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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禄贞打开文件,说道:“在低温严寒,大雪断绝道路、汽车不能使用的情况之下,就如何保障军队的后勤供应,我们拟定了这样的几个方法。
首先是使用蒙古马,蒙古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易饲养,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8小时可走60公里左右路程。最重要性的是它耐劳,不畏寒冷,可以在零下四十度的条件之下生存。”
张山长点点头,说道:“至于蒙古马能不能够适合西伯利亚的严寒天气,有待论证,而且十万大军的给养靠马匹来运送,这也不太靠谱,不过也可以算你们一个,再说下去,除了蒙古马之外,还有什么方法?”
吴禄贞继续说道:“当然,十万大军全靠马匹也不行,所以我们要同时采用其它方法,比如用飞艇,飞艇载重量大,国内已经可以建造出载重超过三十吨的大型飞艇,飞艇除了载重量大之外,还可以在恶劣的天气条件之下照旧飞行,只要风速不超过30节。”
张山长点点头:“中国建造的飞艇的确可行,安全也有保障,但是也不是完全不受天气的影响,别忘了它也是机器,它也要发动机推动,不过作为补充,也算你们一个吧。”
吴禄贞还说了其它的一些措施,最后总结说道:“虽然想出了一些办法,但是这些办法其实都存在不确定的因素!我想请大总统多给一点时间,让我们去完善。”
张山长说道:“你们漏了一个重要的东西,那就是人民的力量,中国什么最多?人最多!只要发动群众,什么困难解决不了?这一次我们进行的是国战,更加要发动人民群众,只有人民群众广泛的支持,我们才能克服这方面的困难!”
吴禄贞虽然都是正规军校毕业,但是对于这些人民运动却不怎么理解这了是旧式军人普遍存在的偏见,认为打仗只是军队的事情,不像张山长那样,在人民运动思想的熏陶下长大,在那个世界,动不动就要动员人民群众,人民群众永远是国家取之不尽的源泉。
谢安妮说道:“我听说,在西伯利亚有一种狗拉雪撬,用伯利亚雪橇犬拉动,我想这也许用得上!”
张山长拍手道,“谢医生博学多闻,不错,那里的人都是用西伯利亚雪橇犬拉雪撬的,这也是一种办法,你们去到西伯利亚之后,要大量收集这种伯利亚雪橇犬。”
吴禄贞掏出笔来记下。
张山长又说道:“你看,这就是发动群众的好处,这不又给你们想出了一个极佳的办法了?”
谢安妮笑笑,说道:“单单靠狗拉是拉不了多少东西的,还是要往机械方面多想功夫。”
蒋百里和张孝准一直没有参与讨论,这里张孝准说话了,“好了,大总统,不要再为难吴司令了,这些本来是我们总参谋部和总后勤部要考虑的事情,让吴司令考虑一下是好,但是指望他们全部解决也不太现实。”
吴禄贞说道:“不是的,大总统并不是为难我们,说实在话,如果后勤的问题不解决,我睡觉都不安宁。”
张孝准说道:“其实总参谋部和总后勤部都有考虑,只是还没到时候向你们公布罢了,等你们收复外蒙古的时候,这些准备工作也差不多做好了。
除了你们刚刚说的几种方法之外,总后勤部还专门要求科研部门研发了一种雪地车,这种雪地车自重轻、体积小,载重量大,不受地型的限制,是一种在雪地、山地、沼泽地、水淹地、泥泞地或沙漠地执行任务的履带式后勤保障车辆。
除此之外,战争进行的时候,国家还会在边界地区招募最少五十万,甚至一百万、二百万、上千万的民工支援前线作战,除此之外,国家还会组织一支宠大的修路大军,保证军队打到哪里,铁路和公路就修到哪里。”
蒋百里这时才笑笑,说道:“总之,国家对于收回满清以来被俄国侵占的土地的决心是非常大的,这是一次国战,不会让你们北方集团军孤军奋战的,不过大总统给你们这样的一个难题,也不是故意为难你们,大总统只是想通过这件事提醒你们,在西伯利亚,恶劣的条件是我们另外一个重要的敌人,一点也不能够掉以轻心,只有战胜了恶劣的天气,我们才可能取得胜利!”
张孝准说道:“虽然说总后勤部已经做了安排,但是战场上的事情千变万化,意料之外的事情时时有发生,现在做的那些措施到时不一定有效,物资和人员给了你们,还要你们去调配,怎么利用这些资源,还要军队的指挥官随机应变!”
莫小花和谢安妮两人都分别望了张山长一眼,脸上似笑非笑。张山长却丝毫没有觉察什么,严肃地说道:“吴司令,你们完善一下你们的方案,尽快上报到总参谋部和总后勤部,并且在收复外蒙古的时候多演练一下,早发现问题早解决,争取在西伯利来不要在这方面出现任何问题!”
张山长又转而对蒋百里和张孝准说道:“方震、闰农兄,现在我以总统的身份要求总参谋部抓紧一下,跟总后勤部多沟通,这是一件大事情,我希望引起总参谋部、总后勤部、各军区、各个集团军和各有关部队甚至每一个士兵的高度重视,重视重视又再重视,这关系到上百万军队的生死问题,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有问题提前想办法解决!”
张山长他们吃过早餐就要赶往火车站上车去新疆的迪化,但是,张山长又不喜欢别人接接送送这么麻烦,所以就把吴禄贞和蓝天蔚赶了回去,不让他送车了。
吴禄贞和蓝天蔚告辞出来,吴禄贞就问道:“季豪兄,你现在还觉得大总统是故意为难我们,其实就是为了谢安妮吗?”
蓝天蔚说道:“就算是又如何,他是大总统,他有这个权利,何况他了不全是为了一个女人,经过这一次为难,起码让我们的指挥员更加重视西伯利来的严寒天气,准备工作做得更加充足。”
“同时,这也让我们感到战争的艰巨和残酷,这几乎倾尽国力的一战,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能够让我赶上,我等可以死而眠目了!”吴禄贞说道。
北方集团军在半个月之后就要发起收复外蒙古的战斗,按照往年的天气变化,那时天气将会有所回暖,不过现在,吴禄贞倒是希望这场大雪就这么一直持续下去,到时候军队就可以事先适应一下在西伯利来严寒天气条件下的战斗了。
去新疆的迪化起码要两天两夜,不过在火车上多了一位美女,让张山长情绪大涨,跟谢安妮很聊得来,这让莫小花感到了威胁,怕回去不好给她小姐莫如兰交代,也恢复了丫环和秘书的身份,做事积极起来。
谢安妮是学医的,她对于文学上的兴趣不大,除了跟张山长聊了一下昨天的那一首《沁园春。雪》之外,不会像其它人一样,缠着张山长咏诗,这很对张山长的胃口,张山长什么都不怕,就怕跟别人谈论诗词,因为他也许可以抄袭一两首后世伟人的诗词,可是一跟人谈论就会露陷,这很尴尬的。
谢安妮还有另外一个嗜好,就是喜欢唱歌,从《女兵谣》到国际歌》到《军港之夜》、《团结就是力量》这些歌都唱得滚瓜烂熟了,可是张山长这几年再没有新歌流传出来,现在谢安妮见到了张山长,如何会放过这个机会,于是就用话套张山长,让他再编一些歌曲,给部队的官兵唱一下。
好在谢安妮有一个吴小雅是她跟张山长相同的朋友,在火车的酒吧台上,张山长、莫小花和谢安妮坐在吧台边,各自拿着一个高脚酒杯,不过张山长的杯里装的是红酒,而莫小花和谢安妮酒杯里面的是果汁。
谢安妮带着有一点遗憾的口气说道:“吴小雅和林小虎今年结婚了,他们给我寄来了请柬,可是我却没有时间去给他们祝贺!”
谢安妮又说起了她跟吴小雅和林小虎在朝鲜相识的经过,心里很是感慨。
张山长摇晃着酒杯里面的红酒,静静地听着,他的这种专注和尊重博得了谢安妮的好感。她看向他的眼光也变得更加柔和,就像张山长酒杯里面的红酒。
谢安妮说道:“说起来,总统先生还欠我几首歌曲呢?”
张山长大感兴趣,说道:“说说看,为什么我会欠你几首歌曲?”
谢安妮说道:“吴小雅说大总统曾经号称自己是‘情歌王子’,他肚子里的好歌一萝一萝的,十天十夜都唱不完!而林小虎又拍心口保证会请大总统写几首歌寄给我的,可是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不仅林小虎没有将歌曲交给我,也不见大总统有新歌流传出来。你说是不是欠我几首歌?”
张山长拍拍脑袋,说道:“好像小虎曾经打过电报来跟我说过这件事,不过由于我太忙所以忘记了,说实在的,我这两年来实在太忙了,忙得哼一首歌的时间也没有了。”
莫小花在一旁暗笑,少爷怎么会忙?再忙也不会连泡妞都没有时间,要是知道这些歌曲是送给美女的,早就写好了,不过少爷好像很久没有唱歌了,现在他还是不是当初的情歌王子呢?莫小花也很想知道。因为当初她把自己给了他,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他会唱几首迷人的歌曲。
莫小花的眼睛了出现了一些迷雾,把她的回忆带到了几年前。
直到几声悠扬的琴声响起,才把她从回忆中叫醒过来。
张山长坐在吧台下面的一个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把木吉他,而谢安妮坐在他的对面,神情贯注地望着他,张山长手中拔动了几下,几个悦耳的音符就飞进莫小花的耳膜,让她心里产生了震动。
张山长调着吉他的音调,说道:“没想到谢医生还随身带着这种木吉他!”
谢安妮专注于张山长抚摸在琴弦上的修长的手指,这种感觉就好像抚摸在她的脸上似的,让她心里产生了一阵漪涟。
谢安妮说道:“我非常喜欢音乐,这把吉他是我在美国的时候让人订做的,我很喜欢它,一直随身带着。”
张山长调试好了之后,低头想了一下,道:“唱一首什么歌好呢?”
莫小花这时也在张山长前面的沙发上坐下来,托着下巴像一个乖乖小学生,她说道:“只要是少爷唱的歌,一定非常好听。”
张山长笑笑,在这个时代,他还是有这个自信的,而且他的吉他弹得也不错,上大学的时候是他唯一感兴趣的课外活动,还专门上过培训班。
张山长拔动了一串美妙的音符,然后停下来,说道:“这首歌叫做《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在唱这首歌之前,我要先对这首歌的原作者表示敬意!”
接着张山长就唱起了这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很久之后,当吉他优美的音符伴着一阵稍微显得忧伤歌喉随着火车咔嚓的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整个车厢里还是一片寂静。
这一节车厢的左右出入口,很多服务员在在门口呆立着,似乎还在回味这首优美的歌曲。
张山长收起木吉他,对沉浸在优美旋律之中的谢安妮说道:“谢医生,木吉他还给你。”
谢安妮接过木吉他,说道:“请你叫我安妮,好吗?”
第一卷 大炮军阀 第332章 编个曲儿唱一番
“安妮?”张山长不假思索问了一句,在这个时代,女人家的名字好像是不能够随便叫的,除非这两人之间有很亲密关系。闺中密友或者情侣。
谢安妮应了一声:“嗯!”
然后走到吧台上,拿起笔和纸来,将刚才张山长唱的那首《花儿为什么这样红》默写下来,由于她刚才非常专注,谢安妮虽然只听过一遍但却记得大半,剩下的由张山长帮忙把它填完。
谢安妮马上弹唱起来,不过她的歌喉要比张山长好的多,而且对于歌曲领悟更加强,因此她的演绎更加出色,她的歌声让人非常感动,张山长听了也是暗暗惭愧。
只有像她这样一直为国家默默做出奉献的人,才会对这首歌产生不一样的共鸣。
就连莫小花都失去了戒心,在那里缠着谢安妮教会她唱。
张山长只好悄悄地溜出来,在紧接着的另外一个车厢里,蒋百里对着他微笑道:“大总统,恐怕你又要请一个音乐女秘书,来替你管理你的音乐事业了,以你的音乐才华,绝对可以在大上海开一间顶级的歌舞厅,保证客似云来,大赚一笔,如果大总统真的要干的话,请预留我一分,我要入股!”
蒋百里说的是玩笑,张山长尴尬地笑说,“方震兄,别开玩笑了,我从今以后再也不请女秘书了,最多请顾问,至于说歌舞厅的事情,你是很有眼光,但是太保守,我们不仅要开歌舞厅,还要拍电影,还要是彩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