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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龙海生难得乖乖地躺下,手臂伸出去,依恋地抱住芳姐。
芳姐扭了扭,还是没挣脱开。
床头灯熄灭,窗外的夜色一下子奔涌进来。潮汐拍打着礁石的声响刷刷地突进耳鼓,芳姐只觉没来由地心慌意乱。睡不着,便在夜色里轻声问龙海生,“上次你跟我问我会所里那个舞娘喵喵你问她干什么?还有,你在会所里每个房间里都安那么些针孔摄像头,你突然要调那东西的存档干什么?”
龙海生在夜色里闭着眼睛,“怎么,一个舞娘你也在乎?”
芳姐愣了愣,“这个舞娘是有点不一样的”
龙海生的鼾声已起,芳姐知道自己说了也没用了。龙海生从来都是个固执的人,只要他自己决定了的事情,没人能够改变他。
芳姐只在夜色里瞪大眼睛。或许是多年夜场的生活使得她的生物钟早已混乱,越到夜里反倒越精神。伴着龙海生的鼾声,芳姐越发想起春节前警方对兰会所的那场突击搜查她作为大领班,被警察揪着头发毫不留情地给塞进警车里去
那段时间,所有人都对她避之不及。只有那个叫喵喵的舞娘给她打了个电话,问她好不好。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她芳姐早已经看得太多。所以她并不记恨那些在危难里各自自保、不搭理她的人;可是芳姐却反倒更加感念喵喵那个电话。
一个电话微不足道,但是却让她在冰冷的号房里,感知到人间最后残存的一丝温暖。
芳姐的思绪还在蔓延,龙海生的电话毫无预警地猛然响起来。龙海生从梦里直接坐起来,接过电话便眯起眼睛来,狠狠地笑开,“干得好!我马上就来!”
芳姐望着龙海生的表情,心内便是激跳。那种决绝,多年前,她曾经见过
龙海生起身穿衣,芳姐忍不住伸了手抱住龙海生的手臂,“你又要去杀人?”
龙海生一笑,“杀完这个便收手。我答应你。”。
站在呼啸的夜风里,秦筝转头望龙天翔的巨大悍马驰来,在夜色里庞然的像极了坦克,凶猛又霸道。
她没料错,龙天翔果然就在附近!
秦筝缓缓闭了闭眼睛。这一切果然是龙氏兄弟的阴谋,而具体执行者竟然是龙天翔。
她跟他,终于走到了无法再回头的决裂上去。
十年里那个她只要回头,就一定能够看见的尾随在身后的笑颜,终于将成为过去。
“上车!”龙天翔将车子停下,也没多说话,打开车门拉秦筝上车。
夜色深了,路上的人和车子都渐渐少了,方才还塞得寸步难行的路面上,已经疏通开了一条条的通路。
龙天翔双手握住方向盘,“去哪儿?”
秦筝靠在椅子靠背上就笑,“阿龙,带我去见你哥吧。”
“你疯了吗?!”龙天翔手指攥紧,猛地转头来望秦筝,“你给我老实呆着,哪儿都不许去!”
秦筝依旧在笑,“带我去吧。就算你不带我去见他,我也还会想办法去见他的。阿龙,算你帮我个忙,最后一个忙,好么?”
“你休想!”龙天翔咬牙,双手狠狠砸了方向盘一下。
“阿龙,碧笙的车祸是你干的,对不对?”秦筝转过身子来,在夜色里望龙天翔的侧影。其实如果褪去龙家人天生的那种戾气,龙天翔真的是个很好看的男人。他个子高、轮廓清晰,如果能走上T台,估计很快就会成为大模儿。
秦筝忽然笑开,“阿龙,其实我知道这并非你的本意,一定是你哥逼你这样做的。他用什么来要挟你?——我,对么?”
“如果你不答应你哥,如果你不肯对碧笙动手,那么你哥会杀了我,对不对?”
龙天翔沉默下来,驾驶室里只有沉重的喘息声,龙天翔死死盯着窗外的夜色,一声都不吭。
“阿龙,我明白你的为难。一边是你的父兄,一边是我。你一定不愿意违拗自己的兄长,你心里也在乎你爸的抑郁而去”秦筝深深吸口气,“可是我知道,你这次选择亲自动手,一定不仅仅是为了你父兄,你更是为了保护我阿龙,尽管我从来不在你面前承认,可是我真的知道自己在你心上的重量。”
秦筝的泪无声滑下来,“我懂,如果我死了,你一定会难过,所以你不惜亲自对碧笙动手,也要让我活下来。你爱我,所以你不能接受没有我的未来可是阿龙你想过没有,我的心里也是一样啊。”
“如果这个世上没有了碧笙,如果未来的日子里没有他的音容笑貌作陪,阿龙,你觉得我自己一个人活下来,还有意义么?就算还能活着,也只能是一句行尸走肉,再没有感情,再没有了欢笑啊”
秦筝缓缓伸手握住了龙天翔的手臂,“阿龙,难道你想看着我那样活下来?阿龙,难道你忍心让我那样活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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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寂夜色里,有铁器撞击石壁发出地巨大空响声。“哐——啷”,声音本身或许音量并不大,却在空荡的山洞里被反复折返,终至叠加成巨大的回声。
碧笙在黑暗里眯了眯眼睛,扬眸望向那扇大铁门。门被“吱嘎嘎”打开,门外有光线倾泻而入。肋
其实那光线并不亮,只是与山洞里似乎永久的黑暗比起来,那束光乍然冲进眼底,碧笙还是忍不住闭了下眼睛,才能让自己的眼睛适应这骤然的光线变化。
这应该是一个废弃的隧洞,在深山里。
D城多山,城市发展起来,许多的公路和轻轨都需要穿山而过,所以修建隧洞的工程随处可见。却也有隧洞开了一半,到中间的时候发现山岩性质不适合继续开挖,于是便废弃了的。
隧洞被装上大铁门,便是一个绝佳的监牢。碧笙在黑暗里缓缓笑起来,为了关押他,龙海生真是费心。
大铁门被打开,矿灯的灯光几束一起向碧笙的方向照来。碧笙眯着眼睛,逆着光线去看那高大走来的身形。龙家父子都是高个子,手长脚长,所以在光影里就显得益发醒目。
碧笙就笑,主动扬眸打招呼,“龙大少,别来无恙。”
龙海生在光影后头冷笑,“我当然无恙,有恙的该是你。而且你不会仅是有恙,你会死。”
“龙大少,你痛快。直言你要做什么,免得周遭人还要猜。”碧笙面上毫无惧色,一径笑着。镬
“笙哥。”被绑在碧笙身后的孙明低低叫了声。碧笙没做声,继续用手中一块尖角锋利的石头在割着孙明手腕上的绳子。
他们的车子在公路桥上被龙家的手下直接撞下海面去,气囊保护了碧笙没受大伤,可是孙明却在跟龙家手下的搏斗里受了伤。碧笙明白或许今天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可是他想要尽力让孙明逃出去。
周家、秦家与龙家的恩怨,早晚要解决。孙明却是无辜的,况且朱迪还在等他。
碧笙心下黯然了下。在外面等待的人,何止一个朱迪;秦筝也一定在等着他。想到秦筝,碧笙的心被针扎一样地疼。
“秦碧笙啊,你厉害啊。我以为把你关进号里去,你就能乖乖束手就擒;我也真的以为我成功了,看你挨揍一声不吭的损种样儿,我以为你真的认命了呢,没想到你还这么有办法,愣逃出来了啊。”龙海生在碧笙面前蹲下来,黑瞳冷冷凝着碧笙。
碧笙微笑,“希望你的对手是个坐以待毙、束手就擒的么?我记得龙大少说你最喜欢玩游戏,如果我是那样的人,你还有什么玩的乐趣?”
碧笙缓缓地说话,面上沉静如水,手上的动作却越发加紧。刚刚龙海生带人车子驶来的声音,碧笙贴在地面听见,应该只有两辆车,那么车上的人加在一起不会超过十个。以孙明的身手,即便带伤,对付这几个人应该还有胜算。
“哈”龙海生笑开,“那个魏强是你的人吧?我听说本来侦办秦筝案件的警官根本就不是这个魏强,可是魏强放下手头其他的案子,主动请缨要来审淫媒这个案子别人都嫌这样的案子棘手,而且搞不好还会惹一身骚,所以都避得远远的,只有他主动要求来做。不是因为这个叫魏强的小子事业心重,而是你不放心让别人来审秦筝吧。”
龙海生缓缓点燃一根烟,烟雾从他口中飘出,弥漫着被吹向碧笙,“你身在号里,还有能耐操纵着警官遥控外面的事儿,秦碧笙,我真是低估了你。”
碧笙也笑,“这事儿我也知道瞒不了龙大少你多久,可能别人都不知道,龙大少你早晚都会知道。”
龙海生眯起眼睛来,“旁的警官办案,怎么会蠢到魏强那种,将受害人提供的关键证据都摆到秦筝面前的?这不根本不是为了要指证秦筝,反倒是提醒秦筝怎么来脱罪!KAO,他这是违反纪律的!”
碧笙笑着垂下头去。不管怎么样,秦筝没事,这就足够了。
龙海生喷出的烟雾越发浓重地钻进碧笙鼻息。碧笙更深垂下头去,手在背后暗自加快动作。他知道,自己恐怕支撑不了多久了。
龙海生依旧好整以暇地吐着烟雾,“秦碧笙啊,闻着我这烟味儿是不是很香啊?你被关进号里这么久,是不是早就馋死了?”
龙海生转身伸手从手下手里拿过一瓶药来。那是缓解胃病的止痛胶囊,深茶色的瓶身上贴着花花绿绿的商标,写着英文。龙海生将那瓶子拿到碧笙面前就笑,“这瓶子药,可能看守所里的警官们全都看不懂内里乾坤。且不说别的,单就这商标上的英文,就够他们迷糊的了。国内的警察,几个上学的时候好好学过英语的?就算他们找人去查,估计也只能查到这是缓解胃疼的止痛药,更没人想到这里面藏了什么”
龙海生狞笑,“我倒是好奇,秦家一个普通的护士,怎么会为了你这样费心。将胶囊中心的一点药末给换掉,一般人真的验不出来。这太不合乎常理了,所以我就不得不去想象——秦碧笙啊,她一定不只是普通的护士,她反倒有可能是比秦筝还要了解你的人”
“秦筝跟你五岁起就认识,所以按说这个世上不该再有哪个女人比秦筝更了解你。除了一个”龙海生一个字一个字缓缓地说,狠狠盯着碧笙的眼睛,“那个人从你出生就已经认识你,更何况还有血缘亲情割不断。只是她本来已经死了啊,她现在又活过来就不对了。早就死了的人,还是让她继续死去吧,秦碧笙你说呢?”
碧笙这次终于无法淡定,狠狠一凛。他那一双黑瞳里再度露出孤狼一般的狠绝,“龙海生,你敢动她一根毫毛!”
“哟”龙海生得意笑开,“我还以为待会儿说到秦筝的时候,你才会这么激动呢。秦碧笙啊,一个秦筝已经足够你牵心扯肺的;如今又多了一个姐姐,秦碧笙你这一条命怎么够替两个人死?”
碧笙的手隐在背后,猛地一个挑刺,终于割断了孙明手上的绳索。
碧笙用力过大,加上心情的激动,便咳嗽起来。这样做,也是为了遮掩孙明得以自由行动所发出的簌簌声响。
“嘿,别介,这么激动哪儿行?”龙海生得意地笑。此时秦碧笙纵然肋生双翅,也逃不出他手掌心去!
“不如这样吧,我替你做个选择。你只替你姐姐死,秦筝留下来给我家小二玩儿”
碧笙猛然抬起头来,狠狠凝视龙海生,“你把秦筝怎么了!”
“NO,NO”龙海生好整以暇地摇动手指,“秦碧笙你弄错了,不是我将秦筝怎么了,你该问我家小二对秦筝怎么了”龙海生得意地笑,“你该知道,那傻丫头为了你,什么都肯付出。你说现在这个情形下,她自己是不是会主动爬上我家小二的床?我家小二啊也是个情种,跟她身后跟了这么多年,也没尝着过几下这次要玩儿就一定会玩儿到底,玩儿到过瘾为止,你说是不是?”
“更何况”龙海生享受地看着碧笙越发苍白的面色,“更何况,我给她喝的酒里掺了媚药。那个药量呢,她怎么也得跟我家小二大战三天三夜才能醒过来”
“你!”碧笙只觉胸口血气吞涌,一张口,一口血就喷出来!
“哎哟,哎哟,看你这个激动的。你那胃都千疮百孔了,一激动这不又出血了吧?”龙海生狠狠地笑,笑得无比得意,“别急着这么就小命交待。秦碧笙啊,我还没给你尝过好东西呢。你平常为了止疼就敢抽那么点大。麻,真他。妈不像个男人!是男人,至少也得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