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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何人?为何在此?”。
“云轩从不留外人,既然你要留下,以后便以我徒弟的身份吧。”
“哦?阅男无数?那师傅这样蜜儿,你可喜(炫书…提供下载)欢?”
“可蜜儿已经长大这不合礼节。”。
“是师傅不好,以后师傅再也不会那样再也不会让你受那样的委屈”
“师傅不知你生辰几许想把今日当作你的生辰,蜜儿可愿意?”
“蜜儿,可愿随师傅回家?”。
枯藤抽绿,岁月轻擦,你还站在原地,任雪落满肩,却眉目依旧。
作者有话要说:嗯此章希望看到大伙热情的留言哦
埋进被子,默默擦泪。。。。
94、露似珍珠月似弓 。。。
海,遥无尽头的海。在昏黄的暮色中,那唯美的蓝深得近乎墨色。
乌云慢慢地被风吹散,一缕橘黄色的暖光渐渐露了出来。紧接着,大片大片的光芒也终于冲破了黑暗,倒映在宽阔的海面,混搭成七彩绚烂的色块。
“咕咕咕”
海鸥展着双翅在海面,滑翔,俯冲,盘旋自由极了。美妙悠扬的叫鸣回响在海上,似是在为捕鱼归家的渔人唱歌引航。
船帆在夜雾中渐行渐近,侧耳倾听,有桨声和着浪声,一下又一下,规律地响着。
夕阳下,妇人牵着两个小孩,站在海岸的岩石上,踮脚眺望。待依稀看见船上的汉子使劲儿地挥着手,才舒出一口气,低下头来,温柔地望着身侧的孩子。
“娘,丫头想去捡些贝壳,回家给三婶家的宝宝做串链子,好不好?”三岁大的女娃拉了拉母亲的衫尾,糯糯央道。
“娘别担心,我陪妹妹去,就在那边,不远的。”年方六岁的男孩拍了拍小胸膛,黑黑的脸蛋被夕阳照得暖红暖红。
妇人柔柔地笑了笑,揉了揉孩子的脑袋,“去吧,就去那边就好,可别走远了,过一会儿,爹爹就回来了。”
女娃笑眯眯地点点头,拉起男孩的手,兴奋地嚷着:“哥哥,哥哥,我们快去吧!”
天色慢慢暗了下来,海风一阵一阵地吹来,夹着微苦的腥味,却依然那般令人舒畅。
渔船慢慢地靠了岸,船上几个渔夫熟练地将船锚抛入水中,开始(炫书:)整 理今日捕到的鱼。其中一个身形魁梧,穿着土蓝色短褂的汉子,转身对同伴说了句什么,然后走下船来。
妇人忙迎上去,眼中满是喜悦和安心,“回来了?”
“诶,回来了!”汉子接过妇人递过来的汗巾,粗略地抹了把脸,“天气还有点凉,出来干什么?在家等着不就行了!”
嘴上虽这样责备着,但见到妻子一脸柔情,却仍忍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本是粗犷的声音也顿时柔了不少,“孩子们呢?在哪玩呢?”
妇人甜蜜地指了指不远处那两个小身影,“喏,在拾贝壳呢!”
汉子顺着妻子的手望去,昏暗的雾色中,两个小小的人儿面对面蹲在,正低头刨着海沙。
“丫头!大虾!”汉子笑着大喊了一声。
两个小人儿闻声回头,咧嘴一笑,连手上的沙子也没拍掉,屁颠屁颠地踩着软绵绵的沙子向汉子奔去,大喊着“爹爹!爹爹!”
“哎哟!”
不知绊到了什么,女娃忽然摔倒在地,手脚成大字型趴在沙面,“呜呜”地大哭起来。
“哇呜呜哇哇呜呜呜”
男孩顿时急了,忙扶着她起来,嘴里熟练地哄着:“不疼,不疼,一点也不疼!乖,妹妹不哭,妹妹是个乖孩子,不会哭鼻子的”
汉子和夫人见状忙跑过来,抱起小女娃,心疼地哄着。
男孩脱下鞋子,佯装凶狠地骂道:“什么东西敢让我妹妹摔着?妹妹不哭,瞧哥哥打它!”男孩蹲□子,手里拽着布鞋充当武器,眯着眼睛在昏暗中搜寻着那“罪魁祸首”。
“啊!!!”
忽然,男孩猛一屁股墩儿跌坐在地,失声惊叫起来:“死死人!有死人!”
汉子心中一惊,忙低头一看,未曾看清情形,已一把拉起男孩,宽大的手掌紧紧捂住他的双眼。
“大虾!不怕,不怕!”
妇人也骇得脸色发白,紧紧将女娃的脸埋在胸前,“怎么了?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汉子将男孩放到妇人身侧,探身去看个明白。却模模糊糊地见那浅滩上躺着两个人,一男一女。
一同出船的渔夫见状,忙挑了灯过来,担心地问:“海山!发生什么事――这???”
橘黄色的灯光照亮了这一方海面,几个渔夫探身一看,顿时惊得失声。
浅滩上,一个男子,容貌绝色无双却满脸惨白,一身白色衣袍被山岩礁石划得破烂不堪,□出来的肌肤细白如玉,却布满深深浅浅的血口子。他面容平静,细长的睫毛没有丝毫颤动,似是从此再也不会有任何表情。
他大概已经死了,却紧紧拥住怀中女子,双臂没有丝毫松动。那是怎样的刻骨铭心,才会至死也不愿分离。
女子长得很娇小,脸蛋虽是已被冻得发紫,却不难看出那清秀灵气的容貌。她偎在男子怀中,紧紧攥着他的衣襟,眉宇间似是透着浓浓的悲伤。她的情况稍微好一些,身上只有几道浅浅的血痕,应是被男子保护着的缘故。
如此出色的两人紧紧相偎,被海水冲上浅滩,身体还有大半是浸在冰冷的海水里。两人的发丝漂浮在海面,相互纠缠,随着海浪一层一层地摇曳着,如同娟秀的笔墨在随心游弋,美得那般令人惊心动魄
“喂,这是死了吗?”其中一个渔夫问道。
“海水这么冷,又浑身是伤的,该是活不成了吧?”
“这是什么人?看这样子不像是普通人啊死在这里,会不会惹来什么麻烦?要不重新扔回海里?”
“这怎么行?!”海山有些发怒,“要真是是死了,我们也应该尽个道义,把人家给好好葬了!何况,也许还没死呢!先让我瞧瞧!”
他这般说着,还真俯身去探男子的鼻息,这一探,不由得叹了口气,遂又去探女子的鼻息。
“还有呼吸呢!快快!快把这女人抬到我爹屋里去!”
其余几个渔人一听,忙凑过去帮忙。“这掰不开啊,两人抱得太紧,浑身都动僵了!”
“救人要紧,把两个人一起抬回去吧!这位兄弟,明日再找处地方好好葬了。”海山惋惜地摇了摇头。
“爹爹!爹爹!这位大哥哥的眼睛动了下呢!”大虾忽然喊了起来,“真的!真动了,我没看错!”
“真的?那太好了!快,先回去再说,快,快点!”
漫长的黑夜又已过去了。
清晨的海风分外轻柔,吹着檐角那串用贝壳所制的风铃叮当作响,悦耳极了。
木屋里渐渐地亮了些,可见屋里摆着许多瓶瓶罐罐。无需海风,便可闻到一阵浓郁的药香。
屋里摆着一张大床,床上躺着一名女子。此时,她正微微弓着身子,蜷在被子里,枕着药香沉沉地睡着。
好暖啊半梦半醒中,黛蜜缓缓地舒展了眉头,往身侧那处暖源更靠近了些。正准备继续沉睡,却朦朦胧胧听到一阵号角声,长长吹起,那般悠远。
黛蜜皱了皱鼻子,似是在挣扎。半响,她才终于肯放弃睡觉,慢慢地睁开了双眼。还未曾看清周遭,已听见一个苍老的声音。
“姑娘,可醒来了?”
老人很瘦小,白花花的头发,白花花的胡子,却显得精神矍铄。慈眉善目,笑容可掬,黛蜜不由得想起了爷爷,顿时感觉亲切极了。
“嗯,醒了!”她撑起软绵绵的身子,坐了起来,笑问:“老爷爷,这是在哪里?天上么?冒昧问一下,老爷爷是什么神仙呀?”
老人一愣,遂呵呵笑了起来,不答反问:“伤口不痛了?”
伤口?黛蜜疑惑地正要低头查看,却忽然呲牙咧嘴,猛吸着气,小脸都皱成一团,呼道:“怎么这么痛?天啊,天啊,痛死我了,我都死了,还要这么折腾我!如来佛祖太不厚道,太――诶?”
话音一刹,水眸慢慢地亮了起来,溢满不可置信,她伸手指着自己,连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还活着?”
“嗯,捡回一条小命了!”
得到老人的肯定,大难不死后的喜悦却只是一闪而过。她的脸色更加苍白,似是回想到了什么。低下头来,带着无以名状的哀伤,低声喃喃:“我还活着那师傅呢?”
黛蜜忽然跪直身体,顾不得身上的伤口有多痛,忙摇摇晃晃地向挪到床沿,抓住一旁的老人,急切地问道:“我那他呢?他在哪里?他怎么样了?在哪里?”
话到末尾已是颤抖不已,满心的恐惧和慌乱让她忍不住哽咽起来,“就,就是和我,和我一起的那个男人,你有没有看见他?有没有他在哪里?”
看见她满眼泪光,老人不禁动容,拍了拍她的肩膀,指着她身侧,“可不就在你身旁么?”
黛蜜一愣,忐忑不安地转过头去。
夜槿恒已被换上一身麻布青衫,虽是有些粗糙,却仍是掩不住他的绝代风华。可是,风华绝代的他,此时却躺在她身边,双眸阖着,脸庞苍白得几乎透明。
他好安静,安静地如同一盏即将凋零的白莲静静地被淹没在黑夜里。
她的心兀地停止了跳动,跪在一侧深深地凝注着他身上数不清的伤口,垂在两侧的手微微地颤了起来。
她不敢开口问,不敢。仿佛只要自己一开口,他就会消失不见。
她从未感觉这样害怕过,害怕得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他还没死。”老人开口,却似是不忍见她希望落空的模样,忙快速接道:“可是,恐怕活不过今晚。”
黛蜜双眸一睁,似是被人用箭直射入心,全身陡然一僵。慢慢地,她如同失去了唯一的支撑,颓然地跌坐在床,满眼只余空洞。
老人不忍地别过眼,“姑娘先别太绝望,若是明早之前能醒来,他就算是活过来了。”
老人在屋里踱了几步,惋惜地摇着头,叹道:“他一直护着你,都不肯松一下,还得我用针才松手。如此深情,他是你的”
黛蜜凄凄地抬起头,眼中茫茫,没有焦距。长睫一垂,恍惚地答道:“夫君,嗯,是我夫君。”
老人点点头,走出屋去。“那你好好陪着他,我去帮你夫君熬药。”
屋里慢慢地明亮起来,阳光暖暖地伴着海风从窗棂里溜了进来,却驱不散她的寂寞悲伤。
黛蜜恍若失神地凝注着夜槿恒的脸容,苍白的脸上异常地平静。良久,她轻轻地躺了下来,倚在他的身侧。
她抬手,轻轻地理顺他的乌发,一丝又一丝。待顺完头发,又细细地(炫书:)整 理他的衣裳。
许久,黛蜜才满意地收手。脸颊轻轻蹭着他的衣裳,微抬着头,一眨不眨地望着他的睡颜,声音轻柔得如同甜言蜜语。
“师傅,那老头欺负蜜儿了他说你快要死了你怎么会死?你怎么可能会死你是仙啊,是无所不能的仙,怎么可能会死呢?不会的,对吧?他定是骗我的,逗我玩儿呢,还以为我那么笨会上他的当对,定是骗我的”
风铃在廊檐轻灵作响,伴着一日的浮花浪蕊盛开凋落。
她紧紧偎在他身侧,那般小心翼翼,似是极度恐惧着自己会失去唯一仅存的拥有。
望了他很久很久,黛蜜终是禁不住身体的虚弱,再次晕了过去。半梦半醒之间,她又回到了眠山上,夜槿恒坐在满枝芳菲的桃花树下静静作画,她欢快地飞奔过去,想要嚷他亲手沏一壶清茶然而只剩一步之遥,他却忽然不见了
她伸手拭了拭脸上的泪水,犹自困在梦中,却似失了心一般,凄凉呓语:
“你快点醒来我警告你,如果你死了,我定不会再活下去”
95、笑入眼波几万重 。。。
“娘!娘!”
软糯稚嫩的声音远远传来,妇人将手上的衣裳晾在竹竿上,回头应了一声。
“丫头,一大早又拉着哥哥跑哪儿去了?”
早晨的海风带着朝阳的暖意柔柔地吹着庭院的树木,女娃儿拉着哥哥的手向正在晾衣的娘亲跑来,小小的脸上竟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妇人瞅见,心中一急,忙丢下手中的功夫,把女娃儿抱起来,哄着:“丫头,怎么了?是不是哥哥欺负你了?”
大虾嘟了嘟嘴,辩驳道:“才不是呢,我是男子汉,才不欺负女人!”一副凛然过后,望向双眼湿漉漉的妹妹,又是满脸心疼,接着道:“刚才妹妹拉我跑进爷爷的屋里去了!”
妇人看着女娃儿,又是怜又是爱,只轻声斥道:“跑进爷爷屋里去做什么?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