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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彩的非洲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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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瞧,方向盘左打,车子就开到扎伊尔去了!”奥凯伊凄然一笑,终于解开了刚才这个谜。
  小黎和我不由面面相觑。
  “当然,停在那边也没关系,”奥凯伊解释道。“我们只不过习惯地把车子停在自己的国土上罢了。”
  “差点儿酿成边境事件啊!”小黎狡黠地一挤眼,我和奥凯伊都开心地笑起来。
  奥凯伊带领我们从大街南头直走到北头。一家家店铺,有卖食品的,有卖杂货的,有修汽车的。店铺的招牌,都用英文书写。商品标的价格,单位都是乌干达先令。这些说明,整个路东,是乌干达的国土。
  这个非洲腹地乡镇,看来很少有东方人涉足。我们的到来,很快就招来许多人围观。他们有的说英语,有的说法语,有的说我们一点也听不懂的地方语。他们指指点点,有的说我们是中国人,有的说我们是日本人,还有的说我们是韩国人。“都是中国朋友!”奥凯伊以权威的口气平息了各种猜测。
  “啊,是中国朋友!请到我们扎伊尔这边来作客吧!”一个年轻人用法语招呼我们。
  我和小黎眼巴巴地盯着奥凯伊,等待他的裁定。
  “好吧!”他爽快地代我们作答。然后,他诡秘地眨巴着眼睛,咬着我的耳根说:“别担心,这里不需要签证。”
  两脚三步跨过马路,我们就来到扎伊尔。一家百货店老板把我们迎进他的铺子。这里出售的,有土产的蒲草席、银手镯、象牙项链,有比利时制造的铝锅、塑料桶和烈性饮料,还有中国生产的火柴、瓷盘、锄头和花色鲜艳的衣裙。在这个偏远的非洲乡镇,竟看到祖国生产的东西,对我来说,又是一个没料到。一股滚烫的热流不由在心中涌起。是兴奋,是亲切,还是自豪,一时难以辨析。只见小黎这位来自四川农村的青年,拿着一把光闪闪的锄头,抚摸把玩,久久不肯释手。
  参观了几家商店之后,我们同一些当地人坐在一棵花树下,开了个即兴式的民情调查会。原来,从这里往北再走八九公里,就是苏丹。当年,欧洲殖民主义者把卡夸族一分为三,许多亲骨肉给活活拆散,酿成人间悲剧。1960年之后,乌干达、扎伊尔和苏丹相继独立,人们开始主宰自己的命运。三国友好相处,不设关卡,没有边防。不同国籍的卡夸人自由往来,互通有无。男女异国而婚的现象非常普遍。有的家庭的成员,分属三个不同的国籍。一家开荒、播种、收割或修房,往往有来自另外两个国家的人前来帮忙。这是真正的国际间的友好合作,不需要举行什么谈判,也不需要签订什么合同或协议。现在,国界线只是画在地图上,存在于行政管理上,而在人们的生活上、心理上、感情上,实际已经抹掉了。“我们是统一的非洲人。”这就是他们的结论。
  告别科博科的乌干达和扎伊尔朋友,我们正要继续赶路,一位身穿白色阿拉伯长袍的老人急匆匆走来。他自我介绍,他是苏丹那边的卡夸人,到这里来做小买卖。他说,三年前,中国在苏丹的医生给他治好了肺病,他一直没有酬谢的机会。他从提篮中拿出两包花生米和两节甘蔗,委托我们转交给那位中国医生。
  “医生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奥凯伊问道。
  “中国人,叫中国医生!”老人毫不犹豫地说。他显然对中国之大毫无概念,说不定还以为我们就是他所说的那位医生的邻居呢。
  在场的人不由都笑起来。
  我看到,老人有点昏花的两眼饱含着泪光,闪现出一片容不得置疑的发自内心深处的诚笃真情。我伸出双手,郑重地接过这份来自非洲腹地的礼品,感受友好而质朴的非洲人民的这份深情厚谊。我知道,他的礼品其实并不是送给哪个个人的,而是送给中国的。他的礼品很简单,但我拿在手上,却感到有千钧重。我不禁连声道谢:“舒克兰,舒克兰!”(阿拉伯语“谢谢”)
  汽车启动,我们挥手向乌干达、扎伊尔和苏丹三国的兄弟们告别。科博科啊,科博科!你美丽的边镇,奇特的风情,友好的情谊,我一路走,一路回味。
  (1986年2月)


《多彩的非洲》 花都亚的斯亚贝巴(1)


  花都亚的斯亚贝巴
  世界上一些国家的首都,有以某种花卉著称者,也有以某种花事享誉者。而径直以“鲜花”命名的,恐怕就只有埃塞俄比亚首都亚的斯亚贝巴了。
  “亚的斯亚贝巴”出自埃塞俄比亚民族语言阿姆哈拉语,本意为“新鲜的花朵”。历史记载,公元前10世纪,埃塞俄比亚就出现强大的孟尼里克王国。公元18世纪六十年代之后,英国、法国、意大利等欧洲列强不断侵犯,埃塞俄比亚的中央政权逐渐瓦解,地方王侯各行其政,割据一方。19世纪后期,建都在中部的绍阿公国逐渐强大,不断扩展领土。据传说,1886年,公国国王奈格斯·孟尼里克率领人马来到恩托托山。一天,随军出征的王后泰图得悉山的南麓有温泉,就从山顶走下来。她惊喜地发现,山脚下到处是繁茂青翠的树木,挂珠带露的花枝。面对这花的世界,她不由脱口而出,将这个地方称为“亚的斯亚贝巴”。国王随后而至,看到这里地处全国的中央,背靠3300多米高的恩托托山,面临阿瓦什河汩汩南去的四条支流,气候温润,生机勃勃,认为这是个“大有发展空间的好地方”。1889年,他以孟尼里克二世名义称帝,重新统一全国,正式决定把都城建在这里。
  埃塞俄比亚这个有三千多年历史的非洲文明古国,本来发祥于北方,但政治中心却逐渐向中南部转移。原来,一直处于统治地位的主体民族是阿姆哈拉人。他们长期过的是游牧生活。每聚集到一地,他们就把那里的树木砍倒,用作建房的材料和煮饭的柴薪。一个地方的树木砍伐殆尽,他们就迁徙到另外一个地方。因此,每过一个时期,或每当一个新的王朝建立,他们就将首都变换一次。北方的城市阿克苏姆、戈尔格拉、拉利贝拉、拉斯塔、贡德尔、马格达拉,都曾在一个或长或短的时期内做过首都。亚的斯亚贝巴建都至今一百多年,经历了几代封建王朝和由王朝到共和的历史转变,其政治地位再也没有改变。埃塞俄比亚的朋友说,自然界虽有花开花谢,但亚的斯亚贝巴这朵人间“鲜花”却越开越鲜艳。它已成为埃塞俄比亚的“永久之都”。
  永久之都的花事久闻。但初次访问,给我印象最深的并不是花,而是树。那是1978年的11月间,亚的斯亚贝巴正值旱季,天凉无雨,花期已过。盘桓几日,我没有见到什么花枝。但是,在山丘之上,公路两旁,街头巷尾,宅前房后,却到处都是青翠的树木。可辨认者,有槐、杉、松、杨;难以名之者,则多不胜数。其中数量最多的,是一种高大的乔木。银灰色的树干,傲岸挺拔,直刺青云。三角形的叶子,略带灰霜,繁茂稠密,匝地生荫。友人告,此为桉树,是20世纪初从澳大利亚引进的。据说,孟尼里克二世定都亚的斯亚贝巴不久,发现这里花虽然很多,但可用作柴薪的树木并不多。因此,他心中萌生迁都之意。消息传开,有人向这位君主进言:与其另觅新都,不如就地广为植树。他采纳了这项建议,从1905年开始引进生长较快的桉树,号召百姓广为栽种。同时,他决定,由国家廉价提供树苗,免征种植树木的土地税。这样,还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桉树不但长满全城,更在城市四周形成一个宽阔的绿化带。建筑材料和柴薪问题都解决了,首都再也没有搬迁。目前,亚的斯亚贝巴的桉树林总计有50多平方公里,城市建设所需木材的百分之九十依靠桉树来解决。这座“鲜花之城”,故又被称为“桉树之都”。
  树是看到了,但花颜不见于心不甘。为了得识亚的斯亚贝巴的花都真容,我把第二次访问的时间安排在3月底。这时正值雨季。白天,天清气朗,阳光灿烂。一到傍晚或夜间,雨就不期而至,有时简直如瓢泼。一夜雨带来花满枝,一枝花招来满城香。此时的亚的斯亚贝巴,真是“花事有口不必问”。任凭你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斗芳争艳的花枝。马路两侧的人行道旁,深宅大院的围墙里面,泥土茅棚的屋檐底下,无处都是鲜花照眼,芳香扑鼻。姹紫嫣红的玫瑰,明媚娇艳的美人蕉,披霜堆雪的天竺葵,清雅高洁的玉兰花,沁人心脾的晚香玉,叶花难辨的九重葛,还有其他许多叫不上名字的花枝,林林总总,百态千姿。整个城市,从北到南倾斜的山坡,姹紫嫣红,变成花的浪涛;从东到西纵横的河溪,披红挂绿,成为花的锦绣。此情此景,使人不由赞叹:“天遣花神别致功!”
  花枝掩映之下的亚的斯亚贝巴,海拔2450米,是非洲地势最高的城市,在全球各国的政治中心城市中海拔仅次于玻利维亚的拉巴斯。正因为地势较高,虽地近赤道,气候却凉爽宜人。城市依山势而建,大街傍水流而修。当年,孟尼里克二世决定建都时,首先在北部的制高点修建了王宫。王宫为木石结构,红色的殿堂,巍峨的石墙,居高临下,成为国家威严的象征。随后,他在王宫西边修建了圣乔治大教堂。大教堂为庆祝打败意大利侵略军的阿杜瓦战役于1896年兴建,传统的八角形状,造型别致,气势恢宏,是民族精神的体现。以这两座建筑为标识,起初确定的城市布局是按照军营的方式来修建:每个忠于王室的贵族和军事首领,都在四周的山丘上获得一块封赏的土地。贵族和军事首领居住在土地的中央,周围是其侍从和奴仆。这就形成城市中最早的社区。社区从恩托托山山麓逐渐向南延伸,依地势高低逐渐建为上城和下城。上城处在山丘,大多是弯曲、狭窄的街道,偶尔有开阔的广场。现在,这里主要是破败的居民区和传统的商业区。居民以低收入者居多,棚户和贫民窟到处可见。下城地势稍低,高楼大厦林立,是现代化商店、餐馆、旅店和政府办公楼的集中之地。下城之南,在通往新旧两个机场的东南部和西南部,是豪华的住宅和漂亮的别墅集中之地,有“富人区”之称。这样,现今面积222平方公里的亚的斯亚贝巴,高楼豪宅与土房茅屋共处,层次分明,宽阔的柏油马路与崎岖的土石小路并存,纵横交织,形成现代与传统两种不同文明交互辉映的独特风景。


《多彩的非洲》 花都亚的斯亚贝巴(2)


  亚的斯亚贝巴还有一道独特的风景,就是无论穷人区还是富人区,大的街道有名字,小的巷子大多没有名字,而有名字的大街和无名字的小巷均没有门牌号码。因此,你要向人说明自己的住址,就只能以某个著名的建筑或众所周知的地点作为参照物,描述起来非常困难,寻找起来就更加困难。另外,既然没有门牌号码,国家就只有邮局而没有邮递员。要想看报,就只有找走街串巷的报童购买。要想通信,就只有到邮局租用个信箱,自己去开箱取信。这当然只能是少数人才能享有的“奢侈品”,一般人是难以问津的。因而,对绝大多数居民来说,他们根本不知道信件为何物。这种情况,我在中美洲国家哥斯达黎加的首都圣何塞也遇到过。据说,这是古代封闭的农耕社会遗留下来的一个“历史的痕迹”。只是时代前进了,这个痕迹却一直没有能够抹掉,给现代社会造成诸多不便。
  亚的斯亚贝巴的另一道风景是“民族的熔炉”。埃塞俄比亚是一个多民族、多语言、多文化的国家。全国人口6200万,有七十六个民族,每个民族都有自己的语言。其中最大的民族是加拉族,讲奥罗莫语,占全国人口的百分之四十。其次是阿姆哈拉族,占人口的百分之三十。再次提格雷族,占人口的百分之十八。其他较大的民族有索马里人、古拉格人、阿法尔人、锡达马人和沃莱塔人。由于阿姆哈拉族在历史上长期占据统治地位,阿姆哈拉语始终是国语,全国百分之六十六的人能讲这种语言。这些人文的特点,在首都亚的斯亚贝巴都有集中的体现。作为全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亚的斯亚贝巴从全国各地汲取人才,成为多民族融合的大熔炉。在目前的240多万人口中,半数以上是阿姆哈拉人,加拉人和古拉格人则各占百分之二十。这里的人口主要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之后发展起来的。经济的发展、战争的频仍和饥荒的肆虐,使一批又一批农牧民从乡村流入城市谋生。他们都有比较强烈的民族情结,不同民族的人进城后基本上都是按照历史传统分布在不同的地段和行业。阿姆哈拉人自视为“城市的主人”,属于统治阶层,集中在城市中心地带,主要从事行政、司法、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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