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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那个一个美丽的女子,可惜了那么忠烈的一个男子。从没有背叛这个国家,却被这个国家抛弃了。
在将军死后不久,重阳和太皇太后卢秋水经过某些策划很快得到了对军队控制权。也正是他们那时把重心放在夺权上面,才使得冥仇两个人能活下来。
冥仇的父亲在军队威望那么高,如果不是猝死,怎么会那么容易让朝廷重新得到对军队的控制权。所幸的是,他们的两个孩子活下来,而且,现在,都已长大成人!某些北冥的底下势力开始蠢蠢欲动
当冥仇陷在往事中不可自拔的时候,突然,屋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他等的人已经来了!
第七十四章:复仇者说
“请进!”冥仇袖子一挥,那瞧得正响的门豁然打开,门外的人因为一时没有准备,踉跄了几步才从跌进来。但他们很显然怕别人看到,最后一个人进来后,瞧着四周瞅了一下,才鬼鬼祟祟的关上门。
“少主!”关上门,为首的一个人站在冥仇十步之外,恭恭敬敬的说道。看着眼前这个全身散发这强大冰冷气场的白衣白发人,他们的眼神中在敲门时的忐忑已经慢慢消失,这种感觉就像是好久之前,冥将军站在他们面前的样子。
“我没想到,会是你们先过来。”冥仇说话的时候并没有转过头,依旧看着眼前繁华的街道。
以北冥皇重阳的强大,明明不该是这样的结果。现在的情况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当然,不会因为这些人太强。而是这些人太弱。弱的让重阳。根本都可以忽视他们的存在。或许有人不这么想,但冥仇,做了这么多年北冥皇的敌人,可不会天真的以为这个男人有太多的弱点。若是有明月这一个弱点,冥仇也不会觉得自己可以这么会报复他。想当年,冥仇以为重阳会为了太皇太后的事求自己,但是,那个男人却只是拼命的找人逮捕自己。这次换了他心爱的人有难,他便果然是英雄难过美人关么?
“少主,你终于来了,你不知道,我们这群老将,已经等今天等了多少年。”为首的男子听到冥仇的说话,很是激动的说道。仿佛站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人,而是等待了许久能够拯救他们的神。
“让你们久等了,不知我父亲生前的东西,你们带来多少。”冥仇此时才转过身来,扫了一眼来的几个人。这几个人都在四十岁左右的样子,精神十分的健壮。如果是冥将军还活的,大约也是这个模样吧。他们当年都是跟着冥仇的父亲打仗的好兄弟,还可惜的是,在冥将军的除了叛国的事儿以后,他们都开始或是忙着自保或是忙着争夺军队里的权利,完全不把冥将军的死活放在眼中。
冥仇的父亲,冥烈,如他的名字一样,是一个性子特别烈的人。冥家的人世代只出两种人,一种国师,一种便是将军。很可惜的,到了冥烈这一辈,冥家已经连接三代单传,且都只是将军。冥家背负的任务是守护,对于他们来说,不管是国师还是将军,结果是一样。但对于一个国家来说,结果和意义却完全不同。国师能够带给国家安全,但是一个除了三位权掌军队的家族来说,却是一个危险的存在。
一个不能掌握军队的君王,说话就不够分量。
哪个君王能允许自己说话没有分量?
一个是想把杀人的利器掌握在自己手中呢,还是想掌握自己手中?
再忠心的将军,对君王来说都是一个外人。
冥烈早有想交出手中的权利陪着爱妻云游四海,但上天却完全没有给他这样的机会。一张不知是真是真假的证据,就让他的罪名成了铁板上的钉,真的是比铁的还铁。
在生死的关头,所有的人都喜欢自保。
但是,如果一些人,能在关键的时候离开你。但是又在现在你不完全需要他的时候出现,这种算是什么呢。
想着某些事,冥仇的嘴角溢出一丝的冷笑。
“这将军生前最珍爱的东西,这枚红色的宝石是冥家的传家之宝。是我们在当年搜救将军夫妇的时候,在将军遇难现场发现的。当年因为没有能够联系上你,所以”为首的人见冥仇如此说,态度立即变得更加恭敬点。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少年也就是有点蛮力,没想到似乎不全是靠着攀上南吴的太子而得到今日的权势
“就是这个吗?”冥仇听到他们提到往事,心中的不悦又加强了许多。这明明是一直镶嵌在他娘亲手腕玉镯上的宝石!怎么会,怎么会。虽然他当年很少呆在家中,却对着家中的事,尤其是他父母的事儿知道很多。那明明冥仇暗暗深吸了一口气,眼下已经有了计较。很是从容的走到说话人的跟前,然后坦然的拿起那枚宝石。
“冥家的传家之宝既然到了您的手中,那么你就是我们的少主。少将军,请带领我们推翻重阳的暴。政。我们已经召集了几万的人马,只要有你的号召,会有更多的兄弟响应而出,他们都将跟随你!起兵成功后,你将是我们的王!”看到冥仇很是轻易的拿起了宝石,为首的武将非常的欣喜。
“你们的计划呢?”冥仇转动着手中的红色宝石,白衣白发,略白的皮色,逆光的方向,有种恶魔落入凡间的错觉。妖异、鬼魅,却带着强大的令人折服的冰雪气息。他说话的时候,清冽的声音让人心颤。
这五个人从冥仇屋里出来不久,便有另外三个人过来了。
“冥主大人,帝皇陛下有请。”
“麻烦带路。”冥仇从屋里出来的时候,换了依旧玄色的衣袍。冥家的人,不管是谁,在出席重要场合时,都会穿一件玄色的衣袍,这不是习惯,而是传统。
加上赶车的,重阳共派了四个人来接冥仇。他相信,如果冥仇会过去,这几个人就够了。
冥仇看也没看,直接上车。他不知道重阳是否故意,竟然选择了他曾经经常去宫中时乘坐的车子,不,应该说,和曾经的模样相似。冥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心底却起了些波澜。他想起了小时候娘亲对自己说的话。当时,他娘亲让他和重阳亲近,却不让他把重阳当做知心的朋友。他从前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明白的时候却早已家毁人亡。
若不是当年冥仇兄妹还是皇宫,冥烈的一些忠心部将也不会那么容易交出权利。但是没人知道,冥家的根脉,是北冥的掌权人根本不敢灭的。重阳最狠不过把他关起来,最狠不过如此。一些秘密没人知道,知道的人大都入土。冥仇继续转动着手上的戒指,戒指转动时带来的冰凉触觉,能让他慢慢冷静下来。
“禁烟近,触处、浮香秀色相料理。正泥花时候,奈何客里,光阴虚费”就在轿子驶进皇宫大院的时候,在经过一家小院时,突然从里面传来一个女子婉约的唱调。但女子的唱词本是十分的清丽委婉,但冥仇听后,却是忍不住全身抖了一下。
“任去远,中有万点,相思清泪。到长淮底。过当时楼下,殷勤为说,春来羁旅况味想而今、应恨墨盈笺,愁妆照水。怎得青鸾翼,飞归教见憔悴”女子还在唱,冥仇深深的吸了一口,全身慢慢平静下来,但脑海中,却不经意浮现了一个女子在飞舞的杏花下,歌声十分的凄切。冥仇的父亲出征在外的时候,她的母亲便常在杏花数下一个人唱歌。
他曾经问,娘亲,你为什么唱这样的歌。
她说,在怀念该回家的人。
该回家的人?想到那已经逝去的父母,冥仇沸腾的心事又平静下来。
这一切的恩怨,就快要作一个彻底的了断。
就在冥仇的坐着小轿,一路心情跌宕起伏的进宫之时,这个恩怨的另一个人北冥皇重阳,却是十分淡定的坐在批着奏折,无视在他面前兜兜转转、来来回回的七廉。
“重阳,你真的打算这样做了吗?”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看着重阳如此淡定的继续说着,七廉这位跟了重阳许久的人,是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我记得已经回答了好多遍。”重阳答的很是漫不经心,任是谁,把一个问题回答了千百遍,也很能继续乖戾的大夫也有婆婆妈妈的一面,重阳今日是见识到七廉的唠叨。不过,他心中的某些不确定的东西,在七廉这样唠唠叨叨之下,竟然慢慢平静下来。
“可是,可是当年,太皇太后病危的时候,你都”很多话,七廉觉得自己有些难以启齿,但就算再难以启齿,他也没有办法看重阳现在的这般冒险。
“七廉,你是医者,你应该明白冥池的打开,需要的是机缘。当年,不是我不想,而是不是时候,如果要打开,太难,但是现在”一改方才的散漫,重阳现在说话的时候,说话开始慎重。
“现在有什么变化呢?”当年和现在不同?七廉觉得自己对冥池的了解不比重阳少,他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但是现在我可以替他打开,他可以接替我做在这个位置上。这北冥的皇位,需要有个对苍生有利的人来做。七廉,如果我有事,还请你待他,就像对我一样”
“凭什么,如果,如果你死了,我一定跑的远远地”听到重阳说话像是临终托孤,七廉立即炸毛。
“就凭你是我最好的兄弟!”
“你,你这是欺负人。”
“算我求你。”
“我,我答应一半。”七廉觉得自己真是拿重阳没办法。答应吧,重阳一没了后顾之忧,就可能不再惜命。不答应吧,自己在拜把子的时候答应他辅佐他,现在若是就显得很没有义气。在左右为难之下,他只能答应一半。
也许没人知道,七廉对重阳来说的重要性,他不但是皇宫的第一御医,还是重阳暗卫的统领,轻功什么的是独步天下。他虽然平时看起来性格有些脱线,但办起事儿来却是十分的稳妥。这么多年,暗卫在他手中,从来没出过什么乱子。他是重阳的过命兄弟,也是重阳最信任的人。重阳想,若是自己有事,一定要给明月留下一个可靠的人。
想到最近一直躺在床上睡多醒少的明月,重阳心中泛上一阵怜惜。如果是稍微有办法,他也不会为这样冒险。但是,不是没有办法吗?
“那我就当你答应了。七廉,你是我的兄弟,也是北冥的臣子,你不要忘了你肩膀上的胆子可是很重呀。”
“好了好了,别说了,不要用这种神情的语气和我说话,留着这些给你的明月吧。”七廉看重阳注意已决,轻功一动,瞬间像个蝴蝶一样从窗户中飞了出去。
看到七廉状态良好,重阳也没有什么好担心。把该交代的都交代了,这样就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陛下,冥主大人已经在外面候着呢。”
“让他进来吧。”
把七廉劝走后,重阳就像往常那样坐在书案前批阅奏折,当冥仇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幅景象——一个辛劳功高的帝王。
不管冥仇是否认同重阳这个人,但都不可以否认他作为北冥皇来说,非常的合格。
“你来了。”感受到一阵凉风进到屋子里来,重阳抬起来头看向来人,脸上的笑容就像是看到故人。
“你是打算在这里接下我三掌?”看着十几年来没有变过的装潢,冥仇语气清冷的说。他不明白为何重阳一路上安排与小时候相似的场景,难道他不知道这样只会让他更加的憎恨,憎恨眼前这个人。
装什么好人,也算是竹马对竹马,眼前这个人就是一直嗜血的狼。
“难道见到故人,就不先叙一下旧,我们也算一起长大的。”重阳看着眼前这个玄衣白发的人,脸上依旧露着非常得体的笑容。
“你这么多年杀的人,有多少不是陪你长大的。”论残忍,这个人的排名绝对靠前。
“至少,当年的冥烈将军夫妇,不是我和皇祖母下令杀的。”重阳说话的时候,深深的叹息了一声。语气全身幽怨,似乎他是被冤枉的。不,应该是那语气,比被人冤枉的人还冤枉。
“你以为现在说这话还有意义吗,不管谁下令,你都脱不了关系。不要妄图为自己脱罪。”冥仇以为重阳这种聪明人不会在这个时候说这种刺激人的话,但他现在觉得自己有点高估这个人。
“我没想为自己推脱,也没想过要让你下手留情,我只想告诉你真相。并且我想告诉你,我并不后悔,所以希望,你下手的时候不要留情。我首先是一个帝王,其次才是是一个人。”重阳说这段的时候没有任何表情,但显然听的人愤怒了。
“混蛋!”冥仇手一抬,只听砰的一声,面前的书案和重阳一道飞了出去。
书案在飞的过程中化为了粉末,而重阳则是重重的摔在墙上,闷哼了一声,嘴角流出一行血。可以看得出,他现在受了不轻伤。嘴角的血擦了一下,一会儿又流出来很多。重阳很久没有受这么重的伤。
“哼!”虽然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