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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什么?”看不到绪荣低垂的眼眸,但他真的能感觉到他的疲惫。
“不知道,但看药的成份应该能控制人心,很奇怪他没对你下手。”
“也许还没来得及吧,又或者不屑?”想起他不时的挑逗,由贵景承亦有些不解地挑眉。但,没成为他药品的牺牲者,他实在值得庆幸,况且,有这指环在手,以后他不会再有机会了。
“很幸运我成了试验品。”由贵绪荣有些虚弱地轻笑,亦有着一丝后怕,他无法想象景承对他言听计从、任凭摆布的那一幕。
“能抱着你吗?”保持着执住他手掌的姿势,绪荣扬首——
看了眼因他的话明显僵硬的景承,绪荣继续,“我已经洗过澡了,很干净的。”
由贵景承不再说话,抽出被轻轻握住的手掌,离去。
“你不愿意。”由贵绪荣黯然,他不知道淡然的表面下何时起他已变得这般脆弱,经不起他一丝拒绝,是非得摊牌的时候了吗?
倒回宽大的床,举手挡住了闭上的双眼,也许还有眼帘所无法遮挡的心痛吧。
多少年了?守着他多少年了?笑着闹着,却独独不敢提及爱慕——
“我只是去洗澡。”然后当他的抱枕——
望了眼满身疲惫的他,最后一句由贵景承没说出来,默然地走进浴室。
“能抱着你吗?”保持着执住他手掌的姿势,绪荣扬首——
看了眼因他的话明显僵硬的景承,绪荣继续,“我已经洗过澡了,很干净的。”
由贵景承不再说话,抽出被轻轻握住的手掌,离去。
“你不愿意。”由贵绪荣黯然,他不知道淡然的表面下何时起他已变得这般脆弱,经不起他一丝拒绝,是非得摊牌的时候了吗?
倒回宽大的床,举手挡住了闭上的双眼,也许还有眼帘所无法遮挡的心痛吧。
多少年了?守着他多少年了?笑着闹着,却独独不敢提及爱慕——
“我只是去洗澡。”然后当他的抱枕——
望了眼满身疲惫的他,最后一句由贵景承没说出来,默然地走进浴室。
“绪荣?”
“嗯。”听到景承的轻唤,绪荣睁开眼,眼中竟是迷恋——他真是越来越喜欢他了。
看着冲洗过后神清气爽站在他面前的景承,由贵绪荣知道即使得不到回应,即使再痛苦,他也不会停止对他的爱。
“还以为你睡着了呢。”由贵景承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
“不会的,我会等你的。”哪怕是一辈子。
由贵绪荣看着他,在心中添加了最郑重的诺言,随即满脸期盼——他可记得他之前的要求来着,景承既然这般温顺地唤他是否代表着他同意了?即使只是单纯的拥抱他仍是这般渴望着。
望进他满溢着期待与雀跃的双眼,轻不可闻的叹息自胸腔吁出,由贵景承认命地掀开被褥躺了上去。这么多天来他们一直同床而眠,但从来没像今天这般怪异,再加上绪荣都已经说了他想抱着他,心中更是别扭,希望那难堪的感觉不要浮上来。
刚上床,绪荣的身躯已经迫不及待地缠了过来,紧紧拥住他,将他揉入自己怀中。
“景承——”
温热的气息在颈边漫开,由贵景承不由一个哆嗦,久违的感觉激流般在体内窜过——
紧绷着、提防着的肌肤已紧张得太过敏感,经不起一丝挑逗,不论那动作是多么轻微,多么不经意……
“景承?”感觉到手中的异样,由贵绪荣讶然抬身,看向紧绷着的景承。
闭上眼,咬住牙关,由贵景承抵御着那阵熟悉的悸动——记忆中那段时间的燥动、难捺,他都是这么熬过来的,只是,那时候没有绪荣。
“景承?”由贵绪荣的声音有些低哑,虽然景承的身体有点不对劲,但他能相信眼前状况吗?
得不到回应,由贵绪荣的双手试探着开始游移——
“别乱动!”由贵景承低叫,夹杂着丝丝情欲,双手蓦地抓住了他不安分的双手,身体却是明显一颤。
他明白了,当初他千方百计等待的终于发生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生在停药有阵子的今天?
他承认,当年他跟大哥提出景承离百毒不侵还差一步时,他的确存有私心,然而当大哥毫不怀疑地让他进行计划,并由着他一步步加大剂量时,景承却始终没出现他渴望的情不自禁,只是最终呵斥他不许随意进出他房间。
呵,他真是笨呐,突然间,黯然的脸上浮现出夺目的笑容,想必当初他就是有所反应了!因此到今天被他拥入怀中时虽没有服药却也会习惯性地有所反应?!偏偏当初他还以为彻底失败,为此还伤神!
所有的一切终于想通了,多年来的一丝郁闷与不甘也一扫而空,由贵绪荣再次搂紧他,满足地吁出积存多年的怨气,感到景承的紧绷后,无声地咧开嘴角,沉沉地睡去。
“见鬼,勒这么紧还让人睡不。”听到身后逐渐平缓的气息,由贵景承低咒,却不敢妄动,他知道这小子是真的累了,也不计较他的无心之罪,就让他安心睡吧……
“达拉斯公爵。”
听到那清澈的嗓音,正在进餐的由贵二兄弟同时抬头,却是一个清灵的女子,如一泓湖水般沉静、幽雅,金色的眸子只是静静地注视着低头进餐、对她的唤声置若罔闻的艾力克斯。
“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吧。”半响,艾力克斯才抬起头,优雅地以白巾擦过唇瓣后,方对上她淡然开口。
女子樱色的薄唇紧紧抿着,固执地注视着他,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跟我上楼吧。”艾力克斯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与无奈,却快得令人难以捕捉,很快便又冷下俊美邪佞的脸庞,起身上楼。
“怎么办?跟上去吗?”看着那女子一言不发地跟在艾力克斯身后消失在楼梯上,由贵绪荣皱眉。
要是他有把窃听器装在艾力克斯身上就好了,这些日子的观察与分析下,他现在是完全相信他是所有阴谋的掌控者了,要尽快让景承功成身退的话就只有从他这下手了。他敢肯定这突然出现的、一看就知不简单的女子定是他阴谋的关键。
“不用那么麻烦。”
“早搞定了?”由贵绪荣诧异地转向景承。
由贵景承但笑不语,不能在艾力克斯身上动手脚,并不代表他什么都没做。早在他来之初,一发现那隐秘的书房所在地,他就留意了,于是瞅了个机会在那房间的上层天花板上安了个高保真传音器,无论是任何轻微的震动,他都能轻易地检测并转换成音频。
“嘘,开始了。”由贵景承竖起食指示意欲言的绪荣,绪荣点了下头盯着专注于耳麦的景承,想从他神情中辨别出谈话内容是否对他们有用。
“怎么样?”看到他皱起的眉头,始终注视着他的由贵绪荣追问。
“好象没什么关联。”
“他们只是提到迷情丸?那是什么药?”半响,由贵景承皱眉说着。
“迷情丸?会不会就是那日他用在我身上的?”
由贵景承闻言点了点头。这倒是极有可能的,可知道这对他们的行动毫无帮助。他只是听得他们派药时被人破坏并拍下罪证,而人又给跑了,至今没个下文,只是这一切跟袭击艾力克斯似乎完全扯不上关系。
由贵景承抓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但心中的疑团却更大了?他听到艾力克斯最后提到了不能影响计划,那计划指什么?难道说这简单的暗杀活动有着更大的阴谋?或者说这暗杀只是想破坏他的阴谋?也就是艾力克斯所说的计划?
夜幕早已降临,由贵绪荣却迟迟未归。他是按照由贵景承提出的计划跟着个化妆成艾力克斯的替身出去闲晃,看能不能引出躲藏在暗处的刺杀与阴谋,可料不到竟是到现在还没回来。由贵景承心中有些焦虑,若不是不能排除偷袭者趁空找上门的可能,他应该也跟着去才是,毕竟这个达拉斯领袖招惹的对象太可观了。
坐在紧连着艾力克斯睡房的房间内,由贵景承在电脑上跟踪着由贵绪荣的足迹,却发现他仍在市内,似乎全无返回的迹象。到底是怎么回事?
“达拉斯伯爵,你进来干什么?”
听到门声,由贵景承想都不想地喝斥,他料定敢这般无礼的除了这儿的主人外不作他人想。只是,虽然他从没想过这锁能将他拒之门外,但也没料到他真会径直闯进来。
对于他的喝斥,艾力克斯置若罔闻,只是扬着虚幻迷离的笑容,向着满面不悦的由贵景承逼近——
当他的手搭上他时,意外地有些泛白的唇瓣更是得寸进尺地凑了过去,由贵景承忍无可忍,一拳狠狠地揍在他笑得虚幻飘忽的脸上——
也许他会翻脸吧,但他真的忍不住,这个狂妄的家伙实在欠缺教训。由贵景承抬起眼眸看向艾力克斯,料定了一向妄为独裁的他定是脸色泛青。
然而,他愕然——
一滴晶萤的泪水正无声地滑落,从艾力克斯弧线绝美的脸庞上陨星般划落,那般凄美,那般绝艳——
为什么?狂妄地调配着他人情感、自大地笑着的他会落泪?为什么滴着泪水的他仍能笑得如此灿烂?甚至他的脸、他的唇、他的眉都在抑制不住地笑?
怜惜,突如其来地泛上心头,但,心痛尚未来得及泛滥,艾力克斯的唇已如影随形般再次缠上,面对那张徒然靠近的绝美脸庞,看到那抹至今无法免疫的邪笑,对上那双盈着水雾的绿眸,由贵景承不假思索地挥拳——
泪,再次滑落,笑容却更觉璀璨,恍惚间似乎又有着陨落流星般的黯淡——
痴心纠缠下,拳频频挥举——
笑容依旧,唯有那纷飞滑落的泪,浸湿了由贵景承设防层层的心……
当由贵绪荣终于返回时,已是第二日凌晨了。
“怎么回事?”甫进门,见到尤亮着的灯光他并不好奇,可是令他意外的却是躺在床上的人,虽然景承并没睡,但他仍是相当介意。
“我问你才是,怎么这么晚?”由贵景承望向他,清澈的眸间有着隐忍的怒气。
“那人发神经,固执地非要在晚上去隆达特尔公爵那,在那对面楼中站了一个晚上,我见他假笑笑得嘴都抽筋了,问他才知道是艾力克斯的意思。”想着会不会是那家伙特意遣开他做坏事这才把那小子打晕了给拖了回来。
最后一句是由贵绪荣斜眼瞥着床上的艾力克斯偷偷加上的,毕竟他还看得出景承脸色不是太好。
“艾力克斯的意思?”转过身看着梦中尤碾转着眉首、不时滴下泪珠的艾力克斯,由贵景承本就起疑的心更觉困惑了。
“他今天这般失常,又让人在隆达特尔公爵那站个一晚,是不是意味着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
“要说他跟那隆达特尔公爵没有关联,恐怕是小孩子也不会相信了。”
由贵绪荣自是看清暗光处艾力克斯失措的脸庞,虽不甚明了,但听景承的话音也有了丝了解。当下有些不屑地轻呵,有些恼他竟这般得到了景承的怜惜。
“几日没见,你倒是越来越清丽了,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数日后,躲在自己房中寸步不出的艾力克斯终于跨出房门,俊美无涛的脸上依然扬着那轻佻的邪佞笑意,看到由贵景承更是欲抚上他温玉般的细致美丽的脸庞。
如常地拨开他的手,由贵景承瞥了他一眼——绝美的脸上笑容依旧,却看不到一丝那日的黯然,仿似那日的一切只是幻影。但,这两天他的避而不见却真实地提醒着这一切。
对于由贵景承的冷淡,艾力克斯早已习惯,径自走到餐桌旁坐下,让一旁站立着的奥古斯丁纳替他摊上餐巾,并摆上丰盛的早餐。
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由贵绪荣只是微笑着坦然进餐。景承的脾气他最了解不过了,他才容不得旁人占他便宜呢。但,他却躲不过他的碰触。
隐藏不住满面得色,由贵绪荣眼角带笑地转开视线,却愕然地发现玛格丽特——当日那淡漠着的清灵女子却在眼中浮现出一抹伤痛与妒色,这,分明是对所爱人的独占欲!难道说,她并不是艾力克斯一个普通的下属?她是深爱着他的?另外,她的身份似乎也只是个谜?除了名字外,他对她一无所知。哪怕是整个BMS,竟全然查不出她是哪号人物,似乎凭空出现般。
由贵绪荣欲看个分明,可惜,那眼中的光芒已如昙花般消逝无踪,再无以探究。
“达、达拉斯伯爵,竟、竟标失败了。”
正当由贵绪荣暗自惋惜着时,一个人已惊惶失措、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
竟标失败?由贵绪荣有些讶然地望向艾力克斯,却见他仍是优雅地持续着吞咽动作,半响才搁下餐具,淡笑开口,“呵,果真失败了呢。”
接着,瞥过一旁的玛格丽特,艾力克斯一向充满戏谑的眸间闪过一丝残酷,冷冽得几近令人窒息,似被夺却了赖以生存的氧气。
玛格丽特低垂着头,淡金的秀发柔顺地披于肩上,斯文地享受着面前的美食,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她那波澜不惊的样子似乎一点都没注意到来人的报告,更没发现艾力克斯那令人冻结的眼神。
由贵二兄弟却是同时抬起头,惊疑地对望一眼——就连稚童都知道艾力克斯对这次A市的规划、重建项目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