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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又寄钱来了,而且数目还不少。吴勾现在一心就想当一名好战士,尽早入党、上军校、提干,手里攥着这笔钱,在营区里是不能铺张的。于是便想到要邀请好兄弟夏爱民和好友李小烟在高档馆楼狠狠地大吃一顿。
母亲在来信中满透着对吴勾的埋怨和关切。先是唠唠叨叨地训斥了一通:为什么不常给家里写信?不想父母了?接着便■■唆唆地问了许多:在部队习惯吗?执勤、训练辛苦吗?有危险吗?领导和战友们对你还好吗?吃住怎样?等等。最后,并用红笔画了一道加重线,线上写着大字:多吃点营养品,儿子!
这封信使吴勾看得直犯烦。自己如今已成了一名懂得自我设计、自我完善的武警战士了,怎么就在父母面前却老是长不大!他知道:久没给家里去信,让父母牵肠挂肚了。儿行千里母担忧,自己何尝不是也在无时无刻地想念着父母?
为了能使父母放宽心,读完信,吴勾立即给父母回了一封信,准确地讲是个纸条,仅写着几句话:儿子在部队里十分欢愉!并决心在部队干出一番成绩,我们石中队长说了:将军是没有‘种’的!望父母保重身体!再别寄钱来。
“有福共享,有难同当”是吴勾和夏爱民这对小老乡在从军的列车上拉勾发的誓,他们两人到部队后也是这样做的。夏爱民比吴勾大一岁,尽管吴勾个头大、人也聪明机灵,夏爱民仍像亲哥哥般尽量地关心、呵护着吴勾。
吴勾清楚地记得一件事:在新兵连时,两人是一个班,吴勾因身材魁梧、十分精干,就被临时指定为这个新兵班的副班长。说来,其实自那时一个不起眼任命开始,吴勾便就改变了父母所设定的从军初衷,激情满怀了。
新兵连的生活相对艰苦,别说紧急集合哨总是在半夜频繁地骤然响起,训练强度那也是满负荷运转的。一次,吴勾趴在一个大仓库窗户前,看到了里边堆满着单人双层床架,而给新兵们睡得却是稻草垫底的地铺。吴勾不解,心思:这大概是有意磨炼新兵的意志吧。
新兵连吃得是两荤两素一汤的大灶,伙食不能说不好,但就是菜餐餐不够,每每到了盛第二碗饭的时候,桌上的盘钵就见底了。夏爱民见吴勾常常是碍于副班长的身份,不好意思跟着狼吞虎咽、下筷抢菜,第二碗饭总是干咽,便往自己碗里集菜,然后拨给吴勾,他同时并告诉吴勾一个吃饱的技巧:“吴勾,你饭量大,最后就没菜了。你可以这样:第一碗你装大半碗,就比别人先吃完,第二碗便装满,别人去装第二碗时,你就可以往碗里多夹些菜。战术!”吴勾听完,很是欣佩夏爱民的小聪明,也很是感激。
吴勾赶到“往日重现”茶吧,夏爱民和李小烟都在大门口等着,二人互不相识,李小烟手里攥了本杂志,夏爱民则在吸着香烟,好奇地打量着眼前这位同在顾盼的美女。
“我来介绍介绍,这是李小烟,支队后勤处李副处长的宝贝女儿。这是夏爱民,执勤中队的训练尖子,我的同乡。”吴勾上前就搂着夏爱民给两人介绍道,两人相视一笑。
“不要搂着,注意军容风纪!”夏爱民佯作一本正经。
“便服怕啥?”吴勾若无其事。
“你这小子,她可是支队领导的女儿!你就不怕告密?”说罢又附耳轻声说道:“你这小子有本事!什么时候将李副处长的女儿勾到手的?我们当兵的可是不能在驻地谈恋爱的哟!你真不愧叫吴勾。”
“吴勾就是无勾嘛!没事,一般要好的朋友,谈得来。我们上去,上去,先品品好茶、糕点,聊聊天,今天中午就尽你们点,保证我的口袋不会空!”吴勾财大气粗地嚷着。
“这里消费挺高的!干部子弟就是大气!将来一定是个领军人物!我可要尽好的点噢!”夏爱民打趣逗笑着,望了李小烟一眼。
“你又在撩我?镇长,什么干部子弟!走!”吴勾挺身昂首,故意背手方步而行,俨然大款驾临,逗得李小烟“扑哧”一笑。
“临窗的卡座好。窗外的湖光山色、絮云飞渡,可尽收眼底,品茶、听曲、观景,会让人从容,惬意!”李小烟乘电梯上到装潢考究、安祥舒静、轻乐飘拂、暗香浮动、盈满着情调和暖色调的五楼吧厅,兴致盎然地提议。
“行!地方上追赶新潮的人物,欣赏和享受能力就是比我们这些‘丘八’强。”吴勾模仿着石军的口吻,显得很老到。
“这种灯红酒绿的地方,我还真的不适应,此时就老觉得自己是乡巴佬进城,手不知道往哪放?你们好,干部子弟,家里有权、有钱,我爸是篾匠,一年到头苦挣的几个钱,只够糊口,哪能经得起这种消受?唉!这年头,怨不得人家都说:再美丽,也美不过美元;再英雄,也雄不过英镑!”夏爱民真的有一些触景感伤。
“哥,所以我们要努力打拼呀!还是那句石队长常鞭策我们的话:将相本无种。而且,我俩说好了,要同甘苦,共进退的。”吴勾激励道。
“我和你结交,可不是为了你爸是镇长、你家里有钱!而是你的人够意思,是我们志同道合。钱算个屁呀?”夏爱民一会儿又油生起一股“阿Q”精神,苦笑着。
“对,钱算个狗屁!”吴勾嗓门骤大,引得四座和服务员齐往这边惊觑。
“小声点!这不是兵营。”李小烟提醒吴勾。
吴勾若无其事,仍放声唤道:“服务员,这边来个人,点单!看,你们先各喝点什么?”
李小烟毫不客气:“富崽,不宰白不宰!给我来壶玫瑰香茶、一包玉米爆花、一碟开心果。”
“我口贱,茶嘛,就来杯南山云雾,要宰中午再说,点个野生甲鱼!”夏爱民乜斜着眼睛看吴勾。
“我说了,尽管宰,不宰还不是朋友呢!钱财如粪土,仁义值千金。我来杯铁观音,习惯。”吴勾大刺刺地以手做刀劈状,又带出两句当兵前常挂在嘴头上的话。
茶和茶点上来后,吴勾和夏爱民马上就进入了如何夺取总队“超级战士”的话题,激扬兴奋,无形中把李小烟冷落在一边。
李小烟喝喝茶、看看杂志、观观外景,却也自在,就没去打扰二人的热谈。
说话间,吴勾眼睛一亮,他突然看见桂超和屈虎从电梯中走出,二人亲热无比,相勾进来。
“哥,你看,看守所的桂副所长和屈虎!这两人怎会勾搭在一起?江湖险恶!”吴勾跟夏爱民努努嘴,愕然轻声示意道。
夏爱民转头,也是非常惊骇:“有问题!”
李小烟不知二人所为何事?也引颈探望:“这两个人有蹊跷吗?”
“有!大蹊跷!一个看守,一个阶下囚,阶下囚被提前放了,现在还亲密无间?”吴勾凝眉入思。
屈虎的一对醉眼在四角搜索,可能是想找个僻静的座位,然而,他的眼睛也一亮,随之便手足无措,他看见了临窗而坐的吴勾和夏爱民。
“冤家路窄!桂哥,我们换个地方。”屈虎心有余悸,搀着桂超就往门外走。
“看见我们啦?呸!小兵蛋子知道个屁!”桂超先是作虚后又强颜作势,嘟囔道,头也不敢回地随屈虎而去。
“小李,你在这稍等。哥,我们跟上去!鬼和鬼约会,一定有阴谋!”吴勾起身说。
“好,跟上去。”夏爱民也迅速起身。
哪知,当吴勾和夏爱民二人从另一部电梯下来时,眼望着的是桂超和屈虎分别开车,分道扬镳了。
“跟不了啦!但我们还是发现了敌情。”吴勾无不丧气地说道。
回到座位,李小烟问:“跟丢了?”
“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做做贼心虚、狡兔三窟了!”吴勾咧骂。
“还有呢!那天这个桂超深夜查监就也是有问题了!”夏爱民于是将那天自己站监所岗时发现桂超夜查监号的情况叙说了一遍,脸上还挂着惊疑。
“这家伙能跟屈虎这种人打得火热,那一定就是个败类!那天他不会是去给二牛通风报信吧?!”吴勾忧心起来:这二牛可是我们机动中队的“战利品”,身系着本市的贩毒大网哪!
“不打紧,看押者是我们,跑不掉!不过,情况严重!要反映!”夏爱民如临大敌般紧张起来。
“我这就去给石队长打电话!”吴勾说着就往电梯走去。
片刻,吴勾回转,轻而急声地说道:“朋友们,客,今天是请不成了。我们队长不让我在公用电话里讲,要我立即回队里。对不起啦!好不容易请个客,结果还是被我节约下来了,下次再补,一定!”
石军获知了一个爆炸消息,是刚刚朴璇打电话来说的:昨晚下半夜,给警方提供邬力吸、贩毒线索“特情”和他的小姨子薛琴的父母家,分别同时遭到了一伙蒙面人的洗劫,“特情”夫妇被打成重伤,正在医院抢救;薛琴因还在戒毒所,幸免于难,然而她的父母遭到了鞭抽和威胁;两个家值钱的物品都被抢走。公安机关正在侦查。
“这个社会简直是没有王法啦?还侦查个屁呀?明摆着就与这起毒品大案有关!与二牛、邬力有关!与背后的深藏人物有关!”石军听到这个消息已是怒不可遏,圆睁双眼。
“又说粗话!我也是这样认为的,绝不是巧合!这是黑恶势力的公开宣战和疯狂报复!然而,他们如此这样丧心病狂,还恰恰给了我们一个重大启示:这起毒品大案还远远没有侦结完毕,‘桥下有人!’。”朴璇亦是十分气愤。
“朴璇,你个人也要注意警惕!犬牙交错、鱼龙混杂,你们内部也是良莠不齐,情况越来越复杂啦!”石军关切地提醒朴璇。
“我不怕,怕就不当刑警了!原来,我还总是想求业务对口,调到治安科去,现在我还不想了呢,就干刑警!”朴璇被这件事还真触动了侠女情怀,来了脾气。
“好性格!不过,今后在我面前稍微收敛一点点行吗?”石军借机逗乐。
“讨厌!又来了!我在你面前像风火烈女吗?我觉得我还好啊。”朴璇有点较起真来。
“不是,不是,我是说今后。”石军忙说。
“看来,你是喜欢没有性格、温柔型的女子,我们会还有今后吗?”朴璇故意拉长着音调,调侃石军。
石军听后,显然是急了,尽管知道朴璇是在玩笑般试探,但他更深知:女同志要靠哄,她们常爱听顺耳顺心的话。石军已深深爱上了朴璇,也明了朴璇也爱上了自己。石军近来除了军人的本色无法改变外,其他的脾气、性格等都在围绕着朴璇,潜移默化地做着改变。
“不,不。就你的性格最适合我!没有性格、温柔型的女子只会把我腻死!闷死!以后,你可再别说出这种吓人的话来哟!我的心还在跳!”石军的油腔又现。
“嘻——!你这话里有弄假恭维之嫌。你这心跳,使人听后难以解释,到底是被我的问话所吓得啊?还是只与我通话传音而跳?”朴璇伶牙俐齿,刻意穷追猛打,打破沙锅问到底。
“传音而跳!”石军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还差不多!”朴璇似乎非常满意。
“切记,警惕!”结束语时,石军又特别叮嘱了一句。
“没事,我心中有一个一等一的枪手驻防,我怕谁?”朴璇说罢这句话,忽然感觉到自己的说话神态和口气怎么越来越像石军了。
与朴璇通完电话,心中的涟漪还在荡漾。然而,马上一联想到之前吴勾所报告的情况,石军一时陷入了久久地沉思:昨天夜间发生了两起明火执仗殴打、洗劫举报者人和家的案件,与桂超和屈虎相约密会这二者有无关联呢?当然,在常人看来,这二者应是毫无关联的,但我石军就冥冥中认准了屈大毛!屈大毛就是二牛背后的人物,而从桂超与屈虎的鬼祟密会断定,屈大毛背后还有人,而且不是一般人,桂超可是看守所的副所长啊!立即向上报告吗?不能,手中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别人会说你是空穴来风。况且,从桂超与屈虎的热交情况来看,自己已是对公安的内部产生了怀疑。
“对,没有直接的证据,就先去收集足够的证据再说话!反正是联合行动嘛。”石军沉思到最后,暗自说了几句。
石军又找吴勾仔细问清了情况。接着,让吴勾请来了伍平和一排长洪勇、一班长李辉三人。
石军将朴璇和吴勾所反映的情况综合起来口述了一遍,引得大家一阵群情愤慨。尤其是吴勾,乍一听说,跳了起来:“这帮人是和尚撑伞——无法(发)无天啦!要彻底摧毁他们!”
“我说这小子有灵性、有胆魄!你们看,偷上一趟茶楼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