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徽商天下-第1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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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算计了

    刘守义啊

    

    天穹中没有星,圆月已经开始朝偏西的地方移动过去,月光洒下来,在这个离县衙不远的小院里,有人正朝着火光走近。

    刘守义在灯下,沉吟着注视着眼前仰面朝天的尸体,忽略对方脸上死不瞑目的神情。他先是点点头,随后又将头摇了摇,到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做了这些事情之后,虽然满手的鲜血,身上的衣服也染了血渍。但是他的脸上并无害怕的神色。仿佛死一个人,在他这里,也不过是一件普通的事情。

    从骨子里说,刘守义是一个读书人,能到得这一步,横竖是很难得的。不过,多年来的斗争,他对这些事情也已经看的淡,表面给人是威严的形象,但是真的到了那一步,让他拿起刀来杀人,并不是不能接受的事情。

    这是一个真正的读书人,读书到了一定地步,已经心无畏惧了。

    今夜应该有很多死掉了,随着时间推移,还有更多的人会死。

    刘守义望着眼前已经死去的黑衣人,在一旁的一张椅子上缓缓坐下来,表情上却并没有多少轻松的神色。

    有人走进屋里,手中拿着弩弓。

    “大人。”

    刘守义这才露出一个笑容:“老九,辛苦了”平和的声音里,略微显得有些疲惫,随后他将手中的箭矢朝那边掷过去,箭矢上的血渍被惯性甩出去,在空中划出一道血线,在房间的地面上化作一串铜钱般的血点。老九在那边接过箭矢,重新在弩弓上装好,发出“咔嚓”一声轻响。

    “临仙楼的事情”刘守义冲他挑了挑眉头,露出些许征询神色。老九在他对面点点头,火光之下,正准备说话,突然面色一变。

    “大人小心!”他说着,一脚踢在刘守义身下的椅子上,椅子朝一边倒过去,他衣袖顺势在空中一拂,不远处蜡烛的火苗闪烁了几下,熄灭了。

    “嗖、嗖、嗖”

    几乎与此同时,连续的利刃破空声,在小院四围呜咽着响起来,弓弦绷紧又松开发出的颤音在更远一些的地方。

    箭矢飞射,穿透木制的门板,狠狠地扎进屋内。屋顶地积雪受了冲撞,纷纷落在屋檐前的地面上。木头撕裂的声音,箭矢碰撞在地面上、家具上、床上

    密密麻麻的,箭矢如雨。

    陡然间的变化初起的时候,刘守义就已经朝一旁避过去。第一根箭矢狠狠地扎在他用来遮挡的椅背上,接踵而至的第二箭将椅背射穿的时候,老九一掌将桌子拍翻,桌面朝着门口的方向。

    “笃、笃、笃”,房间里随处可以听到这样的声音。

    箭矢从小院四周的院墙上射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站在上面,月光下,一律都穿着紧实的黑衣。手中拿着弓箭,只是短暂的时间,身后的箭壶里就已经快要射光了。

    箭矢冷漠地朝着陷入黑暗的屋里射过去,即便里面已经没有人的动静,但是这样的攻击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又射了一阵,墙顶上当先一人抬手做了个手势,月色之下,这样的动作显得很清晰。于是众人在停止了手中的动作,随后纷纷动作轻盈地落在院内的地面上。这个过程中,只有一些雪被震落下来。

    接着就是一通近射,因为距离比较短的缘故,对于房间所造成的破坏力就更大了。弓弦轻弹,箭矢飞扬,待到时间过去,整个房屋外面的墙壁上,零乱地插满了箭矢,至于房间里看不见的地方,情况应该更加恶劣。

    静悄悄的院落里没有声音。

    

    “几轮箭雨的攻击之后,应该能够保证房间里没有人能够活下来刘守义以为他走在我前面,但是他随后就会发现自己错了。”

    张先生双手十指交叉着在桌前的灯火旁支撑着自己的下颚,目光注视着摇曳的灯火,这般说了一句:“真想看看,他是什么样的表情。呵。”

    程子善在不远的地方,露出复杂的神情。

    眼下外间的情况到底如何,他并不知道,一切都是张先生在诉说,但是听他那般从容而又笃定的语气,他觉得这一切似乎应该都是真实的。

    张先生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窗纸的阻隔,看到的事情的发生。

    “但是,你那些手下,可能会死”

    “不是可能,是一定会死。”张先生笑着纠正他话里的意思。

    “呃”

    “刘守义要玩,这样的事情当然要配合了。所以牺牲是必须的,这些人存在的目的,便是应对这样的事情。他们所求的,其实也只是一死若是死得有价值,便再好不过。”张先生说着头微微低下来,过得片刻,大概是想到什么场面,轻轻地笑了一声:“呵。”

    程子善把握住对方从容语气,那种视人命为草芥的态度,让他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莫非斗争到了那一步,所有的东西便只是棋子了么?

    棋子程子善想起了程家,这个时候就有些类似兔死狐悲的感觉,古古怪怪的。

    

    墙面上的箭矢泛起一层古怪的寒意,在月光下显得格外明显。黑衣人渐渐收拢了阵势,手中的弓箭也换成了短刀。随后朝房内进去,对有些事情做最后的确定。虽然这个时候对一些结果已经心中笃定,但他们依旧谨慎、小心。前前后后摆出阵势,若是有意外出现,那么在第一时间便能做出最有效的应对。

    房门打开,窗外的月光照进去,可以很明显的看到凌乱的场景。不大的房间内,桌子椅子倒了一地,黑衣人中有人走上前,抬脚将一些桌椅踢开,借着月色搜寻着。

    下一刻,表情惊变。因为,凌乱的屋内没有人

    夜色里,突然有鸟叫的声音。

    

    县衙里的喊杀声已经接近尾声,郑捕头的胸前衣服已经被利刃割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露出里面触目惊心的伤口,血色染红了胸前棉衣里偶尔掉出的白絮。

    想着先前对方诡异攻击之下的险象环生,他心中还有一些余悸。

    有些狼狈,但是好在付出一些代价之后,对方的人已经只剩下自己身前的一位。捕头里也有一位重伤的,不过好在没有自己的人再死掉。

    衙差们为了避免被战斗波及,都远远地退到一边。他们手中灯笼的火光照耀在地上的时候,不断的摇摆。这也能看出,眼前的战斗,显然给他们的心理造成了很大的负担。他们只是衙差,平素所处理的,大抵也都是街头一些泼皮无赖寻衅斗殴之类的事情。眼下的情况,是做梦也不曾想到的。

    那些个倒在地上的衙差,原本就是他们的兄弟,有些人,白日里还一起喝过酒的。还有那个新来的,才刚来当差不过两天,听说家里新娶了媳妇,上有一老母。眼下也已经死掉了。

    这可真的是生死搏杀啊。

    郑捕头努力地平复着有些紊乱的呼吸,事情到得这一步,也是他之前不曾预料过的。身为捕头,比之其余的衙差,他经历的事情要多一些,因此心态上要好上不少。但是即便如此,一番搏斗之后,心绪还是不可避免的收到了动摇。

    这些人,都是不怕死的。

    想着先前他们中的一人用手捏住一个捕头的刀,刀锋将那人左手的五指切下来,对方也只是闷闷地哼了一声,就换上右手。虽然在这样的狠戾之后,所要做的突围并没有实现。但是只是十个指头眼下零零落落地散开在四下的地面上,就已经让人看得心惊胆战。

    月光之下,郑捕头神色冷峻地看着对面那张平淡无奇的脸上。即便两个同伴死去,对方的脸上依旧没有流露出太多的惊慌神情。

    几个捕头围了上去,郑捕头深吸一口气,短暂的时间,对身体所能做的调整并不多,但是眼下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也松懈不得。

    手里的朴刀再一次抬起来,但是下一刻所发生的一幕,还是深深地震撼了所有人,以至于在之后的很多日子里,在场的衙差们回忆起来,面色都会有些发白。即便他人问起来,众人也都是讳莫如深的表情。

    此时此刻,面对着几个捕头的围攻,那人只是冷冷地看了郑捕头一眼,就在郑捕头以为他要开始进攻的时候,对方将手中的短刃掉了头,朝自己的腹部狠狠地刺进去。这样利落的刺入动作,毫无拖泥带水的痕迹,很难让人相信是用在自己身上的。

    短刃刺入腹中,仿佛切入腐纸所发出的声音。

    “噗嗤。”

    也只是在这样的时候,对方平凡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痛苦的神色。紧接着,他颤抖着用双手握住刀柄,将埋入腹中的利刃朝右侧用力一拉。

    “哗啦”

    肠子和内脏掉出来的声音。

    “呕”

    当众人意识到眼下所发生的事情时,呕吐的声音就在四周不断响起来,有人的灯笼也掉在地上。

    郑捕头皱了皱眉头,很努力地将胃里的蠕动压下去。面色苍白的一片。

    

    许家

    许安绮在床上翻来覆去,时间过去,一直都不曾睡着。某一刻似乎有过一丝朦胧的睡意,但是随后又清晰起来。她的心口处有些闷闷的,不过这时候,除了继续在床上辗转反侧,也没有别的办法。

    明天还有好多事呢,她有些苦恼地想着。随后身子朝右侧翻滚

    把自己折腾累了,大概就能睡着了吧

    她心中这般想道。

    

    时辰已经很迟了,月色西偏。程家的宅院里,灯火也开始不断熄灭。到得最后,就只剩孤零零的一个房间里还有火光。

    “真的就没有问题么?”程子善在沉默之后,随口问了一句。这个时候,除了这样的发问之外,他似乎找不到其他事情可做。原本他是可以选择去睡觉的,但是眼下却并不想这么做了。

    整个程家,在此时此刻没有人比他更能意识到某种即将到来的危险。

    “当然不会”张先生在不远地地方翻动着书页,随口回应般地说道,但是下一刻,程子善注意到他的眉头微微蹙了蹙。

    奇怪的表情。

    “你刚才说什么?”似乎是记忆起了一些被忽略的东西,张先生的表情变得极为严肃。

    “呃,我说会不会有问题?”

    张先生似乎并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只是微微闭上眼睛,伸手在桌子边沿的地方敲打着,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火光微微摇曳,程子善注意到张先生睁开眼。

    “失误了啊”

    下一刻,张先生的眼神变得极为复杂。

    还是第一次,程子善看到对方的表情里露出些许苦涩的意味。

    某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程子善的全身。

    

    临仙楼前,门已经打开了。这个时辰开门,自然不是为了营业。有书生的身影从里面走出来,抬头看了看月色,随后朝着双手轻轻哈了口气,微微搓动一番。

    “冷就一个字我只说一次恐怕冻死的人勾起了相思”原本就古怪的调子,因为某人篡改词句,就显得更古怪了。

    高个少女打着哈欠,跟在他的后面,清冷的天气,她站在白雪里显得亭亭玉立。

    静静的巷子里,有马车从巷口驶过来。在临仙楼前的地方稍稍停了停,书生和少女将一些东西朝里般进去,顺手拍了拍的时候,发出“嘭、嘭”的响声。

    方元夫用缰绳拉住马,这样冷的天气,畜生们不太听话,鼻子里两道白色的气息,马蹄将地面的雪踏得朝四下里飞射。

    “汉文,这么做没什么问题吧?”

    许宣先让柳儿爬进马车,随后自己跟着钻了进去。

    “反正大家都在你算计我,我算计你,这么热闹还有,令狐楚那个家伙,居然想杀我此仇不报非君子唔,虽然我也不是君子。但是有便宜不占肯定不是真小人趁现在没有注意到我们,有些事情赶紧做,不然那边腾出手来事情就麻烦了。我们也可以有自己的局走了,走了,边走边说。”

    “驾!”

    马车朝另一边的巷口驶去,车轮子压过,拉出两道长长的车辙

    

    自从发现插满箭矢的屋内横竖无人的时候,黑衣人的首领喊了一声“撤退”。

    以此同时,屋外亮起了火光。

第233章 花非花

    “先、先生”

    程子善望着灯火之下,脸色陡然变化的中年人,心头不好的感觉愈来愈盛。就在片刻之前,对方还是那般自信笃定的样子,侃侃而谈地说着一些正在发生的事情。那些事情,关乎生死,但在他那里也不过等闲的寻常之事。他说起来的时候,事情仿佛都在他的眼前,一幕幕按照他原本的设计朝前发展着。就像是按照说书人预先安排的本子

    运筹帷幄的感觉,应该就是说得便是眼下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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