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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畏惧在他的威仪下,一大堆人顿时做鸟兽散,片刻也不敢稍做停留。
徒单武辕满意地旋过身,轻执起她的手,在他的颊边磨蹭着说:“月儿,我的月儿,幸好你醒了,不然,我……我……”
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你差一点就吓死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刚清醒过来的她,脑袋全乱成一团,俨然一副还搞不清楚状况的茫然模样。
“你……你病了。”
徒单武辕有意隐瞒,目的是不想让她接触到如此黑暗可怕的一面。
“我病了?”徒单月儿掩口打了个呵欠,大病初愈的她觉得好累。
“是那盅鸡汤馊掉了吗?”单纯的她,也就只能想到这个答案。
“嗯!”徒单武辕顺水推舟,轻说:“我会要‘厨膳房’里的主厨们小心选用材料来着;累了吗?”他细心地为她拉好丝被。
“再睡一下,等会儿汤药送来了以后再叫你起来喝,好不好?”
“不要!我不要吃药,对了——”
徒单月儿试着想转移他的注意力,“我已经知道‘小穗’是我的什么人了。”‘
“喔?”表面上,徒军武辕虽一副不感兴趣的模样,但私底下,从他暗波汹涌的眸光来看,不难发现他在乎的程度,他在乎得要命,只是硬着嘴巴不说而已。“他是你的什么人?”最好不是什么情人之类的,要不然——
徒单武辕说什么也不愿承认他是在嫉妒。
“他是我的哥哥,我都唤他‘小穗’。”
“哥哥?他是你的哥哥?”徒单武辕一脸欣喜,他根本就没猜想到横隔在月儿与这个名唤“小穗”之间的关系,居然会是这样一层亲兄妹的情谊。
徒单武辕简直笑得快合不拢嘴了。
“嗯,我哥哥的名字就叫黎嘉穗——”徒单月儿又打了个呵欠,“武辕,你可以帮我找到他吗?”她极想与哥哥相见,更想了解自己的身世之谜。
“没问题!”一旦明了黎嘉穗不再是他的威胁后,徒单武辕当然乐于从命。
“我马上就派人去寻找,他有些什么特征?月儿?月儿——”久不见有回应的她,惹得徒单武辕担忧地低头一望,他浅笑一声,这小妮子原来是睡着了。
无妨!反正寻人的工作并不急在这一时,一切还是等她睡醒了再说。
打定主意后,徒单武辕也不吵她,轻轻在她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他爱怜地说:“快点恢复健康吧!我的爱,待你清醒后,将会有一场盛大的婚宴等着你。”
懿显王府东侧·月华水榭
徒单月儿这一睡,竟然又睡去了一整天。
谨慎地将煎好的汤药搁置在桌上,吉儿来到床榻边,轻推着她的肩膀,说:“醒醒!月儿小姐,吉儿拿汤药来了,小姐——”
“唔——”迷糊地张开双眼,徒单月儿费力的对准了焦距,“吉儿?”
吉儿微笑道:“是的,小姐,你该起来喝药了。”
语声未歇,吉儿小心翼翼地扶起她,在她的背脊上塞了个柔软的大枕头。
望着吉儿回头端来一大碗乌黑汤药的身影,徒单月儿微噘着小嘴,极尽任性地说:“我……我讨厌喝药!”
“小姐,再怎么讨厌也得喝完它,因为这是王爷的吩咐,来!”
吉儿舀了一匙,把它吹凉了以后再迭至她唇边,“张口!小姐。
见吉儿一脸没得商量的余地,徒单月儿只好乖乖地喝了一口。
苦涩、隐约还带点怪味道的汤药席卷了她的味蕾,因为这一股怪味儿,她觉得自己几乎都快要反胃了!用力煽着她满嘴汤药味的小舌头,徒单月儿孩子气地说道:“呜……好难喝。”她可不可以瞒着其他人,偷偷地倒掉它?
吉儿又舀了一匙到她嘴边,“良药苦口啊!来——小姐,再喝一口。”
“不要!我不要喝了。”徒单月儿干脆来个抵死不从,硬是不张口。
这么难喝的东西,如果吉儿喜欢,那就送她喝好了。
吉儿开始伤脑筋了,“小姐——”
徒单月儿兀自把头一别,打算不再理她。
“好吧!只要小姐喝完它,那吉儿就上‘厨膳房’去取些小姐最爱吃的菱粉糕回来解小姐的馋,好不好?”这是她最大的让步了。
“真的?哇!”徒单月儿一高兴地抱住她,“吉儿,你真好!”
“小心——”吉儿急忙将手中的大碗高举过头,逃过洒满一地的噩运。
徒单月儿吐吐小舌头,缓缓松开她。
“对不起!我太高兴了嘛,药呢?”为了菱粉糕,她可以忍受那种怪味道。
吉儿把汤药送上前,“在这儿。”
徒单月儿接过它,二话不说,她以口就碗,大口喝完它。
那种牛饮的方式让一旁的吉儿看得是胆战心凉,深怕她会呛着,她急说:“钦!别急,慢点喝,小心别噎着了。”
徒单月儿把它喝得滴滴不剩之后,才将大碗还给吉儿,
“我喝完了!吉儿,菱粉糕呢?”
“吉儿知道了,小姐,吉儿马上就去拿。”
倘若徒单月儿都这么好哄骗的话,也许她的工作会比较轻松些。
“你千万别乱跑,一定要乖乖地等吉儿回来喔!”
“嗯!”徒单月儿觉得有趣,这样的她还能跑到哪儿去?
安分地斜躺在床榻上,嘻!她的菱粉糕——
徒单月儿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快乐中,丝毫不察危机正逐渐地接近她——
嵩乾厅上
与父亲徒单毅正在讨论,该让徒单月儿以何种身分人主懿显王府的徒单武辕忽觉得心一凛,仿佛有千万根细针直往心窝扎一般,阵阵心悸伴随着不安而来,徒单武辕猛然一惊,难不成是月儿出事了?
不!他摇摇头,不会的!月儿有吉儿那个小侍女陪着,应该不至于会有意外发生才是,一定是自己多心了。不成!徒单武辕怎么也放不下心,他非得瞧见月儿安然无羔地站在自己面前,他才会觉得心安;做好决定后,他不再稍做逗留,他飞快一个起身,连句交代也没有,转身就往外走。
“辕儿,你要上哪儿?我们爷俩都还没讨论完,你怎么……辕儿!”
徒单武辕一踏出“嵩乾厅”,就发现吉儿徐徐朝他迎面而来,手中还不晓得棒了些什么鬼玩意;怒气冲冲地来到吉儿面前,他一脸凶恶地说:“该死小贱婢,我不是要你好好陪着小姐吗?”
“吓!王……王爷?”吉儿吓得直打哆嗦,手上的菱粉糕散落一地。
“你最好有个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嗯哼,”他准会要她死得很难看。
“王爷、王爷明鉴!是小姐……小姐使性子、不肯喝药——”
吉儿很快地将事情的经过叙述了一遍。
“所以,你就大胆地放小姐一个人在卧房里?”徒单武辕听得都快喷火了。
“小姐跟吉儿保证过,她绝不会——绝不会乱跑来着——”
“你——可恶!上一回的毒杀事件也是因为你的疏忽才——”
我没有下毒害她!月如仙的辩言蓦然急窜过脑际,不是我做的!不是我——一抹不安划过心底,徒单武辕一个愣怔,莫非由于毒杀的震撼力过大,以至于让他失去了平常该有的冷静自律——他真错怪了月如仙?下毒的主使者其实是另有其人?若真是如此,那么现在,身旁无人陪伴的月儿岂不是很危险?“该死的!你最好祈祷月儿平安无事,不然的话,我一定会要你陪葬!
说完,徒单武辕头也不回,快步往“月华水榭”的方向移动。
另一方面,一抹黑影悄悄接近因为即将能吃到菱粉糕而高兴不已的佳单月儿。
黑衣人闷声不吭,轻轻从怀中掏出一把寒光四射的匕首,来到她身后,他眼露阴冷杀机,缓缓将匕首高举过头,打算一刀插进她胸口,夺走她一条小命。
随后赶至的徒单武辕,看到的就是如此惊险的一幕。
“该死!快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徒单武辕急奔至床榻边,不仅用自己的身子护住了被吓呆的徒单月儿,更是以浑厚的内力震碎了黑衣人手中一把拘人魂魄的匕首。
门外的卫士也在同一时刻涌进寝房,轻而易举地生擒住他。
“你没事吧?月儿?”徒单武辕一脸担忧,深怕她已经受到了伤害。倘若如此,徒单武辕绝不会轻易饶过他。
“我……我没事。”徒单月儿惊魂未定,觉得好像刚从鬼门关前兜了圈回来,小小身子仍颤抖个不停,她被吓坏了。
“混帐!”她不停发抖的可怜模样,自是惹来徒单武辕一腔难抑的怒火。
徒单武辕十分心疼她,实在不明白一向天真而单纯的徒单月儿,究竟会与何人结下如此怨毒深重的梁子。“卫士,给我扯下他的面罩,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大胆,居然敢加害我显嵩王未来的二王妃。”
“是!王爷。”一名卫士立刻衔命上前,用力扯下了黑衣人脸上的面罩。
待面罩底下的丽容一曝光,阵阵诧然的惊呼声顿时响遍整个卧房,包括徒单武辕在内,暗杀考居然是以贤德闻名于各王府中的欧阳玉祥。
“你们——”徒单武辕如此命令众卫士们,说:“你们全给我退下去!
“是!”虽满腹好奇。但王今难违,他们还是至离开了。
霎时间,整个寝室只走得剩下徒单武辕三人而已。
“说真的——”徒单武辕率先开口:“我很惊讶,为什么是你?”
“你爱她,对吧?”
不然他也不会想娶她做二王妃,而不是一般的侍寝。
“没错!我是爱她,不过我不明白,这两者之间到底有何关系。”
“为什么?这是不对的啊!为什么你要爱她?你的爱应该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为什么不是我?长久以来陪伴在你身边的人是我!为这整个懿显王府竭尽心力的人也是我,而不是月如仙那只骚狐狸,更不是被你搂在怀中这个来路不明的异族人,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不要我?为什么?”
感觉到怀中的小人儿一个轻颤,徒单武辕紧紧搂住她,要她别担心。“爱一个人根本就没有所谓对错,我爱月儿!因为爱她,所以我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但是,你不一样,我没有半点为你做牺牲的准备,更别说是爱你了。”
欧阳玉祥凄凉笑道:“呵!正因为你百般娇宠她。视她为掌中珍宝,所以我才会恨她!才会激起我心中一股想杀她泄恨的欲念,我恨她!恨不得能用我的手杀了她!”
“如果我没猜错,是你唤人下的砒霜,对吧?”
看来,他是真的错怪了月如仙。
“我以为,”欧阳玉祥笑得嘲讽,“这种小伎俩应该难不倒你,没想到你还是栽了,是因为她吧?”
徒单武辕轻叹一声,不愿再多说些什么:“是我愧对于你,我不该利用你来当做敷衍父亲的借口,这件事就到此为止,我不再追究,你回‘祥仪阁’吧!”
欧阳玉祥微诧地圆睁着眼,“你不打算休了我吗?”
犯下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毒杀案件,他居然肯原谅她?
“我若真休了你,那整个定国将军府的颜面又该往何处摆呢?”
原来他之所以不休掉她的原因,是为了定国将军府的颜面着想。
呵!自始至终,徒单武辕仍不是因为她!她是该死心了。
“我明白了!还有,谢谢你。”
语毕,欧阳玉祥像是失了魂儿一般,怆然离去。
“我可爱的月芽儿,”宛若不曾有过先前一段不愉快的插曲,徒单武辕的笑容灿烂,轻问:“你有没有乖乖地喝完汤药?”
“我……当然!我最听话了!”她不敢告诉他关于菱粉糕的事情。
“是吗?那为什么吉儿要上‘厨膳房’取菱粉糕来着?嗯?”
徒单月儿微嘟着嘴儿,娇嗔说:“你真坏!既然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来套我的话?”
徒单武辕轻拧她的鼻尖,爱怜的说:“我若不这样做,又怎么能捉到你的小辫子呢?”
“怎么?”徒单月儿打下他的手,挺是不服气地说道:“你想处罚我吗?”
“你这个小顽皮鬼,难道你觉得自己不该罚吗?”
这小妮子,每次都害他担心得半死,无形中不晓得折损了他多少宝贵的寿命。
“噢!好吧!那你想罚我什么?”
想想,她的确是贪玩贪吃了些,是该受罚。
“这么干脆?那好,就罚你一辈子陪着我好了。”
“真的?”徒单月儿兴奋得连眼睛都亮了起来,“是一辈子吗?”
徒单武辕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