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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所有人的扫帚都上手以后,霍琦夫人向我们演示怎样握扫帚,怎样骑扫帚
“好了,我一吹口哨,你们就两腿一蹬,离开地面,要用力蹬。”霍琦夫人说,“把扫帚拿稳,上升几英尺,然后身体微微前倾,垂直落回地面。听我的口哨——三——二——”
纳威冲了上天。
“回来,孩子!”霍琦夫人喊道,可是,纳威却越来越远,脸色煞白,全是惊恐的神情。
慢慢地,他似乎受不了了,松手(也许是受不了这种速度了)从扫帚摔了下来。
我用魔杖指着他就是一串漂浮咒,霍琦夫人也是一样,终于,在叠加的漂浮咒下,他慢慢地飘了下来,毫发无伤。
“好吧,你已经没事了,起来吧。”霍琦夫人拉拉躺在地上紧闭双眼的纳威,他这才睁开眼,确认自己真的没事后,就走回格兰芬多的队列。
“为特伯乐小姐漂亮的漂浮咒和救助同学的热心,斯莱特林加十分。”霍琦夫人说,“现在继续刚刚的课程吧”
半个小时之后,我们都飞到了空中。哈利高兴地骑着扫帚问德拉科和罗恩、扎比尼他们有没有什么绝技要教他的,于是,一番切磋之后,四个男孩子开始做出各种惊险动作,引起其他人羡慕的惊呼。天赋这东西果然是有差的,哈利作为初学者竟然比罗恩更出色,虽然还不及德拉科和扎比尼,但也很厉害了。
我和赫敏在一旁笑着看他们,一边开始聊起十九世纪欧洲文学的特色。
这时,德拉科好像发现了什么,他飞到一棵树那里,然后拿了什么下来。
哈利伸手向德拉科要什么,德拉科不情不愿地放了一颗玻璃球到他手里。
纳威的记忆球!今天早上他才在餐桌上收到的。
哈利转身向我们飞来,向赫敏伸出手,“这是纳威的记忆球,我猜是他刚刚飞到空中时掉的。”
赫敏动动嘴巴,好像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默默地接过那颗球。
然后,向几乎没有离地的纳威飞去。
我注视着赫敏和纳威的身影,轻声问哈利,“你觉得难受吗?被这样对待。”
哈利摇摇头,“你不是常常说不需要为无关紧要的人伤神吗?”
哈利在格兰芬多过得远不如他以前在麻瓜的学校,有些自以为聪明的人瞧不起他小白的性格,有些觉得救世主竟然是蛇佬腔不肯搭理他,也有人觉得他是长得很可爱的小男生,更多的人迷茫于他到底是救世主还是整天和斯莱特林混在一起的伪狮子抑或是嘻嘻哈哈的小白抑或是在大多课业都表现出色的聪明人。所以,他在格兰芬多备受冷落,如果忽略那些总是以为别人听不见就指着哈利额头窃窃私语的人的话。
纳威,本就是没什么主见的人,到了格兰芬多之后,就不再和哈利讲过话,甚至一见到哈利就躲,其明显程度连哈利都发现了。哈利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低落了好几天。
不过赫敏知道他笨一直很照顾他,让给其他人嘲笑的纳威很感动,因此,他们倒很是亲近。赫敏说是其他学长劝告纳威和我们划清界限的。纳威又受不了压力,所以,看到我们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
德拉科回到斯莱特林跟我说要给一个教训给纳威,被我制止了,“小龙,有时心里的舒畅是要以现实的难过为代价的。”
德拉科起初不解,我只好讲白了,“你这样做,格兰芬多的人只会排挤哈利排挤的更厉害。”
“难道就这样看着哈利被欺负我们却什么也不能做吗?”德拉科握紧了拳头。
我一时只觉得无奈,我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哈利,可是,在这种情况下我能做些什么?什么也不能做!忍耐忍耐,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如果到我们死我们都压不过邓布利多,那就让哈利忍受这些一辈子吗?
我情绪低落地安慰他说,“不用急,办法会有的,只是我们还未想到而已。”
铂金少年攥紧拳头不说话,第二天,却跟平常一样和哈利说笑。
我的心着实被绞痛了,我捧在手心的孩子值得所有人的爱护,他善良聪明勇敢正直,本质上他确实更适合一根肠的格兰芬多的,怎么能怪责他和自己的妹妹,和他在巫师界的第一个朋友亲近呢?只因为学院的偏见吗?
邓布利多,终有一天我会亲手把你用数十年建立起来的隔膜打碎的,我发誓。
番外之达伽马
“达伽马,达伽马,你在哪里?快点出来,有最新出炉的烟熏肉吃啦。”小孩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巨大的城堡。
我谨慎的探出头,看到阳光下她明媚的笑容,我心里一阵欢喜,慢慢地从暗处走了出来。其实,只要她不介意,那其他的狗和人怎么说怎么想又有什么关系呢?
小女孩看到我,便把手里的碟子藏到身后,嘟着嘴说:“坏达伽马,你居然一个人偷偷地躲到这里,害我周围找都找不到你。”
我觉得这样的苏溪好亲切好可爱,因为她在任何其他人面前都是一副大人模样,只有在一个人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她才会像她的弟弟一样,会撒娇会抱怨会发脾气。
但是,无论她发什么脾气,我都有办法让她笑出来。
于是,我扑上去用蓬松的毛蹭她的脖子。
她果然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混蛋达伽马,每次都来这一招,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一套的了。”
可是,每一次她都是这么说,然后就原谅我了。
这次,也不例外,我已经吃上她为我准备的烟熏肉了。
她坐在楼梯上,我把头枕在她肩上,贪恋她的温暖,想让她喂我吃东西。
于是,她又大声抱怨,“达伽马,你已经比我更重了,不许赖在我的身上,你会害我长不高的。”
我把嘴张开,不出声,我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因为她从来不会把我推开的。
“嗨——”她无奈地摇摇头,“懒鬼,吃东西也要别人喂。你这样是不行的,别名叫寄生虫,这是最后一次了,下一次一定要自己吃了。”
每次我都静静地听她说同样的话开始,慢慢地咀嚼她递来的食物,我知道吃太快了,她心里憋着的那些东西就不会有时间讲出来了。
“你不知道,今天我见到戴安娜王妃了,她真的很漂亮很漂亮,就像真正的大贵族一样,高贵而优雅,虽然她是小贵族出身的女子,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在王宫长大吧。
那个该死的查尔斯王子也在场,他好像发现我对戴安娜王妃的好感了。对我冷嘲热讽的,说特伯乐的家产给一个平民继承真是对贵族的辱没。还连我的父母都骂上了,说不知道是怎么势利的人才能生出那么厉害的女儿。我都想框他一巴掌了,但又不敢。
好在伊丽莎白女王喝住他,不然我真不知道要在众贵族的面前丢脸到什么时候,也好在没有媒体记者在,不然会丢脸到全英皆知的。
我本来想给一个笑容给女王的,可是,她连看都懒得看我一眼。
看着她高高在上地坐在王座上,我又一次清醒地意识到,无论我有多努力,无论我做出多傲人的成绩,无论我为这个国家贡献了多少税收,无论我养活了多少工人,在这些贵族眼里,我只是一个走大运的平民而已。
其实,我本来也不指望成为什么举世闻名的大人物。我有一点点虚荣,但我有更多的自知之明。我本来只是希望得到一个富裕的轻松的生活,钱不用太多,事情刚好需要我一星期工作40个小时,一家人平平安安地在一起生活就够了。
谁稀罕那狗屁头衔,但不稀罕归不稀罕,我绝不会让人这样践踏我的尊严的,走着瞧,我已经加强特伯乐家族对媒体的影响力了,等戴安娜”
我就听着她用完全不同于她年纪的忍耐语气讲那些令她委屈的事,看着她强忍着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
总是那么的骄傲那么的倔强那么的坚强那么的脆弱,我忘掉那些狗和人,我只知道我要努力长大,只有继承了力量,我才有可能保护她,就像在那个雨夜里她曾经对我们做过的一样。
一年前,我还是刚来到这个一个月的小狗,幼小而能被其他狗欺凌。母亲已经奄奄一息,她在受追杀的过程受了重伤,我们已经面临灭绝了。
我们的存在几乎不被知晓,因为数量稀少的我们一直一直的被抹杀。
当初大地母神盖亚(五大创世神之一)生了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半人半蛇),又遗弃了他,后因为雅典娜收养了他而幸存下来。
后来埃里克特翁尼亚斯和刻耳柏洛斯(地狱恶犬)的女儿生下了我们。
我们一族叫Pεβος;bana,是第一个祖先的名字。Ρεβος;在希腊语是黑暗的意思,Amphisbana是双头蜥,连起来是黑暗的两头生物的意思。
人们很快就发现我们与其他生物(包括怪兽)的不同,虽然我们生来就有了两个头,但我们不是生来就有两个灵魂两种思想的,我们的另一个灵魂是外来者。但是这不阻碍外来者和我们一起活上五百年。研究出让自己死后进入我们身体的办法后,人类一度捕杀我们,并阻止我们的存在为其他人所知。尽管我们本身便是强大的存在,但这种数量悬殊的战争,尤其是我们是那么样的稀少,我们快速地走向灭绝。
幸而,雅典娜知道我们存在之后像庇护我们的父亲一样庇护我们,还帮我们定下神契,不是我们愿意接纳的人不能成为我们身体的另一半。
远古时代,众神离开这里到彼岸去了,只留下了一些的Warren(希腊语,守护者)。
于是,我们再度面临灭绝危机,贪婪的人类希望让我们在他们死后接受他们,而我们常常选择死亡而不是屈服。
成千上万年过去后,等我外祖父出生后,已经几百年没有见到Warren的出现了。慢慢地,Warren变成了一个美好的传说。
我们本来是一个温馨的五口之家,一个偶然机会,人类发现了我们。他们并不知道我们是Pεβος;bana,看到我们半狗半蛇的身体后,他们集中起来拿一种长长的东西瞄准我们。爷爷和爸爸断后,妈妈叨着出生才一星期我狂奔。
然后,家没有了,爷爷和爸爸不见了,妈妈在逃走的时候被一个东西射入腹部,伤口在这盛夏的日子里快速腐烂,我着急却无奈,我刚刚才学走路,根本就连对抗和撕咬都不会。不要说医治妈妈,我连食物也很难抢到。
妈妈一直强撑着,抓住所有清醒的时间给我讲Pεβος;bana的一切。
连着几天大雨,我什么吃的也没有找到。那个夏夜,妈妈已经失去了意识,我不知道她是饿的还是腐烂的伤口已经无可救药了。
看到她逐渐死去的模样,我忍不住冲到大雨中一次又一次狂吠,“为什么?雅典娜,如果你真的曾经存在,就请救救妈妈吧。”
等我喉咙也喊破了,我绝望了。
一辆车向我的方向驶来,我警惕地躲了起来。但是,等一个小小的身影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我忽然就知道她是谁了,众神留下的礼物——Warren。
我本能地冲向她,她身边的人想阻止,她却伸出手抱我起来了,“你遇到麻烦了,对吗?”
那一刻,我热泪盈眶,“尊贵的雅典娜女神,我要如何才能表达我对你的敬仰呢。”
然后,从她的手上跳下来,我冲向妈妈所在的仓库,我是如此的笃定她一定会跟上的。
果然,她没有任何迟疑,以小小的个子,跟上我的步伐,走进了仓库。
一看到妈妈,她马上就吩咐身边的人联系医生,可是,妈妈醒了,示意她让其他人出去。
一开始,她不明白妈妈的意思,但是,妈妈却巧妙地亮出自己的尾巴,只有她看见了。
她先是震惊,然后平静地吩咐其他人出去,没有那些围攻我们的人的恐惧和疯狂,只有从心底散发出来的平静和安宁。
妈妈就开口请求她代为照顾我,用的就是人话。但她似乎连吃惊都没有。
身为神的后裔,我们一出世就能听懂所有语言,但讲的还是狗语。三岁以后,我们自动继承语言的力量,那时,我们就可以选择说人类、狗、蛇的言语了。
“Warren,我要死了,我们的种族也濒临灭绝了,我们的家人到现在都没找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以伟大的雅典娜的名义,请您照顾我的孩子,并在他满七岁的时候,把他送回雅典娜神殿吧,那里有雅典娜为我们设计的磨练场所。他会在那里找到祖先的教导,并成长为真正的Pεβος;bana的。”妈妈一口气讲了那么多话后,最后的精力也没有了。
她却惊讶地问:“你是什么意思?Warren是守护者的意思吗?我是你们的守护者吗?”
“难道你不是吗?”妈妈大惊,我也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