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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年第4期-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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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关于鲁迅寄赠《北平笺谱》。鲁迅与郑振铎先后编印有“中国木刻史上之一大纪念”的《北平笺谱》和《十竹斋笺谱》,前者六册,收彩色水印画笺332幅,乃由郑在北平收集,寄给在上海的鲁迅选定,从五百余幅中删落为三百余幅(内山记为合诗笺四百种,不确),于1933年12月由北平荣宝斋印制,原来预定只印50部分赠友人,后因开印数太少,印家有难色,乃拟印百部,鲁迅以为“总不会没人要”,后来印家决定扩印出版(先后印了二百部),鲁迅闻讯“甚喜”。他给郑振铎信中说:“《北平谱》极希望能够早日出书,可以不必先寄我一部,只望令荣宝斋从速运来,因为这里也有人等着。”鲁迅编是书得二十部。1934年1月22日,郑振铎由北平携来一部给他,2月23日又收到郑寄来的18部。除自存之外,鲁迅后来分别赠送给了蔡元培、山本夫人、内山、坪井、增田涉、台静农、施乐君(也就是斯诺吧)夫妇、佐藤春夫、许寿裳、内山夫人、陈铁耕(鲁迅6月6日致其信中说:“因为这部书印得不多,所以我于邮寄时须小心一点”)、徐诗荃(系购得鲁迅所得再版本四部中的两部)、杨霁云(购得一部)等。内山的回忆《鲁迅先生》中说:鲁迅寄赠该书给国外公藏,有英、法、俄、日各国图书馆,却无德、意两国,因为系“法西斯蒂的国里似乎用不着文化的,所以不给。”郑先生的《访笺杂记》未记分赠事,查《鲁迅日记》,果然分别于1934年3月1日寄赠苏联木刻家协会、5日寄赠纽约及巴黎图书馆(鲁迅3月10日给郑的信中说:“寄法美图书馆的两部,前日寄出,而税关说这不是书籍,是印刷品,每部抽税一元五角,你看可笑不可笑”)、10月8日寄赠日本上野图书馆各一部,只是还多了一个美国。鲁迅1934年1月11日致郑的信中说:“至于我之二十部,实已不能分让,除我自藏及将分寄各国图书馆(除法西之意、德,及自以为绅士之英)者外,都早已约出,且还不够,正在筹划怎样应付也。”2月9日的信中,鲁迅又说:“英国亦可送给,以见并无偏心,至于德意,则且待他们法西结束之后可耳”,但似乎鲁迅后来并未向英国寄出。 
  八、须藤与《死》。鲁迅遗嘱似的文章《死》作于1936年9月5日,距其逝世尚有月余,鲁迅文章中述及此文由来,其诱因为史沫特莱为珂勒惠支版画选集所作的序言中说到的“死”,以及鲁迅由此而想到的佛教所说的“轮回”。当时为鲁迅看病的日本医生须藤五百三在《医学者所见的鲁迅先生》一文中曾提及他与鲁迅开的一个玩笑:日本古时武士习惯,每年元旦修改自己的遗嘱,这是因为其生死未卜的生存境况之故,须藤以为“像先生这样或者为了主张和主义,会受敌害的危险的身份,对于武士那种习惯,是颇必要的”,鲁迅回答:“对我来说,到那时,平生言论和主张已足够留在死后了,那一套事恐无必要吧。”鲁迅于生死是“随便党”,一生言论和主张光明磊落、决绝执着,谈不到“修改”,但大概也是想到过须藤的“玩笑”和“欧洲人临死时”的“仪式”(人我之“宽恕”),鲁迅遂作反讽般的“遗嘱”之《死》——贵人如“盛宫保”可以有“遗嘱”(这仍然是讥刺邵洵美呢),那么“我也留下一张罢”,于私(身后)之外,七条“遗嘱”末二条可以被视为于公的(也就是“政治遗嘱”),那是出自鲁迅的“政治智慧”和“政治经验”,不过这在今天人们眼里倒是有些讨嫌了。 
  九、有这样一幅版画?鲁迅上海故居摆设的几幅木刻版画,如参观者李欧梵先生所述,为“会客室挂画三幅:油画《读呐喊》、剪纸和木刻《太阳照在贫民窟上》;二楼鲁迅的卧室里北墙挂日本友人秋田义画的油画《海婴生后十六日》,镜台上放着三幅木刻:苏联毕珂夫的《拜拜诺娃》、德国两幅——《入浴》和《夏娃与蛇》。”(《鲁迅与现代艺术意识》)且不说李先生对鲁迅在其卧室内会“放着三张以女人为主题的木刻,其中两幅描绘的还是裸体的女人”的诧异,却说“裸体的女人”是指两幅德国版画,另一幅《拜拜诺娃》我是从赵家璧先生《编辑忆旧》的插页中看到的:一个正在下楼梯的女子,头系帽子、身披长裙、执伞歪头视人,有些风情万种的样子。池田幸子的女友河野樱于鲁迅逝世前曾两次访问过鲁迅,她回忆那幅木刻却是“苏联女共青团员的肖像”,乃“一个穿着红色制服的少女”,似不确。许广平于鲁迅逝世后曾撰文《我怕》,忆及此画,乃是鲁迅于苏联木刻展览会上选购的,后来苏联驻华大使将之托史沫特莱转送给鲁迅,鲁迅很喜欢这幅木刻,遂将之与《夏娃》并置在镜台上,史沫特莱曾问鲁迅何以要选中这幅木刻?鲁迅说:“这一张代表一种新的、以前没有过的女性姿态;同时刻者的刀触,全黑或全白,也是大胆的独创”。我不曾涉猎木刻史,无从知悉先前的“女性姿态”为何种样式,但想来这幅《拜拜诺娃》不似“共青团员”吧,甚至也不似我们稔熟的《钢铁是如何炼成的》中的穿着蓝色水兵衫的冬尼娅,或者我们意识中的共青团员更应是粗犷的形象? 
  (《外国友人忆鲁迅》,武德运著,北京图书馆出版社1998年出版) 
《懋斋诗钞》·周汝昌·胡适
淮 茗 
  1947年的一天,燕京大学西语系学生周汝昌接到其四哥周祜昌的来信,让他帮助查一查敦敏的《懋斋诗钞》这部书。因为他偶然阅读亚东图书馆排印本《红楼梦》时,见胡适序言中谈到敦诚的《四松堂集》,但未能看到敦敏的《懋斋诗钞》,就想让弟弟在京城留意,试着找一找。 
  周汝昌接到兄长的来信,赶忙到燕京大学图书馆,没想到这部胡适遍寻不着的秘籍竟然一索即得,而且从中找到了六首直接与曹雪芹有关的诗作。 
  看到《懋斋诗钞》后,周汝昌将此事告知兄长,并写了一篇文章,名为《曹雪芹生卒年之新推定——懋斋诗钞中之曹雪芹》。该文经其老师顾随的推荐,发表在1947年12月5日《天津民国日报》的《图书》副刊上,当时主持该副刊的是赵万里。 
  需要说明的是,这篇文章的第一句话有个明显的错误,因为它说“康熙间八旗人敦敏”,后来这篇文章在收入其他集子时,都改成“乾隆间八旗人敦敏”。周汝昌先生在《红楼无限情——周汝昌自传》《我与胡适先生》等书中对当年的这段往事讲得非常详细,几乎每一个细节都提到了,不知何故对这一疏误却未作交代。 
  文章发表后,被胡适看到。他主动给周汝昌写信,对其进行鼓励。此举使周汝昌深受鼓舞,由此开始了与胡适的往来,并萌发撰写一部红学专书的念头。从此,周汝昌走上了一条新的学术之路。 
   
  一 
   
  如果没有《懋斋诗钞》的发现,周汝昌还会走上红学研究之路吗?他本人在《红楼无限情——周汝昌自传》一书中曾这样回答: 
  我认为,假使我不入燕大,不曾发现《懋斋诗钞》,迟早我也“必然”以另外的方式去投入红学的研究。 
  至于另外的方式是什么,谁也说不清,但有一点是可以想到的,如果没有《懋斋诗钞》的发现,就不会有《红楼梦新证》的出现;没有《红楼梦新证》,周汝昌的学术道路将会是另外一番景象。 
  周汝昌本人对《懋斋诗钞》的发现给予极高的评价,他在《红楼无限情——周汝昌自传》一书中说: 
  这标志了红学自1921年正式开端以后(约二十五年之久)的重新起步,也记录了“曹学”的一大进展。意义十分重大。 
  在《我与胡适先生》一书中,他这样评价: 
  此诗集之发现是胡适《红楼梦考证》发表二十六年之后重新开辟了红学研究的新起步,引发了此后波澜壮阔的红学发展局面,所关至为重要。 
  《懋斋诗钞》对研究《红楼梦》特别是曹雪芹的家世有着重要的文献价值,这是没有问题的,但它的发现意义是否重大到周汝昌所说的这种程度,则值得商榷,因为在《红楼梦考证》发表之后,相继有《四松堂集》、甲戌本、庚辰本《红楼梦》、故宫曹家档案材料等珍贵红学文献被发现,它们的重要性并不亚于《懋斋诗钞》。 
  而且需要说明的是,在《懋斋诗钞》与曹雪芹直接相关的六首诗作中,有两首此前人们已经看到。 
   
  二 
   
  这里先对胡适等人寻找《懋斋诗钞》的经过进行一番回顾,说起来这也是二十世纪红学史上的一段佳话。 
  胡适是在撰写《红楼梦考证》改定稿期间寻找《懋斋诗钞》这部书的。 
  1921年5月8日,张中孚致信胡适,介绍《雪桥诗话》中有关曹雪芹的史料。这是胡适第一次知道敦敏这个名字,知道此人著有《懋斋诗钞》。胡适检索《耆献类徵》,查到一些简略的记载,他在当时的日记中记载了这件事。 
  5月16日,单不广给胡适送来《雪桥诗话》,其中有记载: 
  懋斋名敦敏,字子明,其《赠曹雪芹》云:“寻诗人去留僧壁,卖画钱来付酒家。” 
  胡适由此得以核实张中孚提供的学术信息,并看到敦敏《赠曹雪芹》的部分诗句,这在胡适当天的日记中也有记载。 
  5月20日,胡适又看到单不广送来的《雪桥诗话续集》,他在这天的日记中写道: 
  《四松堂诗文集》与《鹪鹩庵笔廛》与《懋斋诗钞》必有关于他(指曹雪芹——笔者注)的材料。 
  由此胡适开始寻找《四松堂集》和《懋斋诗钞》。1921年5月20日,胡适给顾颉刚写信,告诉他这一消息,同时让他帮助购买: 
  上举敦诚、敦敏的三书,南方能试一访否?此三书定较楝亭诗更有用。 
  对此,顾颉刚在5月26日的回信中表示: 
  《四松堂集》,《鹪鹩庵笔廛》,《琵琶记传奇》,《懋斋诗钞》,《八旗诗集》,已写信到上海托人寻找,俟有回信再告。6月6日,顾颉刚给胡适写信,汇报找书的情况: 
  《四松堂集》等,苏沪均未觅到。 
  到了6月9日,事情有新的进展。这一天,胡适买到一部《八旗人诗钞》,该书收录敦诚、敦敏诗各一卷,其中收录有敦敏写曹雪芹的两首《赠曹雪芹》和《访曹雪芹不值》,以及敦诚的两首《佩刀质酒歌》《寄怀曹雪芹》。具体情况参见胡适当天的日记。 
  《四松堂集》《懋斋诗钞》虽然没有看到,但胡适已看到其中与曹雪芹有关的部分诗作。随后,胡适将这一消息告诉顾颉刚,两人开始利用敦诚、敦敏的诗作考证曹雪芹的生平。 
  11月12日,胡适写完《红楼梦考证》改定稿。在改定稿中,他再次提到此事: 
  敦敏,字子明,有《懋斋诗钞》。我从此便到处访求两个人的集子,不料到如今还不曾寻到手。 
  尽管感到十分遗憾,好在胡适已经看到了敦诚、敦敏兄弟四首有关曹雪芹的诗作,并应用于曹雪芹生平的探讨。 
  《红楼梦考证》改定稿发表后,胡适仍没有放弃对《四松堂集》和《懋斋诗钞》的寻找。其间,胡适似乎向蔡元培求助过,也许是蔡元培看到《红楼梦考证》一文主动提供帮助。1922年1月4日,蔡元培致信胡适,谈及此事: 
  公所觅而未得之《四松堂集》与《懋斋诗钞》似可以托人向晚晴簃诗社一询。弟如有便亦询之。 
  功夫不负有心人,1922年4月19日、21日,胡适在三天之内竟然看到了《四松堂集》的两个版本,即抄本和刻本,其中刻本《四松堂集》果然是蔡元培从晚晴移诗社那里借来的。胡适感到十分高兴,他在19日的日记中写道: 
  此书我寻了多少时候,竟于无意中得之。 
  此为近来最得意的事,故详记之。 
  此后再没有敦敏《懋斋诗钞》的消息。直到1947年,周汝昌在燕京大学图书馆将其找出。自己当年苦苦寻找的书籍于二十多年后突然出现,且其中还有不少关于曹雪芹的诗作,可以想象胡适得知这一消息后的喜悦心情。了解了胡适寻找《懋斋诗钞》的过程,就会明白为什么胡适看到周汝昌的文章之后,很快就给周汝昌写信,表示鼓励和祝贺。 
   
  三 
   
  在胡适寻找《懋斋诗钞》期间,还有一件值得一提的小插曲。据周汝昌在《红楼无限情——周汝昌自传》一书中介绍: 
  我问邓之诚先生是否知有此诗集,他说:“我早知道;胡适早就来问过我。因我不喜欢他——已成‘半个洋人’了——我没告诉他。”此诚秘闻也。 
  其实,这早已不是什么秘闻了,因为吴恩裕早在1958年古典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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