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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高兴吗?”叶贝转头问。目光看了看句介。双手撑着软榻坐了起来。奂舒眼神斥了下句介。膝盖挪上前几步,取过一边的靠枕放在叶贝身后垫高点,让她坐得舒服些。
门外,吹越树理手指僵硬地顿在门板上。
只听屋内叶贝的声音再次传来:“感觉在做梦一样。”
门哗啦一下,往两边拉开。
吹越树理走了进来。句介和奂舒顺时退了出去。把空间单独的留给他们两人。吹越树理进来,手里端着碗补汤。走到软榻边跪坐下后,拿起勺子搅了搅。又勺子在唇边碰了碰,确定不会烫后,才轻轻的送到叶贝的嘴边。看着她喝下去。
他不说话。叶贝也就没说话。
他一口一口的喂她。
她一口一口的喝。
等到汤终于见底后。吹越树理将碗放去床头柜上。提起被口往上拽了拽。一直盖到她脖子下面。
安慰她好好休息。就又端过柜子上的空碗,准备离去。
他准备离去。
叶贝一把拉住他。摇摇头,说:“树理,你留下来陪陪我。”
“好。”吹越树理笑笑。
叶贝动了动身子。头靠去他肩膀上。吹越树理人也靠去了床头,想让她靠着自己靠得舒服些。他靠坐去床头后,胳膊绕过她的背,将她圈进自己的怀里。
叶贝舒服地闭上眼。拉过他的手到被子底下,贴在自己的小腹上。吹越树理垂眼看她。她白皙的脸上有微微的苍白。睫毛浓密幽长。美丽的唇畔有幸福的笑。他也跟着幸福的笑。暗怪自己刚才犯傻了。端着补汤进门之前,听到她平静疑问句介的那句“我该高兴吗?”。就误以为她不想要他的孩子。心里真是痛苦极了。现在她那么幸福的笑,他真感到自己蠢笨。她怎么会不想要他们的孩子呢?!
吹越树理并不知道。短短的几分钟内。叶贝心思百转,想了很多。这么早就有身孕,她一时间确实无法接受。甚至有些不安。有点怕怕的。但既然已经有了,她又怎能不喜欢。只要一想到他们的未来。她就心里甜甜的。仅有的不安和害怕立时在见到吹越树理的那刻消失不见。
两人单独呆了会后。霍元甲来看她。他知道吹越树理在里面,就一直在外面等着没进。叶贝偶然抬头,望见窗外繁茂樱花树下的白色身影。不用问,也猜出了来人。就从吹越树理怀中离开,半躺了下去。唤来句介,招呼霍元甲进来。
霍元甲进来后。先是目光在叶贝略带苍白的脸上迂回了番。后轻轻展颜微笑。语气一如既往的温和:“身体好多了吗?”
叶贝点头。她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弱了点没关系,以后可以慢慢的调养回来。倒是他反让她放心不下。烟毒很可怕。一旦沾上了就很难戒掉。她相信师父的耐力和坚韧。但是他身子现在这般虚,她真怕他扛不住。
就担心地问:“师父,你的身子怎样。戒毒没有问题吗?!”
霍元甲面上一热。温暖的笑着摇头。自小他身子就弱。父亲不让他习武。很多同龄小孩看不起他,不跟他玩。因此他便渐渐的孤独。好在家里人都是真的关心他。否则他会认为自己是被这个社会所遗弃的废物。从没想过有一天,还有个她这般关心着他。
“你未免太小瞧你师父了?!”霍元甲状似受伤道。
叶贝无奈:“那我就放心了。”
见他们师徒关系这么好。吹越树理一旁看着,听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好看的丹凤眼忍不住坏坏的瞅住叶贝。
叶贝被他瞅得浑身不自在。偷偷打量了霍元甲最后一眼,便乖乖的闭嘴,不再多话。
吹越树理露出满意的笑容来。
仍旧贴在她小腹上的手柔柔的抚摸了阵。摸得叶贝一阵痒。一阵说不出的酥麻。虽然隔着层被子,霍元甲看不到。但叶贝仍觉得很尴尬。头狠狠的低了下去,不敢抬起。
霍元甲看出气氛有些微妙。就借口累了,转身笑着离去。
他离去后。
吹越树理手更加是无忌惮的在她小腹上摸来摸去。叶贝难受的转过身去,蜷缩成一团。吹越树理低低的笑出声。头凑过来,唇贴上她的脸。声音魅惑动听:“不用担心,你师父的安危就交给我吧。”
叶贝点点头。
吹越树理唇角轻扬。扳过她,让她正对着自己。宠爱的吻住她的唇,吻得很投入,却终究没有下一步,只是双手抱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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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波澜再现 。。。
怀孕是件好事。叶贝真心的这么认为。在床上躺着休息了阵后,吹越树理陪她到外面的院子里走走。
过晌午时,外面来了好多人。都手里抱着大大的红色礼盒。叶贝只看一眼便猜到定是那些大臣和贵族们送来的贺礼。
就二话没说。让句介和奂舒谢着收了,送进屋子里去。自己在外面又呆了阵。这些还没什么。让叶贝感到开心的是。思宜院夫人,吹越树元,吹越树乃下午的时候一起过来看她。对她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思宜院夫人是相当关心。嘱咐叶贝什么事都不用管,只要好好休息就成。并改天派人来宫里接她回去。
叶贝面上有些忧虑。
思宜院夫人便道,长辈们那边,她去说说就成。
然后叶贝终于安心了。
吹越树元还是和以前一样率性。坐下来后,就问霍元甲在哪。他想找他比武。叶贝手捧着茶杯,对着唇边轻轻吹了几口气。抬眼望他。想着找个机会跟他说明,但是又担心他不经意将事情透露出去。
虽说没有太大影响。
但总归不好就是了。
叶贝正犯难。
吹越树理突然出声,适时的解围:“你连我都打不过,跟他打,不是自找脸丢吗?!”
叶贝黑线的瞅瞅吹越树理。这家伙说出来的话,当真可以气死一头牛。不过最后仍是带着感激眼神看了他一眼。
吹越树理喝茶水。唇角很自然的扯出抹漫不经心的笑。
因为上次那两封信的关系。吹越树乃一直感到很惭愧。望向叶贝的眼里不免带着丝忐忑。短短的几个月发生很多事。叶贝也尝试了很多。看人很明显的比以前灵活不少。所以当吹越树乃用这样眼神看她的时候,她没多考虑就聪明地猜到了。
品茶过后。
叶贝主动提出要吹越树乃陪她到花园散散步。她主动提出。吹越树乃先是怔怔地看她,后是面上慌乱的惊喜。头用力点了下。急急的站起,跟了出去。
吹越树理了然的手指撑住下巴。然后淡淡一笑。
已经进入秋中。花园里的花,显然品种比刚来的时候少了很多。叶贝走着,边手伸去花瓣上摸了摸。吹越树乃跟在旁边,伸手有些担心地扶住她。怕她走不稳。
叶贝觉得好笑。就真的轻笑出声。
“树乃,我在你眼里真的这么没用?”
吹越树乃脸上明显的慌乱。看着她,更加的惭愧后悔。
叶贝知她误会了,便解释说:“我就没用到连走路都需要人扶么?”
吹越树乃嘴巴张了张,很快领悟她话里的意思。又忙松开了手,唤她:“小嫂嫂,对不起。”
叶贝舒了口气,笑着手在她肩上拍住:“以前的事就不要再提了。好在我师父没事。”
吹越树乃点点头。
腼腆的对叶贝笑。
叶贝也笑。想她贵为吹越家的千金。平日里又深得思宜院夫人的宠爱。这大概是她第一次跟人低声下气的道歉吧
心里不禁柔软了好多。
为了给霍元甲静心戒毒。吹越树理特地将内院全部的守卫撤离到外院守着。并把送餐的任务交给了奂舒。他这样做。叶贝颇为满意。
戒毒的过程会很痛苦。也很危险。一个不小心支撑不住就有可能生命危险。虽然心中早已知晓历史。叶贝仍是不放心。
吹越树理怕她担心坏身子。每天尽心亲自喂补品的同时。每隔半个时辰便去探望一次。他这样辛苦。叶贝心里过意不去。却也没法。
每次从霍元甲所呆的院子回来。听吹越树理说没事。叶贝就心安点。实在不放心的时候,她也会去看看。
霍元甲比想象中的辛苦。她去看他的时候。他清秀的脸上挂满了汗珠。汗珠很湿,显然之前才努力奋战过。
叶贝拿手帕给他擦拭。
前面几天很难熬。霍元甲有好几次难受的拿脑袋去撞墙。每次都被吹越树理制止下来。他难受的时候,几乎全部的力气都用上了。叶贝想,如果不是吹越树理的武功很高,恐怕很难制住。
坚持几天后。每天发作的时间渐渐的变少。显然毒瘾已经去了一小半。霍元甲整个人精神也很明显的好了不少。手腕挥出时也分外有力。
大概再过个十几天。毒瘾就能彻底的清除掉。
正当叶贝暗暗高兴的时候。平静很久的日子,再度出现了波澜。那是在霍元甲戒毒后的第八天。姑姑吹越麻零特地让吹越树元带她进宫看叶贝。她忽然到访,叶贝开心极了。她和这位姑姑只见过几次面。热心聊话的也就第一次去她家拜见的时候。她打心里喜欢这位姑姑。她为人善良和蔼。对吹越麻南抱有惋惜,对吹越树理很是关爱。除了思宜院夫人,大概就她最关心吹越家了。也最支持吹越树理继承家业。
那天叶贝和这位姑姑开心地聊了很多。吹越树元难得安静的在一旁听着,半天没说上句话。叶贝正奇怪他怎么突然转性的时候。吹越树元插了句,立即遭到吹越麻零的一个爆栗。其实他也没说什么。只在这位姑姑说打算给他硬塞个媳妇时。他驳口喊不要。吹越麻零敲他一个爆栗。却不是真的生气。只是笑骂他,没出息。
至此,叶贝终于明白吹越树元今天为什么这么安静了。他怕说错一句话,自己的脑袋就疼一下。
她们聊得正欢。
门外句介忽然跌跌撞撞的跑进。
几人齐齐的望去。面露疑问。
句介大口大口的喘息,喘息了良久才结结巴巴道:“御台所宫本奇贤他撒谎”
叶贝不解:“他撒谎?!”
句介用力点头,担心地尽量小声道:“他撒谎说,说您的孩子是,是他的?”
叶贝张口结舌。
姑姑吹越麻零毕竟见过大世面,马上问明情况。原来宫本奇贤在牢内听说梅宫旋子有了身孕后。平静了半会。突然发了疯般的大喊大叫,硬说那孩子是他的。
牢内的守卫们吓得赶紧用拳头堵他。侮辱公主名节乃是死罪。搞不好他们还要受牵连。宫本奇贤被他们打得很惨。
很惨后仍死不松口。
领头的虽然三番四次的交代这件事不准外传。却终究不知谁说漏了嘴。结果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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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家的温暖 。。。
哐啷。
牢门的铁锁打开。
里面光线很暗,却挡不住叶贝愤怒冰冷的情绪在眼底翻转流动。挥手屏退左右守卫。黑暗的光线里宫本奇贤平静的看她走进。
空荡荡的牢房。
死寂的安静。
宫本奇贤犯下的罪不比寻常死囚。被关押的地方与其他普通牢房孤单地隔了出来。守卫们一走,这里顿时变得空廖。
“就算你这样,也脱不了罪。何必呢,罪上加罪,对你有什么好处?!”叶贝原本很气愤,一直到踏进这间牢房,都很气愤。可是进入牢里面。望着宫本奇贤没什么生气的面容和这里乌压压令人绝望的环境后。心就渐渐的软了下来。
跟一个快要死的人怄气,何必呢?!
“多一条罪,少一条罪,有什么关系。”宫本奇贤站了起来,挪动位置到她面前,头低着打量她“梅宫公主以前不是挺想和小人扯上关系的吗?”
叶贝没有否认。
宫本奇贤捏住她的下巴抬起。她被迫着目光撞进他的眼底。他的眼底一片沉寂,但叶贝却知道,沉寂的后面隐藏着深刻的恨意。就像她当初怎么恨他一样。
“你在报复我?”她问。
“是。”宫本奇贤承认:“我在报复你,黄泉路上,有人陪伴,就不需要那么害怕和孤单了。”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
“那么你呢?”
叶贝甩开他捏住她下巴的手。目光转了开去。她不喜欢对着一个没有生气的面孔,声音淡淡的回答他:“我不后悔。就算再来一次,我还会这么做。”
宫本奇贤沉默了一阵。忽然大笑。
叶贝静静站着。
“我一直很奇怪,你身为我们东洋的公主,为什么甘心情愿的拜一个中国人为师。我们东洋武士死绝了吗?就算霍元甲的武功让你钦佩,折服。你也不必要努力到这种地步。为了他,不惜和自己的夫君闹翻,为了他,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试图接近我?”
叶贝没有回答。心里想,或许是国籍在作祟吧。曾经的她和霍元甲流着同属于中国人的血。她骨子里一直是中国人,思想也属于中国。
也正是因为这份特殊的相似关系。她对他有着不一般的感情,不止师徒关系,还是难得的亲情。
“你继续诬赖我,只会死得更惨。”叶贝不想和他纠缠以上话题。直接把事情的厉害说给他。继而希望他不要做困兽般无用的挣扎。
撇开他伤害师父的罪不说。就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