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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镯子的冰凉会感染,全身都有微微的凉意入侵……
“这是慧妃娘娘归天时,自动脱落的月晶镯……”
皇帝面无任何表情,我马上识相地跪行过去,奉到皇帝手边。这是我们做奴才应该做的,不是吗?没错,有时这种有如一条哈巴狗一般的低贱,却是后宫嫔妃争先笼络的对象,这后宫的女人,谁敢不敬我三分?只因,我的主子,是皇上。
皇上凝视了好一会,终于伸手取过,轻轻地在手中转动把玩着……趁机,我瞄了下龙案上……
怎么是兰主子和她妹子的画像?兰嫔不是被留在山上修行了吗?再瞄一眼……上面还有几句诗什么的,好像有些青丝年华字样,这皇上的心思还真是难以揣测啊。
“李福成,就这么多了吗?”
皇帝拉长而又阴沉的声音里明显得多了一丝危险的意味……为什么我的直觉总感到有一股血腥味在漫廷呢?
心里不敢再胡思乱想,赶紧把我所看到的听到的及监视到的一一如实禀告,包括每一句对话……一面观察着这位年经皇帝的脸色,越是面无表情,我的冷汗就越冒越多……人年纪越大,是否胆子就越来越小?
禀完了,我还是跪着。
“李福成,你当差几年了?”
啊?
“奴才当差也有30年了。”
“30年”
皇帝的脸上露出一丝嘲弄冷笑。
“看来,脑子和年龄并不能相提并论。”
这冷漠的语气,让我全身开始发颤……冷汗不断地滴落。
“过来。”
我恭敬地起身,小心翼翼地站在天子的旁边。
“叭。”
细微的一声细响,皇帝手中的镯子徙然增大……我不敢相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切,只觉得嗓子干得可怕……
皇帝阴沉的眼神,盯着手中的镯子,眼里全是危险的光芒:
“这镯子,全天下仅有一双,一只是日晶镯,一只是月晶镯,而这只月晶镯的凤眼,就是镯子的机关所在,如果说有随意缩小放大这功能,也是因为这机关的巧妙所致而已。经年月传说,却变为神奇之说。”
“而历代皇后疫后,只能是由皇帝亲自打开机关把镯子取下。”
“根本不存在那神奇的传说!”
“你说这镯子从慧妃手中脱落……”
皇帝的停顿,让我的心更加沉进无底的深渊中……
“可是这凤眼为什么没有打开?!”
那足以让人冰冻三尺的眼神,瞅着我,我知道自己已是在生死边上缘徘回过一下了。
“老奴实在罪该万死!”
我嵌嵌抖抖地伏下身,知道此时绝不可再多说一句。
“你死十次都不够。”
皇帝冷冷地说道。
“是,奴才马上带人搜寻浔江各处!”
毕竟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虽不能猜他心中所想,但一些习惯性语气及动作,还是能领会的。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一次听到主子用这么狠绝的语调。我全身颤抖地应到:
“遵旨。”
聪明的奴才,从不会问为自己主子,为什么,这也不是我该问的吧。
“你把暗卫调去暗查,绝不可让第三人知晓今日这事,否则……”
“老奴领旨。”
心中忽想……皇上口中的第三个人,是指,德亲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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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上部32、德亲王的真情告白
沅沅,天上最亮的那颗星子,是你么?
过得好吗?那里是不是有像大漠一样自由的阳光和空气,能让你从容地呼吸和姿意地欢笑……昨晚梦里看到你的笑容,暖暖的,真好,真好。
风轻吹过你精心打理的花草儿,伴着淡淡的桅子花味儿,一如既住,有着你的味道……
其实,早就料到皇兄会也此般大发雷庭和暴怒……但我还是不忍心拒绝你最后的那丝渴望自由的心愿……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有违皇家礼制,但我不后悔!知道吗?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失态地生气,父皇赐给他的龙斑玉板指也在狂怒中给拍碎了。刚来时听到有宫女们窃窃私语,好像是这宫中第一红人李公公不知是做错了什么,挨了三十板子……虽然皇兄已下圣旨,让我明日即赴关外,三年内不得踏天都一步,但我还是,义无反顾的,不悔,不悔。
沅沅,我很高兴,我终于都可以,终于都能,为你做些什么了,虽然一切都已太迟。
请原谅我的无奈。想比起皇兄的以后位相托,我能为你做的,就更显得这样单薄无力。沅沅,我不像皇兄,能给你最好的,能给你一切女人想要的,能给你代表权位的月晶镯,这已是皇兄能表示的最大极限了!因为,他并不是一个善于宣泄自己感情的人,从小到大的帝王之术的教育,早已把他的本性深深地隐藏得无影无踪。虽然,这些也许并不是你的性子所渴求,但却都是我所给不起的东西。
如果,你真只是一个小小的宫女多好,就如你在清心殿时所用的身份……从那晚黄昏荷塘初遇的那一刻开始,我的心,便被那个故作镇定,思维怪异却又妙语联珠的女子而吸引……虽然,我的脑里总时不时有清醒的声音告诉我,一个普通的宫女,怎么会有那么出色的见解及飘逸的穿着?可是,我却不能控制我的心……
沅沅,如果你一直是这样,养在深宫这样寂静的角落,不被人发现,被皇兄所遗忘那该多好!那么,在我将会以扫平比伽的功勋,换来和你在大漠的并骑,身前身后都是你清脆的笑声及慧黠的眼神……沅沅……如果没有兰嫔,如果没有那画像,如果没有那比试,或者说比试那天,皇兄没有抢在我下决心向他表明心迹时突然开口……今天,也许早已是不同的结局?也许,没有那么多如果,而皇兄也不会让那样的如果发生。
如果你不那么聪慧,多好!可是,如果你没有了这样的性子,我还会被你所吸引吗?无奈,天不容许我自私,可是,你永远不会知道,曾经我的心,是多么的渴望,你以这么一个小小的卑微的小宫女身份而存在……
我的命运一出生便注定及被训练成,这一生都必须辅助皇兄,以皇兄为天,以皇兄为先,而你,却是皇兄的女人,还是,皇兄想要的女人,我凭何和他争呢?二十几年兄弟,早已熟知,只要是皇兄想要的,从来还没有他得不到的,正如皇兄所说,这天下间没有一件事物能逃得脱他还的掌控之内。
皇兄坐拥天下,后宫佳丽无数,早已没有那种对美色的渴望,要不,在玉昭仪沐妃的倾城美貌下,如何能做到云淡风轻?
所以,他是一个精明,知道孰轻孰重的帝王。可是,慧黠如你,却有了第一次有了想让他立后的决心,也是因为你,从没对我说过一句重话的皇兄,却让我禁足三年,不得回都……
沅沅,有时我也觉得疑惑,你这样一个相貌不特别艳丽出众的女子,却为什么会那么轻易地,俘虏别人的心呢?就算死,也要深深地嵌在我们的心里让人无法释怀?
有时,总是习惯性的想把玩下腰下给了你的那个的龙纹玉佩,当手触空时,却发现,它早已不在。就好像现在这织秋院一样,一切依旧,只是,那秋千架上,再也不会有那个顽皮灵慧的身影,那个,在这样的如水一般清辉的夜色中,轻声朗颂起致橡树的女子……
今夜,你会不会来?入我梦中……并肩于大漠,策马奔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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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上部33、黎明前的黑暗
“从背影看来,还是蛮能给人以遐想嘛。”
带着丝许嘲弄的口吻,从我身后传来。
想激怒我吗?可惜,我是那个不会逃避现实的人,既然这丑陋已成事实,只能积极找寻办法,伤心过一阵就得面对现实。毕竟,对恢复容貌,自己还是充满希望及信心的,大不了我就混回龙家兄弟身边去伸伸冤,何太医及一干人等也要吃不了兜着走!而且我也一点都不担心何太医会说,是我谋划要逃跑及自己中毒的,有哪个谁会相信,在我这个恩宠正浓,皇帝以后位相待这无上荣耀的时候,我会自残和逃跑?除非这个女人疯了。
当然,这是走到最后无路可退的时候的下下之策。所以,当有着退路的时候,我又为何因为这些话而伤神?等我的毒解了,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人。
“多谢明公子夸张。”
“您这身黑色的华服也一样更加衬出公子特异于人的气质”。
心里恶毒地补充说明,特异于人,就是不能算是人咯。
我落落大方地还礼,打太极,睁着眼说瞎话等功力日益加深。
透黑纱瞧过去,看到了那人有些深思的眼光。
我不自在地整了整身上的“装备”,可能称为“盔甲”更合适。他喜欢黑色,我就只能穿黑的吗?头上带着类似于斗笠的帽子,正面有黑纱垂下,把眼前的一切,全罩上了一层暗色,唉,权当戴了墨镜吧。全身也是一身黑色轻纱,剪裁简洁,也不得不承认,有些古代人的审美眼光,也是挺不错的。
我自嘲地笑了笑,如果不带这面纱,那穿上这身衣服,不是整一块黑炭了吗?可惜了,这没牙膏卖,要不还可以客串下广告。
上了马车后,本能的很想掀开帘子,看下这古代的街道是怎么样一种的繁华热闹,可是,那马车的避震,我确实不敢恭维,在现代本来已经晕车,更何况现在这巅跛得比公交车还利害的马车,我绝对是动也不敢动一下了,记得初中的物理老师说过,晕车的人哪,还看向窗外的参照物,只会晕得更快!
如果不是有这黑纱遮着,估计我现在的脸色……我手轻捂着肚子,额已沁出细细的冷汗来……
“一会就到了。”
看起来像正在闭目养神的男人,轻吐出这一句让我全身都为之振奋的话,就像那个谁对他已经渴极的士兵说,前面就有梅林了,一样的重大功效。
“哦。谢谢。”
晕车时,说话也是很辛苦的事情。
他徒然地睁开了双眼,盯着我的面纱,“你不关心,我要把你带到哪去吗?”
本来就已经晕车了,还……我没好气地说道:“带到哪又如何?我可以选择吗?如果不能,何必问?因为你根本就不需要我的意愿。”
当然,我也不是并无担心的,但是,我现在这样子,卖了我,估计也没个好价钱,杀了我?一早就动手了,何用这么大费周章?至少,暂时危险不大。
不知是不是时空的差异,这古代的“一会”对于我来说却是“很久”这样漫长……
幸好终于到了,逃命似的赶紧跳抢先一步跳下车,在这座顾不上看不知是什么府或什么园的门口的石阶上,一屁股蹲坐下来,把头趴在膝上捂紧双眼,稳定我一直被震晕的神经及正在翻腾的肚子,如果不是动作够利落,等下那马车可要洗过才能用了。
那个被人称为“明公子”的男人斯理慢条地下了车后,走过我身边,略略停顿了下,径直踏向大门。唉,我赶紧认命咽下那想吐的感觉,起身跟随着他身后,好女不吃眼前亏呀!这家伙好像挺有地位,一路进去慢吞吞地端足了架子,从大家恭敬行礼的神色可以推断出,这估计是长期被他欺压的结果?
这些天,一直经历的都是些豪门大院,本应高兴才是,但却是以一个奴婢,奸细的身份被人牵着鼻子走,有谁还开心得起来去欣赏什么景致呢?况且还半晕半醒的,没跟错人已经很不错了。
如什么重大领袖来驾临一般,那园子里早已到达本来吵杂非常的人群,突然安静下来。好家伙,比皇帝驾临时响的静鞭更有效果哪!不知他老兄是干哪一行?园子里形形色色的男男女们都有,一看衣着打扮,用脚指来想都知道,不外是二种人,富贵人家,官宦人家。
女的,一见这风神如玉的明帅哥进来,全都是一种动作,罗扇半遮面的羞答答状……至于男的就表情各异了,有嫉妒,有敬仰,有羡慕,有恐惧……
我的衣角被人轻轻扯了扯,谁?这等暗号……
明公子身边的另一个男跟班向我打了打眼色,原来,明公子早已在上位坐好危险地盯着我,而我却在一边发呆……是怪我这个小跟班的角色不够专业吗?我慌忙地走过去,在他身后站好,唉,古今的男女地位差异之大实在让人不敢苟同,更何况我还属于晕车的弱势群体!
“不知明静公子,今年又预备了些什么极品好茶来比试,让大家大开眼界呢?”
人群中不知哪一位好事者发出这样的挑畔。心里暗想,原来叫他叫明静呀,名不大符实呀。
“明公子每年带来的当然是好东西,不过,刚才钱公子,朱公子几位才俊们,带来的“玉露”和“迷泉”也可堪称一绝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