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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拦她。
见她进门,老鸨还殷勤地迎上来,瞥了一眼那把沾着肉末的菜刀,淡定地笑着:“夫人,您大驾光临,是否有急事?”
“少废话!叫伏堇给我出来!”此言一出,不用说,这位有着一双美丽凤目的女子,便是昔日的景国长公主昭月,今日林城琴师伏堇的夫人许小荛。
“夫人稍安勿躁,先生他正在”
“管他在干嘛!都二更天了,他到底想怎样!”小荛卷起袖管,毫不客气,旁边的打手依旧装作视而不见。因为上次某打手不小心拉了小荛一下,结果就被伏堇打得严重内伤,所以你们懂的。
“今日有客重金求先生多奏两曲,所以还请夫人多多包涵。”老鸨的神情异常紧张,先前只知伏堇会个一招半式,岂料这个看起来养尊处优惯了的许小荛,居然也是个惹不起的角色。
“平时在乐坊弹琴不回来帮忙卖包子也就算了,在青楼卖艺我也忍了,但是他必须一更就回家!”小荛继续往里边冲,“伏堇,你给我出来!你现在不跟我回家,以后也别回了!”
刚喊完,小荛透过一面屏风看见伏堇奏琴的模样,于是快速向前走。老鸨见状,吓得脸都绿了,慌忙跑过来,拉住小荛:“夫人啊,这里面的人可是惹不起啊。若非如此,先生怎么可能答应我们留下来?夫人,您就先坐在这儿,喝杯茶等会儿,行不?”
“不行!”小荛严肃拒绝,顺手推倒屏风,大步踏进屋里。此时,老鸨已吓得晕了过去。
在伏堇的琴声骤停之前,坐在两侧的大汉蓦地起身,将小荛团团围住:“你是谁!可知道打扰我家主人的雅兴会有如何后果!”
小荛出身胥氏皇族,什么阵仗没见过,这两个江湖小混混,完全没放在眼里。她两手交与胸前,挺直腰板,拿出公主的气势,直接对伏堇说道:“你到底回不回家!”眼睛顺便朝四边看,发现在前边仍有一人独坐,衣着不凡,心说,想来就是他了。但接着朝伏堇走去,看着他灿烂的笑容,气不打一处来:“笑什么
笑,快回家!”
“这位姑娘,在下可是花了一千金才留得堇先生在此弹奏。念在姑娘不知在下的身份,在下也不计较。姑娘,还是先出去吧。”那人不过三十几岁的样子,却生得是凶神恶煞,额前还有一道刀疤。
“伏堇,把金子还给他。跟我回家!”小荛当那人完全透明。
话音未落,耳边即刻想起阵阵拔刀声,银光四起。那人摆手示意,众人又把刀收了回去。他起身道:“姑娘当真有胆识,只不过,打扰我林崇听琴,只有死路一条。“声音急剧加重,手已高高扬起。
“林当家。”一人的声音缓急不惊,不知何时,身形已现在林崇身边,一手拿住他高扬的手,笑道,“贱内无礼,还请见谅。”说这话的,自然是伏堇。
林崇着实一惊,一名看似柔弱的琴师,怎会有如此腕力,是错觉么?试图把手抽回来,竟然真的完全使不上劲!“你”看着伏堇的眼神,似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压抑,半句话也说不出。
伏堇慢慢松开他,牵过小荛的手:“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我们回家。”
“知道回家就好。”小荛嘟囔道。
“马上。”伏堇温柔笑着,将琴收入琴囊,对林崇道,“林当家,告辞。”
伏堇牵着小荛的手,还没走到门口,一柄剑已架在他的脖子上。是林崇好不容易回过神:“若在下那么容易放二位走,这事传出去,我林崇在这城中,还有何威望!”
“那林当家的意思是”伏堇低声一问。
“你们都留下!”林崇笑着看向一身红衣的小荛,目光变得异样,“你继续弹琴,而你来陪我喝酒。”
“喝你妹!”小荛猛一转身,扬手就是给林崇一个重重的耳光。
在场的人,全部惊呆了!林崇被打,林崇被女人打,林崇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女人打!这绝对是旷古烁今的奇闻!
连林崇自己也被惊呆了,从来没被打过,或者说从未有人敢打他!心中的怒火勃然发作,抬手就要掐住荛儿的咽喉
倏尔白光一闪,血溅四壁,仅在须臾之间。是伏堇从琴中抽出暗河剑,打了一圈剑花,再把剑架在林崇脖子上。一切的发生,不到一瞬。
“暗暗”林崇一见伏堇的长剑,不禁口吃结巴。
“好好说话!”伏堇恐吓道,“否则灭了你!”
“暗暗河剑剑。”林崇早就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说话。
“荛儿,他有病,我们走。”伏堇拉了小荛就走。小荛还不忘给林崇做了个鬼脸,还笑着挥手离开
飘香楼。
一出飘香楼,伏堇马上带小荛入了深巷,先是在她唇上狠狠吻了一记,后才坏笑着问道:“这戏可演过了点。你没吓着吧?”
小荛得意地说:“吓着的是那个林崇!怎样,偷到没有?”
伏堇从腰间取出一枚铜令:“当然拿到了。”说完,又从身后勾出一个钱袋,“你方才那么冒险,应该是怕我没拿到吧。所以,区区也不敢辜负夫人的期望,顺手把他的钱袋也拿来了。夫人可否满意?”林崇身边守卫严谨,一般人根本近不了身,所以伏堇才出主意让小荛来闹场。
“拿他钱袋做什么?”
“我的夫人,难道我们开溜不需要路费么?”
“开溜?为什么?”
“你以为我们还能在林城待下去吗?这里可是那林崇的地盘。”
“可是我们拿了铜令,把他的粮仓都搬光,他可就没法向上头交待了。等他被关起来,我们又能卖包子了!”
“就算他能被关起来,还不是需要一些时间?我们一样得去避避风头。”伏堇的脸忽然垮下来,“我说夫人,你就不能不卖包子么?说实话,真的不好吃,每天卖出的包子,一边手都能数得过来”
“你不想每天晚上吃包子就直说。”小荛阴着脸,“再说我卖的本就不是包子,是心情!我喜欢干什么就干什么!你管不着!”
伏堇见小荛生气了,忙笑着道歉:“夫人做的包子最好吃了!那些人是不识货!”看小荛的表情好些,说道,“我们还是先去小芷那里避风头吧。你不是很想见小初吗?”
一听到“小初”,小荛的心就一下子软下来,表情急切起来:“好吧好吧,我们去阿芷那里吧。唉,不知道小初还记不记得我这个姑姑”
“荛姑姑那么凶,他一定会”伏堇顿觉失言,不由分说拉住小荛的手往远处跑去,“有人来了!快跑!”
小荛一听闻有人追上来,也没顾得上追究,跟着伏堇迅速跑了。
泊水之畔。南泊。南墉。一袭蓝衣,鸣叶成曲。
“想不到雨师弟还通晓音律。”伏堇与小荛从一叶轻舟上下来,见易雨已等候接应。
自从桑芷复国,易雨位居镇国将军之位,便是终日朝服战甲,这身蓝衣,已是很久没有见到。见他面朝泊水,依旧风雅轻逸。听他曲调,应是放下了。
“你们怎么现在才来?”易雨冷冷地问,“比之前说的慢了两日。”
“你该不会在这里等了两天吧?”小荛有些过意不去。
易雨拿出一串钥匙
递给小荛:“店铺找好了,就在宫外。国主已命宫里的厨子去店里准备了。”
“这是”小荛接过钥匙,心里觉得奇怪,看向伏堇,“怎么回事?”
“是师兄在信里说,你想开店卖包子。”易雨替伏堇回答。
“伏堇!”小荛高兴地搂住伏堇的脖子,顺便在他脸上亲了一口,“你对我最好了!但是为什么宫里的厨子会在包子店呢?”
“呃”伏堇语结,只是温柔笑着看她,宠溺地说道,“你喜欢就好。”
“师兄说你做的包子太难吃了,说是卖不出去很难看。”易雨再次替伏堇说了,这一次是绝对故意。
小荛的笑容维持不到两秒,又僵起来:“伏堇!”
“荛儿,你说,我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想想看”伏堇说不下去了,小荛的神情明显是不相信他。故对易雨吼道:“不说话没人当你哑巴!”
“哦。”易雨就这样应了一声,转身就走。一背过身,俊逸的脸上不由得暗笑起来,强忍住声音,完全不顾身后又是打成一团。
【流苏总攻有话说】
之前有爱妃说很萌这一对CP,所以特地写了这个坑爹番外。要不按本攻的习惯,BG番外必然完全BL。
关于为何是卖包子,自然是因为本攻家的桃纸喜欢肉包(我会说我也很喜欢么?)。想着给荛儿一些生活技能,很自然就想到做包子,但是作为一国公主,手艺嘛绝壁是呃伏堇总攻说得已经很明白了。
关于总受易雨,本攻说他放下了放下了什么?对宁芷的执念么?还是对伏对珩好吧,他是总受你们懂的。
【预告】番外年又十一。属性:BL向。CP:伏堇、珩止。
☆、番外二·年又十一
血是血!当他再一次看见鲜血从门缝里溢出,心中依是战栗不已;当他再一次看见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情景,依然会悲恸,双拳一次比一次握得更紧,含泪怒吼着每一个人的冷漠无情即使一切只是在梦里。
自从母亲遇刺身亡,他每一夜都会做这样的梦,血腥、无助,或是无奈。他是景国的二皇子,是承帝即将下诏册立的太子。只因快要成为皇后的母妃,在封后大典的前一夜遭人刺杀,所有迎向他的目光,在一瞬间,尽数散去。
这一年,他才九岁,充满势利的生存环境,使得他不得不时时刻刻提防着一些人。父皇因母妃的逝去,根本无暇顾他。他,只能依靠自己,当然,还有他。
他的怀抱好温暖,让人不想挪动半分,但却不止一次想看他睡着的模样。怕弄醒他,只微微斜过眼角,岂料却撞上他温柔的眼神:“你怎么还没”
“我在等你睡着,二殿下。”他的声音磁性而慵懒。
“我说过,无旁人在侧,可唤我本名。”
“好,珩止。”
该死的,他说便说了,何必还要附在他的耳边,有节奏地吐纳撩人的热气。珩止忙把头埋进被里:“我先睡了。真的睡了。”谁知他却同时钻入被里,并灵巧地搂住他,一种异样的感觉,徒然生起,急躁地推开他,“伏堇,你做什么!”
“你说我要做什么?”这位名叫伏堇的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生了一张魅惑众生的脸,平日里总是一身墨画兰草的白衣。他用指尖挑弄珩止的喉结,继而轻而易举地握住下巴,扬起,“接下来的事,二殿下理应清楚才是。”
“该死的”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的理智已然接受后面的事,也不挣扎,任凭那双大手的动作。可是,他却不动了。
伏堇只是抱着他,没有下一步动作,反是用很认真的语气道:“你接下来准备如何?帝君今晨已下令,今后由仪妃已统领六宫。”
珩止一早便得知了这个消息,但只有无奈:“除了她,还能有谁?”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不出一月,她便会对你下手。”
“什么?母妃已经死了,她还想怎样!”珩止顿时恼怒,他很清楚,是这个仪妃派人害了自己的母亲,但所有人却视而不见,包括他的父皇。
“俞妃娘娘是走了,但这并不影响你成为太子。”伏堇将他完全拥入怀中,低声道,“若是你死了,她的儿子便能得到你的位置。”
“他想要便给他!”珩止想也不想地说出这句话。
伏堇却含住他的唇,轻声道
:“你当真舍得?当真不想要?就凭胥珩启那个庸才,你祖宗的家业可是会败在他手中。”
珩止几番抗议,他终于松了手:“现在不是我想不想要,而是就算想要,也得保住这条命。若是连命也保不住,这皇位不要也罢。”
“二殿下尽可放心,在下可日日夜夜守护殿下,绝不让殿下有半点损伤。”伏堇含住他柔软的耳垂,“我会有办法的。”
“伏堇,你要帮我。”珩止说着,身体又开始不受控制。
还不到七日,仪妃已是按捺不住。对她而言,多等一日,亦是漫长。既然迟早要做,不如早些解决。免了他的忧虑,也免了自己的夜长梦多。
仪妃遣安蓉给珩止送去一盅鸡汤,说是她愿视他为己出,从此行母亲之责。安蓉是个从宫人巷刚调到凤仪宫的人,仪妃亦欲借此来考验她的忠心。可惜安蓉太过谨慎,步步小心,但仍是藏不住眼底的恐惧。
珩止一看她的神色,即知这鸡汤有蹊跷,且仪妃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面对那盅鸡汤,本想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但安蓉一下子就搬出仪妃,使得他不能再多说什么。这到底是该喝,还是不该?
“娘娘说了,一定要奴婢看着二殿下喝下,要不奴婢很难跟娘娘交待。”安蓉有意面露难色,又是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