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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御凤图 作者:月满楼-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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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今,和自己香吻的是自己的妻子,想到这里,承业心里有些异样。
  “明天,咱俩一起去北京,看看爸爸,光在家里,也不像话。”
  芳蕤停止亲吻,和承业说道,仿佛她早已安排好一样。
  “是该去看看了,也替替大哥。”
  承业回道。
  两人刚要走,承泽从北京打来电话,急切地说:“承业,快过来吧,爸不行了。”
  承业和芳蕤走进病房时,老父亲还有一口气,医生见承业进来,对承泽说:“就这样吧,撤掉吧。”
  说完,撤掉了氧气。
  眨眼之间,父亲气息微弱,驾鹤西归。
  承业握住父亲的手,泪如泉涌。
  七十岁,风霜雪雨,父亲一刻不停,一直在不停忙碌,即使他患病后瘫痪在床,也没得清闲,一直和承业一起经营打理着集团的一切事物。
  可是,说实话,自己从小到大,从没得到过父亲的一句奖励,甚至一个微笑,每次在父亲面前,他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以至于他上学之后自卑不已,经常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像父亲所说的那样,蠢笨不堪,窝囊透顶。
  但他明白,父亲是爱他的,只是这种爱过于严厉,严厉得近于冷酷,过于粗暴,粗暴得近乎无情。
  “大哥,你看,是拉回去还是在北京火化,我和你商量一下。”
  承业忍住泪水,转身问承泽。
  “运回去吧,爸爸不想火化,他还钟情于咱祖坟的那块墓地,以前我听他说过。”
  承泽看着承业,低声说道。
  “好吧,我找车,告诉妈一声吧?”
  承业拿出电话,准备打电话。
  “大哥,我看先不用,等咱们一起回去了,妈也自然知道了。这个时间告诉妈,家里没人照顾怎么行。”
  芳蕤止住哭泣,上前一步对承泽说。
  “芳蕤说的对,这会儿家里没人,妈妈这几天身体也不好,还是等我们回去吧。”
  承泽觉得,芳蕤想问题还真周到。
  回到家里,父亲的尸体被停放在院中,不一会儿,院子西边搭起了一个高高的灵棚。
  芳蕤一直陪着婆婆,承泽承业身披重孝,忙里忙外,不停地向来人叩头致谢。
  晚上,需人守灵,承业对大哥说:“这几天你在医院够累的了,我守着吧。”
  承业跪在父亲的棺椁前,拿起一摞冥币,在丧盆里点燃,低声向父亲诉说:“爸,放心吧,一路走好,我会料理好一切的。”
  说完,对着父亲棺椁前的遗像磕了三个响头。
  看着父亲,往日与父亲一起的画面又依稀浮现在自己的眼前。
  七岁时,父亲把一个新书包交给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声吼着:“好好学,兔崽子,长点出息!”
  自己低头觑着父亲,心里惧怕万分;十岁时,自己游泳滑到水坑深处,多亏邻居大娘把他从深坑里拉上来,据母亲说,自己昏迷了大半天,父亲以为自己没救了,先是嚎啕大哭,等承业苏醒过来后,他又破口大骂:“兔崽子,怎不淹死你!”
  接着,在自己的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十五岁,面对自己发表的诗歌,父亲还是勃然大怒:“兔崽子,那玩意儿能让你上大学,写一万首管个屁用!”
  说完,竟把那些自己引以为自豪的作品撕得粉碎;还有,武断地给自己办理了留学手续,一次次地催逼自己赶快成家结婚想来想去,还真想不出父亲笑的样子,对自己满意的样子。
  可承业知道,父亲是爱自己的,只是这种爱令自己过于悚惧。
  四点多,抬棺送葬的人已经到达,阴阳先生已经给算好时辰,太阳露头之前需入土完毕。
  吹鼓手们用尽力气,奏出的哀曲悲壮苍凉,承业惊叹,乡间竟也又如此高超的演奏者。
  四点半,吹鼓手们已经吹了三通,棺材绑杠也已完毕,承泽承业在前,众亲友在后,跪倒在地,随着司仪一声大呼:“起灵!”
  承泽摔碎丧盔,扛起彩幡快步前行,承业拿着四根柳枝缠裹的哭丧棒紧跟其后,众亲友把几条长长的钱龙高高举起,向着李家祖坟快速走去。
  不到五点,一切完毕,后山腰上多了一座新坟,身家几十亿的前总裁,就这样长眠在了这块土地上。
  回家路上,不知怎么,承业竟觉轻松了许多,他提醒自己,那是自己的亲生父亲,这样做是太不孝啊。可他还是不断涌出这种轻松的情绪。


第十二章 芳蕤协理初次遭拒 承业悼父终得解脱 (2)
  (2)“对了,我想,别里科夫被埋葬时,他的同事们也是这种心情吧。”
  承业自己暗中想到。
  “该死,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承业又深为这种想法愧疚,暗骂自己。
  回到家中,承业感慨万分,心头既有一丝难以排遣的落寞哀伤,也有一些重获自由般的轻松和兴奋,对了,在博客上写几句吧,也算寄托一下自己的哀思,于是他写下了这样几句:雨雪风霜七十秋殚精竭虑熬白头目**丰多机智手勤足快少庸谋挚情入石寒中铁爱心化雷火上油黄土一皆掩尽哀思缕缕绕土丘晚上,送走了所有的亲友,母亲说话了:“承泽,去把秀芬也叫过来,我说几句话。”
  承泽的妻子秀芬一直对公婆心存芥蒂,认为二老偏向承业,多次对承泽大动肝火,也多次被承泽呵斥甚至痛骂,所以,李家的事她从不参与,包括这次公公病逝。
  芳蕤见秀芬进来,热情地向前靠过去,秀芬却又迅速地向后退了退,令芳蕤非常尴尬。
  承泽看了看秀芬,狠狠地瞪了一眼。
  “好了,大家都到了,我说几句。以前,毕竟有你爸,有些事我不插嘴。现在,他走了,我也嘱咐大家几句。”
  母亲看了看四人,接下来继续郑重说道,“咱李家在这块儿也算大户,人虽不多,可家业不小。以前有你爹,承业虽觉缩手缩脚,可毕竟他还指点两下子。现在,只有你俩了,有什么事互相帮衬,不要拆台。尤其是承业,太孩子气,莽撞,承泽多指点些。”
  “他一个二百五能指导啥?我们可不敢捣乱。”
  母亲刚一停下,秀芬便面色冷峻地大声说道。
  “胡说啥呀你,闭上臭嘴!”
  承泽对承业向来温文尔雅,和蔼亲切,对妻子却往往怒目而视,恶语相向,因为他觉得,老婆有些事的确太过小气,太丢人现眼。
  “好了,别吵了,我正要说芳蕤你们俩,你俩也是,多一起说说话,多给他俩参谋参谋,出出主意。千万不要因为一些事情闹得鸡犬不宁的。”
  婆婆所说的“一些事情”实际上指的就是财产,几人当然都听得出。
  “没事,妈,你放心,都是一家人,有事互相帮忙,俗语说的好,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嘛。”
  芳蕤立刻接过话茬,笑着说道。
  “我也不会说话,承泽也是实心眼子,我们就这样半死不活地将就吧;承业和芳蕤都能干,发展得越快越好,我们看着也高兴,那么大的摊子,只是别累坏了!”
  秀芬眼睛不断地飞来飞去,怨气冲天地说。
  承业觉得,和一个女人斗嘴不值得,芳蕤却不干了,一下子站了起来。
  “大嫂,这就不对了,我听承业说,家业是爸妈定好的,大哥也从来没说什么,你这样说话不太好听吧。”
  芳蕤本来想大发雷霆,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仍旧笑着对秀芬说。
  “我没你会叭叭,占那么大便宜,谁不会拣好听的说啊。”
  秀芬越说越气,起身离开了。
  承泽对着秀芬的背影大骂:“这个败家女人!”
  芳蕤摇头笑了笑,对婆婆说:“妈,别生气了,身体要紧。”
  “妈,我想进入承业的总部,帮承业做些事情,摊子的确大,他真忙不过来。”
  承泽刚走,芳蕤就向婆婆靠过来,关切地说。
  “那怎么行?芳蕤,爸刚走,妈在家里孤单,身体也不好,你就先在家里照顾照顾妈妈吧。”
  承业立刻反驳,脸上也显出了不悦之色。
  “也是,怪我啊,还是先陪陪妈妈吧。”
  芳蕤刚要变脸,又马上笑了,拉住婆婆的手说道。
  那晚,承业和芳蕤又住在了一起。
  先是静默地相对,接下来便是毫无顾忌的厮杀,最后,芳蕤赤luoluo地伏在承业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承业也觉得畅快之极,自己就像脱缰的野马,在辽阔的草原肆意驰骋。
  好像自从回国以来,从没这样放浪过,酣畅过。
  难道,父亲的离去也真带走了浮在自己心头的阴云?承业默默地想。


第十三章 承业设迷阵诱娇女 采萱入圈套陷诡局
  第三天,承业回到了总部。
  父亲走了以后,他仿佛成熟了很多,觉得应该好好企划一下集团的未来了。
  于是,他打开电脑,准备自己理理头绪,起草一份集团近期发展规划,再让秘书润色。针纺、钢铁、铁矿、电动车制造现在,他的集团已经设计十个领域,而且发展势头大都较好,唯一艰难的是针纺,与日本的贸易额下降后,开始出现了亏损。
  怎样才能走出困境呢?是不是分公司领导问题呢?他在认真思考。
  可刚想不久,他便心不在焉,头脑里全是采萱的身影。
  几天来,采萱的影子一直在他的脑海里浮现,那高雅的举止,那甜美的声音,那袅娜的体态,都令他心驰神往。
  现在,芳蕤在家里陪母亲,父亲不在了,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时机。
  坐在办公椅上,他又拨通了那个号码。
  电话里传来了凤凰传奇《月亮之上》的高亢舒展的歌声,承业也很喜欢这首歌。
  “喂?哪位?”
  是采萱的声音。
  “我,怎么?忘了,华晟”
  承业心想,还真是忘了,于是耐心地提醒。
  “哦,想起来了,李总,有事吗?”
  采萱的声音令承业兴奋不已,可她的问题也让承业颇费思量。
  当然有事,想呗,可是现在还不能这样说;除此之外,还真没事。
  “今晚有空吗?想请你吃顿饭。”
  承业稍作迟疑,鼓起勇气,低声说道。
  “请我吃饭?多谢啊!可抱歉得很,我真没时间,不好意思啊。”
  采萱彬彬有礼,拒绝得果断坚决,没有余地。
  “哦,那算了,改天赏光,可以吗?”
  承业有些失望,笑着预约。
  “当然可以,多谢了!我还忙着,以后见。”
  采萱匆匆挂了电话。
  承业合上手机,倍感落寞。
  隔一天,承业又给采萱打了电话,得到的回答还是没空。
  承业想,看来得动点心机了,否则,这个美丽的女子是得不到的。另外,他也告诉自己,不能操之过急,如此才貌卓绝的女子,费点儿功夫,花些钱财是值得的。
  第二天,承业把小虎叫过来,附耳嘱咐着,小虎不断地点头。
  周日下午,承业开车路过采萱的瑜伽馆。
  听取了承业的建议,采萱已经把原来的“纤韵瑜伽馆”已经改成了“禅静瑜伽馆”瑜伽馆位于一个拐角处的二楼,承业还是第一次到。
  刚到楼下,就听见里边传出一阵阵的吵闹声。
  承业停好车,迅速冲上楼去。
  “我们就想学学,我们交钱,不行吗?”
  承业一看,五个衣衫不整,刺青外露的小青年正涎皮赖脸地和采萱纠缠着。
  其中一个还撩开了更衣室,把几个正在换衣服的姑娘吓得嗷嗷大叫。
  “快出去!再捣乱我报警了!”
  采萱皱着眉头,大声地叱责着。
  “我们来学习的,来给你送钱的你却撵我们,太不该了吧。”
  个头高的光头说着,向前凑了凑,竟然想动采萱。
  “住手,快出去!”
  承业怒不可遏,大声喊道。
  “吆!又来一个,是英雄救美还是自来送死,好几天没打架了,来,哥几个,卖点力气!”
  大个光头一摆手,其余四人恶狼一般冲了上来。
  承业并不惊慌,松了松领带,一闪身,让过冲在最前的一个小个子,长腿一勾,臂肘一捣,小个子弄了个嘴啃泥,被重重地摔倒在地板上。
  其余三人围成半圆,狂嚎着逼近承业。承业对准中间那个的面门,狠狠一掌,然后,一手一个,住其他两人脖颈,用力向一起撞去,砰地一声,两人同时倒地。
  大个子再次爬起来,被承业连踢带打,再次倒在墙边,大块的玻璃镜轰然碎裂,玻璃碎片四处翻飞。
  连续两轮之后,五人头上都挂了彩,鲜血直流,不敢再战,爬起来就想溜。
  整个过程持续了五分钟,采萱站在墙角,惊讶不已,心中暗想,真没想到,身份如此高贵整日温文尔雅的总裁还有这么潇洒淋漓的身手。
  承业对几个混混狠狠地说:“这是我朋友开的店,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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