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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的。因此轻车熟路。
许宣偏头看了少女一眼,此时柳儿上身微微沉下来,整个身子的重量压在了右腿之上,因此个头看起来就要矮上一些。总算是同许宣差不多高度了。
“你不用这样的。”那便许宣轻轻地叹了口气。
“啊?”少女微微愣了愣,随后意识到许宣的意思,呆呆的将自己脸上一抹贴在脸颊上的长发分开披散到肩头:“哦”随后便重新站直了身子。这一下子,便又恢复成那个高个的柳儿了。
许宣在那边,眼角微微抽搐一番:“咳,还是先前那样子好一点”
他说着摇了摇头:“这一次,辛苦你了没想到又把你牵扯进来。下一次下一次若是还这样的话,你就跑吧,有多远跑多远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连累我的。”
那便柳儿开始还有些不好意思,待到许宣最后一句话说出来,她稍稍愣了愣,张了张嘴巴。先前李毅拿她来威胁许宣,她是知道的。回想起来,很多次确实也是自己连累了他。比如那次临仙楼的大火,若不是自己太笨没有跑出来,那么许公子也不会进去救自己
但是,即便心中将这样的事情想得很清楚,但是莫名的还是有一点委屈。
不过那边许宣也只是沉默片刻,随后笑了起来:“开玩笑的”他说着,双手合拢,朝少女作了个揖:“柳儿女侠,此番救命之恩,在下记下了。咱们江湖儿女,大恩大德没齿难忘以后有用得到我许宣的,你说一句。”
说话的内容看起来有些荒诞不经,但是他此刻表情诚恳。那边柳儿大大的眼睛望着他眨了眨,然后又眨了眨,最终“噗”地笑了出来。少女湿漉漉地站在水边,身形俏丽,先前又是委屈过的,此时笑出来,风吹过,显得别样的风情。
有些事情彼此之间都有了默契,话不需要多说,理解了便也可以了。在柳儿看来,许宣便应该是这样子的。有时候认真,有时候惫懒,即便是生气的时候,也同其他的书生不太一样,她已经习惯对方这样子了。先前许宣说起她拖累了自己,但自然也只是开玩笑的。
在这个年代,女性的独立性同后世无法相提并论。不过在柳儿这里,都是认认真真在为他做一些事情。许宣心中感动着、愧疚着,这时候稍稍说点话,让气氛轻松一点。随后倒是有些费力地弯下腰,将李毅的手指掰开,取下他手中的燧发枪。又摸索了一番,从怀中取出一粒铁蛋,装入线膛。这样做完之后,目光朝着船头的刘余帆望过去。
“哈哈,许兄”那边注意到他的目光,稍稍愣了愣,随后尴尬地笑了笑:“你没事吧?”
“嗯,没什么事。”
“没事就好啊,哈哈”
“不过你有事了。”许宣摇摇头,随后将手中的燧发枪朝着对方举起来。
气氛在这一瞬之间,猛地朝下沉了沉。
“许、许兄”刘余帆吞了吞嗓子:“你是在开玩笑吧?”
许宣面无表情的将枪口对准了刘余帆,微微眯起眼睛做了瞄准,这样的动作里,有些针对性也是很明显的。柳儿在旁边,表情微微一呆:“刘公子是好人。”似乎是觉得许宣误会了什么事情,少女小声地解释道:“先前便是他救了柳儿,如果不是他如果不是他”
“如果不是他,我现在的手臂大概不会受伤很痛的。”许宣微微瞥了瞥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他的声音显得有些感慨,手中指着刘余发的的枪口稍稍偏了偏:“你先前不知道我的意思那么明显的暗示你看不出来啊?我还在他手上若是那一枪真的打中要害了怎么办?”
“我是有老婆的,我死了她们便要守寡你到底知不知道?”许宣的脸上带着几分恼火,这般说出来之后,狠狠的嘛了一句:“你是猪啊?”
水边上许宣骂骂咧咧地说话,但是船头的刘余帆却是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自然知道许宣只是在发泄。毕竟先前经历了这一番事情,他也受了不轻不重的伤——若是现在李毅没有晕倒,他恐怕也依旧会压抑着心情努力保持着冷静。
其实先前担心的是许宣计较自己隐瞒事情的举动。
其实对于刘竞,刘余帆一直保持着必要的关注。因此在对方刚刚同李毅接上头之后,他就已经察觉到一些不对劲。随后在保持着警惕的同时,暗中也在着手准备着一些东西,不过却是不曾告诉许宣。
很难讲得清楚他什么样的心思。或许是因为这是家丑,不太好让人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事情因他而起——原本刘竞来徽州府这边,带着刘家的意思,是准备试图替他搞定同白素贞的婚事的。
事情既然因他而起,那么自然也需要他亲自来收拾了。如果说其他的原因,或许也有。比如他也想看看,许宣在这种被动到极点的情况之下能够做到哪一步。他有心同许宣结盟,一起做一点事情,自然要对许宣的能力进行一定的评估。
当然,这样的举动肯定是有风险的。若是一不小心,就会有人因此而死。他将柳儿保下来,也是为了不至于让自己的试探变得不可控制。
原本以为许宣会计较这些,但是此时他对这些绝口不提。
依照许宣曾经给他的印象,以及先前同李毅对峙之时的表现,很难想象他猜不到这点。但是在摸清了自己的目的之后,对方只是找了个其他的借口冲他发泄着。其实也是给了他一个台阶
在许宣这里,今日刘余帆是帮了大忙的。不论对方的动机是什么,但是总不是恶意。二人之间眼下还谈不上关系有多亲密,对方的试探其实也可以理解。
但是毕竟还是生气,因为这事情牵扯到了许家姐妹,牵扯到了柳儿刘余帆作为知情者隐瞒下来,若果造成了一些意外,那么对于他来说,便是不可弥补的损失。
“咳,许兄,这事情”
刘余帆尴尬地准备解释一声,但是那边许宣的呵斥声压着他的声音传过来:“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么?是救世主?老子累死累活搞了半天,明明都要赢了,你突然跑出来装逼!装逼你知不知道?!装逼遭雷劈”许宣说着,声音又提高了几分:“你不要解释,解释就是掩饰你就是来秀存在感的。你们这种公子哥一个个都是这个样子。你很了不起啊,刘同学想要我承你的情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这般说着,随后狠狠地按下了扳机。
陡然间响起的声音,“嘭”的一下,将船头的刘余帆吓了一大跳。这一枪是朝着他打过来的,但是那边似乎是出现了一点点的失误。到得最后,铁蛋打在了船身之上,留下一个洞眼。
许宣对于这样的结果,自然是不太满意。
“妈的,打偏了”口中骂骂咧咧,随后又取出铁蛋填进了燧发枪的线膛之中。继续朝着那边开枪。
“砰!砰!砰!砰!”
一朵朵小小的水浪,便在这样的声音之中,不断绽放在船身四周。许宣身边不远的地方,柳儿吓得花容失色。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她的声音像是有些哀求。在少女心中,对于事物的定义遵循着很朴素的原则。那个李毅是要伤害许宣的,那么便是坏人。而刘余帆救了自己,这时候后也过来帮助许宣。先前是他朝着李毅射了一箭,才将事情最后压了下去,因此就是好人了。
至于这事情背后的很多弯弯绕,她并不明白。不过即便是明白了,这时候其实也是不想去做计较。刘余帆不管做了什么,最后都是救了自己。
这时候暴怒之中的许宣在不断地开枪——好在都是打歪了的——如若不然,要是伤到了刘余帆,那事情就会变得很麻烦。这边李毅只是晕过去了,许府那边的事情还不曾解决
怎么会变成这样子啊!
那边刘余帆在这样的场景当中,起先是愣了愣。但那边许宣一句句难听地话骂过来,水面上的一朵朵水浪。
随后,便也怒了。
那家伙居然朝自己开火!
随后将手中的弩弓装上箭矢,努力地朝许宣比划着:“在下是来救你的你不领情也就罢了,你居然还骂人”
“我去你娘的,老子差点被你害死。”
“什么?你居然还骂我娘亲你、你、你、你岂有此理!”刘余帆口中做出这样的评价,面色微微一僵:“我射死你!”
说完之后,抬起弩弓,朝着许宣狠狠的射过去。但是似乎也是射歪了,箭矢飞落,狠狠地插入离许宣不远处的水面之上。
水浪溅射起来。
船舱之中,有些人跑出来,目瞪口呆地看着,犹豫了一番,随后准备上来帮忙。。刘余帆偏头喝了一句:“你们谁都不准动”说完之后,目光又朝许宣看过去:“我要射死他!”
原本已经有些混乱的场面,此时就变得更加的热闹了。火器和弩弓对射的场面里,或许是两个射手都不太靠谱,那铁弹同箭矢,没有射在对方身上,而是全部落入了水里,在河畔上演了极为古怪的一幕。
“许公子,许公子你停下来啊。”柳儿在一旁看了一阵,声音像是焦急地要哭了。
许宣又一次伸手去怀里,摸索了一番之后,发现已经没有铁弹了。随后将燧发枪朝地上随意一扔:“好吧,既然柳儿替你求情这一次我放过你。”
“谁要你放了?有本事再来”
“呵,下次吧。”
“岂有此理。”
对峙的气氛里,甲板上一种跟随刘余帆过来的人,都不知道如何事好。他们都是听命行事,本身对于敌人的身份没有特别清晰的概念。那个倒在地面昏过去的书生肯定是敌人,但这穿着婚服在那边骂娘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是敌人的话,自己等人冲上去,很容易就拿下来
但如果不是敌人,眼下又是什么意思?
面面相觑地互相看了看,众人脸上都写满了问号。然而下一刻,更让他们觉得古怪的一幕出现了。
岸边上许宣似乎是打累了,扔了燧发枪之后,踢了踢倒在地上的李毅:“这家伙怎么办?”
“这是你的事啊”刘余帆在船上,将弩弓收起来,这般回应了一句:“查不到他的身份,这样的人肯定是有问题的。你可以留着,也可以杀掉我反正是不管了。”
许宣闻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半晌之后,才又说道:“你准备在船上站到什么时候?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痛得很”
刘余帆笑了笑:“我这便派人接你上船不过你看起来还撑得住。”
“撑得住个屁,你动作快一点我还要赶去拜堂。”
“好,马上就来。”
随从们在船头听着这阵对话,表情愕然。先前还是针尖麦芒地两个人,此时却又像朋友一样在说话了。
风中凌乱
怪异的气氛里,只有柳儿注意到许宣的嘴角露出了一个微不可察地笑容,而那边刘余帆也是一样的
这般举动中,似乎有着一种少女无法理解的默契。
第471章 后来的事(末)
刘余帆亲自带着小船过来岸边,将许宣和柳儿接回到大船之上。身边的下人望着昏厥过去的李毅,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处置。
“绑起来吧。”刘余帆想了想:“一会儿拿冷水泼醒他。”
随后也跟着回到大船之上。
许宣在柳儿搀扶之下上了船,也不理会那边一众面色怪异的下人们。略略地打量了几眼,这些下人身体看起来都比较强壮,是很能打的那种。由此看来,今日刘余帆将这些人带过来,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的。
接着进入到船舱之内,刘余帆随后让人取了药过来。这时候事发突然,药虽然是准备了一些,但是也只是做一个简单的急救。稍稍处理了一番伤口,随后又要来酒水浇在伤口之上,咬着牙“嘶”地抽着冷气。
也只能做到这一步了,时间紧迫,等随后才能进行一些更为复杂的救治。但是主要还是调养,手臂的伤虽然流血,但是外伤总归是能看得见的东西。比较麻烦的还是坠马之后造成的内伤,这个就要靠静养了。
这般处理一阵,柳儿在旁边眼泪婆娑地看着。
“很痛吧”少女望着他血肉翻卷的手臂,蹙了蹙眉头。
“嘶倒是不怎么痛。”故作轻松的回答到。
“瞎说。”柳儿认真地看了看他已经渗出汗水的额头,这般评价的了一句。气氛比之先前要轻松一些,但是此时在她这里,担忧还是占了主要的。
过得片刻,刘余帆过来,伸手在创藏的门处敲了敲。柳儿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下人们这时候都被打发到了甲板上,安静的船舱之中,二人对视的了片刻,随后不约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