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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双手抱在胸前,仰首望天,“不管天上的您是谁,是欧洲世界的上帝,还是我们中国人信仰的神佛,我都要谢谢您。您已经给了我最好的圣诞礼物,不是么?我该学会感恩,而不该强求。”
秦筝抹掉眼泪,努力地笑,“让大家为我担心了,真的是不好意思。请大家快点回去享受圣诞大餐吧,这真是一个让人快乐的节日。”
望着秦筝被莱昂一家人簇拥着,欢乐地走回房间,路边高高树立的树后,一个人早已泪落双颊。
此时此刻,隔着七个小时时差的中国早已是圣诞节的早晨。
吕璇慵懒地拥着被子坐在床上,抱着笔记本电脑。
身边有洪亮却不失温柔的嗓音,“你凌晨三点才忙完平安夜的通告回来,刚躺下这么一会儿又起来干什么?再多睡会儿。”
吕璇脸红了红,“哎呀你别管了,人家有事儿!”
吕璇在邮件的输入框里打了删,删了又打,似乎都不满意。后来干脆直接写:
“秦筝我知道你一定会怨我,不过我也认了。是我出卖了你,是我把你的地址告诉了碧笙了。”
“人家都说圣诞节要送礼物的嘛,那我就把碧笙这个大礼物送给你好了——当初你那么倔,拒绝郑安琪的一切安排,自己跑到法国去,我还真是不放心。那时候看碧笙一天天行尸走肉的样子,我真的差一点就没忍住说了;好在我忍住了。”
“可是秦筝,对不起,我那时候都忍住了,现在却真的忍不住了——秦筝,我不能再拒绝碧笙了。他现在很不好,真的很不好——我怕我现在不告诉他,就再没机会告诉他了。”
“而你,如果现在再不见他,可能就真的再没机会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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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璇自己写完就抱着笔记本嘤嘤地哭起来。
她身边地男人惊住,起身抱住她,“这是怎么了?”
吕璇索性抱住那男人的肩头嚎啕大哭,“为什么这两个傻子都这么傻,啊?明明我是该恨他们的,可是我现在为什么只想飞到法国去,把他们两个给揪在一起,让他们别再折腾了啊?!”肋
那人一怔,“你是说秦筝和秦碧笙?”
“是啊,啊啊啊”吕璇哭得毫不顾忌。
秦筝离开莱昂家,天边已经露出淡淡青蓝。莱昂的叔叔开车送秦筝回去,却没直接按照秦筝给出的地址走,而是将车子开到了距离秦筝中文教室不远的一处小旅店。
秦筝便明白了莱昂叔叔的意思。流着泪道谢。
莱昂的叔叔叹了口气,“他就住在三楼最东边的那个房间里,有一扇开向东边的窗子。本来有采光更好的房间,可是他不要。我还问他为什么要那个房间,他说,他生命的光亮都在那个方向”
秦筝下了车子,看着莱昂叔叔车子开走,她就站在黎明的晨巷里默默流泪。
碧笙的意思她都懂:因为她的住处正是在那旅店东边的方向。
秦筝抹干净眼泪,深深呼吸着走进小旅店去。这附近没有大酒店,只有家庭式的小旅店,真不知平素住惯了大酒店的碧笙,会不会习惯。镬
推开玻璃大门,门上挂着的铜门铃“叮咚”一响。秦筝的心蓦地就被高高地提起来,忽然不知道待会儿如果见了碧笙,她该用什么样表情,说什么样的话。
继续装作冷漠,继续不理他么?
还是直接扑进他的怀里去,告诉他,她想他若狂?。
旅店的老板娘揉着惺忪的睡眼望着秦筝,“哦,小姐,我知道秦先生。可是你来的真的很不巧,就在大约一个小时之前,秦先生刚刚结账离开”
“去哪里了?我们也不知道。我想他应该是中国的旅行者,也许旅行结束了,回到中国去了吧”
秦筝只觉心往下坠,一直一直,跌进无底的空洞去。
竟然就这样,错过而来他。几乎是擦肩而过,几乎是——就差一点点便能碰触到他的指尖!
秦筝流泪,“那,我能不能去他住过的房间看看?我愿意付费,只求你让我看看。”
老板娘点头,“女士,千万别这样说。我给您的这个消息让您这样难过,我都觉得抱歉死了,哪里还能跟您要费用?正巧时间还早,那个房间我们还没来得及收拾,那就请您进去看看吧。没关系,您多呆一会儿也可以。”
秦筝进了碧笙呆过的房间。小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桌子。秦筝几乎都能猜到,碧笙一定是手扶着桌面,站在朝向东边的窗前,静静望着她的住处。
空气里还弥漫着一种淡淡的烟草气息,那正是碧笙习惯抽的那个牌子。
此时才知道,思念这样疼。
秦筝深深吸气,望着房间里的虚空,轻声说,“爸,可以么?如果我背叛了您,您会不会怪我?原来我真的做不到,离他这样远。求您原谅我,让我回到他身边去,好么?”
心便于那一瞬间轻轻落地。
曾经的焦灼与犹豫,仿佛刹那被清风吹散。
其实她心里一直有这个答案,一直等着自己绕过自己心底的迷宫,找到这个出口的,对么?
她的中文班还有两个月结束,她在巴黎五大正在旁听的一个有关放射性元素对人体伤害的医学课程也恰好会在3月初结束。
那时候,正是D城的春天姗姗来临的时候吧?秦筝静静微笑,她会在3月回到那里去。
就这样决定。
“筝,在想什么,这样开心?”
欧洲高铁在茫茫雪原上飞速前行,窗外一座座银白的雪山在视野里一掠而过。秦筝坐在暖气充裕的车厢里,托着香腮静静望窗外景色,唇角挂着浅淡而神秘的微笑。
卫嘉蓝看得心尖悸动,忍不住出言。
秦筝回过神来,摇了摇头,“没想什么,我是在看窗外的景色。在欧洲坐火车真的好幸福,让我不由得想起在中国春运时候坐火车的经历。”
卫嘉蓝会意点头,“看你心情似乎特别好。有什么高兴的事情么?”
秦筝笑着点头,想了想还是对维加蓝说,“蓝,我决定了,三月会回到中国去。”
卫嘉蓝挑了挑眉,一抹没来得及掩饰的落寞从蓝眸里飞掠而过,却随即笑开,“好啊。我这边的生意也会向中国及东亚市场大力推广,反正我是中法两国人嘛。”
秦筝深深吸口气,凝视着卫嘉蓝的眸子,“蓝,你该明白我的意思。”
卫嘉蓝笑了,那笑容里带着蓝宝石一样透明的忧伤,“我明白。你这次回去是要嫁给碧笙了,对么?”
秦筝缓缓点头,“是。我想,我真的是没出息的温室花朵,还是习惯呆在他羽翼遮蔽的地方。”
卫嘉蓝笑着握住秦筝的手,“筝,你幸福,就是我幸福。”
秦筝心底狠狠一晃,眼泪还是跌落下来,打湿了卫嘉蓝的手背。
卫嘉蓝笑了,“能得到筝你这样珍贵的一滴眼泪,于我,就是足够。”
卫嘉蓝掩饰掉悲伤,换上雀跃的神色,“筝,在回国之前,在阿尔卑斯山好好地玩儿一次吧!可能你下次来阿尔卑斯山,还要好久以后。”
湛蓝的眸子静静凝望着秦筝的眼睛,“我知道,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单独陪在你身边了。”
秦筝难过,“蓝,你是我跟碧笙一辈子的朋友。”
卫嘉蓝点头,笑容里藏着蓝色的忧伤,“我知道。我明白我该站的位置,该选择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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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快跑!(第一更)'VIP'
站在阿尔卑斯山下,秦筝禁不住深深呼吸。完全是下意识地动作,就像是动物对于纯净自然的本。能向往。
忽然明白,为什么卫嘉蓝的父亲要坚持来阿尔卑斯山寻找新的泉眼;为什么她当年最喜欢的班得瑞,要跑到阿尔卑斯山来收音,以制作那些享誉世界的自然之声的轻音乐因为这里,让人无法不觉得纯净与美好。肋
遥望雪。峰矗立如银,片片纯白的光芒在阳光下静静闪耀。大片大片的云杉和松林在雪山坡上绵延开去,与白雪共同托举起一片碧蓝通透的天空。
整个世界仿佛透明的水晶。
与卫嘉蓝同行的CH1650的公司员工,个个都是滑雪高手。欧洲人似乎很有滑雪的传统,所以一到雪场,他们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坐上缆车到了山顶去。秦筝比较惨一点,只能红着脸望着卫嘉蓝,像是可怜的小狗。
卫嘉蓝就笑,“滑雪服不会穿,滑雪板也不会穿还有什么,凌空缆车也不敢坐,因为会恐高还有么?”
秦筝狼狈地红着脸,“还有完全没有滑过雪,如果没有人扶着,根本站都站不起来”
卫嘉蓝湛蓝的眸子在雪山的映衬下就更显得清透闪亮,那眸光里漾着毫不遮掩的促狭和宠溺,“哈哈”
秦筝就恼了,“哼,你也别笑!我自己是个大笨熊,我绝对得拉个垫背的!你以为你是高手,你来了就可以自由地高山滑雪了?哼,甭想!你得在我身边老实儿呆着,给我当拐棍儿;等我摔了的时候,你得先趴地上给我当人肉褥子!”镬
“哈哈”卫嘉蓝再度朗笑开。他的笑容比阿尔卑斯山的空气还要透明,比天空射下来的金色阳光还要温暖。他握住秦筝的手,“傻瓜,以为这就刁难住我了?我都愿意只要你答应,我愿意放弃一切自由,就陪在你身边。”
秦筝的脸腾地红起来,不自在地转身望向别处。已经有同来的人英姿飒爽地从雪道飞身滑下,像是雪地上鲜艳的大鸟。
卫嘉蓝拉着秦筝坐上凌空缆车,柔声说,“就让我再放肆一天吧。我知道我的话对你来说是唐突,我发誓,过了今天再也不说。”
阿尔卑斯山的风,凌空而来。秦筝坐在缆车上,只觉头脚都是一片清凉。那片凉一直漫过了她的眼睛去,让她只想流泪。
好在这是山里,迎面有风,所以她大可以说自己这是迎风流泪。
她只能在心底默默祈祷:如果有可能,请上天派一个天使来到人间,陪伴在卫嘉蓝的身旁。这个男人,真的是很好很好;可惜她只能让他伤心。
不知道是师父带得好,还是秦筝本身有跳舞的底子,所以身子平衡感很好,总之两个人没练习多大一会儿,秦筝就已经基本掌握了滑雪的动作要领,可以沿着比较平缓的雪道,自己滑行了。
初生牛犊一般都是主动找老虎挑战的,秦筝也不例外,没滑一会儿便扯着卫嘉蓝嚷,“带我去看你说的那个‘蓝宝石’!”
卫嘉蓝每年都来滑雪,曾经在山坳里发现一个天然湖泊,天光倒映,纯蓝碧透,美得就像这世间最为纯净的蓝宝石。卫嘉蓝在来时的火车上跟秦筝提起,秦筝便心生向往,想着要去看。
还是因为当年看《泰坦尼克》的缘故,秦筝总是对电影里那枚纯蓝到让人心醉又心碎的“海洋之心”念念不忘。尤其是最后一个镜头,当年迈的Rose将海洋之心投掷进深蓝的海洋,随着海洋之心的缓缓沉落,仿佛再度看见年轻的爱人从水波里冉冉微笑的那一幕,早已经在秦筝的心里凝成了永远无法开释的疼。所以她才更要去看一看卫嘉蓝说的那个湖泊。
卫嘉蓝微微犹豫,“稍等,等他们滑完这个雪道,我们一起过去。”
秦筝有些心急,扯住卫嘉蓝就恳求,“尊敬的皮埃尔先生,求求你就满足一下鄙人这微末的小小愿望吧——我们要去看的是这个世界上最为纯净的蓝宝石啊,难道要一大群人熙熙攘攘的去?就我们两个人去吧,那里是该带着虔诚的心,安静地去拜谒。”
“就我们两个人”秦筝的这个说法撼动了卫嘉蓝的心。明知道已经是痴心妄想,明知道已经是永远无法企及的愿望,但是当这个说法从秦筝口里说出来,卫嘉蓝还是无法抗拒。
“好,就我们两个人。我们走!”卫嘉蓝撑起滑雪杆,带领着秦筝便向前去。
渐往前去,已经不再有平整的雪坡。卫嘉蓝单膝跪下来,将秦筝的滑雪板摘掉。两个人向前走去,攀越过积雪的山岩。
卫嘉蓝伸手握住秦筝的手。秦筝微微抗拒了下,却没推开。这样的积雪山岩的确危险,便只能任由卫嘉蓝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