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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身体之后,菲特好似不像以前那样爱说话了,估计是舌头牙齿一类的器官还没调整好。除了刚才要求吃饭之外,这是他第二次正面应对我的问题。
“好好”
“那么我们就开始吧。”我继续低声说道,“第一条,绝对服从于我和艾尔西娅的命令,当然,是在不能损害你自己的前提下。”
听我说完第一条,菲特的眼睛陡然间睁大了一下。
这在诸神国度是完全不可能的事即使身在英灵殿,那些不是凭自己意愿成为众神战士也英灵们,也无权拥有自己的主见。每当神国需要之际,他们所能做的唯有奉献自己的一切,成为诸神纷争中的一缕炮灰。
专政和**体制下的菲特,自然对我这番民主说辞惊讶又感动,只是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看着菲特露出感激涕零的表情,我在心里冷笑一声。英雄王曾几何时也是个历经世态炎凉的老油子了,随随便便拜服在我王八之气下的可能性几乎为零。眼前这厮和我一样,都是在演戏罢了。
我扮真诚,他就装感动。我们俩真是无可救药的虚伪。
给菲特足够的时间表现他的激动后,我说出第二条:“一切行为准则要尽量符合这个世界现在的游戏规则,不能任意滥用力量。”
菲特又一次点头,表示明白,然后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等我说下一句。
等了半天没下文长发飘飘的帅哥愣着眨眨眼,不明所以地看着我。
“看什么看?”我笑骂了一句,“就这两条,没了。”
这一次菲特的神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仿佛是完美雕像上出现了一丝裂痕。我看在眼里,心中偷笑。纵然古代英伟的英雄王,在长年的丧失自我之后再度面对自由,也无法继续保持着平静的心情。
菲特当然不知道我正在心里跟艾尔西娅商量另外一件事。
“姐姐,你说咱们把这个帅哥摆到店里拍卖第一夜权如何?”
面对这种不靠谱的建议,艾尔西娅干脆没理我,跑到不知什么角落沉默去了
把菲特一个人留在房间里随便他瞎折腾,我跑出去跟谭老板娘还有小蝉美眉聊天。这两人对我忽然从酒吧后面出现没表现出任何惊奇,我觉得谭菲菲似乎被小蝉教育得更内敛。联想以前这位姑娘的表演水准,我越发相信环境能改造一个人的理论了。
我一个人孤零零坐在角落里不久,站在酒吧门口,以警惕眼神扫视酒吧内部的阮慕真磨磨蹭蹭走过来了。
犹豫了片刻,阮慕真在我对面坐下来。
我笑着扭头看了看一眼表现出江湖人士风范的温吞和端盘子前后忙碌的楚昭然,对低调的青年调笑道:“这不好,工作时间偷懒要扣工钱。”
阮慕真对我这种没有水准的笑话完全没有反应,只是直勾勾看着我,眼神中有一丝古怪。
“刚才有人过来过,找你。”
“唔?”
“他们没看到,被我挡回去了。”小阮同学的声音很低,表情依然没有什么变化,“是个很麻烦的女人我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她,不过对于整个耶云市的特殊行业来说,这个女人都算是个**烦。”
我挑了挑眉毛,心目中立即浮现出那个对人说话冷冰冰,不怎么假以颜色,相貌极其玲珑的女人。
“是她?”我伸手蘸着水,在玻璃桌子上写了一个藤字。
阮同学沉痛地点点头:“对,就是她。”
我低头沉思了一下。
刚才在医院门口看到这女人之后,我只是跟陈无极去买了点东西就搭顺风车回来。她却已经顺着不知道哪里来到消息摸上门,这种雷厉风行真是让人敬佩。
“跟我说说经过吧。”我对朝我微笑的谭菲菲摆摆手,表示要两杯清水。谭美眉在吧台转了一圈,亲子端着两杯清水给我们放到桌子上,临走还朝我抛了个意义不明的媚眼。
被这个眼神瞄了一下,我浑身一抖,想起一会不知道该怎么向这两位解释凭空多出来那个混血儿一样的菲特。
“她怎么说?”我看谭菲菲走远了,低声问阮慕真,“这女人很难缠,你能打发走她,真让兄弟佩服。”
说起这个,面无表情的青年终于羞涩地笑了笑:“藤秋颜跟我总算认识,不会太为难我。”
“但是她一定会为难我。”我想起自己和藤秋颜在医院里面对面的那次记忆,喉咙一阵隐隐刺痛,“这女人跟我性格相冲,我怕见了她我会忍不住**她。”
以小阮同学的认真性格,我的话足以引起他的一阵不寒而栗。阮慕真大概真的想象了一下我**藤秋颜的场面,随后颤抖着很谨慎地建议道:“还是不要了吧?这女人背景很深全市的老大都不敢惹她。”
我点点头,这一点我倒很清楚,单看四家主平时那么嚣张跋扈在她面前也挺谨慎就知道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办?”我看阮慕真找我主动谈话,知道他肯定有些想法,笑着试探道,“等着这个女人过来找麻烦,然后一声不吭?”
阮慕真依旧保持了他的简单和沉默,我看得出他在犹豫。平时在沉默中刻意扮演着某种角色的青年心中应该藏着不少秘密,大概是因为最近在我身边遭遇到太多奇事的缘故,他不太想保持沉默了。
在这样一个无所事事的夜晚,我有的是耐心,耐心等待着阮慕真说出点什么。
“这样”阮慕真低头沉默了良久,才缓缓开口,依然让人感觉不到什么情绪波动,“藤秋颜这个人很崇尚武勇,如果你能做这方面证明自己的实力,倒不会有什么麻烦,不过嘛”
我听出对方的弦外之意,点点头:“今天她来找我的事就是我做的,你应该清楚。”
阮慕真的目光一瞬间变得很热切,甚至有一点崇拜。
这种急切的表情变化让我心中难免得意,做了个请冷静一点的手势,我低声说道:“这件事最好不好跟人说起解释起来太麻烦了。”
阮同学点头如小鸡啄米:“是是是”
“藤秋颜怎么跟你说的?详细说给我听听。”
“嗯大概十五分钟以前,藤秋颜带人过来找你,说是有人曾经见过你和陈无极出现在圣心医院,没多久之后医院就失窃了丢了什么她没具体说,不过我大概知道是什么。我说你跟人出去吃饭还没回来,她说过一会还要过来就走了。”
我吞了口口水,藤秋颜这妞果然麻烦,一旦认真起来真是不要命的难缠。估计不见我一面,她都不能死心。
“先不管之后怎么发展,”我对阮慕真低声托了底牌,“我现在这里确实有个大活人藏着,不是尸体,她不能拿我怎么样。最多我让人找到那人生前资料,就当这人活过来了,法律上我也没有任何责任。那妞要是再来,你让他来找我吧。”
阮慕真对我这种流氓又蛮横的作风佩服的五体投地,点点头喝光杯中清水继续站岗去了。我一个人托着脑袋趴在桌子上,心中却盘旋着另外一个问题。
我总觉得藤秋颜来找我麻烦不是她自己的意思,能不能是谁在暗中打算黑我一把呢?
**,这个危机四伏的社会啊
我的感叹还没在心中消化干净,酒吧的门被推开,一身制服的藤秋颜出现在门口。
说实话,藤秋颜真是个不错的美女,还是我很喜欢的那种硬朗型的。头发挽成一束马尾,刘海下露出一双精悍又闪亮的眸子。身高远远超过普通女孩的曲线身材,淡蓝色制服上装下面是一条没到膝盖的冬裙,一双修长的腿藏在毛袜下面,隐隐有股子勾魂的味道。
这样一个美女出现在酒吧里,立刻引来几个角落里的口哨声。估计刚才她是在门口遇到的阮慕真,否则这么出众的一个女子,如果进了店怎么也能引起谭菲菲和小蝉的注意。
藤秋颜目光如炬,角落口哨声尚未落下,已直勾勾落在我身上。迎着那股凛冽目光,我没有任何选择地在心中叹了口气。
命运真是个可怕的东西,即使当日我能用死亡重生能力让耶云的时间倒退了二十四小时,我们终于还是无可避免的重新面对面。
面对藤秋颜的目光,我扭了扭脖子,没有主动表现出什么。这种时候要是表现得异常敏感,反倒会显得更加心虚。
可惜我们并没有机会立刻面对面。
藤秋颜只有一个人进来,哪怕是穿着治安局的制服,这出众的相貌和身材一样惹得不少人蠢蠢欲动。
酒吧本身禁止捣乱,但如果是客人之间互相调戏,并不能完全禁止。站在吧台附近的温吞目光掠过藤秋颜的脸,再看看几个借着酒劲过去胡乱搭讪的青年,脸上露出一丝看戏的笑,甚至还伸手拦了一把想要去阻止的楚昭然。
我抱着肩膀坐直身体,笑眯眯地看着一个头发染得像刚被人砸破一样的红发青年靠近藤秋颜。
红毛青年无论动作还是表情都极尽下等之可能,我以为只有在放浪师小说里才能看到这种三流货色,没想到生活里也能见到活体——他靠近藤秋颜,贼眉鼠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美女的三围位置,又吹了一声口哨。
我心中涌起一股奇妙的荒谬感,这一幕仿佛曾经在很久之前发生过。只不过那时被调戏的是艾雪,调戏人的是阿汤哥。
由此可见,全世界的小流氓都差不多,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我脑子里正胡思乱想,站在酒吧门口的藤秋颜已经走下台阶,没有理会那个红发青年的挑衅。看得出来,现在的藤秋颜已经比当日我见到时涵养好了很多。
还没等我脑子转过来,那红发青年居然不知死地后退了一步,让自己跟藤秋颜并肩而站,手就要去搭藤秋颜的肩膀,嘴里还骂骂咧咧上了。
“装他**什么纯啊不就是一女治安员吗?。”红发青年显然已经喝大了,口齿间吐字已不甚清晰,“老子生平就两大愿望干护士,操女警”
红发青年的话说到一半,我已经知道事情不妙。大概能猜到结果的我捂住脸,朝着阮慕真和温吞做了个手势,示意两人赶紧过去看着点,以降低一些损失。
藤秋颜小姐的身手我是见识过的,破坏力巨大,十八岁以下禁止旁观。
果然不出我所料,红发青年侮辱性的话一出口,周围居然还有人跟着叫好。藤秋颜脸色立刻就变了,连眼神都变得凛冽可怕
空气瞬间冷下来。
藤秋颜没有出言反驳,只是淡淡地转身,猛然抬腿,将右脚狠狠跺下
喀吧一声。
我不用看也知道,冬靴的尖细长跟飞快穿透了青年的脚面,将他的身体钉在藤秋颜对面。
几乎迟钝了不到一秒钟,红发青年才张嘴惨嚎起来。
然而藤秋颜似乎没有打算放弃继续教训这个红发青年,一双手扬起来劈劈啪啪开始打对方的耳光,一直打到对方嘴里叫不出声音来才停手。
整个过程不超过三十秒一气呵成。酒吧里几乎所有人都看懵了。除了灯光和音乐,整个酒吧里像凝固了一样。我坐在角落里看着藤秋颜白皙的双手,吞了口口水,心说这妞平时表现绝对没有这么激烈,这是给我看的吧?
跟红发青年一起的还有几个时髦小青年,看见这一幕也都彻底傻掉了,没有一个有胆量上前去营救同伴的。
藤秋颜脸上的怒气已隐隐压制下去,她面无表情地扭头环视了一拳酒吧,挥手打了个响指。立即有两名治安局的人进来,把这个被高跟鞋踩透脚掌的可怜娃拖了出去。
按照刚才那一出表现,这厮到了治安局显然又得被一顿好打。
藤秋颜的举动震慑了大多数人,有不少客人又看了几眼之后,干脆扭头回去继续该干嘛干嘛。温吞摸了摸鼻子,没有出声,倒是阮慕真走过去,对着藤副队长摇摇头。
“你这样我们很为难的”
“公然藐视国家执法机构人员,辱骂执法人员。”藤秋颜目光在阮慕真脸上停留了片刻,冷然问道,“你觉得我们的处理有问题吗?。”
大汉中的法律宽松又多变,执法者一张嘴说了算。眼下这种情况,藤秋颜的应对已经很给阮慕真面子了,换一个人在她这种看似平静的暴怒时刻过去问话,说不定会遭遇比红发青年更yu仙yu死的对待。
藤秋颜控制场面的力度比我想象中更强,因红毛小子惨叫引起的骚乱在两名治安员出现后渐渐平息了。另外几个头发如染缸的青年男女们望着脸色冰冷的美女,挣扎着勇气想要说点什么却说不出口。
地面上尚留着一丝血迹,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的不甚清晰。藤秋颜的手段和以前其实没有太大变化,这个人本质上憎恶弱者崇尚暴力,认定解决这世界上大多数让人讨厌的东西只能依靠强大的力量。
我其实打心里讨厌这种想法,虽然我也承认,力量在很多时候是必须的东西。
那几个脑袋跟染缸一样的青年跟藤秋颜对视了一会,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