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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丽丝严厉地打断了伊尔的话:“恕我无礼。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山雨欲来风满楼,难道您还看不出叛军将要发起这场破釜沉舟之战了吗?城池不保,何以为家?家都没了,哪来的安全可言?”
伊尔来回踱着步想了很久,最后长长叹了口气:“你把他请来,我得征求他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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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决战前夕(中)
玛丽德萨倚着窗栏看着院子里几个忙里偷闲的仆人坐在石凳上有说有笑。她的丈夫马休·德萨背对着她一声不吭,只是用偶尔的几声咳嗽来掩饰气氛的尴尬。这哪里像是久别重逢的夫妻之间应有的气氛。
“马休,昨天晚上去哪里了?伊尔先生来找过你的。”
“哦,出去随便走了走。”
“有人说看到你出城了?”
马休微微动容:“是啊,城里闷的慌,顺便出去查了查哨是否紧。”
玛丽回过头看了一眼丈夫的背影:“这好像不是你的职责吧?”
“话虽这么说,但如今是非常时期,严加防范是每个城民的责任。”
“外面已经有传言说我们的羽蛇神早随诸神而去,这真是要命的蛊惑。你对此怎么看?”
马休转过身来,他的目光正好与妻子相遇,他强行用镇定自若装饰着自己的眼神,试图在妻子面前证明他的丈夫还是一个表里如一、值得信任的人。
“这些全是叛军的阴谋诡计,无非是想动摇我军的军心。”
对视了有那么片刻,最后还是玛丽轻轻笑了一下,微微低下了头:“从城内剑拔弩张的气势来看,战火的硝烟又将弥漫。这接二连三的战争夺走了多少人的生命啊。”
玛丽扶着桌角缓缓站了起来:“陪我喝一杯散又聚吧,可能你不太喜欢喝。但这一次请你陪我一起喝完它,这次喝完,也许下次就再无机会了。散又聚,聚又散,散散聚聚,聚聚散散,何时才到个头啊。”
马休静静地看着替他斟茶的妻子,优柔的举止,憔悴的面容,这使他心里涌现了一股冲动,不过最终他还是将这股冲动压了下去,拘束地喝完了这最后一杯散又聚。
“家里死人了。”玛丽突然说。
马休端起的茶杯又放了下来,愣了一下:“不是都好好的么?”
“你跟我来。”
马休跟着妻子来到了另外一间屋子,这只是一间不起眼的柴房。玛丽打开了房门,地上躺着两具裹着白布的尸体。
“他们是什么人?”
“你看了就知道了。”
马休蹲下身轻轻掀开了尸体上的白布,两张惨白的面容使他震惊。他记的一清二楚,正是昨晚两个盯他梢的士兵。
“你有什么话要说吗?”玛丽冷冷地说。
“你跟踪我!”马休恼羞成怒。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跟踪你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是你自己做贼心虚呢还是麻痹大意?”
马休沉默了半响,然后铁青着脸问玛丽:“你有没有对别人说起过?”
“怎么,你怕了?你这是怕自己人还是怕敌人?”玛丽声嘶力竭地指着丈夫,“家丑不可外扬,一个浅显易懂的道理,每个做妻子的都明白!可我玛丽就是这么一个荣幸之至的妻子,德萨家的家丑却有颠覆整座米拉斯城的能力。这样的家丑,让一个女子不堪重负,不堪重负啊。”
玛丽靠着墙壁不禁潸然泪下:“我曾经替你们德萨家背负了多少罪孽,多少屈辱。原本以为你能回心转意,我也能苦尽甘来,却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更深的罪孽,更大的屈辱。你罪恶的名字让我难以启齿,你污秽的名声让我无地自容。趁我还未改变主意之前,你走吧,不要再回来,再见之日就是刀剑相向之时。”
玛丽望着丈夫的身影直到消失在大门之外,她无力地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上。
“多么拙劣的伎俩啊,善良的人就是这么容易上当。”
“蟒蛇全身都是宝。”
鲁埃一边剥下了半张蟒蛇皮的同时一边对其利用价值赞口不绝。不过他在要不要吃掉这颗比他脑袋还要大出一圈的蛇胆时还是左右拿不定主意,最后他想听听罗伊的意见。
罗伊随口扔给他一句话:“安全第一。”
“对,对。安全第一,安全第一。”鲁埃随手将蛇胆扔进了沼泽地里,又切下一大块蟒蛇肉后,两人随即沿着树林子继续往前。
在两人死里逃生之后,这一路上倒再没遇上什么大麻烦,除了受一些毒虫的叮咬之外。这些相比巨蟒和毒蜘蛛来说,实在是小巫见大巫。
傍晚时分,他们顺利走出了黑地沼泽。眼前一条笔直的小路与河流并行着望不到尽头。
“沿这条路应该能直达胡普加提拉镇了。”
罗伊点了点头:“不知道还要走多久才能到镇上,在上路之前先果腹吧。”
当下两人在河边找了块地方,生起篝火将蛇肉烤了吃了。罗伊顺便跳进河里洗掉了身上的蛇腥味。
饱餐一顿后,鲁埃擦了擦油腻腻的嘴,说:“你说,这份卷轴上的内容是真是假?”
“很难做出判断。但至少在我看来,马休不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在中界,这种口蜜腹剑的人随处可见。”
罗伊莞尔一笑:“你倒是很入乡随俗,一口一个中界。不过也是啊,人心难测,时时提防才是。等我们回城了,相信自会水落石出。”
天色黑下来以后,两人再度踏上了旅程。
后半夜的时候,两人能隐约望见前方有火把在攒动。可他们都觉得越走越不对劲。
走着走着,罗伊忽然停了下来:“是不是我们快到镇上了?”
“不清楚,可我总觉得有些奇怪。”鲁埃说。
“同感。”
“现在是什么时候?”
罗伊抬头看了看天色:“三、四点光景吧。”
“胡普加提拉镇我也算住过一晚。这个简陋的小镇到了半夜基本就是漆黑一片,连条狗都懒得叫唤。前半夜还说的过去,你说这后半夜谁会吃饱了撑的去点火把玩?”
正说着,远处有马蹄声踏碎了小路的宁静,冲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两人连忙闪进了路边的树丛。
“有人给我们送马匹来了。”
罗伊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静观其变。”
两匹马一前一后,由远至近,并从他们边上经过。
罗伊吃惊不小:“马上之人着的是小科潘城的铠甲。”
“要想到达这里只有途经米拉斯城与胡普加提拉镇一条路可走,这里怎么可能明目张胆出现小科潘城的士兵?”
“唯有一种可能。”
“什么?”
“米拉斯城朝不保夕或者比这更糟糕的情况。”
“没那么夸张吧。”
“先别管那么多了。他们估计是值更的,肯定还会折返。马留下,人——”罗伊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鲁埃兴奋地摩拳擦掌起来。
不出罗伊所料,两个小科潘士兵再度折了回来。鲁埃在背后给了他们一人一箭。随后干净利索地把两具尸体拖入了树林深处。为方便赶路,他们又分别换上了小科潘城的铠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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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决战前夕(下)
下午五点有第二更!
求战欲望强烈的副将(新晋升)离策没多说一句话便接下了平乱的任务。拂晓刚至,他率领着五十几号人马直奔胡普加提拉镇。随同他前往的还有另外一名副将卡里(原小科潘铁卫)和一名同样来自中界的年轻女战术师蔷薇,因为聪明伶俐而备受艾丽赏识,遂被艾丽收纳为徒。离策点名让她一道前往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蔷薇和他来自同一个国家——中国。
身材娇小的蔷薇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在前两次与小科潘城的直接交锋中她都有过作战的经历,不过这是她第一次出城执行任务倒是不假。可她全然没有初征时的紧张与害怕,离策的自身实力与自信的眼神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这也是她欣然答应前往的一个重要原因。
此刻藏在黑色斗篷里的蔷薇一言不发地注视着路的两旁。
警觉,再警觉!
这是出发之前艾丽再三叮嘱她的。
再加上离策的冷漠,卡里的少言寡语,这支连马蹄都裹上厚布的沉默部队冷冰冰地迎来了北风凛冽的黎明。
一阵飞驰之后,他们在一个三岔路口前停了下来。
卡里上前对离策说:“往北是索森山,往南就可直达胡普加提拉镇。”
“索森山附近有没有什么据点?”
“没有。山的东面倒是有几个村落,但大多离城比较近,小科潘城的军队胆子再大也不敢乱来。”
离策忽然一跃下马,俯下身将耳朵贴住地面。片刻又一跃而起。
“来了,三匹。”
蔷薇翻下兜帽,甩了甩乌黑的长发,深深吸了口新鲜空气:“叛军就驻扎在这一带,所以不太会有赶早进城的平民百姓,除非他们吃了豹子胆。当然,发酒疯也不是不可能,为了不至于误杀,还是让我下马去拦住他们。你们看仔细了再动手。”
离策稍稍犹豫了一下:“那你要小心了。”
蔷薇嘻嘻一笑,露出了一口皓齿:“你就在旁边,我是安全的。”
蔷薇一溜烟跑到了路中间,朝渐行渐近的三匹马不停地挥舞着双手。
马上人未至,轻薄之声却已不绝于耳:“天都还没亮开,这里怎么会有人出现,还是个女人。”
“这妞不错,就是小了点。”
“都值了一夜的更了,你还有力气?”
“正是巡了一夜路,大爷我筋疲力尽了,这么小的妞才刚刚好。如果不值更,这妞还不受用。”
“哈哈哈哈——”他们在蔷薇面前勒住马,还没嘻哈个够,笑声便突然卡在了喉咙里。三支利箭贯穿了两个人的喉咙,两人顷刻毙命。还有一个因为左大腿中箭,由笑声剧转为了嚎叫声。
几个士兵立刻下马将路面上收拾干净,卡里把活口拖了过来。
“闭上你的狗嘴。说,你们的人马都分散在哪里?如实说出来,可饶你一命。不然的话”卡里抽出明晃晃的匕首在这张惊慌失措的脸上比划了几下。
“我说,我说。有一半主力都驻扎在胡普加提拉镇,剩余的安营在北面不远处的一片树林里和索森山附近——”
卡里一刀结果了他,抬头问离策:“接下来有何打算?”
“引蛇出洞吧。”蔷薇说。
“怎么个引蛇出洞?”
“我们反其道而行之,不前往胡普加提拉镇,而是北上前往索森山。敌强我弱,敌人既然兵力分散,那就不如由弱至强,逐一蚕食。镇上的驻军得到消息肯定会追赶过来,这样不仅减轻了镇上的压力,而且对于弱势的我们来说,易守难攻的山上无疑是个决战的好地方。”
卡里点头表示同意:“不错的作战方案。”
离策想都没想便策马扬鞭:“全体北上!”
“老实说就凭我俩,很难混进镇子里。”罗伊在马上对鲁埃说。
“装的不够像?”
罗伊指了指鼻梁上的眼镜:“我戴了副眼镜,你看你又长的那么黑,特点太明显了。现在天还没亮还能蒙混过关,要是天一亮,那马脚露的可就大了。你认为叛军会接纳我们吗?”
“那我们在天亮以前穿过镇子不就行了?”
“我看够呛。戴眼镜成了罪过,长的黑也成了罪过。”罗伊悲哀地说。
“”
可很快,两人便勒马不前了。因为他们望见前面火把攒动的地方并不是胡普加提拉镇,而是一个燃着篝火的营地。
“是不是迷路了?”
鲁埃环视了一下周围:“没有,这里是诺维丁森林。过了前面这片营地,再往前那么一点就到镇上了。不过营地上好像有好几顶帐篷。”
“我们现在是值更巡逻的,大摇大摆地冲过去就是了。”
“行不行?”
“行,怎么不行,要装的自然一点。”
说话间,两人已无限接近营地了。正准备快马加鞭直穿过去时,却被两个在篝火边上喝酒的士兵跳出来拦住了去路。
只听为首的一个灌了口酒说道:“哈奇,烂猪肉!辛苦辛苦,你们去营地休息吧,该我们哥俩接班了。”
罗伊与鲁埃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咦,不对,你们不是——”
骑在马上的罗伊迅速将他扳过来,一下便扭断了他的脖子,招呼鲁埃:“鲁埃,冲过去!”
“不好啦!有内奸!不,不是内奸!是奸细!不,也不是奸细!是敌人,有敌人杀来啦!”另一个士兵高喊着连滚带爬地扑进了其中一顶帐篷。
帐篷里开始人声吵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