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双方各将二十块钱押在棋盘下后棋局开始,经猜先王子明执黑先行。简单几处接触后王子明已经清楚了刀条脸有业余四段左右的实力,赌彩棋手里也算得上是高手了。虽然在自已故做拙笨的招法下对方节节败退努力装出技不如人的样子,但前后招法的不连惯却已暴露了实力,可笑的是他对此一点感觉没有,还在那里唉声叹气,表演水平比之专业演员也差不了多少。
不出所料,中盘进入不久刀条脸就找了个机会送死一块棋让王子明轻松地获得了首盘的胜利。
“兄弟,棋下得不错呀,看来不拿出真功夫今天的烟钱就没了。来,这盘押三十,兄弟给不给机会?”刀条脸一脸不服地在桌子上拍出两张钞票。
“呵呵,运气好而已。来接着玩。”只押三十,看来刀条脸非常谨慎,看来自已要给他加点催化剂了。
打好主意,王子明在刀条脸还没找到认输的机会之前就也把自已的一条大龙送了礼,自然招法了可比对手合理的多,任谁看了也只会以为是自已的大意。
“嘿,今天运气怎么就这么差?这么简单的棋都给看错了。”王子明故做懊丧地说道。
“呵呵,那是您疏忽了。其实您的实力挺强的,我赢得也很侥幸。”刀条脸没想到胜利来的这么快,原先习惯的节奏被打乱了,不过这也更进一步表露了对手的实力。
“我就不信了,今天还能老这么背!咱们接着玩,这回押五十!”王子明配合手里的动做赌气似地说道,就好象输急了想急于翻本一样。
刀条脸心中这个乐就别提了,大多数人在输给实力不如自已的时候总会把原因归罪于运气,这个时候是最容易被人诱导的,而且这个人还自动提出了加注的意思,显然是输急了,没想到,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就这么沉不住气,看来学问多不多根修养好不好没啥关系。
“兄弟,我看这么押来押去也没大意思,不如我们玩押子的吧?”刀条脸抓住机会放出诱饵。
“好,我也有这个意思。一个子押多少?”毫不犹豫的答应,表现的象个输红了眼的赌徒一样。
“这样吧,也别太大了,就一个子三十吧?”刀条脸试探着。
“三十。。。。。。,没问题,可是您身上带着这么多钱吗?您别介意,咱们先小人后君子,我现在身上有五百,玩一盘足够了,你呢?”王子明略微迟疑了一下问道。
“放心吧,您押多大我就也押多大。”刀条脸这下子就更乐了,到时候以自已超出对手几级的实力赢他个七八十子,那这个月就可以过得舒舒服服的了。
“嗯,这么大笔钱放在桌子上不安全,我看还是请这里的棋社的人做个中人,省得麻烦。”王子明不会傻傻的把五百多现金扔在桌子上,万一赌彩不成改了抢劫那就头痛了。
“没问题,这样你我都放心。”刀条脸当然是满口答应,棋社到时要抽一成的管理费,要不让他们做点什么心里也不舒服。只是过于得意的他没有注意,不知不觉中主导权已经转到对方手里去了。
第七章 棋局开始
“黑子,今天谁当班呀?”刀条脸对一个正在一边聊天的黑高个叫道。
“好象是胡永文,怎么,要玩大的?”黑子回过头来问道。
“是呀,帮个忙叫一声,晚上请你喝酒。”
“没问题。”黑子答应完后就起身向楼上走去。
一分钟后跟着黑子走来的是位二十七八,戴着一副茶色宽边眼镜神情略显木纳的男士,看胸前挂着的牌子应该就是棋社的坐班棋手。
“你们好,我是胡永文,是乌鹭社的员工,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来人公式化的问道。
“我们俩要下彩棋,希望棋社出面做中人。”刀条脸熟练地说道,显然这不是他的第一次。
“怎么个押法?押金多少?”
“一个子三十,押金一千。”
“哇,黄三,厉害啊,出手就是狠招,怪不得你是高手呢!”跟过来的黑子大声赞道,看来对刀条脸很是羡慕。
“呵呵,别瞎咋呼,不过是玩盘棋而已。胡小哥,麻烦给办个手续吧。”刀条脸偷偷给黑子使了个眼色,他担心黑子话多把到手的鸭子给惊飞了,可惜这一切努力在王子明面前就象是小孩子玩过家家样只能引人一笑。
“好,请把单子填好,然后将押金交给我。”胡永文公事公办地从身上拿出个小册子撕下其中一页递给二人。
“小胡,怎么样,很久没看人玩过这么大的了,等会把大盘摆上怎么样?”黑子趁两个人填写登记时怂恿道。
“想摆你就摆去,只要他们两人不反对我不管。不过这种比赛不能用特别对局室只可以在大厅下,所以你要负责管理,不要让人干扰到他们的对局。”胡永文说道。
“放心吧您就,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黑子一拍胸口说道,只要棋社的人不反对其它的事好办,至于干扰那不成问题了,大厅这么大,下棋时让两人到墙角那张桌子,只要大盘前的人不用话筒说话声音根本就传不到这里。
果然,黄三在填好表后听到这个提议第一时间就全答应了,而那个新来的人也没有一点反对的意思,这让还准备发挥一下口才的黑子有点失望。在他预想中把事搞大对黄三有很大好处,最少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手总不好意思输棋之后赖账反悔,因此黄三很痛快地答应正常,而另外那个人第一次来乌鹭社心里总该有点心虚,以大多数人的心理都该不想搞得太过张扬,这么顺利的就答应下来是有点奇怪。
送李成龙离开机场的赵长亭一进乌鹭社的大门就感到了棋社的异常,平时总是东一堆西一伙地玩棋侃天的人们今天一反常态地都围坐在大挂盘前看棋,只有北边墙角那有一桌三个人在下棋,还有一个人在大盘和棋桌间跑来跑去的传递棋谱,难道有人来挑战?这是赵长亭第一个反应,李成龙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来找事,这趁火打劫也太会挑时候了。
随后进门的李紫茵李紫芸两姐妹也感到了大厅里的异样气氛,虽然反应没赵长亭那么强烈不过心中的紧张是免不了的。
“赵叔,这是怎么回事?”李紫芸问道。
“我也不清楚,希望不是有人来挑战。今天当班的是胡永文,他是业余四段,如果是有人故意找事来的我怕他顶不住。”赵长亭答道。
“赵叔,不用担心,现在我们回来了只要来的不超过业余六段没什么可怕的。”李紫芸跃跃欲试地边向棋局前走去边回头说道,在她眼中闪现着对战斗的渴望,完全没有昨晚担心的样子。
“呵呵,有你们在担心自然是不必,只是麻烦的事还是来的越晚越好。”苦笑着答道,赵长亭在心理赞叹着初生牛犊真的是不怕虎。
“孙大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李紫茵虽也有些紧张但并没有失去方寸,现在需要的是要知道眼前发生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与其费心去猜还不如直接开口去问。
“黄三今天碰到个大头,玩得挺大的,好象光押金就是一千。黑子那帮人凑热闹就把大盘摆上了。”前台的老头答道。
“他们玩多大?”听到不是故意挑战的赵长亭松了口气。
“一个子三十,中盘负输五百。”
“啊,这么大,这个黄三越来越不象话了,看来得找时间提醒他一下了。”赵长亭邹邹眉说道。
“赵叔,这个黄三是什么人?”李紫茵问道。
“黄三是石景山这里有名的赌彩高手,棋力大约有业余四段的样子,十多年前国企改革后就一直以赌彩为生,在这个圈子里是排得上名次的人物,而且和各个棋社的人关系都很熟,是个很让人头痛的人。”赵长亭答道。
“业余四段?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人有什么可头痛的?”李紫茵不解地问道。
“呵呵,你是职业初段,没有业余五段以上的实力对你当然构不成威胁,只是象你这样的人能有多少呢?来这里玩棋的都是业余爱好者,业余二段以上的就可以叫高手了,大多数也就是级位棋手,就算是只懂得四个子吃一个的也不是碰不到,这些人如果不知深浅让赌彩高手盯上了还不得输个晕头转向?一回两回可能还无所谓,可时间长了那还有谁敢到这里下棋?”
“但是时间长了大家不就都认识他们了吗?大家都不和他们下他们不也没辙了吗?”李紫茵问道。
“人熟了也没关系呀,虽然不多但总会有人想和高手下棋的,他们只要彩金低点或多让几个子不愁没有来交学费的。而且棋社也不可能老是这些人,不知根底来玩棋的人总会有的,那时候就是他们发财的好机会了。唉,这个黄三敢押这么大的注应该有九成以上的的把握了,不知道今天是哪个人倒霉。”叹口气赵长亭说道。
“嘻嘻,赵叔,我是不知道那个黄三有多厉害,不过如果指的就是那个脸长长头发乱七八糟的家伙那今天倒霉的就是他了。”李紫芸走回来时正好听到赵长亭的最后一句话。
“什么,紫芸你为什么这么说?”两个人都惊讶地望向满脸笑意李紫芸。
“姐,你还记得坐火车来时咱们对面的那个人吗?”李紫芸反问道。
“才一天时间当然还记得,你当我得了健忘症!不过和这有什么关系?”李紫茵不解地问道。
“你想不到吧,下棋的那两个人中有一个就是他!”李紫芸得意地说道。
“真的吗?哈哈,要真是他那这个黄三是该倒霉了。”李紫茵听了之后恍然大悟。
“你们俩说的什么跟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这下只有赵长亭不知所以了。
“赵叔,我们在来北京的火车上下棋,棋下完了之后坐旁边的一个人给我们指出了必胜的一招,那一招就连我和紫芸都没有发现,所以那个人的实力至少不会低于业余五段。如果刚才紫芸的眼没看花的话,那黄三现在的对手就是他,您说这会有什么结果?”李紫茵忍着笑意解释道。
“呵呵,你的意思是说用不着我去请黄三喝茶了,他自已已经找到请客的人了。”明白之后赵长亭也笑了起来。
“不过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呢?记得昨天分开的时候咱们只告诉了他电话没说地址呀。”李紫茵想了想问李紫芸。
“你问我我问谁去!等会下完棋直接问他不就结了。”李紫芸翻了个白眼说道。
多想也是不会有答案,李紫茵提议去看对局进程,余下两人自然不会反对。一行人走近大盘。看到赵长亭带着两位漂亮妹妹走过来,在挂盘前面手舞足蹈充当主持人的黑子自然卖力地给三人腾出最好的位子,三人客气了一下就坐了下来,周围则是一阵低语声,大概是那些棋迷在议论为什么这么漂亮的小姑娘会跑到棋社来玩。李氏姐妹没心去理旁人的议论只是将注意力放到了棋局上,而这时一人多高的大型挂盘上只零零散地摆着数十个子,看来棋局刚刚开始。
第八章 是战是和
黄三现在对自已原来的看法有点失去了信心,在这最关键的一局中对手的顽强程度完全超出了自已的预计,前两盘棋中面前这个人的棋力充其量不过是二段,在普通棋迷中这或许算得上不错,可是比之自已差得就太远了,本以为在自已强四段实力全力发挥下用不了三十手就可以占得绝对优势,不曾想过了五十多手不仅没占到上风,反风隐隐的有点处于下风的感觉,回顾前面的进程自已好象没什么犯错的地方,对手似乎也没走出什么很高明的棋,有几处走的还很笨拙,可为什么自已苦思冥想的布局构思却取得不了希望的结果呢?
王子明脸上始终挂着微笑,虽然对手从开局到现在一直一脸满不在乎的样子,但一招比一招慢的出手已表明他渐渐感觉到了压力。想来也是,棋下到业余四段已经非常难得了,在棋迷里说是百里挑一并不为过,到了这种水平在棋社这种地方碰上的大多都不能称之为对手,久而久之目中无人就很正常了。这个黄三在布局阶段显然是把自已当做下手来对待的,行棋极为霸道,全不顾本身的破绽只是一个劲的自已施压,如此速力行棋虽然得手时获利很大但其所冒的风险也同样不小,当对局双方实力差距较大时这种策略是上手很喜欢采用的,欺负的就是下手看不懂上手的行棋意图,即便是发觉了也找不出有效的发击方法。不过实力相当的棋手间都会很慎重的使用这种策略。想来这个黄三在错误地估计了自已的实力后为了能尽量多赢几个子所以才选择这个办法,就刚才两盘棋自已的表现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可惜的是引局非彼局,自已现在也没有凭白送人零花钱的心情,所以今天要吃亏的注定只有他了。
当然,如果太早就让对方陷入必败的局面那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