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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别着嘴巴旋开萤一二家的大门;正要走出去;却感到一个被阳光拖长的黑影倒映在自己的身上;她还来不及抬起脑袋去确认;就听见那过于张扬傲慢的女音飞扬起来。
“喂;听说你这家伙失恋了?要人安慰?”
“……”她惊了一下;这把声音消失了许久;再次响起来;把她记忆里的尘土好好吹散了一下;她抬起头来;看着那酷爱黑色长裙;披着黑色长发的人; “凌?”
左间凌撩开了垂在胸前的黑发;撇了撇嘴角: “我事先声明;我不会安慰人;勉强试试看啊;你还傻站着干吗;进来啊!”
“谁谁谁告诉你我失恋了?”她看着左间凌过分悠闲地拽住自己往萤家的客厅里走;顿时感到一阵头皮发麻。
“当然是楼上那个家伙啊;萤一二啊;除了他还有谁吗?”左间凌竖起手指;指向楼上; “哼;一个电话就把我火急火燎地抓过来;说他不知道怎么安慰你;说女生之间比较好说话;管我什么事啊!”她皱起眉头来瞪向楼上; “分手之后第一次给我电话;竟然是叫我来安慰你失恋;我失恋的时候你们都在干吗啊?你觉得我是不是该骂骂你?不动?”
“……又不是我叫你来的。”
“你觉得我跟楼上那个家伙可以沟通吗?”
“……你们…分手了?”
“如果你所谓的失恋是对他死心;我觉得这不是失恋;这可以称为劫后余生;那家伙完全不懂怎么当人家男朋友;我试用过了;不及格!”
“……”
“不是他?”
“不是。”
“好吧。”左间凌一屁股坐进沙发;抬手看了看手表;“在约会前我还有点时间听你废话;你怎么失恋了?说吧。”
她抬头看了一眼天花板;再低头看着坐在沙发上的许久不见的左间凌;如果说;她现在比较想知道的是他们的八卦;而不是她自己的感情问题;不知道会不会被扔出去呐?
失恋(下)?
失恋(下)
胡不动不知道萤一二的脑袋是不是被太多的财务报表给砸了脑袋;否则他不会那么没大脑到叫左间凌来开导安慰她;虽然他们仨好歹也算从小混到大的青梅足马;但先不说他们之间乱七八糟;纠结无比的关系导致他们多日的无联系状态;就他们仨往一屋子里一坐;典型的都是一脚两船;没有专一节操和意识的家伙;互相开导起来能有什么好结果?
教导对方怎样把脚下的船踩得更加稳妥服帖;甚至扩大辐射范围;争取踩上更多条船吗?哈;如果他是以臭味相投来选人安慰她;那他还真是选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在青梅足马面前有一个好处;那就是解放一切心理束缚;什么不要脸的构想;厚颜无耻的想法;龌龊的企图;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都敢说;于是;她跳过萤一二那段烂谷子事迹;直接从和卓唯默莫名其妙的相亲开始叙述。
左间凌悠闲地翻着手机的收件信;一边听着身边的她絮絮叨叨地数落那个男人有多霸道;多无聊;多不解风情;多小孩子脾气;多暴力;多没耐性;外加私生活关系绪乱;最后是他有多卑鄙无耻地利用她和他妈妈斗法;一点也没有要将心比心的意思;对自己的前途一字不提;根本就是耍弄她。
“卓唯默?就是那个跟楼上那家伙老是飙着车到处制造治安动乱的家伙?”左间凌的眼睛没有离开手机的屏幕; “喜欢皱着眉头打量人;身边女人换来换去的那个?”
“啊;你没见过他嘛?”胡不动眨了眨眼;对于左间凌的提问表示迷茫。
“不熟。”左间凌从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不屑似地把两脚交叠起来; “哼;反正我已经习惯楼上那个家伙的偏心行为了。”
“什么偏心行为?”
“他的好朋友你都有看过吧?”
“差…差不多啊。你不也认识嘛?”那群飞车党就算不是很熟;但是他经常拖她去搀和;那时候她觉得他有心理变态的倾向;特喜欢看着她用那辆破烂小绵羊慢吞吞地跟在他的那辆摩托车后面;虽然;他都会放慢速度来配合她;但是那个老是跑第一个的卓唯默却每次都白眼说她扯后腿;妈的;又不是她自愿要跟去的。
“除非偶然碰到;他从来没带我去见过他的猪朋狗友。”对着楼上翻出一个超级大白眼。
“……呃…”
“你不要打算用你那些破言情小说心理安慰我;说什么;独占欲啊;觉得我太漂亮;带出去会被人抢的破话;楼上的那个家伙没有那根神经;从小就没有。”左间凌双手环在胸前;继续翻着白眼;随即似乎又想起什么来;挑起眉头;看着表情纠结的胡不动; “他倒霉没?”
这个问题很重点;几乎是问题的核心。
“谁?”
“卓唯默。”
“有啊。”就是不知道他现在还有没有倒霉。
“哦。”一个略有深意的升调; “怪不得。”
“什么意思?”
“没啊;这就是你失恋的事迹?”左间凌撑着下巴;嘴巴微张;几乎快要打出哈欠来; “还是和之前一样没什么水准嘛。”
“……”她抿住了唇角;沉默了片刻;从沙发上站起身;像在自己家似地走到饮水机边;拿出两个纸杯子倒满了水;搁在茶几上;重新坐回沙发;脱掉鞋子;把两只脚抱在怀里;看着不停地发着消息的左间凌; “我吃到我要的葱油饼了。”
“就是你发誓一定要找男朋友买给你吃的东西?”她的话让左间凌的手指停了停;转过头来看住她; “我是不知道你为什么总是坚持要吃葱油饼啦;卓唯默买给你的?”
她摇了摇脑袋;疑惑地皱起眉头: “但是;好奇怪;他完全不会倒霉;就算我这里跳得再快;他都不会倒霉;你说是不是哪里有问题?”她指了指自己的小心脏;眉头越皱越深。
左间凌没说话;只是合上手机;拿起桌上的杯子喝下一口水;继续听着她的碎碎念。
“是不是我根本没喜欢他?还是喜欢的不够多;还是他真的在山上住久了;不能用正常人来衡量?但是;我爸爸也在山上待过啊;还不是和普通人一样;吃喝玩乐外加说胡说八道;感冒发烧生病;没什么不同啊。”
“所以我才说;你还是和一样那么没水准啊。”左间凌撑着下巴看了一眼落地窗外的阳光; “你到底是喜欢他;还是喜欢他的倒霉?”
“我又没有诅咒谁倒霉;只是因为我的命数刚好…”
“命数?你只要有人倒霉就好了;对吧?”左间凌不屑地摇了摇头;忍不住从鼻子里飞出冷哼; “我早就想问你了;你这个人;要的根本只是一个倒霉的家伙就好了;对吧?那就是你的标准;规矩;反正只要套上这个倒霉的规矩;谁都可以吧?那个人是谁对你来说根本不重要;你只是要一个倒霉的人;那个人是萤一二也好;卓唯默也好;甚至也可以是那个不要配合你无聊的潜规则的人;对你来说;都不重要吧?”
“……”
“干什么瞪大眼睛看着我;戳穿你的心理你很不爽哦?”左间凌放下手里的纸杯; “要我说;鬼才要安慰你呢;楼上的那个家伙配合你玩了那么久的破游戏;难道会不知道你那个鬼个性;倒霉?你信他?他不倒霉;不符合你的规矩;你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吧?你以为他干什么和我交往?是我无聊;是我卑鄙;是我要挟他和我交往;我怕被你们俩抛到一边;没有朋友;所以;我跟那个家伙说;如果他不陪我;我就把他的小伎俩告诉你。”
“……”
“他以为那么多年了;你多少会有点长进;不会一直信那套命数的鬼话;哪知道你也真本事;过了那么久;他在你那里依旧只是一个会倒霉的萤一二;除了倒霉;他就没剩下什么轮廓在你脑子里了吗?”
“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又没有要跟你讨论楼上那个家伙;我现在是跟你说…”
“说谁都一样;你反正只是要一个倒霉的人;那个人不倒霉;你就疑神疑鬼;你就觉得你没多喜欢他;你就觉得他不是要的人;我听过人要找有钱的;要找帅的;还真是没见过你种;要找倒霉的;而且还那么不挑;只要倒霉的话;谁都好;是吧!还有楼上那个家伙;”左间凌抬手指了指天花板; “什么都顺着你;连这种无聊游戏都陪你玩;这下好了;玩出火了;玩不下去了;开心了吧?玩到自己跟自己闹别扭;活该!看到你们俩;我就冒火星点;他家公司快倒了;他现在也算很倒霉;你是不是又很动心?他现在是真的很倒霉;一点都没装;不是之前不想继承公司;故意跑去出车祸;也不是配着你玩;你可以随便动心没关系。”
“……”她咬住下唇;捏住萤家沙发上的抱枕;指甲开始不准抠弄那蕾丝边;怪不得师叔大人要用嘲讽的语气对她说;要她抱着自己的烂命去活一辈子吧;怪不得他那么厌恶听到她问他有没有倒霉;怪不得他永远不肯配合她。
那些别有深意的话语;她之前半懂不懂;现在却不言而寓…
他说;少拿她的规矩套到他身上。
他说;是不是他再倒霉几分;她会更开心点。
她说;反正要不是他那么倒霉;她才不会在意他。
她胡说八道的老爸说过;人生在世;不如意十有八九;所以,人总归有倒霉的时候,但她听不到;她老爸还说过;命数之说;虚中有幻;幻中有实;但她听不懂;她只记得那句;她喜欢上的人就要倒霉;所以;那个人才总是嘲讽她;说她的烂命一辈子都好不了;她没救了;没错;她没救了;她的模式病永远好不了;起初她要找笑的温柔的;后来;她要找倒霉的;她没治了;让她烂死在泥潭里好了;他干吗还要来拉她一把;她不想把他弄得和自己一样脏兮兮又没出息;他继续他的飘飘欲仙;她可以不要像秤砣一样挂在他身上拖累他的。
她相信了那子虚乌有的红线契约;所以;她惹得一二那么火大;所以;他才会对她甩下一句“随便你”;掉头就走;因为他也觉得她是谁都可以;只要那个人倒霉就好;她是吗?
是吗?
“叮玲玲”一阵蜿蜒流水般的手机铃声从左间凌的手里传来;左间凌并没有接电话;直接按下了拒绝键;她没说话;没去管还盯着地板发呆的不动;径自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出了客厅;踩着楼梯爬上二楼;也没敲门;一把旋开了书房的门。
“喂;你还活着吧?”
萤一二盯着电脑股价图的视线稍稍一抬;看向了门边;随即又拖回荧幕;只是提了提唇角:“你们谈完了?”
“算是谈完了吧;大概她也不想再和我谈了。”
“恩;谢你。”他淡淡地丢出一句谢; “安慰失恋的人这种事;我不太做的来。”
“要不是你用那种可怜巴巴的声音的打电话求我;我也不会安慰人;”左间凌斜睨了他一眼;真应该把那把低哑无助的声音录下来;场景回放来听;免得总是听到他满不在乎又欠揍嗓音;“
失恋?哼;真不知道你要配合她到什么地步。喂;我还有约;先走一步。”
“好;她人还在楼下?”他以为她该是走了.
“不知道;大概正想找个地洞往里面钻吧。”她若有所指地说道。
“失恋而已;没必要钻地洞吧;很丢脸吗?”他不明所以地问道。
“哼哼;和你一样丢脸。”
他不置可否;继续头一低;看他的文件;只轻轻丢出一句:“让她走的时候帮我关好门就行。”
“你不下楼去?”
“下去干吗?”
“不想看见那个家伙了?”
“……”
“不过;说老实话;她现在那张脸;是蛮让人讨厌的。好了;我先走了。”
“恩。”他应下一声。
“还有;你家墙壁的隔音效果蛮好的。”她偷笑了一声,随即合上了门.
他皱了皱眉头;没明白过来她说什么;任由书房的门关了起来;也并没深思;抽出一张财务报表;撑着下巴研究起来;他家的股票跌的很惨;惨到有点丢脸;但是这次;他一点也不想就这么听天由命的倒霉下去了。
如果以前;有人告诉萤一二;有一天他会坐在办公桌前看文件看到昏天暗地;废寝忘食;头昏眼花;他肯定会用微笑且不合语境的表情丢一句“去你妈的”回敬给那个家伙;可当他一抬手表;发现一天的时间已经在他窝在办公桌前飞逝掉时;那句“去你妈的”被他全数咽下;只吐出一声自嘲似地轻笑;怪只怪他的前姐夫也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老亲家;吞起股票来像个大胃王;把姐姐逼得天天在办公室指着他的照片骂街。
他不得不承认;奸商;其实是个技术含量很高的职业;他的前姐夫很称职;而他;相比之下;还是比较擅长当没什么技术含量的败家少爷;忽然觉得自己还是蛮可笑的;以前多少认为自己还算几分个性;故意做出一副没出息的样子;就是不想去和姐姐争什么莫名其妙的财产继承权;直到现在他才明白;他是窝囊的;要当个败家子比当个奸商简单多少?谁需要他无聊的让度了?他压根没那个能力撑下整个家业;他总是为自己选一条过分简单;看起来又冠冕堂皇的路。
倒霉也好;败家也好…嗤…真他妈的没出息。
伸了一个懒腰;他摆弄了一下有些酸痛的脖子;从椅子上站起身来;打算去楼下的厨房下一碗泡面;估摸着今天的股市趋势;他的姐姐又要在办公室挑灯夜战了;他摸着肚子下了楼梯;走进客厅;看了看落地窗外已经暗下来的天;打开了电灯的开关。
一声不适光亮刺眼的哼哼声从沙发上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