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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体在中途变得四分五裂,又分化成点点紫芒笼罩而去。
廷高·战锤当然不明白这紫色晶体的厉害之处。他威猛地击打掉了其中的绝大部分,可不幸的是有几颗碎晶体沾到了铠甲上,更不幸的是右手背上也沾染到了一点。
哪怕是这一点点,足以让他迅猛无比的攻势变得迟缓下来。廷高·战锤大惊之下竭力控制着手上的力量与平衡,可无奈他的右手渐渐不听使唤起来。
克丽丝借机挥洒起太上剑一跃而起,成败就在此一举!
能作为瑞丹德的将军,廷高·战锤又怎么会为这一点挫折而败退,他不但不作避让,反而一个迅疾的冲锋迎了上去。
“当!”廷高·战锤抬左肘格挡,火星四溅。
本以外得手的克丽丝发现对方的护肘居然是块牢不可破的铁板,泽米·战锤趁机飞起一脚重重踢在了克丽丝的腹部。
这势大力沉的一脚令克丽丝口喷鲜血、体内翻腾、绞痛。不过她挂着血丝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笑意。
太上剑从右手消失,眨眼间又换到了左手。廷高·战锤本来以为这个人类女战士经受他这一重击,已成强弩之末。却料想不到她会玩出这么精妙的花样来,他的反应已经完全跟不上她的节奏。
犀利的太上剑洞穿了他青色的铠甲,伤及肋骨。剧痛之下,廷高·战锤一声咆哮,克丽丝连人带剑被震飞了出去。同时紫色困扰晶体一瞬间覆盖了廷高·战锤的上半身,使他立刻失去知觉,无法动弹。
灵力的大量损耗加上身体遭受重创,克丽丝也伤的不轻。
见将军陷于苦战,兽人士兵救帅心切,纷纷围拥了上来。
克丽丝陷入重围,眼看着就要再度陷于苦战。
一个响亮且平静的声音在外围响起,“放下你们手中的兵器!谁敢动她一根汗毛,我就要了泽米·战锤的小命!”
所有的兽人齐齐转过身来,面朝雷蒙以及被他挟持的泽米·战锤,谁也不敢再有妄动。而雷蒙一眼就看见了敌军统帅胸前也别有战锤家族的徽章,心中立刻胸有成竹了很多。他认为以泽米·战锤作为人质绝对是个正确而且高明的选择。
“快叫你的手下放下兵器!”雷蒙厉声冲廷高战锤喊道。
廷高·战锤冷眼看着这个精灵,一言不发。
“我最后再重申一遍,叫你的手下放下武器!否则,别怪我不留情面!”为表示所言不假,雷蒙紧了紧架在泽米·战锤脖子上的长剑。
强者为王败者寇,这是永恒不变的疆场定律。可若是自己的侄子血溅沙场,廷高·战锤不仅无法跟一向器重泽米·战锤的德拉曼酋长交代,更无法向英雄高地的战锤家族里的上上下下交代。带着侄子的尸首回去被人耻笑和唾骂,这是身为将军的他万万不想看到的。不得已之下瑞丹德将军只好微微一摆手,一时间所有的兽人全部放下了兵器,成了手无寸铁之人。战场随之被伤痕累累的羽蛇之师所控制。
趁着廷高·战锤的身体还未恢复知觉,克丽丝也学着雷蒙将太上剑架在了他脖子上。老实说她一向不耻于干这种勾当,不过这也仅仅是她个人私下里的想法。为了顾全大局,为了停止血腥的杀戮,她必须得这么干。
两人挟持着这叔侄俩慢慢朝勇士前哨站退去,每后退一步,总有玛雅士兵像一道道铁闸一样挡在他们身前。
“人,我们留着!话,就由你们带去!告诉你们的最高统帅,战争解决不了问题,若想要人,就拿出诚意来!”克丽丝的娇叱响彻整个战场。
第八十五章 危在旦夕的暗影牧师
无首的兽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进退维谷,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理想*)。最后几个军官凑在一块儿商议了片刻,才心有不甘地率领着残兵消失于淡淡的夜色之中。
“人类,我们瑞丹德虽败犹荣!我们会将战况如实禀报给酋长大人,你们要是敢伤及将军分毫,瑞丹德的铁骑誓必踏平你们脚下的每一寸土地!”
大战刚过,焦黑的土地与弥漫的硝烟逐渐没入渐浓的夜色之中,战火依旧在战场的每一个角落燃烧,不时发出“噼啪”之声。几只苍鹰驻足在冰冷的尸体之上,敏锐地观察着四周的一切,不知道是在同情死者的遭遇还是为这顿意外的晚餐感到惊喜。
勇士前哨站的墙垛垮塌了一大半,站内几成废墟。筋疲力尽的玛雅士兵正把一具具沉重的尸体往外拖。死去的战友当中有的跟他们是莫逆之交;有的昨天晚上还一起说过的悄悄话;还有的在几个时辰以前跟他们一起吃的午饭。一想到这些,很多士兵掩不住地痛哭流涕,和尸体摔绊在一起。悲伤与眼泪顷刻间在所有活着的人中间蔓延开来,一时间仰天悲吼,哭声震天。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尽职的玛尓斯依旧在继续着他作为一个牧师的职责。从大战开始之前的布置瘟疫结界到结束后的救治伤员,几个时辰以来他重未有过片刻的歇息。按道理来说他的法力早该燃尽才对,就算是一个修为极深的牧师也该油尽灯枯,何况玛尓斯还只是一个尚未涉世的少年。
可能由于局面的太过混乱,根本没有人会去关注到这微不足道的一点。而玛尓斯本人也总是以极快的速度从口袋里掏出什么东西在趁人不注意时塞进嘴里,他的这一动作在几个时辰里面周而复始地存在着。
这一次,他又将右手伸进了口袋,迟疑了一会儿。随后把手伸出来,手心里抓住的除了空气,别无他物。他轻轻吁了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身子紧跟着倒了下去。
几个正在接受他救治的伤员慌忙把他扶起来,大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奈何脸色苍白的玛尓斯双目紧闭,嘴唇发青,鼻息已断。
他的嘴角依然挂着浅浅的微笑。
在场所有的伤员顿时泪流满面,齐齐向这个年轻的生命跪了下去。如果没有他,他们中很多人早已在之前的战乱中消陨。
而此时,一间歪歪斜斜的石屋内又传来了两个稚嫩的哭声。
“师父啊!你醒醒啊!你快醒醒!师父!”
“师父您不要睡了,大河小河不能失去您老人家!
“师父啊,您醒来打小河吧!”
“师父啊,您快醒来骂大河吧!”
“”
大河与小河跪趴在银风的两侧,不停摇着他们师父的身体。鼻涕眼泪一把抓,哭成了两个泪人。
得知长老牺牲的噩耗,第一时间赶到的伊尔在一旁也是老泪纵横,无言语对。几十年以来,战场上的生死对他来说已成司空见惯,可每一次的生离死别,却总会在他饱经沧桑的心路上刻下一道难以磨灭的印记。
克丽丝静静地站了一会儿,算是表达了对死者的恭敬。然后大步跨出了屋子,战争虽已暂止,可她要做的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一个小角落里,诺尼尔正在替受伤的雷蒙擦药。背上有一处伤口特别深,药敷上去,疼的雷蒙全身一阵颤抖,可他愣是未哼出半点声响。
“年轻人,忍着点!”
“谢谢大人。”
“这些人类都称赞你立下了赫赫战功,从他们对你的评价来看,显然你的能力倍让他们吃惊。哼!也算替那个混蛋的王国长了威风,增了颜面!”
“可是诺尼尔大人,奎塞拉与瑞丹德就此撕破脸面了。我怕会给奎塞拉,给国王陛下带来灾难。”雷蒙忧心地说。
“鼠目寸光!”诺尼尔露出了少有的语重心长,“你的眼中难道永远都只有一个小小的奎塞拉?你觉得覆巢之下会有完卵吗?”
“大人教训的是,属下明白大人的一片苦心。”
“我暂时哪儿都不会去,你也不用为了执行那个混蛋的命令而整日如影随形。从今以后,你就把自己当做这支人类军队里的一份子吧。”
“愿听大人吩咐。”
诺尼尔回头注意到了一大群人跪在一个看起来是个牧师的人身前,他连忙走过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他死了?”诺尼尔探了探玛尓斯的鼻息,又拿过一支火把,翻开他的眼皮检查了一下,嘴里嘀咕了一句,“好像死了,却又好像没死。”
他使劲吸了几下鼻子,仿佛嗅到了空气中某股异样的味道。沉默了片刻后马上拿起玛尓斯的右手,一股刺鼻的药味儿冲入鼻腔。
“该死的,谁给他吃的这种药?”诺尼尔愤愤地说,“这不是在毁人么?”
“大人,他吃了什么药?”雷蒙问道。
“他具体吃了什么药我不清楚,但我敢肯定药里面含有一种叫阴灵花的成分。”
“阴灵花?”
“嗯,这是一种专门寄生在死人骸骨上的阴寒之花。食用这种花的魔法师能在短时间增强法力。在一般情况下,一个魔法师在法力耗尽后休息一段时间就能恢复过来,生生不息。可一旦服食过阴灵花,他的法力虽然在短时间内会猛增,不过亏空后就无法再生,也就等于剥夺了他继续成为一名法师的资格。而且,阴灵花带有很强的毒性,就算当做用药成分,也难以将其毒性提炼干净。”
“那他是否已经——”
“建议先不要把他当死者看待,他还未死。不过身中剧毒,离死也不远了。”
“大人,您既然是高阶药剂师——”
“我知道。我会尽量替他解毒,却也不是一时半刻能办到的。就算我替他清除了体内的毒素,他也不一定能苏醒过来。这个牧师需要魔法源泉的救助。真正能救他的,只有瑞丹德的几个修为精湛的萨满祭司或者暗夜精灵的永恒灵动。”
“这不等于宣判他死亡了?人类与兽人已势成水火,萨满不可能去帮助一个敌人。而永恒灵动就更不必说了,高傲的暗夜精灵怎么会用这神奇的宝贝来救治一个人类?”
“的确如此。眼下我也只能做我能做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第八十六章 失控的尼古拉
这一战,羽蛇之师的魔法师是保全的最好的职业。(理想@).由于早前很大一部分法力都消耗在了附着血炎魔法,所以有自知之明的他们早早就退出了战场,因为没有法力,他们基本帮不上什么忙。除了银风的阵亡,玛尔斯的不省人事外,还有就是蔷薇的受伤。
不过受的也是小伤,此刻离策正在替她包扎被雷电灼伤的脚腕。
“大哥,我是不是很没用?”
蔷薇抬了抬右腿,被离策按了下去。他麻利地扯着绷带,一句话也没说。
“大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没有。”
“那你怎么不说话?”
“我能听见你说话,比什么都要可靠。”
“”
“你好好养伤吧,我还有事要处理。”离策头也没抬一下,匆匆出去了。
拖着满身的疲惫与伤痕,众人又忙碌了足足一晚上,大大小小十几座尸山被堆积在了朗月草原上。当冲天大火在寒风中燃起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一夜未合眼的离策顾不上休息又匆匆赶往了尼古拉·库斯塔的铁匠铺。他进入铺子时,尼古拉正忘我地在打造“鲁埃的仇恨”,丝毫没注意到他的到来。伊尔怕他难以控制住不稳定的情绪,会招致杀身之祸,所以不同意让他上阵杀敌。
过度的仇恨会使敌人胆寒,同时也会吞噬自己。
鲁埃的头颅被放置在一个精心打制的魔石盒子里,就摆放在尼古拉的身侧。
离策过去拎起了魔石盒子,搭了一下尼古拉的肩膀,“尼古拉,你跟我走一趟。”
“去哪?”他的声音淹没在淬火声中。
“这不是命令。不过想替自己赎罪的话就跟我来。”离策也不管尼古拉跟不跟上来,带上鲁埃的头颅再度折回勇士前哨站。
这是一个说一不二的中界人。
如果真有赎罪的机会,尼古拉自然不会放过。他草草给几个新伙计交代了一下,快马追了上去。
勇士前哨站临时搭建起来的牢房内。
廷高·战锤叔侄俩就被关押在这里。一向沉稳的廷高·战锤在牢房内也显示了他作为一名将军的风范。他似乎对自己的身处险境毫不在意,依然呼噜声大作,睡得正酣。而他的侄子,血卫泽米·战锤跟他相比则截然相反,战败后各种复杂的思绪困扰了他一晚上。其中在大部分的时间里,他主要是在纠结雷蒙。要不是那个奎塞拉精灵从半路中杀出来坏了他的好事,呆在这里的应该是那些人类。精灵的身影始终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于是他布满血丝的双眼在不知不觉中送走了黑夜,又迎来了黎明。
外面忽然传来了士兵严肃的口令声。接着牢房的门被推开,从外面进来一个风尘仆仆的人。他手里提着一只晶光闪耀的盒子,让暂时习惯黑暗的泽米·战锤有些睁不开眼。
他并不认识这个男人,但他一眼就认出了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