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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贝双手撑住下巴,期待地望他。
然而。
“听不惯他的名字。”吹越树理很干脆的回答。
无语了阵后,叶贝嘴角不受控制地抽动了几下。
双手撑住下巴,望着他,一动不动。
吹越树理瞥眼看她,似乎对他所看到她的反映,非常满意。往杯子里倒酒的时候,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扬。
叶贝伸手扳过他的脸。睁眼,仔细的,认真的打量他。发现他没什么特别表情,只眼里有丝戏谑在闪耀,一点点,稍不注意,就会被错过。
好吧,她承认,她以前错看他了。一直以为他是块冰山,不懂喜怒哀乐。原来,他不是不懂,只是不习惯在人前表现出来。
吹越树理端起酒杯到嘴边,仰头想喝。
酒杯快要碰到唇边时,被一只纤纤玉手截了过去。温暖的灯光下,叶贝手握着玉瓷酒杯,轻轻送到了自己唇边。酒液透明,在杯子里轻轻摇晃。散发着淡淡的香。
吹越树理低头侧目,看叶贝一口喝下里面的酒,然后辣得直吐舌头。
因为喝得太猛,再加上本就不胜酒性。只是一口,她脸上就浮上了层薄薄的醉意。微微的熏红,在两颊轻轻漾开。叶贝甜美地冲他笑,头有些无力地靠在他肩上。
她对他笑。
她笑得两颊清晰的梨涡愈发可爱小巧起来。
夜色浓浓,灯光温暖。
她如雾的水杏眼轻眨,长长翘翘的睫毛下,似有优美的星光在闪。
吹越树理手搭在她肩上。
她肩膀窄小,很轻易地就整个被包围住。
她抬眼望他,动人的星眸里有朦胧的醉意,有淡淡的迷茫和如雾的水波。她真的醉了,所以不知道此时的自己,是多么的迷人,又多么的危险。
吹越树理手搭在她肩头,目光灼热地盯视她,毫无阻碍地。修长好看的手指动了动,跟着慢慢滑下,滑到她纤细柔美的腰处,然后用力握住,舍不得放开。
晨曦的微光洒落,透过宽大的窗子,落在叶贝香甜的睡颜上。外面传来鸟儿在枝头叽叽喳喳的欢快叫声,像首美妙的乐曲,又像山涧叮咚的泉水,蜿蜒流淌。
叶贝缓缓睁开眼,入眼是熟悉的粉红纱帐和房内简单陈设,还有身上暖和的被褥,干净的空气。
见天色还早,她翻了个身,蒙头继续睡。
如果说,叶贝的整人方式很变态,很折磨人。那么她的行为则很大胆。起床没多久,刚漱洗完毕,她饭都没吃,就嚷嚷着说,要去看昨晚被脱光,吊在树上,荡了一夜秋千的几个色武士。
侍女们一边劝着,一边偷偷有人跑去报告松本。怕自己拦不住她,叫她做出不明智的事来。
松本很快就过来了,进屋后,先是跪着磕了个头,才道“公主,您是千金之躯,怎么可以如此胡来,要传出去,我们几口道场颜面何存,国家颜面何存?”
听他说的这么严重,叶贝只好没什么兴头地扁扁嘴。她对裸男不感兴趣,只是骨子里本能地厌恶着这样思想肮脏的男人,所以才想去瞧瞧。还见历史书上讲,日本人在战争时代是怎么残酷对待中国女性的。她一想到,就骨子里恨的痒痒,想提前报复回来。
看这样,松本说什么也是要阻止她的。
也罢,好好的吃顿饭,把不愉快的,统统忘掉。
于是,她就吩咐说,把他们放了,并摆上餐来,她饿了。
众人这才松了大大一口气。
叶贝不习惯吃日食,所以她刚穿过来,没几天,就命令下去,没特殊情况,只给她准备中国菜式。下面的人虽奇怪,但是公主的吩咐,就都没人敢过问。
这也只是件小事,叶贝不觉得有什么地方,可以担心的。
昨晚的醉酒的事,叶贝在一觉醒来后,就很干净地忘掉了。她都没去想,自己后来是怎么回到自己房间的。
依然活得自由自在。
她忘了,头脑清醒的吹越树理却忘不了。
他发现,他更想她了。
比以前还要想。
丝帕轻轻掠过锋利的剑身,清晨美丽的阳光下,剑身反照出醒目的光芒。他看着那片光,却又好像没有在看。
他的目光充满了深邃的感情。
用完早饭,叶贝到院子里走走,顺便呼吸呼吸新鲜空气,活动活动筋骨。湿润的空气里,夹杂着泥土和两边青草好闻的味道。叶贝走着,不禁想起了师父在霍家庭院努力练功的场景。她觉得有些惭愧,这么勤劳的师父居然收了个她这么懒惰的徒弟。让人知道了,只怕要被笑话,说是择徒不慎。
啊
叶贝张张双臂,然后对着空气认真练了起来。脑中认真回想着,师父这些日子来,交给她的一些招数和打法。
脚踢出去的霎那,风中划过轻微的破空之声。
于是,某女得瑟地笑了,以为自己武功变厉害了,殊不知,这类情况再正常不过。
接着,她又把霍元甲教的招式从头到尾打了遍。直到觉得差不多了,她才像模像样地收息吐息。她本来是缠他教迷踪拳的,可师父大人说了,她功底虽不错,但有好多方面的不足,所以暂时只能学些简单点的。等往后,时间成熟了,再全部教她。
叶贝顿时泪奔,心想,难道,她苦心打了十几年的空手道,就这么点水平吗?何其哀哉!!!
17
17、送你一盆兰草 。。。
吹越树理拒绝土屋太见挑战的原因,当然不是仅仅,听不惯他的名字这样简单。虽然叶贝也承认,土屋太见这个名字真的不咋的。他同样是东洋人,同样是武士。却有着自己独到的思想和见解。
他和人比武,有个原则。不打没有意义的战斗。
土屋太见这个人生性狂傲嚣张,总是一副目中无人,天下唯我独尊的样子。他把武艺当作对外炫耀的资本,这是武士界有德武士们所不耻的。
和他比武,在吹越树理看来,不仅没有意义,还很无聊。弄不好,还对吹越家族声誉有损。这些,都是叶贝从松本和吹越树理的谈话中,无意听到的。
她愈发觉得吹越树理与众不同起来。
那天,松本约了吹越树理在房间品茶。叶贝正好路过,听他们提到了比武一事,就留了个心眼,偷听了会。
平静的日子一天天过着,手中想看的书都看完了,不想看的,也稍微瞟了几眼。叶贝又闲下来。闲了两天,她终于闲不住了。就一时心血来潮,想学人家养花养草,和宠物。
松本得到吩咐后,立即派人到街上,给她挑了几十盆,还顺便买了她想要的乌龟。对待这些花草和乌龟,叶贝表现得还不错,挺勤快。
基本每天起来,梳洗完毕,用完早饭,练完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到院子里给花草浇浇水,把乌龟带到太阳底下,晒晒太阳,聊聊天。
很简单的日子,她却挺开心,完全乐在其中。
和乌龟晒太阳聊天的时候,她喜欢拿根小棍子,轻轻捣龟壳。刚开始,那只乌龟挺怕她的,她轻捣一下,它就头缩一下。甚怕她把它吃掉的样子。后来,时间长了,次数多了,它也就渐渐习惯了。头也不缩,眼也不眨。
这时侯,叶贝又会拿手指肚在摸它的头,摸得乌□缩也不是,不缩也不是。缩了,怕她玩得更起劲。不缩,怕她用力打它。
它进退两难间,叶贝却忽然发起呆来。眼神悠悠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是某龟在心底大大松了口气。
今天,阳光分外灿烂,叶贝简单梳洗了下,对着镜子,用发簪在头顶挽起一小簇发,其余的全部披散下来。拉开门,走去外面,她如瀑的乌发,像黑玛瑙一样,在晶莹的太阳光下,盈盈有色。
侍女们跟在身后,一个手捧玻璃缸,缸里面正懒洋洋地蹲着只大乌龟。一个手拎洒水壶,给她浇花草用。
走到院子。
因为叶贝平时喜欢安静,不喜欢外人打搅。侍女们都知趣的退下了。
叶贝轻轻吸了口气,干净的空气进入喉咙,胸腔顿感清新好多,舒服极了。她走去台阶,提起侍女们搁下的水壶,就开始浇起花草来。偌大的玻璃缸里面,乌龟伸长脖子,脚下爬动了几下。
叶贝挨个花草浇着,一个没落下。被浇过的花草,湿润润的,上面玲珑的水珠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着七彩光。
终于浇完最后一盆,叶贝放下水壶。有些腰酸地揉了揉。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
声音很轻很慢,还带着丝铃铛的脆响。不用猜,也知道是吹越树理来了。吹越树理似乎对花草有着格外的喜欢。经常在习完功后,散步到这里。要么呆在远处,看着她在花草丛中忙活,要么走近,修长的手指有意无意地拨弄拨弄花草和乌龟。
走去台阶,找了块干净的地方坐下。
吹越树理静静站着。
面色如往的平静,气质如往的傲然。
叶贝撑起下巴,两只胳膊放在腿上。
柔顺的长发,悄然滑落在胸口处。
她今天一袭简单的白衣。整个人看上去,舒心又好看。
空气很安静,安静到风拂过花草,树梢的声音都能听见。叶贝忽然很感兴趣地抬头望吹越树理。
问“你是怎么看待霍家一事的?”
霍恩第重伤的事,在报纸登出的那天起,全国上下就传得沸沸扬扬。几口道场的所有人都是知道的,包括吹越树理。
打那以后,中国人对东洋人越发仇恨起来。走在大街上,经常看到东洋人被集体群殴的场景。人们纷纷要求关闭烟馆,禁销鸦片。
有人反抗,就有人镇压。
令叶贝可笑的是,帮着镇压的,居然都是中国警察。这样的情况下,她还能说什么。就算她有心出力,也是无处施展。
吹越树理走去她身边坐下,侧目看她,眼里有惊奇“我们的公主关心起国家大事了,要天皇知道,该有多开心。”
叶贝没好气地瞪他。听不出他话里是真心夸赞,还只是揶揄。
风轻轻刮来,他的发轻轻凌乱。
俊美的脸庞在若隐若现的发丝间,多出了派惊心的魄力。
叶贝看着他,看得心里有些发愣。鼻间嗅到股类似于柠檬的清香,她的心慌乱了几分。
吹越树理目视前方,慢慢开口“我虽是东洋人,但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极为不耻。有辱武士道精神,有违人性。”
叶贝点点头。
顺手捧过一盆兰草递到他面前。
吹越树理抬手接过,唇角有轻轻的笑。
“送给你,好好的养大。”
叶贝递给他。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修长的手指在接过盆的时候,覆上了她的。他指尖清清凉凉,手心却是温热的。
明明只是温热,叶贝却有种被灼烫的错觉。
她从他手下抽出自己的手。
他唇角笑意犹在。
“我会把它养大,多谢公主赏赐。”
他的声音和平时一样,宁静中隐约透出几分傲然。叶贝却无端地感觉异样。她站起身,抱起玻璃缸,往屋子方向走去。
透明的玻璃缸里,乌龟慢慢的睁开眼,然后又慢慢地闭上。
吹越树理捧起那盆兰草,捧到眼前,认真凝视着。
好看的丹凤眼,睫毛很长,白皙的肌肤,尖削的下巴,紧抿的薄唇,明明很傲然,很冷酷,此时却别样的温情。
18
18、师徒再见 。。。
叶贝本打算,过两天去看望师父和师弟的。却不想提前给遇上了。第二天上午,她照样起床,漱洗,用完餐后,认真地给花草浇完水,乌龟喂完食。就换上便装出门了。
这是她再次回到几口道场后的第一次出门。
吹越树理不在,被人约了出去。
被谁约出去的,也没人知道。他武功那么高,叶贝一点也不担心,他会出什么事。走出门,往左拐,过几条街。她来到了城西李家包子铺。
因为长时间没吃,嘴馋了。所以就过来看看,买几个。
哪知道,她这么急着赶来,门却没开。
空留叶贝怨怨地站在门口。
话说,最近很奇怪。松本和以前一样,对她是毕恭毕敬。可明显又和以前不一样了。无论,她和谁接触,想做什么,都不是管得太严谨。就如现在,她独自出门,竟没人阻拦。叶贝思来想去,觉得原因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日本天皇,这个身子主人的父亲,明治的意思。东洋上下,谁都知道,松本对明治忠心耿耿,他的话,几乎是言听计从。叶贝在几口道场住久了,耳濡目染,也很快了解了。
太阳有些热。
她身上出了汗,就转眼四处看了看,哪有可以喝茶乘凉的地方。
找了会,终于在街道最里面的位置,发现了家。是栋楼阁,看上去,很不错的样子。
叶贝抬脚走去。进了店后,找了个偏静的位置坐下。要了杯茶,慢慢地喝。
四周空气安静得仿佛能听见尘埃飞舞的声音。叶贝双手撑住下巴,两只胳膊搁在桌上。她眼睛望向某一处,开始慢慢的出神。
面前的茶水袅袅冒着热气。
她似乎没看见,眼睛始终盯着一处。
直到楼梯传来一阵下楼的脚步声。
有人说话“师父,你为什么不让我狠狠教训一下,那个狂妄的东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