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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静……?”
“曦…珈琅兀。比珈国先皇的仅存的最后一个正统王子,但”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再过不久,他将会是下一任比珈国的国王。”
如果明静,你的选择是能让你感到幸福,那么,我还是应该祝福你的,对么?
我向着元哲淡淡一笑:“那你呢,束珉郯矢椤…元哲,连比珈国未来国王都要叫你主人。”
“曦已经能独当一面,现在,他只是比珈的未来国主,在他的带领下,比珈走向强盛指日可待,燕国,迟早也是他囊中之物。”
“明静是将会是一个强劲的对手。”我意有所指。
“这正是我期待的。”
“明天再说吧,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他打断我将要问出口的问题:
“与其让你道听途说胡乱猜测,还是让我亲口告诉你,你的疑惑比较好。”
我们正说着,明静和燕公主已敬酒到我们这边……我平静地端起酒杯,对着明静淡然一笑,一仰而尽……“咦?”燕国公主却走下玉阶,径直向我们这边走来……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呀?!”
她的娇声,让旁边的人都投以关注的目光,我台下的手紧紧地抓了一下元哲……却被他反握在在掌心……
“公主夸奖,民女怎么会有幸得到公主垂睐呢?”我尽量压低声音……好可恶的女人……
“爱妻,父王正唤你呢。”明静凌利的神色在燕公主的背后一闪而过,可他却温柔揽过燕公主的肩,戏谑地轻轻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惹得公主粉面通红,娇笑连连,然后不再理会我,和他偎依而去了……
差点,我就无语而对了,我轻呼一口气,不愿意再看那殿上锦上添花的喜庆,也不想再看燕公主那嗲声嗲气的矫揉造作,看得心烦,我告诉元哲说我想到处面透透气,就由宫女指点着从小侧门溜出来……
宫外的静谥和宫内的喧哗成了明显的对比,在里面快要窒息的空气中,这里的花香味儿,更让人留恋得期待,居然还有仙人掌……我轻提起裙摆,走入那花园的中央,里面种植着好一片七色仙人掌,花儿正在皓洁的月光下,争先地怒放着……
“喜欢么?”
温柔如夜色的嗓音,带着淡淡的荷香味儿,从背后绕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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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上部50、子夜的黎明
子夜的黎明
我缓缓地转过头,不知应以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及目光,来面对他呢……我轻吸了口这空中散之不去的清荷香味,听到自己声音沉沉的:
“你是问我喜欢这花呢,还是喜欢,这种生活?”
龙承德,你听得明白么?一如当时宫里小院里的应对,却再也无以前那种轻快慧黠的语调,只因现在的我们,看似近在咫尺的距离,却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以前,我认识的一个女孩,她很大声音的告诉我,她喜欢的不是皇宫里的仙人掌,而是宫墙外阳光自由的的生活。”
他微笑而又受伤地看着我,声音淡淡地洒落在夜的四周……如寂寞而又忧伤的音符在我的心里起舞…
…
“我很后悔。”
他静静地望着我,声音很沉很沉:
“我很后悔没有兑现我的承诺。”
我……声音卡在我喉咙里,从何说起……我又该以什么身份说……我已不是苏采女,我也不想做慧妃,更不是子夜……他已经为我做得够多,而我,却什么也没为他做过,甚至还带给他一场危难……欺骗他的那个人,是我,一个真心对我的人,我却不能事事向他坦诚,是因为我的防备心太重吗?还是,我根本没有全心全意地去相信过?这也许就是现代职场修炼太久的后遗症……可是,他对我却是信任的!至少,他并没有问过一句,我的“复活”及那块玉佩的事,以及为什么我会以狼族人的身份坐在这燕国的宫殿内……这样的信任,却让我深深我内疚……
“能再看到意气风发的您,真好。”我话中有话,对明静和龙承德的感情不同,前者也许只是朋友,后者却会让我歉疚。
“沅沅一直对您心存感激,能有您这样一位真心相待的朋友。”我向他淡然一笑,俯身摘下一朵半开的小花:
“想不到燕国皇宫里居然有载种仙人掌,知道么,这花园里的每一朵花都有它特定的花语。”
我指着那一园子盛放着的娇艳:“玫瑰代表爱情真挚,茉莉代表清静纯洁,牡丹当然是富贵荣华,剑兰则是高雅、长寿。”
龙承德目光闪闪地凝视着我,顺着我的手指一一看去,脸上若有所思……
“知道这仙人掌的花语么?”我侧着头问他。
“仙人掌,有着外刚内柔之心。在造物之初,仙人掌是世界上最柔弱的东西,她娇嫩如水,稍一触碰便失去了生命。上天不忍,在她的心上加上了一套盔甲,坚硬如铁,上面还带有伤人的钢刺。从此,再也没有人能看到仙人掌之心了,凡是接近她的生物都会鲜血淋漓。很久之后,有一位勇者要铲除这恶物,剑出刀落,仙人掌变成了两半,从中却是绿色的液体。原来,那是被封存的仙人掌之心,由于无人了解其中的寂寞,化成了滴滴泪珠。所以仙人掌的花语是——坚毅不拔。”
“王爷,手摊开。”
“这是我最喜欢的花,坚毅不拔,很适合您这位天泽国兵马大元帅。”
刚才在殿内听来的小道消息,那封密信和玉佩不但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打击,反而让他手中的兵权更加大了……龙承乾,的确在某一个角度来说,真是一位睿智的帝王,这样的眼光和胸襟,也是让他皇弟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吧。
我轻轻伸手把花放在他修长的手上……却发现手上的狼戒正在月光下晶莹耀眼……
“龙承德盯着看了看我手上的戒指,目光灼灼地抬头:
“那你找到了你所喜欢的生活了吗?他,是那棵橡树么?”
我顿时语塞,好久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了,没出宫时,想尽办法出宫,出了宫却是风波不断,一步一步地走过,却发现,最后,自己要的呢?到底在不在这条路的尽头?
“你犹豫了。”
他轻叹,“要看清楚自己的心,有时,越是想置身事外的时候,却会发现,自己可能早已身陷其中。”
“你手上带着狼戒,是天狼国的圣物。”
是的,当时元哲也是这样说,但这不是为了更好地让我出入圣地么?虽说,毒已解掉,他却一直还没收回……也许,这样贵重的东西,也应该早日还给他了。脑子又想起,那晚在圣地还他戒指时,他的威胁:“戴上,要不,我依旧把你放下去,喂狼。”……
“他借我的进入他们狼族圣地解毒,没说送我。”
我老实地回答道,这是事实,因为,这份尊荣,并不真正属于我。
“呵!”
龙承德温柔一笑,声音里带着一丝温和的笑意:
“看来,你是当局者迷呢。”
“那我可能需要您的忠告。”
我负起手,仰头看着他那光润如玉的脸庞上的淡淡宠溺,如在月光下的水纹,一漾一漾地温柔扩大……
“狼王,你见过么?”
我轻轻摇摇头,“但听说过,他的脚……。”
“没错,二十年前北狼那场宫廷的杀戮,让后宫几百女人一夜之间全部消失。帝王之怒,是可怕的。”
“因为狼后所出的一双孪生子,都分遭毒害,幸好抢救及时,但也分别留下永久的后患。大的中毒稍轻只是味觉痛觉全失,而小的则双脚残废。”
这能道就是阿夏她们所说的,前狼主触犯的祖先之怒?
“如果你是前狼主,你会选择哪一个做继承人呢?”他微笑地问我。
“当然是大的吧?”
龙承德摇摇头:“他没有选择便暴毙了,但遗志诏却保存在狼族的圣地,而你手上的狼戒正是开启那昭书盒子的,钥匙,但通常拥有这条钥匙的人,就是下一任狼王,他能给你,相信已是对你不同一般看待。”
我脸上一热……赶紧转移话题:“啊?原来,昭书上选的是现任狼王啊?不对啊,这狼戒是元哲的,可他的腿却是好好的?。”
“据说,束珉郯矢椤…元哲,篡改了昭书,把狼主让给了他弟弟,束珉郯矢椤…元皙。”
“为什么?”我有没听错?
“原因不详,但野史传说,那毒却是狼后下的,然后嫁祸于其它妃子。”
不至于这么狠吧!!我傻了眼,自己的儿子也能作为争宠的工具么!
“你为什么这么清楚?好像亲历其景呢。”我头有些晕晕的……
“我的皇姑,对风流的前狼王一见钟情,当时竟不顾父皇反对,跟前任狼王回到狼国,被他收入后宫,最后,被先皇从皇室除名,但她在狼国也难逃悲惨的结局……”
“其实,你们也可以像燕国和比珈国一样联姻,各取所需啊。”联姻也是身为皇家子孙的责任吧,例如明静?
“联姻?沅沅,你太天真。”他看着远方,深思。
其实我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政冶,我不懂,这么烦的事要用心计玩权势力的事,也根本不想去明白……
“沅沅,别想太多,有时考虑得越多,人反而会变得退缩哦。”
“要看清楚自己的心,明白吗?”
我用力一点头。
“那你的毒完全解掉了么?”
我又用力一点头,但想了想又说道:“现在没事,但不知以后会不会复发。”
“没事就好。”
他的眼光投向我身后不远处,然后抓过我的手,一个暖润的东西,便滑进了我的掌心……是那个玉佩。
“这次,可不能再弄丢了。有事,拿着它到天泽国任何一处,我仍会最快地出现在你面前。”
他再对我身后深深地看了一眼,转身,慢慢地淡出了我有些模糊的视线……我紧紧地揣着那块玉佩,他真的没有问过,他原谅我……在这样只会反省自己,却总为人着想,总把人想得美好的人面前,我真觉得自己,很渺小……
我转身回望着那鼓乐喧天,灯火通明的宫殿,却发现,身后不远处不知何时已驻立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
……………………
“失而复得和感觉如何?”
我在别馆小院的石桌上,不知不觉对着玉佩望着出神,却被这一声戏弄的语调,吓了一跳。
“怎么可以说是失而复得呢?是被奸人所偷。”
我看着他,心里已打定主义,该要坦诚的,不想再迷糊。
“沅沅,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
这个我相信,就好像国民党的人,和共产党一样。
“你们天泽国皇帝一直野心勃勃,想先吞占比珈,再指染狼国,我们狼国虽说并不是野心全无,但经过几十年来的不断战乱,现在,我们的子民却是更想坚守这样平静的生活,这也是身为狼族人的责任。”
我顿时明白,在遇到刺客的时候,曾听龙承德和客布说,天泽国本来已经在边境上准备铲平比珈的大军,却临时撤退了,这,难道就是我解毒的交易?其实,以我好奇的性格,真的想问个清楚,但龙承德的那句话,却重重在我心里敲响:“沅沅,别想太多,有时考虑得越多,人反而会变得退缩哦。”现在,大家都无事,天下也还太平,那么,还需要透视得这么清析么?如果,老实说,是因为这个交换条件的话,对所有人都是双赢的吧?至少,暂时,百姓都是安居乐业的,不用受战争之苦。
“那你就一直在各国从事间谍活动?”
“间谍?”元哲轻轻皱了皱眉头。
“是指刺探军情收集情报这些啊。”我解释到。
“知已知彼而已。”他轻轻瞄我一眼,嘴角漾起一缕笑意。
“那……我……”我吞吞吞吐吐的,我是想说,那你对我很了解了?却又怕被人笑我自作多情。
“你叫苏媚儿,十四岁入宫,封为采女,一直重病不起,一年后封嫔,伴驾青龙山被天泽国高僧选中,封为慧妃,在山上中不知明花毒,加宫途中毒发……”
“当然,你还是个特别的例子。”
元哲邪气地看着我,嘴角紧紧地抿着。
“什么例子?”
“你是天泽皇宫第一个封了妃皇帝都没兴趣宠幸的女人。”
……我瞪着他,向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了,“那叫没兴趣么?是我一直守身如玉好不好!”
“你还没说全。”我垂下了眼睛……“听说,一年之后,我还得回去的,是么?”
“所有女人想要的,全都在那了。”
元哲眯起眼睛,审视着我。
“我就是那个该死的例外。”我闷闷地说道。
“你不想,就绝没人能强迫你。”他淡淡地说。
是么?如果没有强迫,这样的生活,听起来也是不错的,对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