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了。”玛尔从很不舒服的椅子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背上的脊骨发出咯咯的声音。“我会随时向您汇报。”
“你最好这么做。”琪兰妮按下了桌子上的一个按钮,启动了虚拟投影仪。
“越迁之旅昨晚在围兹环形剧场(Waits Amphitheatre)奉献了一场星光灿烂的演出,演奏了一整…”
随着门在玛尔身后关闭,将娱乐报道关在门口,他摇着头想,真想不到琪兰妮是一个古典音乐迷…
译注:
(1)原文为haunan,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游戏,所以直接音译了。
(2)原文为you scaning me,显然是诺瓦对you scan me的误读。
(3)原文为plasteel 结合金属,于是修改了下。
第十章
坐在桌子后的费金笑得有些狰狞。
为了获得进入交通监视器系统的权限,他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不间断地给西南区的三个警察提供冰毒。不过这些付出是值得的。这些监视器本是警察用来监视交通状况的。一般来说,每三个月或者更久,他们才会想到使用一次这些仪器,主要是给那些骑着悬浮车的孩子找些罚款、抓上几个醉到不行或是high到不行以至于连车都开得歪歪扭扭的巴士司机大约就是司机数量的一半吧。这一切主要是为了应付议会对分局财务状况的审查,有时则是为了平息民众对警局工作效率的质疑。每到这时,TPF就会罚上一大笔款,外带抓几个司机。等到声讨的热潮过去之后,一切又是老方一贴了。
通过盗用这些监视器,费金俯视着他的帝国。
今天,他的目标是那个马库斯带来的金发小妞。
哦,总有一天她会是我的,决不会错的。在这之前,她要好好学上一课。
他向监视器发出了指令,一旦发现那个金发妞的踪迹,就马上转过来。还不知道她叫什么,他一边想着。
“费,费金?”9号从他身后的榻榻米(1)上支起身子,带着睡意的喊他。
“乖乖地睡吧,亲爱的。爸爸正忙呢。乖?”
“嗯~~~”
在他和9号完成了一场马拉松性爱之后,发出轻轻哔声的闹铃适时地停了下来。特尼莉在奥卡拉甘的头几天并不顺利,很显然,曼佛雷德背叛德后遗症波及到了周边的几条街上。这也使得费金和特尼莉不得不花大力气来整治一番。尤其是后者,她正极力地要讨好主子,以避免落入和前任相同的命运中。在一阵子的夺位、残肢飞舞、遍地尸体之后,奥卡拉甘算是安定了下来,不过特尼莉又要开始面对客户的抱怨了。她还注意到这些家伙们正开始越过涌泉街(Spring st)去科索斯买货。
数日来不停忙碌所积累的压力和疲倦,在9号身上得到了很好的发泄。9号并不是他12个禁脔中最漂亮的那个,但毫无疑问是精力最旺盛的那个。
接下来,他很高兴地看到,监视器找到了那个金发小妞。
她正沿着德克街跌跌绊绊地走着,眼神呆滞,没有生气。费金自然明白这意味着什么:饥饿。我早就告诉过你,你熬不过太久的。
她在密尔顿杂货的门前停留了片刻,继而离开,让费金感到不解。她怎么不进去?
望着她继续四处游荡,费金一边从抽屉中拿出手机,打给莫伍德中士(Morwood)。
“我是莫伍德。”
“我,费金,我要的东西到了没?”
“你这猪脑,我说过别在当班的时候打电话给我…”
“我要的东西到了没有,中士?”
“我还在想办法,我想明天你就能拿到了。”
“最好是这样。我也不希望你老婆突然发现她拿不到一丁点货了,对吧?”
费金能听到莫伍德在话筒那边吞口水的声音。“你瞧,要把这东西从局子里弄出来并不容易。换作是别的东西还能简单些,我给你弄个核弹头怎么样?”
“当然可以,如果你没把我要的东西搞到,我就把那枚弹头塞进你的屁股里。懂了没?”
金发妞现在已经走到科曼大道了,她转了个弯,向派克巷走去。
莫伍德呜咽着嗓子回答:“好的,好的。我明天会给你电话。不过现在我必须走了。”
“你最好明天打给我。”费金对于自己是否能如愿毫不怀疑。虽然莫伍德每次都要抱怨、坚持说费金要的他做不了,但最终总会乖乖就范。他妻子的瘾头堪比贫民窟的那些瘾君子,一个联邦军队后勤官的薪水和她无止境的毒瘾相比只是杯水车薪。全凭着后勤官的特殊位置,戴安?莫伍德(Diane Morwood)才能一直有冰毒用,而她的丈夫就得时不时地准备些政府的玩具给费金把玩。
费金挂掉了电话,金发女孩已经走到了派克巷。她在一间书报亭前停住了,和周围的众人一起看着AAI里的UNN报道。费金只看到播报员的样子…监视器只能截取图像信息,不能传送声音,所以费金什么也听不见。他对此并不在乎。
…直到AAI变成了一个泪眼婆娑的女人。她说了些什么,让金发女受到了极大的打击。
仅仅一秒之后,金发妞的尖叫和AAI随后的爆炸让费金对于她究竟是不是个心灵感应能力者的怀疑彻底烟消云散。
费金皱起了眉头,他将影像倒回几分钟前,紧紧地盯着AAI。
AAI里呈现的图像是一个比金发妞年纪稍大些的女人,穿着黑色的葬礼服。她和这个金发妞一定有血缘关系…是母亲的话,年纪有些不够,要不就是她的整形手术太成功了。所以,更可能是姐姐。
看着金发妞因为她的话而歇斯底里,费金暗暗想着,看起来,你还是有家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的。
费金调出了UNN的菜单,想要查查究竟金发妞当时在看哪则消息。翻过一堆简介后,他终于找到了那张脸,节目介绍上些着:克拉拉 泰拉在家族惨案之后首次在公众前露面。
我操。
费金播放了这则新闻。看完之后,他觉得自己有种想跳舞的冲动,高兴地想要一枪崩掉自己。
换句话说,这个金发妞,或者,应该称呼她诺瓦,的确有个能付赎金的家人。不尽如此,她是泰拉家的人,她是元老家族的人,凑点零花钱就是一大笔赎金了。
她来自元老家族…这同样也是最大的问题。元老家族可不会付赎金。他们会用铺天盖地的权力将任何蠢到胆敢绑架元老家族成员的人摧毁得连渣都不剩。
费金知道自己的斤两,他之所以能安安稳稳地统治着贫民窟,是因为警察们没有更好的选择,也因为他一直避免去惊动任何重要到会危及自己地位的人。不管怎样,他只是庞大机器下的一块铁片。一旦他的名字传入了议会、或是元老家族某些人的耳朵里,那么他可以预料的命运就只有像核爆炸下的科奥一般了。
此外,从他读到的报道上来看,克拉拉?泰拉认为她的妹妹已经死了。虽然光凭没有声音的交通监视器还不能确定,但他大致明白了前因后果。因为克拉拉用死者已矣的语气谈论着自己的妹妹,使得满腔的怒火的诺瓦用上了全部心灵控力,让那台AAI炸开了花。
想起诺瓦,费金恢复了实时监视,只见一个提着枪的女人从书报亭中冲了出来。费金一点也不明白…就在几天前,诺瓦在费金用枪指着她的时候显得毫无惧色…现在却因为一个拿着枪的女人落荒而逃。
最终,她在特伦斯的店里停了下来。蠢货,费金笑着想道,她迟早会明白,我主宰着这里的每一个地方。
笑容并没有在费金的脸上停留多久,而是在特伦斯允许她拿走食物的那一刻僵住了。看着诺瓦把平面电视和刷卡器弄成碎片,把特伦斯举到空中,然后摔在地上,随后又将那把T10堵住,费金再也笑不出来了。
费金抓起了他的电话,打给马库斯。
吉塔接的电话:“费金,有什么吩咐?”
“你哥哥呢?”
“在点钱呢。”
费金又皱起了眉头,他看了下监视器上的时间,正是收钱的时候。找乐子的时间总是不够用。“给他说,特伦斯的钱减掉一成。”
“他干了什么?”
“是他妈的什么都没干,知道吗?照我说的去做,听懂了没?”
“是的。”吉塔的回答依然带着不明所以,费金才不管她听懂了没有。
我让马库斯告诉过所有的店,决不能让她得到一点东西。费金可不管特伦斯是不是有能力反抗诺瓦。如果你无法言出必践的话,那么你的帝国迟早会被更合适的人取而代之,因为人们不会听命于一个心慈手软、无能无信的人。费金很早就从微笑的身上学到了这一点…他将本该扣除两成的惩罚降到一成,不杀本该被处死的人,只是打断他的胳膊。对于干这一行的人来说,这就是弱点,而弱点会让你死于非命。因此,费金决不让自己有弱点。
他用监视器跟随着满载而归的诺瓦回到德克街,她在巴尔药店的附近失去了踪迹。她肯定是躲进了哪条小巷子里,他恨恨地想到。
他又一次抓起了电话,这次是打给‘投手’
“怎么说?”
“有个人。”
“爽了,在哪里?时间?”
起初,小P对重新回到巷子里的诺瓦很是冷淡。不过它很快就意识到没毛大猫猫带来了新吃的,于是又变得友善起来。不停地蹭着诺瓦的小腿,一边发出快乐的呼噜声。没毛大猫猫的,好吃,开心。
诺瓦给小P开了一罐金枪鱼,斑纹小猫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接着,她在垃圾桶后坐了下来,望着袋子里的食物,犹豫着不知该先吃什么好。在连续几天没进食后,她发现自己竟然会为拥有众多的食物感到困挠。
最后,她决定先消灭肉条…因为它们是树莓味的,而且能提供她最多的营养。
她小心翼翼的拨开包装,咬下了第一口。
然后是第二口,仅仅在一秒钟之后。接着是第三口,一根肉条就不见了。
决堤一般的饥饿感让她再也停不下来。很快,所有的肉条被一扫而空。停止工作很久的胃因为一下子要消化太多的食物而隐隐作痛。感到了嘴巴的干涩,她抓起一瓶果汁。
靠在墙上,她一口气喝掉了半瓶树莓汁,开始考虑之后的打算。这些食物够她过上几天…也许比想象中的少,如果她继续这样大吃大喝的话…然后她就不得不再去偷东西吃。
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很想死吗?那个愚蠢的声音提醒诺瓦说。好在她已经学会将周围人的想法…只要不是身边的…变成背景音。她用同样的方式对待这个细微的声音,因为她开始慢慢发现,就此死去并不是一个好主意。
不过,像这样的活着同样算不得更好的选择。该要做些什么,她不知所措。
以前的生活已离她远去。妈妈、爸爸、艾弗蕾希娅、爱德华和泽贝都死了。克拉拉用冷酷无情的口吻宣布了自己的死亡。她还有可以回去的地方吗?如果有的话,作为杀死了所有人的凶手,等待她的会是监牢。想要逃脱多重谋杀罪名根本不可能。
我还能做什么呢?整天坐在巷子里,和一只爱发脾气的斑纹猫分享从混蛋和骗子手中抢来的食物?
听起来并不让人向往的人生。
但我更不想死。她最终可以确认的只有这一点。在生活不会变得更糟的情况下,死亡的念头最让她心惊胆颤…甚至胜过了泰拉摩天楼里的那些回忆。
爱德华死前是多么的愤恨。加斯托夫想着跟家人团聚,丽贝卡死之前在想着为什么那个男人拿枪指着自己。马克(Marco)在悔恨没来及告诉多丽丝(Doris)自己喜欢她,而多丽丝想着马克没有对自己说那三个字;沃特(Walter)在享受着加斯托夫杀死泰拉家人的快感,伊芳(Yvonne)在死前还记挂着未完成的清洁工作,泰拉夫人知道以后一定会杀了她的,德雷克(Derek)的最后念头…
“不。”她哭喊着要把这些记忆从脑中驱走。小P被着实吓了一跳,猛地从金枪鱼罐头边跳开。出什么了事了?没毛大猫猫会伤害我吗?
在确认自己不会受到伤害后,小P又埋头吃起罐头来。
诺瓦用握拳的手压上眼睛,于是眼泪从闭住的眼帘内挤了出来。每每在她觉得自己终于能独立应付现实时,总会有些新的事情发生,令她意识到要走的路还很长。
这次的事让她突然意识到自己所需要的是训练。她还记得克拉拉17岁的时候忽然决定要锻炼下自己与生俱来的钢琴天赋,为此妈妈请来演奏家迪?帕默尔(Dee Palmer)给她授课。虽然不久之后她就停止了练习。诺瓦知道个中的原因,帕默尔对克拉拉那些怪异而放荡的调情手段无动于衷。不管结果如何,有件事是不容置疑的。想要学东西,找个专家上课就必不可少。
会有哪个大师清楚发生在我身上的一切吗?
诺瓦好好的想了一会,认为答案是肯定的。她肯定不是唯一一个能用想的就完成某些事的人。
然后,问题就变成哪里才能找到可以训练她的人了。
肯定不是这里。在她看来,贫民窟是最不适合寻找训练的人。但很不幸的是,她现在没有可去的地方。而且,就连这里也不是她的庇护所…从马库斯和看守她的喽罗那里,她知道儒勒?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