:“您是西尔维渥!”
那人挤出一个笑容,尽量清清楚楚地说:“阁下还记得欠我的一枪吗?
在下不远千里赶来,就是为了要放出我手枪里的这一粒子弹。”
伯爵暗暗吸了一口气,道:“一切听从阁下的吩咐,不过有个小小的请
求,请你马上动手。”
伯爵量好了12步的距离,他站在屋角上,请他开枪。
这时的西尔维渥也安定下来。他缓缓地说:“对不起,天这么暗,我看
不清,能不能点上灯?”
伯爵急于要在妻子回来之前结束这可怕的一枪,他亲自动手点起了蜡
烛,吩咐门外的仆人别进来,然后关上了门。
西尔维渥拔出手枪,徐徐举起来,慢条斯理地瞄了又瞄。
时间一秒又一秒地过去。伯爵想到了爱妻的即将来到,巴不得他马上扳
动枪机,只觉得身上每一根血管都在胀大,胀大,双手手心中满是汗水。
但是,西尔维渥偏偏将举着的枪放了下来,说“真遗憾,伯爵,鄙人手
枪里装的不是樱桃核……子弹却又太沉了。我总觉得,咱们不是在决斗,而
是在杀人。在下不习惯于面对手无寸铁的人瞄准。让咱们重新开始吧。咱们
来占阄,看谁先开枪。”
对娇妻的关注使怕爵心慌意乱,他又想反对,又想尽快结束这场决斗,
竟糊里糊涂地答应了西尔维渥的要求。占阄的结果又是伯爵摸到了先开枪的
权利。
西尔维渥微微一笑,道:“祝贺你,伯爵,你总有魔鬼一般的好运气!”
伯爵似乎已听到了娇小的妻子轻柔的脚步声临近,他只觉得心里一片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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惘,脑中乱成一团,一心只想早早结束这一闹剧,竟然先开了一枪,子弹离
西尔维渥有一大截,打穿了墙上挂着的一幅画。
西尔维渥微微一笑,然后第二次举起了枪。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开
了,伯爵夫人跑了进来。她大叫一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伯爵的脖子。
伯爵连忙定了定神,笑着说:“亲爱的,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们是在开
个玩笑?瞧你,吓成这个模样。你先出去喝一杯水,然后再进来。我要给你
介绍一位我的老朋友、老同事。”
年轻的伯爵夫人信不过丈夫的话,问西尔维渥道:“先生,请您告诉我,
我丈夫说的是实话吗?你们真的是在闹着玩儿?”
西尔维渥冷冷地说:“尊敬的伯爵夫人,伯爵一向是位爱闹着玩儿的人。
有一次他闹着玩儿打了我一个耳光,又有一次他又闹着玩儿一枪打穿了我的
帽子,1分钟前他还是闹着玩儿朝我开了一枪,现在,鄙人也想闹着玩儿还
他一枪……”
他边说边狞笑着举起了手枪,瞄准了伯爵……
这下,可吓坏了伯爵夫人。她吓得脸白如纸,不禁“噗通”一声在西尔
维渥面前跪了下来。
伯爵忍不住狂叫起来:“玛夏,快起来,你不感到害羞吗?——先生,
请您不要再捉弄这个可怜的女人行吗?您到底要不要开枪了?”
西尔维渥微微一笑,收回手枪,道:“够了,我满意了。我再不要开枪
了。因为我看到了您的神魂俱乱和神情惶怖。您会永远记着我的,我把您交
给您自己的良心去裁定吧。”
说着,他回头走了出去。当走到房门口时,他回过头来,几乎不作任何
瞄准,随手一枪,然后大踏步出去了。
这颗子弹命中图画,不偏不倚地就打在第一颗子弹的上曲。
几年后,消息传来,这位神枪手西尔维渥参加了希腊独立运动,在一次
剧烈的战役中,他牺牲了。
(张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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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追杀的玛丽莎
有一种叫“伊柏拉”的疾病,死亡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这种疾病,
曾一度在非洲大陆流行,后来被控制住了。科学家都以为“伊柏拉”疾病已
经在地球绝灭。不料九十年代初,“伊柏拉”又在美国的三个大城市相继蔓
延,弄得全国人心惶惶。幸亏美国“配爱斯”基金会的下属医疗机构和制药
厂,及时向全国各大医院提供了特效药物,才使得人们的恐惧心理得到缓和。
在亚特兰大有一个官方研究机构叫“疾病控制中心”,专门对流行病进
行研究,并且提供预防和治疗方案,正当“伊柏拉”第10病例发生的时候,
“控制中心”的女研究员玛丽莎医生向主管提出,她要对“伊柏拉”病例作
跟踪调查。主管一开始不同意,因为“控制中心”不久就要组织调查小姐,
她可以参加小组工作,玛丽莎认为“伊柏拉”在快速地蔓延,现在还只有十
个患者,几天后也许会是几千、几万患者,人数一多将会增加混乱,到那时
调查工作就无法进行。她的话是有道理的,主管对她单枪匹马地于这件事总
有点不放心,但还是同意了她的请求,他叮嘱她要多加小心。
主管对她说:“在美国,任何正义的行动背后都可能有生命危险,黑社
会是正义的死敌。哪怕是对疾病作跟踪调查也不例外。你单独行动,远离‘中
心’,我们无法为你提供保护。祝你好运!”
玛丽莎医生会意地点点头,表示对一切意外都有充分思想准备。
玛丽莎医生的第一站是纽约。她在芝加哥做些准备工作,以最快的速度
办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