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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刘余帆伸出拇指在砚台里按了按,随后拿过许宣的手中的纸页,竟是看也不看地按了上去。
“多谢、多谢”许宣冲刘余帆拱拱手。
灯火微弱的照着客栈前方几丈远的地方,夜虫在草里“唧唧”地叫着,一些住在客栈里的客人不时走过去。那叫李刚的下人惊鸿一瞥间扫到纸上的字迹,随后失神叫到:“少爷,不可以啊!”
几乎是在他的声音响起来的同时,刘余帆偏头不满地喝到:“住口,本少爷决定的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但是,那”
“住口。”
“不是啊,少爷,那纸上”
“我是少爷,还是你少爷?”刘余帆偏过头去,做出威严的姿态,望着那边叫李刚的下人。但是过的片刻,脸色一白,又弯腰下去,狠狠地吐了一番。
李刚缩了缩脖子,感觉自家少爷像是生气了。但是先前那张纸上的东西
这个许宣,果然不是好东西。
他将目光朝那边许宣看过去,许宣这个时候偏过头,一副事不关己的姿态。反正好处已经到手了,心中觉得轻松。
果然是狡诈之辈他心中想着,随后将头低下来,心气复杂到了极点。少爷难得高兴一次,自然不能去触这个霉头,扫他的兴致。但若是随后他清醒过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怪自己不阻拦,那么倒霉还是自己
“好了,既然如此,在下便先行告辞。刘兄,我们改日再聚。”许宣拱拱手,这个时候见好就收。
一路走回家,不时去看手中握着的纸张。事情居然以这样一种方式解决了?直到这时候,还是觉得有些突兀。在月色下展开,能够见到草草的一行。
“兹证明白素贞乃许宣之女人,若许宣保其一生无忧,本人刘余帆从此不再过问。”
紧接着是一个黑乎乎的指印。
写的乱七八糟的,但是意思毕竟是表达到了。他这般看看,不由地笑了起来。虽说一张纸,也不能说明太多的问题。但是这个时候掌握在手里,毕竟是一些优势,随后周旋起来也站了很大的主动。
感觉像是欺负了老实人。
悦来客栈的一间厢房里,叫李刚的下人打了水,正准备唤来侍女去伺候自家少爷洗漱。路过的时候,见到灯光在窗纸上映出一个人影。人影拿着笔,看起来像是写着什么东西。
李刚疑惑地推门进去,看清了里面的情形,随后稍稍怔了怔。原本已经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的刘余帆,这个时候居然正坐在窗前,借着灯火奋笔疾书。他想了想,迟疑地唤了一句:“少爷?”
“嗯。”
里面随即传来淡淡的回应,居然很清醒。
“少、少爷你不是喝醉了么?”李刚吞了吞嗓子,疑惑地问道:“这是在做什么?”
“呵,酒劲很大,不过吹了一阵风,早就清醒过来了。先前同许兄谈了一阵,颇有所得,赶紧记下来,免得睡一觉之后忘记了。”
“那你先前呕吐”
李刚的话语才说了一半,那边刘余帆回过头来,冲他笑笑:“吐虽是吐了,但未必醉不过这酒确实厉害,眼下头还是痛得很。”
李刚闻言,脸上露出怪异的神色,有些目瞪口呆地说道:“那先前少爷你可曾看清许宣在那张纸写得什么?”
刘余帆揉了揉脑袋,淡淡地说道:“不就是想趁我喝醉,占个便宜么白素贞,呵呵。”说着摇头笑了笑。
那边李刚瞪大眼睛:“那少爷你还”
正说着,刘余帆抬手在那边凌空压了压:“此事倒不用声张。原本我就是想借着装醉,给他一个机会的看起来,戏演得不错?”
第439章 坦白
灯火被灯罩轻轻笼着,显得稳定而安宁,但是身处其间的李刚却觉得心情有些复杂难言。对于眼前事情的前因后果,实在是无法理解。过了很久,他才明白过来自家少爷做出了一个怎样的决定。
那边刘余帆已经重新转过身,在窗前写着东西,偶尔停笔稍稍思索一阵。
“可是少爷,这次来徽州府的目的不就是要寻白姑娘回去么?先前来的时候你也说,怕是没有问题的。”李刚犹豫了一番,随后还是将话说出来:“若是这样子的话,回去老爷要打断你的腿。”
“说说而已,哪里会是真的”那边刘余帆不以为然地摇摇头:“这事情,只要说清楚了,他老人家总归能理解。君子成人之美嘛多好的事。”浑然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可是”李刚连上露出焦急地神色,伸手不断比划着,试图找一个说服刘余帆的理由,但是脑海中因为惊愕,好半晌都未能找到恰当的词汇。最后也只能说道:“少爷你这样做,外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刘家怕事看轻了刘家。白姑娘原本是以后的主母,但是就这样了就这样了?”
“他人的看法”刘余帆低声喃喃了一句,随后摇头笑笑:“不过是些虚名而已,我不会放在心上。”
李刚在他身后的地方站着,闻言脸上露出复杂的表情,心中想到,少爷你说的轻松,不论你怎么去做,身份和面子都是摆在那里的,但是丢脸的还是我们做下人的啊!倒时候被人嘲笑了,还要替你开脱这些难道不是事?
麻烦得紧。
这般想着,又不甘心地说了句:“太便宜许宣了。”
刘余帆闻言,也没有搭理,自顾自地又写了一阵,方才将笔搁下,随后站起身稍稍伸了个懒腰:“你对许宣,怎么看?”
李刚想了想,在他心中开始对许宣自然是有些怨言的。不为别的,白素贞原本是可能成为他主母的女人,但是许宣插进来,这便是横刀夺爱,虽然因为没有正式嫁过去,夺妻之恨还算不上,但总归也是认为许宣不对。但是随后见了面,也不知道同自家少爷谈了些什么,但是毕竟是让少爷高兴了,印象因此有些改观。
但是总归说起来,还是负面地更多一些。虽然是自家少爷卖了一个破绽,但是他居然真的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可见还是奸诈之徒。
做生意的,就没有一个好人。
他心中的这些想法也从他不忿的脸色上反应出来,随后声音闷闷地说道:“好像也一般啊。”
刘余帆笑了笑:“这要看怎么去看若是从寻常人的角度,确实也看不出他有多好。普普通通的一个生意人,运气是好一点,也做了一些事情。虽然比之一些人要厉害,但也是有限的。在读书人眼里,比如先前杭州那边的书生,八成也看不上他。若真是见了面,几句嘲讽恐怕是少不了的。”
“但是我却知道,他是有些不凡的。原本我苦恼的那些事情,在他那里似乎已经成了格局,成了气候了”他说到这里,又想起许宣之前的一些话,脸上变得有些复杂而古怪。
许宣说的话,在他看来肯定是有保留的。但是二人毕竟是第一次见面,交浅言深并不是一件好事,只希望以后有机会,看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吧。这般沉思了片刻,随后摇摇头:“他有才华却看起来不用在正道上,怕也是因为想法没办法实现的一些反抗罢。”
“少爷,小的觉得你太看得起他了。就冲他今日的做法,趁人之危,明显是小人之举。”刘余帆的一番话在李刚这里并没有造成什么影响,依旧保持着原本的看法。
“都只是在做事情而已,也算不得小人。我不过是卖了他一个机会,他能够抓住,也是他的精明之处。那张纸条,若真的计较,能起到的作用也有限。”刘余帆笑了笑,随后说道:“退一步说,即便是小人,但是也是真小人。比起那些满口仁义道德之辈要高上不少。”
李刚闻言不再说话,低下头暗自叹了口气,看来自家少爷是魔怔了,居然这样替对方说话。想了想又说道:“少爷,这不过是你自己的举动。刘管事那边,肯定不会由你胡闹的。”
听李刚提起刘管事,刘余帆怔了怔,不知道想起了些什么,随后苦笑着摇摇头:“那就不是我的事了。我这边姿态已经做出来,也不会去改。剩下的,许宣就自求多福吧”
李刚闻言,沉默了片刻,随后走出门的时候,情绪依旧不是很高。这事情,在做下人的眼里,总觉得有些憋屈。
自己这边明明不是没有办法
刘余帆重新在桌前坐下来,拿起身前写了些字迹的纸张仔细看了看。外面李刚似乎是跺了跺脚,声音传来,让人感受到几分气恼的情绪。
“呵。”他摇头笑了笑。其实有些事情,并没有说。
同许宣的一番交谈,虽然对方保留了很多东西,在一些比较敏感的问题上也只是点到为止。但与此同时,他也感受到对方的某些性格——那是不被拘束的性子。原本以为自己已经很不羁了,但是许宣还要厉害。
这种人,轻易还是不要为敌才好。先前李贤在这边吃了大亏,这个便是教训。自己这边看起来颇有势力,但是要真的斗起来,许宣豁出去,将自己这边拖下水,也不是没有办法的。
有些消息这些天打听到了,暂时是还没有完全传开。许宣身上是有圣眷在的。最初听到这个,即便是刘余帆也有些惊呆。随后确定了消息的真实性,就更让他好奇了。
既然许宣是一类人,又有圣眷在身。那么一些原本看起来显得不切实际的观点,会不会有实现的可能?也不需要全部实现,哪怕只是一部分地实现,那恐怕也是一件在之前不敢想的事情。
并且,对于许宣的那个计划。他虽然还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但是若真的如同他说的,秀才这类功名也能批量生产的话
思绪到了这里已经无法进行下去,毕竟那是他暂时无法想到的一块地方。
当然,最主要的原因还是在于对于白素贞他并没有特别的感情。而且对方看起来也不怎么看得上他,如若不然,有些事情也不至于拖到现在。感情么,两情相悦才好,强扭的瓜不甜,这样的道理一早就知道。
当然,麻烦并不是没有。那个刘管事刘余帆伸手揉了揉额头,觉得有些麻烦。不过有些事情,责任当然也不再自己。
许兄啊,在下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心中感叹了一番,随后合衣在床上躺下来。脑海中想着许宣口中的那个故事,白素贞、许仙看起来像是编好的。还有那个和尚,为什么要叫法海
这个、太欺负人了。
过的片刻,走廊上传来脚步声,侍女端着热水进来。他收回神,冲那边点点头。
“不可能的。”
小院里的灯火还未曾熄灭,裴青衣在屋里站得笔直,对面的地方白衣女子淡淡的摇摇头。
“白姑娘,此事是我等亲眼所见”李善基比划着将先前的一幕添油加醋地说出来。
“不仅许宣说了,那个刘余帆也是这么说的。看起来,两个人是情投意合。”
裴青衣站在一旁,脸颊牵扯出一抹冷笑。
白素贞狐疑地又看了二人一眼,随后皱了皱眉头,半晌之后,才又点点头:“知道了。”
待随后裴青衣二人离去,白素贞在屋内的桌旁坐下来,表情有些古怪。
那两个人的会面,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若是随后问他,不知道会不会说?
但,应该不会是真的吧?
心情起落间,一些属于少女的情绪,在她的脸颊上留下几抹绯红
这个淡淡的夜晚,淡淡的凉风,月被云遮住,留下一地的宁静。
对于许宣来说,有些事情算是暂时解决了。虽说占了对方一个便宜,但这些事情,随后想办法弥补就是了。刘余帆看起来比较容易相处,当然或许也是因为自己对了他的胃口。不过总体而言,也不算令人讨厌。
接着要有很多事情去做,但是最急迫的事情,还是要如何同许家姐妹坦白从宽。关于白素贞,他并不想再延宕下去。有些事情,拖得越久,夜长梦多。难得自己在感情上果断一次,这个时候当然是乘胜追击了。
话虽这么说,但要如何去操作,其实也没想好。生意上的谋划,他不陌生,但是人心这种东西又是把握起来还是很有难度的。更有难度的是把握女人的心思。当然,不管怎么去做,大方向总是摆在那里的。他先要去面对这些,将事实说出来,随后是风是雨
咳,到时候再说了。
自己帮了许家一个大忙,虽说并没有以此邀功的想法,只是希望对方的反应不要那么激烈才好
在许家门口的时候,远远见到聚集的人群,还没靠近就能听到那边喧哗的声音。大抵是先前因为站在许家的对立面,此时遭殃之后上门求情的商贾。许安绮虽然是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