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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叔和杨逸也一起入座,见凌远兴奋的手舞足蹈,一副如鱼得水的样子,叹道:“终于露出本性来了!”
凌远说道:“成大哥,你马上派人把请帖给宜阳的其他酒坊送去,让各酒坊的主人今天晚上到你这里喝一盅,把联合的事给办了,以后就顺风顺水了!”
成老二马上唤来管家,作了吩咐。
管家转身欲走,凌远说道:“诶,管家留步。成大哥,此事宜在秘密进行,就是各酒坊来你府上相聚的事情也要做好保密工作,切不可泄露了半点风声,要不然就让茅家事先有准备了。”
成老二一拍脑门道:“对啊,你看我这脑子,一高兴,把这么重要的事都忘记了。云管家,你去吩咐一下,叫那些下人做事的时候注意保密,同样嘱咐受邀的酒坊主人。”说完转向凌远,举起酒杯,道:“来来来,兄弟我先罚三杯,陪个不是。”
酒席上除了杨逸,其他三人都是能饮之人。成老二自不必说,从小就在酒缸里长大,人称“成半缸”,酒量大得惊人。凌远打小就陪父亲一起喝酒,练得一肚好酒量,十杯八杯不在话下。不知怎的,来到这里以后酒量似乎大有增长,和成老二喝起来也不相上下。陈叔则身怀内力,排酒这种小把戏屡试不爽,难以醉倒。
他们推杯换盏,情感一步步加深,相互之间称兄道弟,无视辈分之别。杨逸坐在一边看得津津有味,感觉这种无拘无束的生活比皇宫里的锦衣玉食要好上一百倍。
晚上,成府客厅。
受邀而来的酒坊主人一一坐定,三五成群的小声议论联合的事情。他们大多是成老二的朋友,即使不是,也收到重振宜阳酒业的消息秘密赶来了。看到上席坐着三个不是宜阳酒业的人,又是一阵议论。
成老二见宜阳的酒坊主人来得差不多了,起身一摆手,道:“各位同行大家晚上好,多谢各位赏脸到寒舍一叙。今天,并不是我要邀请大家前来,而是我的兄弟凌远,见宜阳的酒业遭到茅氏酒坊的入侵,一家独大,强力打压宜阳酒坊,痛心疾首之下请为兄邀请大家前来,商议对策。下面我们有请凌兄弟讲话。”
全部酒坊主人闻得正主出场,一片肃静。
凌远心道:好家伙,搞的跟主席讲话似的,俺还是第一次受这种礼仪。他起身说道:“大家好,我是凌远。大家不用太拘谨了,随意一点,我们只是商议。也不认识大家,我们先认识一下吧,这位是?”
“在下刘氏酒坊刘仙舟,凌兄弟你好。”
“刘老板你好,不知道你现在的生意较半年前如何?”
“差之甚远,收益不足半年前的一半。”
“唉,别提了,销量仅为半年前的三成。”
“被茅氏酒坊挤的都做不下去了!”
“要不是因为这是老祖宗留下的基业,我都要改行了。”
被问及的酒坊主人一个个变得苦瓜脸,忧愤不已,又无奈之极,闻到别的同行也是同样的命运,对茅氏酒坊的怨恨又深一层。
看着满场愤怒、无奈、期待的脸色,凌远心中一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下面,就得进入正题了——
张义德从侧室掀帘而入,见到众位曾经遭受自己打压的同行,面露愧色走至客厅前席。
众人一看张义德来了,顿时安静下来。看他的眼神,有讥讽的,有嘲笑的,有怨恨的,也有同情的神色各异。
张义德开口道:“各位同行,老夫首先为昔日对诸位的行为道歉,还请诸位见谅。”说完恭敬的向众人鞠了一躬。
他佝偻的身子,苍白的发丝,诚挚的歉意,深深的打动了众人的心。这不过是商业竞争上的正常举动,换作是别的酒坊,也一定会照做不误。但是哪一位酒坊主人有这样的勇气向诸位同行鞠躬致歉呢?众人对张义德瞬即冰释前嫌。
张义德接着怆然道:“老夫张氏酒坊一百多年的基业,已经垮了。茅氏酒坊还会用对付老夫的方式对付诸位。现在的状况大家都已经知道了,茅氏酒坊欺人太甚了!我们宜阳的酒坊要是再不联合起来,就要被茅家全盘通吃了!”
张老爷子的话就像把众人的忧思用匕首深深的刻上了一遍。
忧思难解,众人急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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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合纵连横(下)
更新时间2009…10…8 17:16:37 字数:3096
“诸位!”凌远高声一呼,众人黯淡的眼神仿佛一下子看到了希望的曙光,殷切的看着他。
你们这是什么眼神?我成救世主了?凌远心想。
“我们已经被逼到绝境了。祖宗的基业、醇香的美酒、白花花的银子全部都将离我们而去。除了联合,我们再没有一线生机!即使联合,说句实话,以诸位现在的力量,也难以和茅氏酒坊抗衡。所以我的提议就是——我们联合起来,成立一个联合的酒业集团。”
凌远扫视全场,众人果然满面疑惑,洗耳恭听,他解释道:“什么是集团?集团就是一个联盟,就是我们宜阳酒坊联合起来的大家庭。宜阳酒坊都是这个大家庭的成员,我们团结一心,一致对外。
这是我们要重振宜阳酒业的第一步,接下来,我们要大力调整我们的经营模式!不能再自产自销、相互竞争了,我们是一个联盟,是一家子兄弟,相互之间要加以帮助,和气生财。李家的店能卖张家的酒,张家的店能卖成家的酒,只要是联盟内部酒坊的酒,我们都可以卖,都可以接受顾客的订货,利润仍属于造酒酒坊。这就相当于我们每一个酒坊在宜阳都开了十几家的分店,这样的利益,你们自己算一算有多大?”
众人都是商场老手,经凌远这么一说,自然明白其中的利益有多大。这就好比杠杆作用,众人一联合,整体销量都大大提升了。
看着他们一个个兴奋的大功告成了一样,凌远心道:你们还真以为这么容易啊?要是真这么容易就能和茅氏酒坊对抗,你们还要我干嘛?你们自己干就可以了。
凌远朝成老二看了一眼,轻轻一颔首,成老二会意对众人说道:“但是,我们还有一个致命的难题,我们的实力太弱了。酒质比不上茅氏酒坊,资金差的更远,玩计谋也不是他们的对手。尤其没有充足的资金,我们寸步难行。凌兄弟和另一位老板龙老板愿意出资组建宜阳的酒业集团,条件是每一个酒坊的股份他们占五成。”
众人高兴的脸色立时一沉,这才开始思考联合的难处。听到有人愿意出资相助,心中又燃起了希望之火,却即刻又被占股五成的条件无情的扑灭了。
凌远咳嗽几声,说道:“诸位,我们在商言商。请问,什么样的生意我们不做?对,赔本的生意我们不做。如果我们不联合,或许连赔本的生意都没得做了!我请大家畅想一下联合之后的情景,比现在、即使比半年前如何?”
众人的脑海里想像着联合后自己的酒坊门庭若市,生意兴隆的场景,忽然茅氏酒坊的牌子赫然出现,顾客一哄而散,蜂拥赶向茅氏酒坊,自己的酒坊瞬间门前冷落鞍马稀。
去五成股份和关门大吉,孰轻孰重,他们已有了明智的判定。
凌远见时机成熟,拿出一叠准备好的契约,向众人说道:“这是成立龙远集团的契约,具体的条件上面已经写得很清楚了,大家如有意愿加入,在上面签字就行了,这契约一式两份。张氏酒坊的张老爷子和成氏酒坊的成大哥已经和我签下契约,诸位的前途,就自己把握吧。”
张义德已经签下了契约?他的酒坊不是垮了吗?凌公子是要帮他重振雄风!凌公子和龙老板真有这种魄力?连成老二也签了,那准是正确的选择了,众人心里想道。看完契约条件,心里更加坚定,于是纷纷执笔签下了契约。
凌远还真怕这群人不吃这一套,现在他们签下的契约都攥在手里了,内心才安定下来。
从此以后,俺就是大老板了,龙远集团的老总!哇哈哈,在古代做生意太他妈容易了,要是活在前个时空,我不定会混成怎样的小瘪三呢。凌远心里爽翻了,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不过,风浪也不是没有,现在必须严阵以待了。
拿起契约,凌远对众人说道:“我凌某在这里首先感谢诸位的赏识,能够得到诸位的加盟,龙远集团肯定能有光明的前途,诸位也定能大展宏图。”
众人却想道,谁赏识你呀,都他妈逼的!
凌远接着道:“诸位都看过契约了,几条原则我还是要强调一下。
第一,集团规定要保密的事物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违者逐出集团,永不再入。
第二,集团内部团结一心,一致对外。禁止内部争斗,强力反击侵入者。
第三,集团的总部设八个常务理事,也就是管理集团的八位股东,由集团内部最有实力的八位股东,也就是最有实力的八位老板担任,处理集团的平时事物。
遇到重大事情,我们会召开全体股东会议,并作出决议。每个股东都有表决的权利,表决的效力由股东的占股比例决定。
还有各项原则,还请诸位看清楚,记牢固,并严格遵守。这样我们才能赚钱,才能赚很多很多很多的钱,泡妞、买房、置地、出游我们有的是银子!”
众人听到后面哄堂大笑,这凌公子,还真是个爽快人!至于那些原则,众人都是从商的,有些条规也是明白的。只是对股东表决等不是很明白,听凌远一解释,十分欣然:想不到自己还能有表决的权利,情况比想象的好多了!
杨逸听到“泡妞”两个字,暗骂道:“痞子!”
八个常务理事自然包括凌远、龙老板、张义德和成老二,还有其他四位酒坊主人。
随即,凌远把“三步走”计划的后两步说了出来。凌远说道:“这两步具体怎么走,我们稍后再议。当务之急,我们要做的是挽回被茅氏酒坊打压的败局。
我有一个酿酒秘方,自信酿出来的酒不比十里香差多少,名为‘半月绕’。岳王酒也很快就会重见天日。这就是龙远集团对茅氏酒坊打出的第一声反击,估计不出十日即可打响。大家这几天就维持现状,示弱于茅家,让他放松警惕,同时我们暗中准备龙远集团的开张事宜。等到半月绕和岳王酒产出之时,也就是我们大张旗鼓的反击之日!”
其实半日绕比十里香到底如何,凌远是一点把握也没有。人家的上等酒是贡酒,虽说半月绕的酿造方法来自一千多年以后,但酿酒这个工艺,古时就已十分娴熟,要想跟十里香比香醇,口头上说说就得了。
众人听了精神为之一振,资金、质量和计谋三者都有了,茅氏酒坊算个球啊?对凌远的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杨逸则赞道:这家伙,一步一步全都想好了,谋定而后动,果然有两把刷子。
谈完正事,成府客厅一片欢庆。好事,喜事,开心事,事事言谈;欢声,笑声,碰杯声,声声入耳。
众酒坊主人和凌远把酒言欢、开怀畅饮之下才发现凌公子不仅放荡不羁,还有些无耻,真不知道像他这样的人怎么经商?不过,这种性格,我喜欢。
凌远放开了肚子和众人对饮,纵然如何千杯不醉,面对接踵而至的酒杯,也开始醉意朦胧了。
酒席散了之后,陈叔扶着意识模糊的凌远出了宜阳城,和杨逸趁着夜色,施展着轻功回去。
凌远被陈叔和杨逸架着疾行,夜风徐徐,一个反胃,吐得陈叔一身肮脏。
陈叔闻着自己身上的酒臭,怒气冲冲的看着凌远,恨不得马上一掌毙了他。
杨逸则在一旁掩着鼻子偷笑,幸灾乐祸的看着陈叔。
再施展轻功是不可能了,谁知道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吐?两人好不容易才扶着凌远回到了陈叔家。
一到家陈叔就忙着换衣服、向九娘解释,杨逸则扶着凌远进了他的小杂货房。
这里和厅堂还隔着一段距离,是院中独立的小房子。厅堂里陈叔、九娘和柳翠儿的怒斥声、幽怨声和安慰声,偶尔传来,隐隐能闻。四周的夏虫有节奏的鸣叫,演奏着大自然的曲音。
小房子经过九娘的收拾,简陋而洁净。杨逸把凌远扶至床上躺下,大口呼出一口气:这家伙,身上臭烘烘的,还好路上没再吐了,要不像陈叔那样,我一想起陈叔当时的神情,杨逸不由一笑。窗外的月光云雾一样飘忽在房内,衬的杨逸纯真的笑脸高洁无邪。
这家伙,一路上喃喃自语、喋喋不休,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现在倒乖了,一声不语睡着了。看着凌远俊秀的脸庞,平时挂着坏笑的那张嘴默然不动,双眉安然舒展,像个婴儿一样睡得乖乖的,杨逸情不自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