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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厨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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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明白自己哪儿受了伤,再擦,就有了血迹,这才发现自己的一只左耳朵不见了。。。
    据分析,这种古怪事情的发生,原因有二,第一,哈尔滨的冬天实在太冷了,小偷的耳朵被割掉,伤口当时冻住,不见出血,也麻木而没有痛觉;第二,那“黑色的幼狮”割得动作太准确迅速了,超过了外科手术的水平,而小偷又神经太紧张,竟然没有注意到!
    无论如何,这都带上了不可思议的神秘色彩。
    在打斗现场附近的草地里后来人们找到了那只耳朵,送到医院,医生说已经没法再植,不过 – 这个耳朵可是割得太整齐了,可以作为标本展示了。。。
    就这件事询问那个学生,那个学生倒有些吃惊,原来他们部落的习惯,抓住小偷都是三刀,第一刀耳朵,第二刀手,第三刀喉咙,假如不是警察抓住他。。。
    田老师出了一身汗。
    再问,就知道了“黑色的幼狮”的传奇。
    毕业典礼上沙伊达和沙达瓦的萝卜花雕得美仑美冕,精彩绝伦,但是提到那一次教学生,陆师傅和王师傅都感到颇有些紧张,陆师傅说 – 徒弟比师傅厉害,一学就会,举一反三啊,我们这儿厨子的刀工,包括我自己,没有一个能和他们两个相比。
    在刀工这道厨艺上,陆师傅输得心服口服,虽然,输给的是自己的徒弟。
    原来就是这样的两次输给外国人。
    我忍不住问陆师傅,这样的事情虽然咱们算输,但是感觉还挺有意思的,有没有外国人弄出让您不愉快的难题来?
    陆师傅想了想 – 一般来说,外国客人都挺客气的,没有过这样不愉快的事情。
    又想了一下,说,嘿,真的有一件事,我可忘不了啊,不过,应该说和外国人关系还不是很大。
    谁带来的难题呢?
    越南人。陆师傅说。
    越南客人当时是贵宾楼的常客,整个六十年代,七十年代中国都是越南的大后方,他们的领导人到北京常来常往。中国当时给予越南慷慨的援助。这种援助同时存在于给非洲国家和阿尔巴尼亚等国。
    时过境迁,对这种援助的意义也渐渐有了不同的声音。但是,有些遭到抨击的援助,实际上却有着我们不曾注意到的背景,不言而喻,对非洲援助的效果不能简单归结为“非洲朋友把我们抬进了联合国”那样简单。比如前面提到的非洲某国,他们的确接受了中国大量的援助,而人们不曾注意的是,他们丰富的矿产资源中,黄金和金刚石以外,列第三位的就是一种战略原料 – 铀。。。 援越,在南沙击毁的越军战舰上到处都是中国制造的装备,令国人颇为气愤,然而,如果放眼而看,越南在那个时代中美博弈的战略棋局上,对美国来说其意义仿佛今天中国的台湾,都是牵制性的棋子,中美合作与争斗的复杂关系,更使支援越南问题成为双方谈判桌上中方的一张王牌。所以,对于援越行动全盘否定,似乎过于武断。
    然而,凡事都有个度,当时越南对中国的索取也实在过分,简直是吃的,用的无所不包,至今,涉及这一工作的中方人员提起当时和越南方面的谈判,无不大摇其头 – 援越,对那个时代的中国来说,是一个相当沉重的负担。
    越南人给陆师傅出难题就是这个时候。越南人出的难题是和周恩来总理有关。
    对北京饭店来说,周恩来是一个相当熟悉的面孔。从北京饭店还叫六国饭店的时候,周恩来就颇为偏爱这个地方,很多不是非常正规的谈判,会见等等,往往就在这里进行,有的时候因为连着几天事情都要在这里处理,周恩来还会在饭店里找个房间睡上一觉。所以北京饭店的老服务员对周恩来都比较熟悉,几乎每个人都能说出一两个关于总理的段子来。
    陆师傅第一次见到周恩来有点儿意外。那是六十年代早期,三年困难时期刚过,快过年的一天餐厅来了一批冻猪肉,上边让能空出手的都去帮忙卸车,于是大家便都去扛冻肉。卸车的地方在后院,陆师傅正走到后楼门边,有一个人推门走了出来,看见他扛着半片冻猪而来,便向旁边一让。陆师傅走进去,向那个人点点头致谢,冷不丁发现这个人是  
    周恩来!
    陆师傅说当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简直不知道该做什么,扛着半片子猪,也不能撂下找总理握手吧?要不说点儿什么?可说什么呢?
    这时候总理已经继续往外走了。当时周恩来身边居然既没有秘书也没有警卫。这显然是一件不正常的事情,怎么会放那么大的中国总理一个人“自由行动”,陆师傅至今不得而知。。。
    以后见面就多了,他发现周恩来在北京饭店十分随便,和厨子甚至服务员都很熟悉,有时候工作忙了就在饭店叫个菜吃。他吃饭都是自己付钱,但点菜的水平相当不错,味道好,有特色,还经济。可是周恩来事情忙,身边总是有人找他汇报办事,络绎不绝,在公共场合见到他一个人“自由行动”的场面可谓绝无仅有。
    和越南人谈判期间,陆师傅多次赶上值班,有的时候周恩来的秘书或者医生就会突然通知他“给总理搞点吃的”。北京饭店的厨子们掌握周恩来吃饭的规律,他们发现总理虽然平易近人,但在吃饭上性子相当急,再好的东西如果做着复杂他也不愿意吃,最好是一说吃马上就能入口才合他的心意,他爱吃炒的青菜,而且,喜欢有一点稀的。
    陆师傅掌握了这个规律,总是给准备好一点儿挂面之类的东西,同时弄好一个菜准备着炒,从来没有误过事。对于总理这个“性急”,他有自己的解释,因为周恩来的时间太宝贵了,他等不起。
    和越南人的谈判显然十分艰苦,而且对方来的都是级别相当高的人物,副主席,副委员长之类的亲自上阵,可能是觉得这样表示自己的重视吧。中国当时这个级别的官员并不少,但有能力的多半倒了,王洪文这样的火箭干部,说大话气冲霄汉,干正经事就百无一用。连陆师傅都说他们属于“鹰嘴鸭子爪,能吃不能拿”,中国不搞大国沙文主义,周恩来总是尽可能的亲自来谈,也确实很多事情只有他才有办法。
    这样一来,周恩来吃饭就完全没规律了。
    有一天,下午六点钟周恩来从别的会场赶来,越南人已经在恭候了,马拉松的谈判就此开始。
    陆师傅本来给总理准备了点汤面,因为越南人已经在等着,总理没有吃就进会场了。陆师傅当时倒也不太着急,心想等着休会的时候再说吧。他准备了一个蒜薹炒肉片,随时准备往上送,这个菜有荤有素的,总理喜欢吃蒜薹。
    但是这一“会”就会到了半夜十二点,陆师傅有些着急,不断抱怨这越南人给出难题,有开会长的,哪有一开六个钟头的?怎么也该休息一下吧。他知道周恩来的习惯,周恩来一般下午一两点钟吃“早餐”到这时候已经十个钟头没吃东西了。
    一看会议休止,陆师傅马上去问是不是可以给总理送点儿东西吃。
    秘书回来说不行啊,有首长的电话找总理。他问总理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总理摆摆手,就拿了两块大椰子糖剥了吃。
    这时候越南人就在餐厅吃饭,很热闹,对口味也很喜欢,还让人感谢陆师傅他们。等他们吃完,周恩来那里的电话也刚放下。会谈继续进行。
    秘书也着急,但是的确插不进去,陆师傅真急了,当厨子的明白,人是铁饭是钢嘛。当然他也明白总理这时候不可能把越南人甩了自己出来吃饭,他想了想,只好又准备了一个菜,他想总理开完会,多吃一点儿吧。
    还好,这个会到三点来钟总算结束了。
    秘书就去问总理要不要吃饭。这次的马拉松尽管长,看来效果还是好的,总理好像心情不错说哎呀真的饿了,叫小陆给弄个菜来吧。
    秘书已经和陆师傅说好了,马上说总理今天后面没有活动了,加个菜怎么样?说着把菜单递过去 – 陆师傅说这是普通客人用的菜单,周恩来点菜都是用和普通客人一样的菜单。总理不接菜单说唔唔,好啊,不要来复杂的,就来个 …
    “我猜总理点的是焦熘头尾!”萨听到这里插了一句。
    陆师傅当时大吃一惊,说对啊,你怎么知道?
    总理确实说“就来个焦熘头尾吧。”
    陆师傅准备的也正是一道焦熘头尾,他估摸着总理该点这道菜,八九不离十,果然!
    但是萨能够预先点破,着实让陆师傅吃了一惊。所以他问:你怎么知道?
    其实,我没有多大的把握,只是灵机一动,总理爱吃焦熘头尾,是萨爹告诉我的。
    焦熘头尾,并不是一道名贵的菜,大概朋友们都有品尝的经历。比较讲究的用鲤鱼的头尾,家常就是胖头鱼,陆师傅做的焦熘头尾的确好吃,炸酥的鱼头鱼尾浇上红橙色的芡汁,酸甜适口。不过我个人还是更欣赏他做的松鼠鱼,毕竟鱼头鱼尾巴没有太多可吃的东西嘛。然而,萨家每次请客,这道菜总是少不了。
    那就不是陆师傅的手艺了,而是科学院数学所食堂的大锅菜。萨爹不大做菜,我们家就在数学所的后面,到中午饭点如果客人还没有走,萨爹就会到数学所食堂买两个菜来,他的朋友多半是搞研究的,不讲究挑剔,有肉丝炒洋白菜就可以对付。而只要食堂有,萨爹就会买一个焦熘头尾回来,还会很殷勤的劝客人多吃一点,补上一句:  这个是总理爱吃的菜阿。
    萨爹怎么知道总理爱吃焦熘头尾呢?
    原来,六十年代前期周总理曾到科学院数学所视察,讲话完了,就在数学所食堂吃饭。周恩来吃饭从来不讲排场,一直在看曾经写到总理和飞行员们同桌吃饭,在数学所总理更随便,拿个饭盆就跟着排队打饭!
    陆师傅说你爸爸说得没错,周恩来喜欢和大家一起吃饭,你说他平易近人可以,我看还有一个理由,总理喜欢热闹。
    现在公司过年,老总也有下来和大伙儿一桌吃饭的,我的看法这时候大伙儿往往更觉得别扭,想与“民”同乐的,往往是自己也乐不了,“民”更乐不起来。可萨爹回忆总理和科技人员一起排队打饭,大家只觉得高兴快乐,气氛热烈,却没有拘束的感觉,这可能就是个人魅力的不同了。世界上有多少个老总?周恩来,可只有一个。
    说不激动是假的,最激动的就是总理身后排的那个白面书生 – 那就是萨爹!
    总理对这种场面好像挺习惯,他一边数着排队的人,一边和周围的人聊天,还问萨爹哪个菜好吃。哪个菜好吃?! 萨爹的脑袋背圆周率到一百位一口气便能下来,对这个问题愣是反应不过来了。他答非所问地说:“总理,六零年您接见过我。”
    总理好奇的看看萨爹,科学院象他这样戴个眼镜的太多了 – 总理忽然若有所悟:  记起来了,你,是北大的,手特别长能打篮球的那个?
    这样一说周围的人都好奇起来 – 总理,你怎么知道他会打篮球阿?  萨爹个子不高,他会打篮球好多同事都不知道。总理笑了,说: … 我记得他,六零年我和陈老总接见过他们,他的姓比较怪,所以我就记住了。小伙子干得怎么样?
    周围的人都点头,说不坏不坏。萨爹的脸就红的一塌糊涂了 – 那是幸福的。六十年代北大清华每次学生毕业,周恩来都亲自接见,萨爹当时因为姓比较怪,弄得总理好奇,多问了他几句,居然过了好几年还记得!
    这时候就排到了,总理迷细起眼睛看菜谱,问萨爹:“焦熘头尾怎么样,做得好吃吗?”萨爹说:“好吃,就是骨头多,没肉。”总理大笑,他说:“我爱吃这个,就来一个焦熘头尾吧。 … 你,也来一个?”
    萨爹就也要了一个焦熘头尾。
    这是萨爹一生不可磨灭的记忆。其实数学所的焦熘头尾很一般,没法和陆师傅的手艺相比,在萨爹告诉我总理喜欢吃这个菜之前,我还以为他是因为困难时期吃过这个,有“珍珠翡翠白玉汤”的记忆呢。
    我曾经问过他,我说爸你是不是对周总理有点儿个人崇拜阿?
    萨爹当时表情比较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我赶紧补上一句 – 其实,我也有一点。
    所以,我听到陆师傅说到这里,就说总理可能点的是焦熘头尾。
    陆师傅知道周恩来的习惯,他除了爱吃青菜,还爱吃鱼,但是他又最反对浪费,所以点第二个菜,很可能就会点味道好而用料不多的焦熘头尾了。他早准备下的也正是这道菜。
    于是,陆师傅就把蒜薹炒好,让秘书端了去,自己忙着做焦熘头尾,材料准备的好,所以做起来很快,五六分钟就做得了。
    这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值班的人少,陆师傅就自己端着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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