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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对面。
吹越树乃,悠闲地小抿了口茶,再吃了些点心。觉得差不多了,才抬头冲吹越树理道“树理哥,我好了,走吧。”
吹越树理“嗯”了声,收起托下巴的手。
目光待要转回,却不经意地瞥到对面的街上,有一抹熟悉的身影。神色略微顿了顿。他凝神认真望去。
那不是叶贝,又是谁。
她和一个男子站在一起,那男子背对着茶坊,看不见脸。只能看见叶贝在笑,笑得很开心,和那个男人很熟的样子。
他凝神望着。他们谈笑着,拐去了另一条道上。
眉宇有些纠结。
“树理哥,你在看什么?”对面的吹越树乃疑惑地问。
吹越树理没有回答。
眼睛又凝神望了会后,转过头,唇角有淡淡的笑。他修长好看的手指,随意地摸过桌上的杯子,慢慢地把玩起来。
“树理哥。”见他不答,吹越树乃有些生气地撅起嘴。
“没什么。”吹越树理好看的丹凤眼朝她微微一瞥,声音始终淡淡的“不过看见了只小白兔。”
“小白兔?”吹越树乃愈加的茫茫然。
“一只不安分的小白兔。”吹越树理仍是笑“你也见过。”
吹越树乃愣了愣,不知是错觉,还是什么。她总觉得他的笑,隐藏着丝坏坏的味道。
“树理哥,你说的,我不明白,我最近,没有见过小白兔啊。”
吹越树理握起茶杯,放在唇边轻抿了小口。神色之间,透着说不尽的傲然,优雅,还有某种不知名的坏和宠爱的味道
吹越树乃彻底愣住了。她的印象中,这位哥哥一直是傲然,淡漠的。他会对她笑,对她轻言细语,却从来没有露出过这等稀罕的神情。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又对谁这样,但是,她吃醋了。
她真的吃醋了!!!
生平第一次,有种珍贵的东西被人从身边强行夺走的感觉。
很不是滋味!!!
47
47、婚前恐惧症 。。。
日本皇室的婚礼仪式,是从平安时代保留下来的。过程复杂,通常要好几天才能完成。
首先是,新郎和新娘向先祖和神灵报告婚事的结婚奉告之仪。
然后是,拜见天皇,皇后,报告婚事的朝见之仪。
再后是,宫中三殿之一的大典。结婚之仪。
还有就是三夜饼之仪。所谓的三夜饼之仪,就是在四个银盘内,放入数量与新娘年龄相等的糕饼,留着给新郎和新娘一起品尝,品尝后剩下的部分置在新房内,三天三夜,到第四天的时候,找个吉利地点掩埋掉,以期多福。
最后,就是宫宴庆祝的宫中飨宴之仪。
新娘婚服是十二单衣。十二单衣,是指,衣裳从里到外,包括腰带等饰物,一共十二件。要完整的穿戴整齐,需要个把时辰。
叶贝光是听,就一个脑袋两个大。她认为,自己是中国人,拜日本的先祖和神灵乃是大忌。所以,第一项可以直接免除。
拜天皇和皇后,是她第二忌,也要直接免除。
再有就是,需要喝神酒的结婚之仪。还是该免除。最后只剩下三饼之仪和宫中飨宴之仪。看上去,终于简单多了,又不犯忌讳。
叶贝很高兴,同时也很担心,明治是否会接纳她的建议。但不管怎样,她都要试试,争取到底。实在不行,她就采用时下还算不错的西方式婚姻。
无论怎样,她都不能按照正规的仪式来的。
傍晚来临,日头已经降下。
院内清风习习。
叶贝沐浴完后,闲着没事。就打算趁婚礼还没开始的时候,尽快把自己的想法告知明治。不得不说,明治对梅宫旋子的宠爱,真的很不一般。他对外宣布,成婚后,她仍然可以保留皇籍。并能不定时的留在宫中长住。
这等特权,当真是日本皇室史上,前所未有。
庭院里,樱花开得正盛。飞飞徐徐地落下。通往明治内宫,常御殿的路上,叶贝走走停停,时而凑长脑袋去看屋顶上的暂时歇脚的鸟儿,时而伸手去接被风吹落的樱花,时而抱住长廊边,茶褐色的铜柱转圈。
她这样闹着,玩着。不知不觉就到了常御殿。
不用等人通报,就跑了进去。得益于梅宫旋子这具身体,她和明治相处方式就像普通人家的父女一样,从来不去想那些繁复麻烦的礼节。明治待她温厚,久而久之,叶贝的胆子越来越大。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直接进殿了。
而两旁的守卫似乎已经习惯了她的随意,见到她,只恭敬地行个礼后,便不再多言。
常御殿很大,有很多间内殿。而明治习惯性地呆在最南面的一间。
所以叶贝刚入正门时,就想也不想地朝那间走去。
走到门外。
刚想抬手敲门。
就听里面传出了声,女子凄楚的,像是质问的声音。
“为什么?”
良久没人回答。
于是她又问“为什么?”
叶贝站在门外,摸头不解。
她想着要不要先出去,等他们说完后,自己再进来。
可是她脚刚抬起,还没跨出去时,被接下来的,又一串疑问给惊怔住了。
“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孩子同样是你的,为什么独独选择旋子。外人都说我不能生育,却不知我唯一的孩子,还在腹中的时候,就已经失去了。”
叶贝那时才知道。梅宫旋子,之所以没有被记载在家谱史里。不是因为什么特别不得了的理由。只是因为她是歌姬的女儿。歌姬身份卑微,她劳累致死后。明治不顾众人反对,定要将还在襁褓中的梅宫旋子抱进宫来。昭宪皇后是反对尤为强烈的人。明治在外,留下血脉,确实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传出去,定要损了皇家威严。
因为昭宪极力反对。所以,那时两人关系闹得很僵。有次,两人吵得很激烈,明治生气了,无意中手挥了她一下,结果不小心,没控制好力度。昭宪皇后撞在了墙上,结果一撞就出事了。御医问诊,才知她已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可惜,却这样没了。打那以后,昭宪皇后再也没有怀过孕。
这个消息,很快被封锁掉。世人皆知昭宪皇后没能生养,却不知为什么没能生养。
而梅宫旋子的真正身份,至今还是迷迷糊糊的。没有几人了解。
哎,又是一段悲伤的宫闱秘史!!!
想着现在,明治心情不会好。叶贝就转身回去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明治却自己到了落樱殿。大概是听下人,说她今天去找过他。他刚进门,就问,叶贝是不是有什么事。
望着明治内心很是伤怀,面上却保持温和的表情。叶贝忽然好心酸。她想,昭宪失去孩子,他心里定是很内疚的。他心里定不会比昭宪皇后好受,哪怕一丁点。
明治对她露出温厚的关心。
叶贝再怎么惋惜,也只能放去了心里。把今天去的主要目的说了出来。
明治听后,一阵沉默起来。
他在院内的一棵樱花树下站定。目光落在一片随风飘零的粉色花瓣上,良久,才缓缓开口问“旋子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
这回变成叶贝沉默了。
明治的目光从那片缓缓飘落的樱花瓣上收回,目光柔和的望向叶贝,然后吃吃笑起来,自我猜测道“莫不是等不及和吹越那小子洞房花烛了?”
叶贝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好半天,都愣在那。
“好”明治走过她,手在她肩上拍了拍“朕答应你,但是答应朕,记得常回宫来看看。”
叶贝眼眶热热的,用力点头。
做梦也想不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她更没有想到,嫁进吹越家,她以后的人生发生了更为翻天覆地的变化。比穿越成这个东洋公主的身份,来得还要让人难以遗忘。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婚礼也在紧张的筹备中。叶贝渐渐的,开始紧张起来。感觉一切都显得好不真实,就像在做梦一样。
她常常会想。会不会在睡着的时候,突然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大学,接受入学军训的操场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穿越之说。不过,只是她晕倒后,做的一场奇异的梦。
一想到会有这种可能,她又会好害怕。
然后,她会紧紧抱住吹越树理,不敢松手。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婚前恐惧症么?
好在,她所害怕的事,并没有发生。
婚礼在几天后,如期的来临。
站在全身镜前,被女侍们围着,折腾将近三个时辰,终于穿戴好十二单衣后。叶贝才恍悟,她居然要成亲了。
在现代,她这个年龄,还是未成年呢。
而她居然真的要成亲了!!!
世间的事情,果真很难预料。
48
48、轻易被俘,小白兔 。。。
成亲了。
叶贝心情一时间难以平复。
盛大的婚宴,百姓夹道跪拜的场面。她心里说不出的激动,激动的同时,心头又有股淡淡的失落。
她成亲了。
可是,她在这个世代最亲的人,霍元甲却没能出席。
心中难免惆怅。
于是,她刚进新房后,就吩咐女侍给她取来纸笔。然后一个人趴在书案上,开始认真构思信的内容。
她埋头认真的写。
安静的新房,灯光轻柔。
笔尖在干净的纸面上,磨擦出细细的沙沙之声。
门被人拉开。
又阖上。
吹越树理走了进来。
随着他的动作,他腰间挂着的轻巧铃铛,相互碰撞着,发出清脆的细响。叶贝头继续埋着,边认真思考,边笔不停地挥动。对他的到来,好无所觉。
门边,跪着的女侍一声不响。
吹越树理抬手挥了挥,示意她们出去。
她们出去后,房内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气氛有些暧昧。
叶贝仍没有察觉。她又写了一段后,像是思路突然断了。笔头抵着下巴,做出努力思考状。然后又低头写下一段。
靠门的位置。
吹越树理双手抱胸,姿势有些酷酷地依着墙面,目光静静的打量她。两柄宝剑,在皎月般明朗的灯光下,散发出柔和的流光。剑端两颗红蓝宝石,更是光彩夺目。他姿势酷酷地站着,神色傲然间,有股浓浓的宠爱味道。
他肌肤白皙,丹凤眼好看又魄力。下巴尖削,有着王者般的倨傲。墨玉的长发有一缕懒洋洋地滑落胸前,整个人看上去,几分洒脱,几分飘逸
他静静地注视她。
她认真苦思信的内容,对周遭一切,浑然不觉。
空气安静了好半天。
又静静望了她一会,吹越树理终于忍不住了。不喜欢这种感觉,明明就在她眼前,她却忽略得一干二净。
他希望,她的眼里只有他一个人。虽然这种想法有些霸道,但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霸道。而且想继续习惯下去。
呼
写完了。
叶贝轻轻一笑。笔尖移到信纸的右下方,签上自己的名字。她签的名字是梅宫旋子。她怕师傅回信时,信差不认得她的真名,到时找不到她。所以就签了梅宫旋子的名字。
正当她为自己周全的考虑而感到兴奋时。身后冷不防响起吹越数理淡静的声音。
他说“想不到,你的中国字,写得比国语还好。”
叶贝有微末的得意,随口应道“当然,我平日没事的时候,经常临摹名家笔法呢。”
“是吗?”吹越树理又问。
叶贝点点头。
“那么”吹越树理声音顿了顿“信写完了,是不是该办正事了?”
他说着,轻抿的唇角扬起抹惑人的坏笑。
可惜,叶贝背对着他,没看见。不然又会在心里感慨,他是否在对自己使用美男计。
背对着他,叶贝只是叠好信纸,在书案一角放好。然后回头,茫然不解地望他“什么正事,难道,还有什么仪式没办么?”
吹越树理望着她,唇角依然轻笑。却不回答。
叶贝眉毛扭了扭。
她以为他不会回答时。
他却反问她“你说呢,什么正事?”
他眼神很坏。
叶贝望着,望着,背后竟生出冷汗来。眼神防备地瞪他。
吹越树理还是看着她。
叶贝心里好悚。
这时,门外有女侍说话。
“御台所,您要的热水,已经准备好了。”
叶贝立即从魔鬼手中解放似的松了口气,爬起身,就要往外面跑去。却被吹越树理一手截了过去。拥进怀里。
他眼神好笑地低睨她。又淡淡瞥了眼门边的位置,声音轻道“不用了,你们的御台所现在很忙。”
这句话看似无奇。但听者有心,又赶在新婚之夜。让人忍不住要浮想联翩。所以,门外的女侍们听到这话后,都低低笑出了声。
这时,叶贝才隐约猜想到,他口中的正事,指的是什么。不禁身子开始有些僵硬。她拿手试着在吹越树理修长好看的手指间掰了掰,希望能掰得动。即使她心里也清楚的知道,机会非常之渺茫。
吹越树理是个很执着的人,只要他认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除非有什么特别的理由。
而叶贝找不出特别的理由。
她的理由不但不特别,还很生硬。
“那个我好困,我想睡觉了”
“那就睡吧。”吹越树理回答。却没有松开抱着她的手。
不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