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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也不错!也算凤毛麟角、功夫出众了。吴勾,吴勾,你父母给你取了这个孤涩的名字想是一定有深意,无非是在你人之初时就想今后把你送入军营,是吗?呃,男人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不同凡响啊。吴勾,爱叫的麻雀不长肉,爱枪的人一定是百步穿杨,你的起点比别人高,板凳上学不出骑术,不流汗练不出真功夫,好好勤奋努力吧,你会实现自己理想的!”
石军拍了拍吴勾充着健子肉的臂膀,然后一拉架势,轻松地将刚才吴勾所举的杠铃抓起,围着练功房走了一圈,脸不红,气不喘。使一旁围观的战士们齐拍手啧啧叹服。
“队长也是神力!我会扎实练兵的。”吴勾信誓旦旦地挥拳说道。
吴勾的父亲是老家本地镇长,母亲是服装个体户,经济条件非常优越。吴勾之所以参军从戎,一是因为他从小就崇武好动,对军营有着一种特殊的向往和情结;二是抱着暂且体验一回军旅梦、先满足一下自己个人的喜好后再回家借助父母的政治、经济实力找个好单位,干一番事业。这第二点确是吴勾真正的潜意识。他母亲曾跟他说:“孩子,你不太会读书,到部队去镀镀金,服役期满后回来就有了分配指标,到时我们会想办法给你找个像样的工作,你爸爸是镇长,与县里、市里的领导都熟。”
然而,吴勾到了部队刚过半年,他的潜意识中的自我设计便有些紊乱和动摇了。
人说:挨金似金,挨玉似玉,挨着木匠学拉锯。半年多来,他身边的这些老兵、这些中队干部,尤其是队长石军,给他的感观和理性世界触动太大了,他们铁血丹心,无欲无畏,嫉恶如仇,无时无处都在以自己的青春年华、满腔热血奉献给社稷,体现了新时期一代军人的闪耀军魂!因此,吴勾已经很久没有给家中回信了,尽管父母的来信似雪片样飘来,他想:要写信,我就要呈上喜报!
“一班第一名最好成绩:六十一米二!”
“一班第二名最好成绩:五十九米三!”
“一班第三名最好成绩:五十九米六!”
总队一名作训参谋在投弹场的另一头统计、报告着成绩。
“好!都是标兵和接近标兵的身手,这个石军练兵有方!我的作训处正缺少这样的教头,把他放在你们这里我还真有些不舍啊!”姜望北看着费阳生和王海东二人,面露后悔之色。
“怎么,首长想挖我的墙脚了?那不行!人力、物力、财力向基层倾斜,这可是你说的。石军是块好钢,好钢就应该放在刀刃上。目前,我支队就这一支担负全市应急制暴机动任务的全训中队,权衡再三也不能少了石军这样的领军人物,他或许是有些委屈,或许是‘有才反被有才误’,我的心里也时常在为他憋屈着,还是让他待一段时间吧,我的司令部将来亦少不了他。”费阳生在姜望北的耳边袒露心迹。
姜望北欣慰地点了点头说道:“能者上,庸者下,人尽其才,大胆使用!”王海东在一旁没有作声。
张晓星竖起耳朵在仔细地捕捉两位领导的对话,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酸意,便迫不及待地插话道:“首长,石队长带队伍是有一套,本人军事素质也很强,可就是性格略为古怪,有时目空一切,有时执拗过分。”
姜望北看了看张晓星,眼无表情,随即转向操场。费阳生笑了笑,似是在自言自语:“阿斗有权,诸葛有能。”
吴勾的拳头攥得嘎嘎作响,心里盘算着:自己的这个投弹全中队第一的名头可不能在这女学生们的山呼海啸中拱手让予他人。哼!你们在异性面前铆足劲都突破了几米,我哪能示弱?好像李小烟也来了,拼了!
“吴勾!”洪勇点了名。
“到!”吴勾故意将嗓音提到最高,向主席台方向望去。
“出列!拿弹!开始投掷!”
“是!”吴勾答毕,右手操起一颗训练手榴弹,来回在原地抡挥了几圈,抡得肩部的骨骼咔咔作响,然后他气压丹田,劲蓄右臂,略顿了顿,接着他突然助跑,似风若电般冲过,就在身体接近投掷地线的一刹那,大臂一展,猛地扭腰送胯,整个人都腾跃起来,“呼——!”手榴弹破风疾飞,于空中像一个骤转的轮盘,搅出漂亮的花瓣。
“哦——!”师生同时发出了阵阵的惊叹!“咚——!”手榴弹重重落地,打起了一抹尘烟。
“一班第五名第一颗弹,七十一米一!”作训参谋兴奋地报出成绩。
足球场上一片欢呼!有些女学生还雀跃起来。服务社的李小烟正好和朴娟姐妹俩站在一起,她跳起来朝足球场扬手喊着吴勾的名字,向四周介绍道:“他叫吴勾,是我的哥们儿,一排一班的战士!”
朴璇对朴娟说:“七十多米!这个成绩比较罕见!”
石军却在原地以拳击掌:“好!好个吴勾!”
“这个兵叫什么名字?几年兵?”姜望北侧首向费阳生问道。
“一排一班列兵吴勾。”曹大兵抢先应道。
“好苗子!有潜力!文化怎样?要着重培养培养。有人刚才跟我说,这个机动中队藏龙卧虎,果不其然!下次总队大比武时,我要抽这个吴勾来参加,并要他做投弹表演。”姜望北目不转睛地盯着吴勾,脸上又露出欣喜的神色。
“投得远固然重要,但我认为得投准更为关键。”张晓星又露出一句。
姜望北听后透出愠容,张晓星不由得伸了伸舌头。
曹大兵知道张晓星又在借题发挥、嫉贤妒能,是冲着石军而去的。这人身上就没有一丝的度容!曹大兵想到这里,转身对张晓星说道:“我说张副参谋长,你是管作训的,你可不能以偏概全、观念出池啊。投得远是基础和基本功,这才是关键!近在咫尺,准,又有何用?我武警部队主要担负着国家的内卫任务,应急制暴方面以对付持枪的犯罪分子为多。野战必要时靠什么?靠远准结合、以远求准。一切训练都要从实战出发!”
“曹参谋长说的对,训练就是为了具体实战。”姜望北肯定了曹大兵的训练理念。
张晓星满脸沮丧。
古人有过比武招亲的描写,场面很是激烈,其中还充斥着刀光剑影和生死相搏。而今天此时,若有人将这火热的阅兵场去与那激烈的比武场相提并论的话,一定会使人笑掉大牙。可是,一群血气方刚的戎马男儿,披挂整齐,在众多打扮入时的现代女同学们掀起的热浪中,勇往直前、不甘示弱,尽展平时所学、所练的极限。当然,此时在单纯的战士们的潜念中,他们是没有任何特定居心的,若硬说是有什么居心?那就是:都在极力地炫耀着自己男人的刚勇和技高一筹。
不到半个小时,一排的三十名战士都完成了投弹受阅表演,当全中队又集结在主席台前,总队作训参谋宣布了总平均成绩:六十米零一九。
石军眼露惊喜,他默算了一下,哈!比全队最好成绩多出了一米六五,比一排最好成绩多出了一米零三。他为自己今天的溢彩杰作而兴奋。
“好!”姜望北今天被多次感动,他忽地站起,向机动中队的官兵们敬了个军礼,振声说道:“战友们,你们不愧为铁的中队!不愧为全总队军事比武的第一名头!
“我今天特别高兴,因为我在你们身上看到了一种精神,一种披肝沥胆报国、含辛茹苦练兵的精神。常说: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从来没有哪支训练无素的队伍能打出胜仗来的。我武警部队肩负着祖国内卫的重任,站在惩恶制暴、维护社会安全的第一线,于生与死、冰与火的狭缝中,以自己钢铁的肌肉抵挡着罪恶的疾扑!
“你们这次成功地协助公安机关破获了‘七·一九’特大杀人案,任务完成之圆满,深受社会各界的好评,这就是召之能战,战之能胜的素质!也是平时训练的结果。我谨代表总队党委向你们致贺!本来,这次各方面是要给你们报功的,但是客观上有些诸多原因,公安那边也同样没有实施公开的表彰活动,我在这里就不详讲了,过后你们会知道的。”
姜望北铿锵有力的嗓音和抑扬顿挫的语气,挟着一名老军人的情怀感动了四周。四周掌声雷起。
“我还要真诚地谢谢你们!为我们提供了这热情洋溢、鱼水相励的场地。”姜望北紧紧地握住关河的手。
“姜参谋长,您的光临使我们深感荣幸!一年三百六十天,都是横戈马上行!人民不会忘记你们!我想请首长一行到我们的会议室坐坐,我们向您汇报一下军民共建文明学校的成果,中午就在这里用些便餐。”关河恳切邀请。
“谢谢!我马上就要赶到S市支队去。我这次下来是为总队将要开展的‘超级战士’大比武摸摸底,军务缠身哪,下次我会专门抽空前来参加你们的共建活动,我乒乓球打得还不错呢!”姜望北说罢豪爽大笑。
“那好,这次就不打扰首长了,下次可要如约啊!”关河领着一班校方领导一一与姜望北等人道别。
姜望北临上车时,私下拉着石军的手说道:“老首长还好吗?通过几个电话,嗓门仍是那样洪亮,说明心态、精神都不错,你的福啊!我这次不能去看他了,请你转达我的问好!石军,总队将要开展‘超级战士’大比武,主要以城市巷战、解救人质为内容,我期待着届时你们支队的比武参赛名单中有你和有你们中队的更多战士!”
“首长,没说的,届时我与您省城见!”姜望北的话无疑又替石军拉动了枪栓,石军兴奋、惬意。
送走了姜望北等领导,王海东独自留了下来。王海东把石军和伍平二人唤到一角,略为沉吟了片刻,说道:“这次你们参加的‘七·一九’特大杀人案事关敏感,社会上、群众中是众说纷纭、各执一词,有的人甚至把马啸说成是惩贪治腐的好汉、英雄,唉,这都是党风政纪出现了问题所使然哪!稳定是压倒一切的,根据市委、市政府领导同志的有关指示,这次就不搞大张旗鼓的授功和表彰了,我认为这是对的。你们可要做好队伍的思想工作,正确对待,再立新功嘛!不过,市公安局给我支队颁发了两万元的破案奖金,支队党委决定:这奖金司令部和你们各取一半,均用于‘超级战士’的比武活动。你们意下如何?”
“领导怎么说就怎么是,我个人没有意见。政委您是知道的,我石军从不在荣誉上纠缠,况且‘超级战士’的选拔比武即将拉开帷幕,我也没有时间去纠缠。行,请政委放心,这工作好做。”石军爽朗地回答道。
“好!一通百通,你通了就好办,我也不用去你们中队大费口舌了。我还要到船艇中队去,你们带回吧。”王海东说完后,快步走向关河,与关河寒暄几句便上车驰去。
石军和伍平二人一转身,只见休息的队伍已被师生们团团围住,有的在畅谈欢笑,有的在合影留念,一派乐陶融融。
那吴勾叉腰昂首,站在朴娟、朴璇、李小烟等人中间,不时地挥动着手臂。
这夜,熄灯号响后,石军和伍平照例披挂整齐,每人攥着一把三节手电,转到各排、班和驾驶班、炊事班查铺。
吴勾正站自卫哨的第一班岗,伍平上前拍了拍吴勾的肩膀,压低声音说道:“吴勾,头还痛吗?就这样干下去,你肩章上的砝码会越来越重的,加强点文化学习。”
“我记住了!指导员。”吴勾将微型冲锋枪在胸前端正,顺势一挺身,感激地看着伍平。
“劈鹅卵石可以,恐怕用脑提笔难说?”石军用的是激将法。
“我现在的目标就是军校!”吴勾毅然抒志。
“不想当将军的兵不是好兵。好,我等着你!”石军在吴勾的鼻尖上轻刮了一下。
营区内,除了路灯和连队干部宿舍还有几袭灯光在闪烁外,四周透着静谧。随着沉睡的鼾声和梦中的呓语交织起来,各种夜虫也助兴欢唱。
石军使劲吸吮了几口来自月夜微带甘清湿润的空气,不由伸了伸懒腰,似是有感而发,轻声吟起了王昌龄的《从军行》:“烽火城西百尺楼,黄昏独坐海风秋。更吹羌笛关山月,无那金闺万里愁。”
“哈,季节、位置不合,倒是境遇相似。‘无那金闺万里愁’,大禹治水三过家门而不入,你多少次了?咫尺天涯,一点也不错。真的,石兄,你什么时候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金闺’之事啦,我看那朴璇对你挺有意思的,怎么样,我来给你们牵牵线?保管成功。”
“算了吧,你什么时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