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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小看了这个兽人,”一个士兵替他牵过了马,艾里克捂着肩上痛彻心扉的伤口,“他可是我和莫谷用命换来的。”
由于身心俱疲,自然之力后继乏力,伤口又开始渗出血来。
“你受伤了?”
“不碍事,我进去包扎下,让莫谷向你详细禀报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莫谷。”
“说到是怎么样一回事,军团长大人,你还得好好谢谢我莫谷。”莫谷得意洋洋地说道。
“谢谢你?”
莫谷将兽人军队大战三只巨蟹的壮观场面一战眉飞色舞地向众人讲解了一遍,说到激动处他还不忘指手画脚一番。
末了,他又得意地说:“怎么样?我要是听信你的话不去追踪巨蟹,望背山庄估计早已被兽人军队踏平了。”
听得罗伊等人半天合不拢嘴:“三只巨蟹能敌得过上万人的军队,确实厉害!”
“那是”莫谷正要继续他的滔滔不绝,脸色苍白的艾里克从屋里出来了,看上去伤势并无大碍。他上前和罗伊低声说了几句。
罗伊点点头,懒得再去跟莫谷闲扯。吩咐中尉瓦列里把兽人军官绑了,就像兽人当初对待人类一样将他绑在一根木桩上。然后带领上百人由莫谷引路,挫骨扬灰去了。
第七十九章 大战将至
艾里克想从这个兽人军官嘴里套出点什么来,于是他打算进行一段审讯,在以前这可是警察干的活。
瓦列里替他搬了一张椅子,“艾里克将军,要鞭子吗?”
“要鞭子干什么?”艾里克端坐了下来。
“审问当然需要鞭子了,当初在矿区,他们也是这样对待我们的额同胞的。”瓦列里耿耿于怀地说。
艾里克摆摆手,“不用,我是个作家,怎么能动鞭子?我们不是在严刑逼供,而是斯文地审讯,要斯文。”
瓦列里笑了笑,往还处于昏迷状态的科尔头上泼了几盆子冷水。科尔在冷水的刺激下悠悠醒转了过来,却发现全身都动弹不得。在他对面站了一排的人类,椅子上也坐了一个。他认出了艾里克,使巨剑的人类。
科尔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作为德罗营地的总指挥,昨天还在狮城耀武扬威的他,今天却落魄到成了人类的阶下囚;前几日还在严刑拷打一个人类的他,如今却要反过来遭对方的戏谑。
科尔抬起头,对着艾里克等人怒目而视。
“兽人,你从哪里来?”艾里克面无表情地问他。
科尔吸了吸大鼻子,朝地上吐了一口痰,算作回答。
长期以来对于兽人的憎恨让压抑已久的瓦列里忍不住上前狠狠掴了他一记耳光,“再不老实,老子把你扔到山上喂秃鹰!”
恼怒的科尔冲瓦列里歇斯底里大吼:“来啊,冲你科尔大爷来啊!要是大爷皱半点眉头,就不是瑞丹德的军人!”
艾里克示意瓦列里退下,“哦,原来你是叫科尔。看不出来你蛮有军人节气的,我艾里克一向敬重视死如归的军人。”
“口舌之徒!”
“不管你怎么想,我敬重你的胆识,那可是事实。”艾里克微微一笑,“那么科尔,你能否回答我一个问题?”
“哼!”科尔将脸撇向一边。
“我们人类并未对你们兽人产生任何威胁,为何要对我们赶尽杀绝?”
科尔冷笑,“凡是异己,终将被排除。索斯坎比亚大陆没有弱者生存的空间。看你也是个军人,为何连弱肉强食这个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明白?”
“不知现在你我之间谁才是弱肉?”
“哈哈哈哈哈哈!”科尔仰天大笑,“可悲的井底之蛙,逞得一时之快就得意成这样!就凭你们这点实力,用不了多久,瑞丹德的铁蹄就会踏碎你们的头颅!到时候,谁才是真正的弱肉,一眼便见分晓!”
“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我呸!那是以卵击石,简直是做梦!你们这群人类,死不足惜!”
“两族之间本无冲突,何必为了私欲而滥杀无辜呢?难道就无法调和吗?”
“调和?痴心妄想!”科尔又是一阵大笑,“如果你是神,我们就能调和。”
“唉,看来你是个深受野蛮帝国文化毒害的军人。你我同为军人,却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作家果然不适合干警察的行当,艾里克只好作罢。
罗伊莫谷等人做完毁尸灭迹的工作以后,回到山庄对着科尔又是一阵软硬兼施,还是得不出任何结果。只好先将科尔押下去,容后再说。对曙光军团来说,这个叫科尔的军官将是他们将来与兽人对阵时的砝码。
狮城三万二的主力露营在朗月草原,距离勇士前哨站大概半天的行程,急行军的前提下。七天过去了,廷高·战锤迟迟没有等到铁嘴鹫送信过来。十天过去了,科尔方面还是杳无音讯。
就这样,廷高·战锤的军队在朗月草原白白吃了半个月的军粮,最后后勤告急,又不得不让城里加运粮草。
廷高·战锤思忖着这足足半个月的时间,科尔怎么都应该到达目的地了。他对这名中将不甚了解,但对方也是个服役多年,作战经验丰富的军人。虽然火爆的脾气在军中享有盛名,可绝对不是个玩忽职守的军人。
“叔叔,这都过去半个月了,为何还没有科尔中将的消息?”泽米·战锤也是满脸的焦急。
廷高·战锤摇摇头,他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我知道临阵说这话不吉利,可事态不容我们回避。”
“意外?这无声平原谁有这个本事能一口吃下整整八千兵马,还是不动声色地一口吞下?不怕撑死?”廷高·战锤连连否定。
“会不会是那群胸口有血色狼头标志的人类军队干的?”
“区区上千人的兵力,他们有这个本事?鬼才信!”
“那我们总不能继续干等下去吧?要么就回城,要么就向前。再这样僵持下去会对士气造成打击的。”
“再等一天,后天早上要是还没有科尔中将的消息,我们就开始向勇士前哨站进发。”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作为战锤家族的精英,廷高·战锤怎么可能会选择窝囊地回城呢?
接下来的一整天,廷高·战锤叔侄俩是在望眼欲穿中度过的。第三天,失望的廷高·战锤终于下决心率全军出征,泽米·战锤殿后。作战部署的流产使得他们只能依靠着正面强攻一鼓作气拿下勇士前哨站,不过他们并未因此而忧心忡忡。因为就算人类的军队作战能力再强,兵多将广的他们又何愁拿不下一个小小的前哨站,将人类赶进囚禁之海才是他们此行的最终目的。
与此同时,早在十几天以前,羽蛇之师方面就得到了瑞丹德大军要来进攻的消息。因此他们将主力推进到了勇士前哨站后方,早早做好了战前的一切准备工作,严阵以待。
谁都以为大战一触即发,可半个多月过去了,对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有探子回报说,对方乌压压的大军一直驻留在草原,丝毫没有要进攻的迹象。
“这是为什么?按理说,兵贵神速。他们这么做会对军队的士气造成打击,并且会给士兵带来厌战心理。”就连战术师艾丽也想不明白兽人的意图。
“猜测也没有,也许他们在等待着最佳战机吧。这是一场决定羽蛇之师命运的战役,所以不管对方玩什么花样,我们都不能有所懈怠。”克丽丝面色凝重地眺望着远方,“以不变应万变。”
第八十章 兽人大军
克丽丝说这话的时候,一名侦查兵急匆匆闯进了勇士前哨站,神色慌张地登上了墙头。
“报告将军,兽人大军已经开始朝我方进发,估计会在午时抵达!请将军早作定夺!”
“该来的总会来。”克丽丝吩咐身边的艾丽,“传我命令,紧闭前哨站大门,全军进入紧急备战状态。”
勇士前哨站开始了最后的备战。
石屋内,先锋官离策撵走了几个下属,他想在战前一个人好好静一静。在作过一番心里斗争后,他还是决定将有些难以明言的话向蔷薇交代清楚。
“蔷薇”
“嗯?叫我吗?大哥。”
“大战即将到来,这一战胜负难以预料。”
“这我知道,大哥到底想说什么呢?”
“就算胜,也是伤亡惨重;败,则全军覆没。你目前的能力还不足以应付得了万人大战,所以到时候请你不要参与进来,尽量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藏起来。”
蔷薇不乐意了,“为什么?我并不怕死。”
“这不是怕死不怕死的问题!”离策忽然加重了语气,“你没有替玛雅人战斗至死的责任和义务。你是个局外人,没必要去冒生命危险!”
“为什么我是局外人?你和我来自同一世界,为什么你不是?”
“蔷薇,我背负着自己的使命,我必须要战斗!
“我也要和你一起战斗,我和你有着共同的使命!我们还要为鲁埃报仇!”
“你听我说!蔷薇,”离策双手扳过了蔷薇瘦弱的肩膀,神色一反常态的激动,“鲁埃的仇我会去报!但请你答应我,你要好好活下去,不要去做无谓的牺牲。”
蔷薇一扭身挣脱了离策,气呼呼地往外走去。她搞不懂平时冷酷无比的离策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情绪会一反常态,甚至有点像个孩子一样在无理取闹。
蔷薇跨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站在门外的克丽丝。她红着脸与她擦肩而过。
克丽丝理了理有点烦乱的心情,然后进入了石屋,看见平时精神抖擞的离策正垂头丧气地坐在石凳上。
“离策先锋,”克丽丝递给他一卷醒脑的薄荷叶,“请你放松下来,不需要有包袱,我会派人保护好蔷薇的安全。”
“克丽丝将军,谢谢。”离策接过薄荷叶塞进嘴里,“我想我们不会有事的。”
身为副官的雷蒙带领着两千兵马早早埋伏在了前哨战东面丘陵的树林中。按照克丽丝将军的战前部署,在双方短兵相接之际,他是作为一把利刃适时地插进兽人大军的肋部,拦腰截断兽人战士与萨满祭司之间的衔接,打乱他们的作战阵型,为主力部队赢得更好的战机。
身为精灵的雷蒙射术之高明令艾丽甘拜下风,于是她将尼古拉的仰月弓交给了他,希望能在他手中发挥出更大的作用。而雷蒙也特别关照了克丽丝,除了要提防萨满祭司的图腾,还要小心兽人的附魔兵器,兽人的附魔已经到了相当高明的程度。
在法诺西斯,奎塞拉与瑞丹德彼此之间相安无事了漫长的年月。在兽人迁移至索斯坎比亚之前,精灵与兽人始终是密洽的贸易伙伴,他们中的很多人还甚至成为了朋友。而现今,雷蒙为了完成诺瓦陛下交代给他的任务,为了保护好诺尼尔大人的安全,他不得不披挂上阵,彻底斩断两国之间这种藕断丝连的关系。他曾一度在怀疑自己的决心,到时候是否真的能放开手脚大肆杀戮。
“关键时刻,我是不会手软的!”雷蒙心里对自己这么说道。
暗影牧师玛尓斯布完了他的最后两个瘟疫结界(详情见第二卷《巫妖之怒》),就在陷马坑的后方。只要兽人一旦涉及该范围,他就能发动结界来吞噬进犯者。这是他师父巫妖坎教给他的最后一个暗影魔法,之后他便被克丽丝将军腰斩于诺维丁森林,同时也斩断了玛尓斯修习暗影魔法的来源,迫使玛尓斯在以后的暗影魔法修炼中不得不依靠自己的天赋去慢慢琢磨与冥想。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照理来说,他与克丽丝应该不共戴天才是。可师父巫妖坎的死却犹如一颗小石头掉进了玛尓斯波澜不惊的心境中,激起了一朵小小的水花。而这朵小小的水花中所包含的也只是以后没人再指点他修习暗影魔法了,仅此而已。他不善言语的性格决定了他与巫妖坎之间毫无感情的师徒关系。玛尓斯心里清楚的很,巫妖坎看中他的,只是他的天赋,而不是他的微笑。他培养他的最终目的,就是把他送往两城相争的战场上。
所以,巫妖坎的死并没有给玛尓斯带来仇恨与寂寞,他依旧在微笑,依旧在沉浸于魔法的修习之中。
不过此刻他的微笑突然间戛然而止。玛尓斯很清晰地感受到了万马在奔腾,草原在颤抖,杀气正从正前方披靡而来。
乌压压的兽人大军从地平线上席卷过来。
玛尓斯迅速退下了墙垛,这不是一个牧师该呆的地方。
冬日的阳光在银色的角盔上证明了自己的价值,青色铠甲,黑色披风的廷高·战锤威风凛凛地策马于军中。他给新任一等军士长塔劳下达的命令是带领一千人马马不停蹄地直冲勇士前哨站,狠冲狠打。他给塔劳的许诺是战后将升任他为血卫。
塔劳心里明白的很,他率领的只不过是一支探知虚实的炮灰部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