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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仰久仰,米开朗基罗阁下,能够见到您真是三生有幸。”
很普通的开场白。
“我没有任何贵族头衔,不配称阁下,拉迪斯劳斯阁下叫我先生就可以了。”米开朗基罗毫不客气地把客套话丢了回来。
“什么?!您这样了不起的艺术家,难道不值得一个爵士头衔吗?”拉迪斯劳斯以一种奇怪了的态度问道。
确实以米开朗基罗的大名给他一个不能传给后代的终生贵族头衔应该不算问题。
加利亚尼男爵听到这里就知道不好,他们来的路上。加利亚尼男爵就提醒过拉迪斯劳斯各种事项了啊,包括绝对不能提及贵族身份问题,怎么拉迪斯劳斯一上来就犯忌?
拉迪斯劳斯自然别有考虑,因为现在他除了“帮助西里卡老大恢复实力”这个任务,系统又发布了一个“招贤纳杰”的任务给他,显然文艺复兴三杰之一的米开朗基罗如果能够挖角挖过来,自然是可以大涨拉迪斯劳斯的声望。
更不要说其他两杰,达-芬奇和拉斐尔都已经在几年前去世了,这最后的“三杰”更是浓缩了全部的荣耀和光彩。
因此加利亚尼男爵提到了米开朗基罗对美第奇家族的贵族头衔问题有点不满,最好不要提及以免让这小老头暴躁,但是不仅仅想要一条能和灵魂融合手臂,还想要这个人的拉迪斯劳斯反其道而行,特意要激怒他一下。
果然,米开朗基罗暴跳如雷。
“一个爵士,一个终生贵族,我留下了如此多的可以传承一万年的杰作,可是只配得上一个终生头衔?!为什么,因为我父亲只不过是一个法官,一个终生贵族?,因为我只不过是一个捏石头的,一个乱涂乱画的,远远比不上你们这些天生能够感受到魔网的术士,也比不上你们这些拿剑的粗鲁野蛮人?”
暴躁的米开朗基罗把口水不仅仅喷到拉迪斯劳斯的头上,连加利亚尼男爵也扫到了“粗鲁的野蛮人”中。
对朋友xìng情非常了解加利亚尼男爵只是苦笑地摇了摇头,这付脾xìng,贵族少爷拉迪斯劳斯恐怕立刻要翻脸吧,加利亚尼男爵打定主意落不下人情,也要为老朋友转圜一下。
这位老友曾经当面痛骂自己的恩主,上代美第奇家主。
当代美第奇红衣主教授予他爵士地位,也被他在弗洛伦萨议会上公开拒绝,并大放厥词。
在加利亚尼男爵看来拉迪斯劳斯这个公子哥的涵养无论如何是比不上美第奇红衣主教的,可是拉迪斯劳斯的反应却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您的愤怒我非常理解,大地之上,没有永远不灭的帝国也没有永远不死的英雄,永远传承的唯有文明和艺术。我愿意将一座波希米亚的修道院所属的领地分封给您,并授予您可以传承的骑士爵位,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米开朗基罗闻言一怔,接着就发出了一声轻蔑的笑声:“呵呵,我说你小子再怎么蠢,加利亚尼也不可能不给你耳提面命让你小子不要乱说话。原来你居然蠢到这么个超出加利亚尼想象的地步,你算什么东西?也想让我给你打工?美第奇红衣主教每年给我六千塔勒的年金,我看把你小子卖了都不够吧。”
原来虽然“权位”不足,但是却非常“实惠”啊。
不过拉迪斯劳斯也不着恼,依然不温不火地继续说道:“诚然如此,六千塔勒是一笔巨款,我无法负担,但是除了能为您提供这些金钱权利之外,我还能提供别的给您。”
米开朗基罗用眼角看着大言不惭的拉迪斯劳斯,等着他说下文。
“如我刚才所有,世界上确实没有永远不灭的帝国,可是永远是一个多么抽象的概念,自从古罗马时代凯撒和奥古斯都陛下以来两千多年,百代皇帝的威严尊荣现在都依次排列在法兰克福的帝国议会厅中,对于我辈凡人来说,两千年固然不如永恒,但是也差不太多了吧。”
神圣罗马帝国应该说起源于五百年前的奥托大帝,但是奥托大帝上溯法统,自称是古代罗马帝国的继承人。因此从凯撒大帝以下,直到最近逝世的马克西米利安一世-哈布斯堡皇帝,所有皇帝的塑像依次陈列在法兰克福帝国议会的凯撒大厅中。
拉迪斯劳斯是在暗示可以为米开朗基罗搭上皇帝查理五世的线,能够为皇帝塑像毫无疑问是对一个艺术家最大的褒奖,只有在凯撒大厅之中留下自己的杰作,才能说技压群雄,是同时代最伟大的艺术家。
米开朗基罗一生都和达-芬奇和拉斐尔关系恶劣,固然是因为他暴躁的脾气,更深层次的原因也是对“谁是天才中的天才”这个荣誉的争夺,如今其他两杰都已经离开人世,米开朗基罗依靠为真选教皇效劳,已经略为占据了上风。
但是如果能够同时夺得教皇宫殿和凯撒大厅这两项荣誉,毫无疑问会让米开朗基罗更进一步,也许能跃出“三杰”,成为唯一的“巨星”呢。
光照史册的荣誉,当然还有为皇帝查理五世效劳的丰厚酬劳,让米开朗基罗这样的人物也认认真真地思考了起来。
只是在拉迪斯劳斯期待的目光中思考了许久,米开朗基罗还是说出了:“很抱歉,我不能就这样放弃我的恩主美第奇家族。”
不过拉迪斯劳斯的一番心血也不是毫无所得,“不过我确实很期待为皇帝查理五世陛下效劳,为了感谢您的提议,你想要的手臂我就免费为您制作吧。”
米开朗基罗确实想在凯撒大厅留下自己的杰作,可是拉迪斯拉斯仅仅能够牵线而已,他还是要同其他皇帝的御用美术和雕塑家竞争,比如威尼斯的提香。
米开朗基罗无法下定决心冒险,但是他也愿意留个人情,如果有着一rì拉迪斯劳斯再上层楼,在皇帝面前有了更大分量,那米开朗基罗自然就可以顺着这条线也来个水涨船高。
拉迪斯劳斯虽然没有完成系统任务,但是省下了一大笔酬劳,顺便让加利亚尼男爵见识了他的才能,也算是大有斩获。
第七十四章 龙潭虎穴
当拉迪斯劳斯踌躇满志地经营自己的事业时,这个世界也在前进。
米开朗基罗是随着他的恩主美第奇红衣主教一起来的罗马,当米开朗基罗在和拉迪斯劳斯进行着一些小小的合作时。
美第奇红衣主教正在真选教皇亚德里安六世陛下,这两位欧罗巴举足轻重的人物正在进行重要的谈话。
在西斯廷礼拜堂华美天顶上的暗rì西瑞克注视下,曾经在枢机选举中刺刀相见,斗得难解难分的两人,此时见面却高下已分,美第奇红衣主教也没有如拉迪斯劳斯曾经估计的那般和真选教皇陛下争锋。
他非常恭谨地向端坐在“绝对真理”宗座上的真选教皇双膝跪倒,用最谦卑的态度向昔rì的同僚,今rì暗rì在地上的最高代言人行礼。
这位最高代言人的jīng神似乎不大好,仅仅比美第奇红衣主教大几岁的亚德里安六世看上去非常衰老疲倦。
所以他要求美第奇红衣主教到很近的地方和他说话。
在亚德里安六世说出了“平身”之后,这位位高权重的人物,才慢慢地站了起来,可是他的表情超过了恭谨,甚至可以说是卑微了。
“那个拼肉尸魔是怎么回事?”没有什么繁文缛节的问候,真选教皇直接问起了正题。
“请陛下赎罪,那个拼肉尸魔曾经是马基雅维里的朋友,它也想要我开出的赏格所以袭击了科隆纳和拉迪斯劳斯。”曾经言出法随,让拉迪斯劳斯恐惧震撼的人物,在真选教皇面前却诚惶诚恐地弯腰低头,亚德里安六世的声调并不严厉,可是美第奇红衣主教却非常恐惧的样子。
要知道亚德里安六世甚至连眼睛都没睁开,说话也很轻柔,似乎是在半梦半醒之间和美第奇红衣主教说话。
曾经的科隆纳红衣主教只有区区十三级,所以他只是想要这个位置,而接近了魔网第九层的美第奇红衣主教虽然一样期待坐上这个位置,却也非常恐惧,他的实力让他能感觉到眼前位置上坐的这个枯萎的老人蕴涵着惊人的力量。
这是教皇选举之后,美第奇红衣主教第一次就见到新任真选教皇,曾经伯仲之间的同僚如今已经有了天渊之别,正是因为过去的了解,所以美第奇红衣主教才更加震惊于暗rì恩赐之厚,不愧为欧罗巴至高至强之神。
“科隆纳红衣主教,心怀诡志,勾结查理五世,本座不得已才为了上帝陛下的事业肃清了他,美第奇红衣主教你这次表现的很好,上帝陛下一定是非常满意,本座已经都联系好了,一旦本座前往至高王座侍奉上帝之后,枢机团中本座的五个嫡系都会投票给你,再加上你的力量,法兰西和西班牙的红衣主教虽然人数不少,但是互相敌对,你只要抓住几个中立派,应该就足以继承我的位置了。”好在真选教皇似乎没有深究的意思,随即重申了自己的诺言。
“不,不,请您千万不要这么说,都是在真选教皇陛下您的英明领导之下,才能肃清jiān佞,还枢机团一个朗朗乾坤,我只不过在您的指引下完成了一点微不足道的工作实在不敢居功,更不敢因此就要求回报,更何况陛下你身体康健,一定可以继续领导我们广大上帝陛下的威严。”听到继承的事情,美第奇红衣主教却再次跪倒在地,甚至还把头也深深地伏在了地上。
“你多虑了,美第奇红衣主教,教皇选举长期受到法兰西和西班牙的影响,本座虽然是查理五世陛下老师,确实也在选举中得到了他的资助,可是既然本座如今是这绝对真理宗座的主人,本座就首先要为上帝陛下效劳,恢复罗马教会国的dú lì和威严是我最关注也是唯一关注的事情,给予拉迪斯劳斯一点权位和利益不过是给皇帝一点微不足道的面子罢了。本座也确实认为你才能杰出,信仰虔诚足可以继承本座的事业,将上帝的威严和力量布撒四方。”亚德里安陛下依然和颜悦sè的说道。
“您的虔诚真是紫光万丈,能够为上帝陛下的事业奉献力量本身就是我的幸运,能够发挥一点微不足道的作用更是我的最大的荣幸。我将继续努力发挥我的作用,至于您的继承人,应该让上帝陛下和您来慢慢决定,我不敢因为一点点成绩就有什么妄想,请您千万不要急切。”美第奇红衣主教只是依然坚决要求亚德里安六世不要在乎信件上的承诺,亚德里安六世越是客气,他越是急切,此时以风姿优雅著称的美第奇红衣主教已经满头大汗,惶恐之极。
亚德里安推心置腹的表现让美第奇红衣主教恐惧到了极点。
他只能不停地解释,拼命要推开亚德里安许诺的通天富贵,说着说着,美第奇红衣主教忽然想起什么,他猛然从袖袋中拿出了一张纸,狂躁地把信件撕得四分五裂。
“我从没有任何痴心妄想,曾经保存陛下您的信件也只不过是希望能多多体会您的指示,如果有所逾越,还请您一定赎罪,我只是您谦卑的仆人罢了,只是乞求您的指引和恩赐的卑微仆人仆人。”美第奇红衣主教已经是彻底地失去了往rì的优雅和从容,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在强调自己卑微仆人的身份。
“你这是干什么,何至于此,何至于此,我们都是上帝陛下的仆人。”亚德里安六世看着心里压力大到极点之后失态的美第奇红衣主教,连连安慰他,甚至还伸出枯槁的手臂扶助了再次跪在了地上的美第奇红衣主教。
这个动作让美第奇红衣主教的表情扭曲到了极点,他几乎以为最后的时刻既要到来了。
他好像紧张地要奋力跳开,只是因为理智告诉他,逃跑和反抗都没有用,所以他用尽全部意志力没有挣脱这只手。
“好了,好了,你的忠诚我已经明白了,这次锡耶纳共和国的问题还要请你鼎立相助,你在罗马再住几天,好好和老朋友们联络联络感情,不过也不要着急,在圣诞节之后再出兵不迟。好了,我累了,你退下吧。”
“请您放心,佛罗伦萨共和国一定全力配合您讨伐锡耶纳的计划。”
得到亚德里安六世挥手示意,美第奇红衣主教如蒙大赦地恭敬告退。
待美第奇红衣主教走出了西斯廷礼拜堂,等在门外台阶下的佛罗伦萨共和国“护国”托尼,发现自己的主君居然在寒冷的冬季中出了一身大汗,难道西斯廷礼拜堂的取暖设备这么厉害,可是不待他问话。
美第奇红衣主教就扶助他的手臂,把手放在嘴唇上,只是示意他快走。
直到返回了佛罗伦萨驻罗马的大使馆,托尼才听到美第奇红衣主教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这一次是我太大意了,没想到上帝陛下如此厚待这个尼德兰人,接下来几天我们睡一个房间,到哪里都不分开。”
亚德里安六世独自坐在空空荡荡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