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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身就表明了态度。
但是许宣居然只是同对方见了一面,就能让对方做出这样的让步虽然将自己的当成商品一般让来让去,女子心中有些不喜。但是抛开这一层,心情已经被那张小小的纸页吸引住了。
如果这是真的,既然刘余帆主动放弃,那么事情也就简单了。
药池公似乎对许宣这个时候的做法也有些意外,拿过那张纸扫了扫。两行潦草简单的自己,看起来写得有些仓促。而末端的签名和画押,却是不一样的字体。
虽然很奇怪,但也不像是在骗人。他稍稍看了几眼,随后将之放在一边。
“这个东西,说明不了什么问题”老人沉声说道:“老夫虽然看不上你你若真的死皮赖脸,想娶贞儿的话”他说着,目光看了白素贞的一眼:“也只有一种可能性。”
“什么可能?”
“贞儿,必须做正妻。”
话音落下,许宣笑了笑,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就开始保持着沉默。
“师父”白素贞迟疑地叫了一句,随后被药池公止住。
“反正我只是一个传话的。”许宣想了想,站起身朝外面走过去:“话带到了,就够了如果要去的话,明日午时我来接你。”最后一句话,是对着白素贞说的。
他边说边走到门边,身影将外间的一些光线挡住。
药池公闻言,稍稍怔了怔,出言喝道:“站住。”
许宣笑着偏偏头,将正要迈出去的脚步收回来。
“这便是你的诚意?”
身后声音冷然的传来。
第444章 面对(四)
“这便是你的诚意?”
有些愤怒的声音之中,一抹急切也是遮掩不住的。
许宣闻言,笑着转过头:“诚意?呵就等您老这句话了,先前说了那么多看来,在您老心里,已经决定将白素贞嫁给在下的吧?”向前走了两步,恭恭敬敬地做回原来的座位上。
药池公愣了愣,随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虽说先前一直显示出不赞成的态度,让许宣觉得他并没有将白素贞嫁与他的想法。这年代,婚姻之事总归是长辈的态度比较重要,只要他不点头,什么事情不论怎么发展,总归显得有些被动。
原本老人不过是想通过这样的方式给许宣施加一些压力,白素贞若是真的嫁给他,也能通过这样的方式让这个过程变得艰难一点。一方面算是对许宣的考验,另外一方面,也能给白素贞多争取一些东西。
在他这里,白素贞的婚姻虽然有很大程度是看他态度的。但是这么多年下来,他毕竟是清楚女子心性为人。表面虽然清雅,但是内心有些时候有自己的坚持。既然是她已经决定了的事情,很难改变——即便是他也做不到。
不过,他也没有要对方去改变什么。白素贞算是自己的半个女儿了,总归还是希望对方这一辈子都够过得好一点。老人家半世沧桑,对于名利其实看得比较淡。如果许宣真的让他满意,他亲自出面,帮助对方顶住一些压力也不是不可以。
但是总归是想要许宣拿出一些诚意出来。
其实,某种程度上,他也能看出许宣对于白素贞是认真的。先前的那些担忧,眼下看起来有些不切实际。
对方初来乍到,能够在短暂的时间里判断出局势。随后做出针对性的举动,这是他的能力。从开始的时候与李善基的对话,他就已经在针对刘竞了。后来所有的一切,那些惫懒到极致的做派,都是为了将被刘竞搞砸了气氛拉回来。他即便不清楚对方的身份,但刘家有多厉害,心中恐怕还是有数的。因此,即便知道对方轻易不好惹,他还是做了针对。这已经让老人对他的评价有了很大的改观。
这样之后,老人心里对于他的态度就已经有了一个判断。
但是先前那句话关于“诚意”的话喊出来,还是暴露了他心中的一些目的。许宣其实只是做出样子,自己这边显得有些急迫了,算是落入到了算计之中。其实这种段数的算计,在药池公这里,原本大概也不值一提。只是这个时候关心则乱,反倒让对方钻了空子。
“诚意我有的啊。”许宣想了想说道:“就看药池公你想要什么?”
“正妻身份。”老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能不能换一个?”迟疑了一番,许宣也只是这般回应。
老人对于他的态度不太满意,摇了摇头:“这点担当都没有,算是有诚意么?”
“其他的都能谈,这个不好谈毕竟无论对谁都不公平。先前一些意思也表达到了,眼下在下重申一遍。我的女人,不存在什么妻妾的问题,都是一视同仁的。”许宣说着,目光看了看身边的白素贞。那边女子因为他的那句“我的女人”,将头低了下去。话说的坦然,但总归还是有让人害羞的成分。
这些话,在许宣这里说出来,态度比较严肃,也确实是他心中的想法。老人认真地看着他的目光,半晌之后,还是不置可否的摇头笑笑。
小院落的门口,马车已经离开了,李善基将倒掉的柳树拖进来,目光望着那边的青衣女子,摇头笑了笑。
他先前出来,见到的已经是事情的末尾。柳树并不容易长得很粗大,眼前这一棵有了碗口粗,大概也有了十多年的生长。被裴青衣一刀砍断,余下的一些东西,在外人看来,自然是震撼的。
那个叫刘竞的,怕是要被吓死了。
马车的车轮碾过地面,虽说道路算是平坦,但是也只是相对而言的,偶尔也能够感到几分明显的颠簸。刘竞坐在车厢之中,心情有些没有着落。
他本人虽说也听说过一些江湖强人的事迹,但是听说的东西,即便再厉害,也是有限的,与这时候亲眼见到所造成的震撼,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眼下是树,但那一刀若是砍在自己身上思维勉强到了这里,便再不敢往深处想下去。猛地吸了一口气,只是片刻的时间,柳树倒下来,发出一些声响,那心中的那股怒气,便已然消失无踪。
随后草草地说了几句话,就赶紧催促着马车离开。这里在他看来,已经算是是非地之地,完全不想再多留片刻。并且,即便是进到了马车里,双手依旧有些无法自处。后来将马车的车帘放下来,视线被隔开,日光透过窗户照耀进来一些金灿灿的光影,他在马车的颠簸之中努力平复了许久,心神才缓缓地回到了原位。
那个女人不会真的杀过人吧?
刘余帆在窗前坐着,午膳之后的一段时间里,显得有些闲暇。叫李刚的下人送来一盏青茶。徽州这边风调雨顺,茶也是闻名已久的特产。眼前的一盏黄山毛峰,青色的茶叶在水中慢慢晕开,清香撩人。他稍稍抿了一口,随后满意地点点头。
“好东西,若是回去,可以捎上一些送人也可以,或者自己喝”这般说了几句话,随后想到了一些事情,偏头朝身边的李刚问了一句:“刘管事今日做了何事?”
“回少爷,刘管事在这边也有一些故友早年间的一些交情,或者还有一些如今在杭州经营着生意之前有过来往,最近都在忙着这些。今日很早就出门了,想来也还是访友吧?”
“嗯,访友。”刘余帆简单的点点头,随后笑道:“若是他回来了,你告知我一声”
“少爷是知道了?”
“算算时间,也差不多是时候了。我昨夜约见许宣,他今日去见白素贞那里毕竟这边也不好久呆,事情办好,就早点回去。”
说完这些,李刚点点头,表示知道。
那边刘余帆已经拿起桌子上的一些东西翻阅起来。虽然现在人在岩镇,但是杭州那边的一些事情,还是有专门的人做了汇总,随后通过一定的渠道送到他的手上。这样当然会有些费事,但是以刘家实力,以及他自己这些年的经营积累,想要做到这一点,也并不是一件多难的事情。
“咦?”似乎是看到了一些意外的东西,他口中稍稍惊疑了一声,随后将一只信封从一堆物件中挑了出来,借着窗外的光线看清楚了上面的字迹。仿佛是愣了愣,随后笑道:“居然是李贤的来信。那么,我这一次来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不知道说准备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信从信封里取出来,随后自视线里抖开。满满的两页纸,很多都是恭维的话语。他看了看,注意到字里行间的一些东西,目光猛的一凝,随后收起漫不经心的表情。
“居然有这种事情”
声音里透露出几分难以置信,随后又看了几眼,慢慢地闭起眼睛,将一些信息消化掉之后,望着窗外明媚的日光,表情显得有些复杂。
那边李刚注意到刘余帆的表情,稍稍躬了躬身子,慢慢地退了出去。他跟随在刘余帆身边已经有些年份了,每次自家少爷露出这样的表情的时候,都代表着遇到了一些大的事情。
虽然也好奇那纸张上写了些什么,但是毕竟是做下人的,这些事情轮不到他来管,这个时候退出去,也是最好的选择。
李贤杭州于家的那个。心中想着这些,李刚直觉,这事情一定同许宣离不了干系的。
夏天午后的一段时间里,暑意甚浓,知了疯了一般地叫着。绿叶荫浓,但是落在地上的阴影里面的,更多的也还是热浪。整个世界都像是煮沸了一般,没有多少行人。一辆马车从中奔行而过,显得有些突兀。
“吁”
在客栈前停了下来。
安静的书房里,能听得见呼吸的声音。过得片刻,刘余帆将窗户打开,一些热浪迎面扑了过来,但他却仿佛不曾感受到一般。站起身,目光落在那边一地斑驳的碎影里,眼珠很久都没有转动。
下意识的又瞥了一眼信纸,密密麻麻的字迹,也不知道那上面说的到底是真的是假如果是这样,那么自己对于许宣还是太低估了。
幸好,不曾与之为敌。
风从外面吹进来,卷起了几张纸页,他伸手压住,随后目光又落在其上。
五峰遗宝几个字,让他眼中的惊骇完全压制不住。
刘竞不曾敲门就走进了刘余帆所在的书房,以他的管事身份,做出这样的举动,多少显得有些失礼。但是这个时候,完全不去管这些。
房间的地面上洒了水,初一走进去,便觉得一阵凉爽。刘竞在自己的领口处扯了一把,整个身子的燥热稍稍缓解了一些。随后待那边刘余帆将探究的目光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直截了当地问道:“你同许宣见过面了?”
刘余帆笑了笑,随后说道:“见过了啊。”
“那么事情的经过你都知道了?”
“如果说是他同白素贞的事情嗯,此时我早已知晓。”
刘竞闻言瞪大了眼睛,他这些日子以为微不足道的事情,没有多少的调查,但是刘余帆却早已知晓。看起来,他的这个管事有些不太称职。并且,对方在知道这事之后,居然不曾告知自己。
这个算什么?故意要看自己的笑话么?
“岂有此理。”
刘余帆闻言也不生气,刘竞虽然是管事身份,但是多少有那么一点点的血缘关系,他大多数时候还是以一个晚辈的姿态要对待。
“刘管事,喝杯茶”亲自端了一杯茶水递到刘竞的手上,随后笑了笑:“这么说,你是从白姑娘那边过来了?”
刘竞伸手将茶水接过来,这个时候也没有心思去品茶的味道,猛地喝一大口:“那许宣,简直不是东西岂有此理,区区一个书生,居然不把我杭州刘家放在眼中。”说着望着刘余帆抱怨了一句:“不是老夫说你,这般事情,居然不曾事先商议一下不过眼下既然如此,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老夫这边也认识一些人,将那许宣送官”说到这里,想了想,有些迟疑:“会不会太便宜他了?而且”想起了裴青衣,于是声音渐渐小了下去。
当然,心中已经决定一定要出这口气的。裴青衣的举动,看起来有些吓人,彼时他也确实被骇住了。但是时间过去,冷静下来之后,想法也就多了起来。无论如何,裴青衣再厉害,也不过是有些力气而已匹夫之勇。
若是觉得凭借这些东西,就能同杭州刘家作对,那简直是天方夜谭。到时候自己离开徽州府,杭州那边是自己的地盘,她横竖是什么都做不了的。
“呵呵,刘管事”刘余帆闻言,在那边笑了笑:“这些事情要不就这样的吧?”
“此事要快些去办,不然呃,你说什么?”
刘余帆伸手摸了摸鼻子,憨厚的脸上露出几分认真的笑容:“我觉得此事就这样了,不要再去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