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时候,码头人很多,像潮水一样,涌来涌去。叶贝拉着霍元甲,好不容易才挤出拥挤的人群,走到片空地。
他们行礼不多,只塞了两小包。身为徒弟,叶贝认为自己该任劳任怨地左右服侍自己的师父,就不顾霍元甲的反对,把两个包袱都挎在了自己胳膊上。
日暮已下。
远空天边,霞光四溢,把四周都染成了红色。叶贝轻快地在前面走着,往城里走。进了城,他们先找家客栈住下,又吃了点饭。
吃完饭,叶贝就拉霍元甲一起逛夜市。以前,吹越树理在的时候,都是拉他一起。走在街中心,叶贝明显察觉到气氛的不同。没有铃铛优美的清响,没有鼻间淡淡的,似有若无的类似柠檬香,没有红蓝宝石散发的细细流光,也没有轻扬的长发。有的只是纯净的清雅,宁静的安然,空谷的无尽遐思。
霍元甲是一个很朦胧的人,走在人群间,总给人悠远的感觉。
是的,悠远,一种很悠远的感觉。
这样清秀的人,仿佛只该在山水幽居间存在。
街上,人流往返。叶贝很没形象地一手拿羊肉串,一手拿鸡腿啃。霍元甲目视前方,唇边漾着无奈的笑。
他们逛得很晚,晚到街上已经没多少人。
照叶贝的话说,要吃就吃个够,要玩就玩个够。晚上的风,渐渐变冷。叶贝抬手顺了顺耳边的碎发,手很自然地挽上霍元甲的。走得他更近一些,想给自己添加点温暖。
叶贝从来都不是什么淑女,做事一向有些大大咧咧。霍元甲已经习惯了她的个性,很自然地没多想什么。
快要到客栈。
四周悄无声息。
这个年代,没有路灯。视线便有些暗淡。叶贝挽着霍元甲走,白皙的手心手背有霍元甲身上安心的温暖。
忽然。
黑暗一角,冲出个人来。一把抢走了叶贝手中的袋子。袋子里的东西,是叶贝花了大半个晚上,才买来的。
叶贝自然不会容易放过。
赶紧追了出去。
霍元甲也追了上去。
暗淡的夜里,一片静寂。那人跑得很快,只转眼功夫就跑出了街头。叶贝不死心地追着,终于在一处死角堵住了他。
那人看看她,转头望望身后,刚想翻墙逃走。瞥眼就见到霍元甲一袭白衫,轻飘飘地,高高站在墙头。
叶贝得瑟地笑了。她武功再不济,对付一个普通小偷,还是绰绰有余。霍元甲根本无需动手,只要站一旁,静静看着就行。
叶贝三拳两脚制服小偷。将小偷的手反压在背后。并顺手夺回自己的东西。那小偷痛得哇哇大叫。
嘴里拼命喊着“女侠饶命。”
叶贝抬手,还想在他脑后劈一掌。霍元甲忙阻止“小贝,东西抢回来,就算了。还好,只是偷些东西,没伤到人。”
叶贝这才放开他。
本来,这件事应该到此为止。以后,也会从生活中渐渐淡出,只是小偷嘛,偶尔碰上几个,都很正常。何况,还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小偷。
夜风越来越冷。
叶贝紧了紧衣裳。脑子里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赶快回客栈,钻进被窝里好好睡一觉。他们往前走着,快要走出巷口,淹没在浓浓的夜色里。
谁知刚刚那个小偷却突然叫住了他们。
“喂,你们叫什么名字?”
叶贝和霍元甲同时转身。叶贝朝霍元甲看看,没有说话。他和她一样,感到新奇。世上,居然有小偷主动问被偷对象的姓名。
他也没有说话。
小偷气喘着跑到他们跟前,自我介绍说“你们好,我我叫刘振声,大家都叫我小刘。”
叶贝呆住。
霍元甲没特别表现,冲刘振声点了点头,出于礼貌的回应。
“其实”小偷,刘振声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的头,尴尬笑说解释“我人平时挺好的,挺仗义的。就是刚才,肚子饿得忍不住了,才才会”
他不好意思说下去。
霍元甲摇摇头“没关系,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谢谢。”小偷,刘振声更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叶贝黑线地拍拍自己的脸。她手心一片清凉,脸上也是一片清凉,拍在一起,没有太多的感觉。
刘振声又说了什么,她没听见。她只在他说完,沉默下来,没得说时,才不紧不慢开口“早晚都要拜师,还不如趁早拜。”
刘振声一时没听清楚,就问“刚刚,你说什么?”
叶贝指了指自家师父“拜他为师啊。”
“嘿。”刘振声眼睛一亮“这个主意好啊。”
从此,他们两人行变成了三人行。提包袱的重任也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刘振声的身上。并不经霍元甲许口,师父长,师父短的叫。
霍元甲并没打算现在收徒弟,叶贝完全是个意外。他好几次,要他离开。他都不答应,死缠着不放。还说,就算霍元甲不收他为徒,也没关系,只要让他跟着就好。霍元甲无奈,只好随他去了。
一路上,叶贝问过刘振声很多。才知,他在此之前,一直生活在天津静海。他本不是静海人,早年丧父,是跟着母亲改嫁过来的。他还有位义父,是乐亭县某药铺子的老板,姓刘。霍元甲听后,不禁把头转向了他们。
问“是不是济仁药铺?”
刘振声亮眼说“是啊,师父,您知道。”
霍元甲轻一点头“听人说过,没见过。刘老板为人仗义,在乡里赢得不少好名声。没想到,你居然是他义子。为什么不呆在他身边,好好侍奉,却跑了出来?”
说到这,刘振声神色暗了暗“我娘去后,我就一直跟在义父身边,帮他打打下手。义父待我很好,还想着要我将来接手他的铺子。可惜,天不如人愿,前两个月,他突然生了场病,就去了。留下我一个人,我对药材方面,好多不熟悉,根本没法经营下去。生意越来越冷清,直到最后,实在开不下去了。与其毁在我手里,不如转给其他人,继续经营。”
叶贝听了点点头。这小子,心眼还不错的。挺有孝心。
这句话后,刘振声忽然跪了下来,面朝霍元甲“师父,您就收留我吧,我一定好好侍侯您。”
叶贝他还挺会借题发挥的
霍元甲尚在犹豫。
叶贝一旁帮腔“师父,多收一个,少收一个又有什么区别。”
刘振声忙应“是,是,是”
霍元甲无奈“你跟着我,将来未必好过。”
“没关系。”刘振声乖巧地摇头。
霍元甲只好答应。
15
15、折磨人的惩罚方式 。。。
一连几天的风和日丽后。天空突然下起了小雨,密密麻麻的打在车玻璃上。抬眼望去,天色也是灰蒙蒙的一片。
这样的天空,这样的雨,这样的颜色
叶贝心情有些烦躁。说不出是为什么烦躁,烦躁里又带了些许的期盼。很莫名的感觉。
霍元甲靠着窗,静静坐着。和她一样,他在发呆。刘振声后仰着头,拼命地打呼噜。
火车继续行驶中
冲破层层细软的雨幕。
无聊之下,叶贝翻开桌角的放着的报纸来看。最近,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所以上面登载的,都是些零碎的琐事。
火车到了站。
叶贝先让霍元甲他们原地等着,自己跑去买伞。顺便想买些零食吃吃。几天没吃,嘴里犯馋了。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她伸手分别指了指柜台里的一包杏干,一袋黄澄澄的面包和一大块麦芽糖。
付了钱接过吃食。叶贝就着卖芽糖谗兮兮地咬了口。
或许是卖芽糖太好吃了。她低头的时侯,完全没注意到前面一下子排站了好些人。都是群东洋人,正好堵住了她的去路。
直到有人唤了声“公主。”
叶贝才吃惊地抬起头,望向他们。
霍元甲和刘振声,在火车旁站了好会,也等了好会。见叶贝迟迟不来,心里就担心,是否出了什么事。
刘振声刚想去附近找找看。
就有人送来了信,上面署名是叶贝。那人直接把信交到霍元甲手上,什么也没说,就转身走了。
霍元甲忙拆开,掏出里面的信纸,打开来看。
“师父,叶贝突然想起有急事,就先告辞了。你们先回精英武馆安顿下来,日后,我再去找你们。”
霍元甲眉头轻皱。
刘振声凑上前来,问“师父,信上写的什么,师姐去哪了?”
霍元甲折起信纸,双手在背后一剪,脸上浮出层担忧。
话说,叶贝的年纪虽然比刘振声小了不少。但是因为早些入门,就自然而然地当了师姐。刘振声每天都师姐师姐地叫,叫得某女心中好不得瑟。连夜里做梦,都在咧嘴笑。
临近晚上,吃晚饭的时间。
叶贝拿勺子瓦了一大口米饭。送进嘴里,用力嚼了嚼。明亮的灯光下,她手中的勺子是银色的,反出铮亮铮亮的光。
扭头打量了下几口道场,熟悉的环境。她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松本说了,三条巴田的事,先搁着,暂且不议。她心里才放下心来。
不然在火车站,说什么也要抗争到底,决不回道场。
快速地吃完饭。
叶贝拿过手边的餐布,把嘴角擦干净。
听说浪人武士,土屋太见向吹越树理挑战,吹越树理没有接受,拒绝了。好多人都在偷偷议论这件事。他们都搞不明白,凭吹越树理的武功,没理由拒绝才是。可不知为什么,挑战的当日,吹越树理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土屋太见言语激烈,当众说他原来不过是个胆小鬼,连一场区区比武都不肯接受,不配为东洋人,更不配为武士,丢了武士界的脸。
吹越树理当做没听见他的话,抬脚就走。
土屋太见气得举刀想砍人。
叶贝也很好奇,好奇吹越树理很干脆拒绝的原因。她本来还想,好好的观战一场,看看他卓绝的武艺呢。
外面天色已黑,空中闪耀着几点星光。叶贝随意蹭了双棉拖鞋,就跑去找吹越树理,想问个清楚。
吹越树理的房间亮着灯。里面有人说话,听上去,都是男的。
叶贝站在门口,想着,现在进去好不好,还是等里面人走了,再进。日本人过于注重礼仪,思量再三,她决定,等人散了再进。便转身就要离开。
却听这时,身后的门被人拉开。
有脚步声出来。
“吹越君,告辞。”
然后,又有脚步声,接二连三地出来。
她扭身,对上几双同样打量的眼睛。眼前的,应该都是武士,他们穿着样式差不多的武士装,腰间各自配了把剑。
他们好奇地看叶贝。
其中一个说话“中国人,这里怎么会有中国人?”
被他这么一说,叶贝想起,自己穿的是本国衣赏,头发扎成了本国最普遍的麻花辫。麻花辫在左右两边,长长地拖下,直至腰际。
“很漂亮的中国姑娘。”先前说话的人,一脸色眯眯的样子,凑了上来。
后面几人跟着起哄。
叶贝浑身汗毛一竖,有些恶心地往后退了几步。抬眼见那日本色鬼,好像有继续往前的意思,手一挥,就是响亮的一巴掌。
“八嘎,连本公主的主意都敢打,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
那人惊愕,后面几个也惊愕。
门再次拉开,又有人走了出来。
随着那人不紧不慢的脚步,空气中有铃铛的清响,和着风中淡淡的香。叶贝惊喜地望去,立即兴奋地跑了过去。
吹越树理双手抱臂,眼神没有感情地看向几个武士。腰间两柄宝剑,剑端红蓝宝石各自发出寒冷的清光。
众武士明显怕了,怯怯地低下头“抱歉,吹越君。”
吹越树理又看了他们一眼,什么话也没说。
叶贝想起他们那色鬼样,就一阵恶心。当下命人,把他们都绑了起来。叶贝惩人的方式很变态,也很折磨人。
她命人,把他们衣服都给扒光了,吊在树上,荡一晚的秋千。某女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好像这是再平常不过的事。下面那些听着的侍女却各各面红耳赤,连男人们都觉得尴尬,不好意思。
公主发话了,没人敢不听。
即刻,那几位可怜的武士,就被人泪流着带走了。
处理完这事,叶贝顿觉心里舒服了点。刚才的恶心,也消散尽。她拍了拍手,抬脚要进屋。吹越树理却站着没动,眼神极其古怪地盯视她。
好象,她是某未知的生物
16
16、理由很简单 。。。
叶贝试想过吹越树理拒绝土屋太见挑战的无数种理由。然而,他说的理由却让她十分之无语。窗外,夜色已沉。
吹越树理跪坐在矮几边,动作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杯酒。墨玉头发滑落下来,遮住了小半个侧脸。
他慢慢喝着,神色如昔的傲然。
安静的空气,透明的灯光,平淡的温度,他看起来更俊美了。
叶贝开口,打破这一室安静“你为什么拒绝土屋太见的挑战呢?”
吹越树理把玩着空酒杯,柔和的灯光下,他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转动杯身。
叶贝双手撑住下巴,期待地望他。
然而。
“听不惯他的名字。”吹越树理很干脆的回答。
无语了阵后,叶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