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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碧笙绝望地握紧拳,“可是你别忘了我要娶笛子,那么你爸就也是我的岳父。所以就算出于一个女婿的本分,留下岳父在这里生活也是应该。此外还有妈和周护士,难道你让她们也跟着你一起出去不方便?”
碧笙仿佛积聚了全身的力气说,“我跟你保证,我不会再动你爸,这总行吧?”
“秦筝,你能不能乖乖听我的话一回!”
碧笙终于忍不住吼出来,声音里带着他自己都已经无法控制的绝望和恐惧的颤抖。难道他真的就已经没有能力再拦住她离去的脚步?她真的就想跟他斩断所有的羁绊,只成为生活在一个城市里的陌路人?
这个城市,几百万的人口啊!难道要他隔着几百万人,今生只能远远地望着她?
“就这么定了!”碧笙咬牙走过来,垂下黑瞳锁定秦筝,“你也知道我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你千万别再违拗我,不然本来不想再对你爸做什么事的,你别逼我一气之下又想反悔!”
“碧笙啊,秦筝”崔芬的嗓音在门外响起,“打开门,听妈说句话。既然事关你爸,妈也有说话的权利。听妈说说,你们先别急着吵!”
碧笙呼啦扯开门,崔芬走进来握住秦筝的手,“筝,这一次妈也是要站在碧笙这一边。不管怎么样,一切要以你爸的身。体为重。刚才我跟周护士谈过,也跟你爸的主治医生通过电话,他们都一致认为:最好让你爸留在他熟悉的环境里。”
秦筝眼睛里热热一刺,她知道自己必须妥协。什么都不重要,爸才最重要。
“好,妈,爸就拜托给您了。您是碧笙的岳母,笛子是碧笙的妻子,所以你们其实应该都留下。我搬走。”
“秦筝啊!”秦筝说罢扭头就走,崔芬拦都没拦住。
眼光从纯黑羊毛地毯上反射出迷蒙的光晕,照亮碧笙那一刻绝望的脸。
她还是要走,就算用了秦子潇做“人质”,她还是义无反顾地要走!
终究,留不住么?
可是他又有什么资格想要挽留她?难道以她妹夫的身份?!
秦筝回到房间一边收拾衣柜,一边便落下泪来。终究还是执拗地想要离开,可是当自己说出了那个决定之后,自己的心里有何尝好受?
一格格打开衣柜,手指还是不由得停住。左边第二个跪柜门的夹层抽屉里,隐秘又妥帖地放着男士的内。衣,是他霸道地留下的,说要在她所有的地方都留下他的痕迹…
【凌晨继续。】
切割原来这样疼【3更1】(3000字)'VIP'
执拗说着要独自离开,打开衣柜望见他霸道留在她衣柜里的衣物,她还是忍不住手指拂过那些纯棉温软的织物,心疼如割。
以前看中央四套的《海峡两岸》,每次秦筝都会被台。湾主持人的一个用词给惊到:他们总是喜欢说“某某要与过去做一个切割”,“要与谁谁做一个切割”,大陆人不会用“切割”这样的词汇,秦筝每每听见台。湾主持人能轻松地说出这个词汇来,就觉得身上冷冷一凛,仿佛有刀子活活切开皮肉,有血淋漓而下。
其实说“切割”,当然是要表达那种坚决的离别意愿,可是人毕竟是感情的动物,所有经过的事、爱过的人,就算终有一日事情会湮没于时间灰烬、爱过的人会成为一段记忆,可是却也会打断骨头连着筋。
说“切割”,听似手起刀落、切瓜斩菜一般轻松利落,可其实——岂能有那样容易?
就比如现在,她真的是在做切割了,却还没能将过去推远,自己的心上已经千刀万刀受尽了凌迟。
家、曾经的成长岁月、自己房间里的每一段记忆终究只能放弃,看着它们如指间沙,丝丝缕缕漏尽,再也找不回。
“秦筝啊,秦筝,你真的要走,啊?”
看着秦筝拖着大箱子从房间里出来,宋妈第一个忍不住,站在楼梯下哭出来,“你能去哪儿啊?你从小到大就没离开过这个家,你自己怎么能行啊?”
“宋妈”秦筝扔掉箱子搂住宋妈,伸出手来给宋妈擦眼泪,努力忍住自己的泪,撑开笑容,“宋妈,看您说的呀。我不是要走多远,就在附近租个小房子而已。宋妈想我,还可以去看我呀,或者我周末回来陪宋妈一起去买菜宋妈,秦筝长大了,所以总会有一天离开家,所以宋妈你别哭,你该开心呀”
宋妈哭得更加收不住声,“宋妈都知道,宋妈明白闺女大了总有一天会离开家。但是宋妈本来希望是你结婚那天,穿上漂亮的嫁衣,跟帅气的姑爷一起手挽手走出这个家门;而不是像眼前一样,要离开自己的家”
秦筝死死咬住唇,抱住宋妈忍住眼泪,“宋妈乖,别哭了。你再哭,那我也跟着你一起哭了。”
崔芬走上来扶住宋妈,“宋妈看你呀,这么大年纪了还跟个孩子一样哭。让秦筝做她喜欢做的事吧。自打老爷出事,秦筝就没一天开心过,如果她的决定能让她觉得好过一点,我们总不该拦着。”
宋妈这才抽抽噎噎地抹掉眼泪,“太太您说的对,我这是老糊涂了。因为秦筝从小就在我眼前儿,我眼见儿着她一天天长大的,所以一想到要有一天忽然看不见她,我这心里就,就”宋妈说着说着,眼泪就又下来了。
秦笛也从房间出来,走过来抱住秦筝,“姐”
秦筝努力地笑,回头望继母和笛子,“你们别担心,每个月的生活费和我爸的费用,我还会按月打过来。凡是有什么需要,你们一定要第一时间告诉我。就算我暂时搬出去,我们还是一家人。”
秦筝再向崔芬深深鞠躬,“妈,我知道这句话多余,但是我还得说:爸就拜托给您了,您一定要把女儿这份心一并尽了,女儿不能时时陪在爸身边,要您多费心了。”
崔芬含泪拍打秦筝,“你个傻孩子!说什么话呢,啊?说的像走了就一辈子不回来似的!这里还是你的家,就算不是原来的,但是以后也是你妹妹和妹夫的家!你要回来,每个星期都必须回来一次,啊!”
秦筝拖着大箱子走到大院门口,伸手拦出租车。
碧笙开着车不知从哪里钻出来,阴沉着脸停在秦筝面前,下车将箱子扔进车里,回首望家人,“你们都回去吧,我送她。”
不能当着家人的面再跟他吵起来,秦筝只好任由他做这一切。努力撑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回首向家人深深鞠躬,转头钻进碧笙的路虎揽胜。
车子启动,秦筝咬紧牙关不回头。直到车子向前行进出好远,前方将转入盘山道,再也看不见秦家大宅,秦筝这才回头望去秦家大宅矗立在金色的阳光里,纯白的墙壁反射着静静的光。
爸说当年还是穷学生的时候,经常带着妈来这座山上看星星。妈那时候就说,如果有一天能在这山顶上建一座房子该有多好,就可以每天都看见这里的日升日落,看清这片天空上每一颗星星。爸当时便心中暗暗发誓,有生之年一定要不惜一切完成妈这个愿望。后来爸果然成功,带着百货零售业的资金进军房地产业,第一个项目便是开发了这片山顶,建了家里这幢房子
那不仅仅是一幢房子,那更是父母之间一个爱的承诺。然后她带着父母的爱来到世间。
——可惜那与爱有关的一切终究敌不过现实风雨的敲打。爸不再是当年一袭白衣,却能勇敢为妈许下承诺的穷学生;而她再也没有了爸妈的爱。此时就连这座房子,都不得不远离。
路虎揽胜呼啸着转过山路去,那座高高在山顶的房子再也不见。以为永远都能高高站在山顶,纵然山脚下都能仰头看见;其实却是错了,根本还都身在此山中,只不过转过一个转角,一切便已经消失不见。
这世上还有没有永恒不变?
“好了,请你放我下来吧。”秦筝转头去望碧笙。他面上绷得轮廓毕现,她其实心里有点怕他的这种气场,但是她还是得说,“我到前面自己去拦出租车。”
碧笙咬牙,“放着免费的路虎揽胜不坐,别告诉你想花一百块钱去坐普桑!”
“嗤”秦筝笑起来,“跟车子和花费有关么?就算要花一百块,就算只是普桑,可是我坐着开心,我钱花得高兴,总行吧?”
“再说”,秦筝别过头去看车窗里一丛丛倒退而过的红枫,“路虎的减震太好,跑山路很棒;可待会儿到了平地,它却一跳一跳跟青蛙似的,还不如坐着普桑舒服呢!花298万去买这个罪,我是不会受的。”
碧笙闭上眼睛,点下刹车。
这就是秦筝,这就是刚刚苦得跟小白菜似的姑娘,却一回头就轻轻巧巧能给你一刀。
从没有一个女人能如她,让他咬牙切齿地爱着又恨着,却又无可奈何!
秦筝自己拖着大箱子下车去。好在前面的山路是下坡,她不会太费力。而且再往山下不远就会好拦出租车,一切终究可以戛然而止。
其实心里不无惊诧。他这样等在门口只为开车送她,她以为他不会同意停车,却没想到他当即便踩下刹车。
所有纠结的,其实只要稍微狠一狠心按下“结束”,才会知道也许那之后的结果没有想象的那样难。
看着秦筝自己拖着大箱子向前去,碧笙坐在驾驶室里狠狠握住方向盘。
他明白她,更明白他们之间的命运。
——她若想走,没有人能拦得住她。
——她终会离开他的生命,这是上天多年前便已经定下的一个谶言:他若捡起仇恨,他便注定要失去她。这个世上从没有两全其美。
他没的选择,他也并不后悔对于这份前路的选择。
他只是想知道——
“秦筝,你恨我吗?”碧笙忽然打开车窗,在满山静静的风里扬声向秦筝。
正有一辆出租车驶来,秦筝扬手召唤,那一刻满山红叶,她以为她幻听。
出租车停在秦筝身边,司机师傅打开车门,秦筝还是忍不住回头望路虎揽胜里的碧笙。纯白的方方正正的车子,黑的底盘和窗。经典的黑白搭配,正像那个男人冷硬的性格。
秦筝还是决定听从自己方才刹那的直觉,站定隔着车窗望他,“你也许不信,可是我的答案还是:不恨。”秦筝说罢俯身钻进车子,司机师傅踩下油门,车子静静离去。
秦筝这次忍住了没有回头去望。她只趴在车窗上望山上一树树火红的枫叶。真的不恨,他懂么?
其实她当然有资格选择恨,只是她不要。这世上其实简单说句恨最容易,想要放下恨才是最难。
十年前面对父母姐姐的血海深仇,那时还是十六岁少年的碧笙没有选择,他只能接受命运强塞进他手里的恨。
他们两人之间有一个人选择恨就够了;她不能再做同样的事。
只是他不明白,离开并非一定源于恨;而不恨,也不等于就会永远不离开
满山红叶,山风静静。那些风掠过那些叶,发出静默的沙沙声。像是谁的叹息,还有谁压抑的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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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更预告:男人都是无肉不欢。马上就来。】
男人都是无肉不欢【3更2】(4000字)'VIP'
太好了!秦筝只有你一个人搬出来,那一切就简单多啦!”赵曼笑得跟包租婆似的,就差没买脑袋绑上烫发卷,外带嘴上叼根烟了,“成了,你就住我这儿,我当你的二房东!”
赵曼自己在市中心租着一个二居室,房租虽然还不至于让赵曼太头疼,但是女孩子花钱的地方实在太多,能省一点是一点。
秦筝点头微笑,“是,包租婆。房租、水电煤气我都跟你分一半。但是有言在先,你晚上叫的声音小一点。”
赵曼他爸虽然不是什么高官,但也是发改委一个职责部门的小头头,所以钱从来不缺赵曼的。赵曼还要巴巴从家里搬出来,实际上是为了交男朋友方便。
赵曼搂着秦筝肩头就乐,“干嘛呀,怕听见我叫,馋得你受不了啊?那你也带男人回来呀,说不定咱俩还能换着用用。”
秦筝差点面瘫,一把推开赵曼,“我真该把你这语录都给你录下来,回头给赵叔叔、王阿姨听去。”秦筝说的是赵曼的父母。
赵曼还一“金光闪闪”的哥,目前还在剑桥读博,他们小时候倒也常在一起玩儿,不过倒是有几年没见了。赵曼就特看不惯她哥的金光闪闪,所以从小到大没少了四处挖她哥的“丑闻”专门出卖给她妈。
“小秦子,不要逼本宫给你来个超级龙抓手哟”赵曼阴森地笑,两只爪子伸向秦筝的胸。
秦筝赶紧告饶,“老佛爷饶命啊。”
“行,太后老佛爷饿了,小秦子,从现在起老佛爷就把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