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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然出乎我意料之外的平静,没有丝毫的怒气的语调,甚至还可以称得上是温和……我震惊地看着他的手伸向我的头,拔出了几样金饰,扔到地上:
“戴这么多东西头不重的么?沅沅,朕那天不知多担心你的脖了会被压坏了。”
这个男人,真的高深莫测,这样不动声色,还能用这种轻快宠溺的语气,仿佛有些事情从来就没发生过一样,这种态度,真的出乎我意料之外,也最难对付!除了沉默,我真的不知该说什么好。
他径自走到椅子上坐下,指指身边的位置:“坐。”
我拖着千斤重的步子,慢慢地挪到了那,这么近的距离……安不安全?
“沅沅似乎很紧张?”
他自己却站了起来,走到茶几的另一边椅子坐下:
“朕想,是不是朕让沅沅有顾虑了?”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点头或摇头……所以,我选择了,点头……头上的珠宝一阵乱响,我赶紧端过红歌刚送上来的热茶……
手一空,龙承乾以为我要喝茶,伸出手把我手中的茶杯轻轻拿了开去。我心中暗叹……我何尝是喝茶了,我只是拿来暖手而已,这是我在冬天里的坏习惯罢了。看来,他真的不是心中的那杯茶啊。
“沅沅,最近,颧国送来了一些极品芝兰茶,你在茶道上也算略有小成,今天就陪朕一品其妙,如何?”
“李公公。”
龙承乾挥了挥手:
“去把那芝兰茶沏了些来。”
“看来,这兰什么茶很贵重了?连红歌都不能碰呢,要出动到李公公这样的人物。”
本来打定主意少说话,但还是忍不住出声讽刺了。龙承乾闻言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很快便微笑着说:
“那沅沅可要好好品下,是否物有所值了?”
随着李公公捧着托盘由远而近,那空中比一般茶气要更多更浓一点的热气在茶杯的上空交织出无比诡异的图案……那香味真是沁人心肺,让人闻着就觉得舒服,不知喝了是什么感受?
我端起杯子,轻轻地闻着那香气,还真不舍得喝了。
“沅沅,怎么不喝呢?光闻着,是闻不出味儿的。”
我轻轻呷了口,朝着龙承乾点点头,果然是不同凡响,真乃色香味俱全哪!我垂下眼,难道只是找我来品茶?还只能喝一杯?呆呆地看着李公公把手空茶杯都收走了……我知道,这是什么九龙杯,但还怕我会偷了?
“沅沅,你怕朕吗?”
龙承乾走到我跟前,抬起我的脸,俯视着我:
“不知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朕有这么深的成见,但。”
他放开了我,又拔开了我头上的一支金钗,深思的看着我良久:
“朕一定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的。”
我一动也不动地坐在椅子上,龙承乾已经走了很久了……这次谈话似乎没有什么实质性威胁,除了他临走时的那句话外。我会心甘情愿做那张龙床上的一员?除非我不是穿越来的那个苏沅沅!
现在的时间,才上午十点多,还没到午睡的时间,眼皮却沉了。有种不由自主想睡觉的感觉……我用力地睁了睁眼睛,始终觉得,现在好怀念软被和枕头……也许是神经崩太紧而用脑过度?我赶紧站了起来,却发现,全身软软酸酸的……可怕的念头飞速闪过:该不是刚才那茶有毒吧?还是一直吃的东西都有毒?现在才发作?还是身体出现什么毛病了?我的心一抖索,又清醒了些,赶紧跑到枕头的夹层把药丸拿了出来……
这次没冰水泡,不知会不会有效呢?事实证明,我的担心是多余的,药一进口不久,睡意便过去了……这一下,我可以肯定,是中毒!但这毒……到底是哪一种设想呢?我心一动,转身躺进床上,盖好被子……守株待兔!就在我装得快真的睡着的时候……红歌轻巧地走了进来……
“郡主?”
她轻轻推了推我……
“郡主?”
见我没反应,便放下幔帐,又轻轻地走了出去。本来,放下幔帐,并不出奇,可是,作为一个高级侍女,怎么会在我睡觉的时候想推醒我呢!?我心砰砰地跳着……只有一个可能,刚才喝的茶有问题!龙承乾不会是想迷晕我然后想生米煮成熟饭?但我相信他不至于会这样做!这样怎么算心甘情愿的征服呢?正想着……门又打开了……
果然,幔帐被轻轻翻开,我不用睁开眼睛都知道,床边站着的人是谁!龙承乾。他的视线应该是停在我的脸上……而且,他身上总带着淡淡的檀香味,顿时,我的心跳得快破腔而出一般,他不会是真的想……!
“唰,”幔帐又放下了。我的心才定了一点……但龙承乾那故意压低了的声音,又让我的心拎了起来:
“回先生,这天下针法最闻名的就是你和何延年,何太医嘛,他的手已让朕给废了,所以,朕才不远千里把你请来。”
“当然,这都是有代价的。”
龙承乾尽在掌控的声音,让我有着莫明的烦燥……他做事的风格,我很了解,通常都是不留余地的狠。
“朕知道你对皇姑的心意,你都可以为她以身试毒了,那这点小事应该不难吧?事情办成,朕便下旨让你可以永远伴在皇姑身边,一还你们多年的心愿,如何?”
那个人应的声音太低,我几乎没听到他应了什么,只听到龙承乾又道:
“朕只需要封住她最近一两年的记忆便可,不知先生可有把握?”
那人又不知应了什么话……这次又伸长了耳朵都还是没听到。
“先生可得听清楚了,如果事情有何差错的话,那就可不只是你一个人能担待的了。”
虽然是龙承乾故意压低的声音,但仍能听得到那令人压抑的威胁!
很静……只听见有脚步声缓慢地走向床的方向……幔帐再度被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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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8』下部28、遇人不淑
难道是……要住我头上扎针!我几乎要感受到那银针的阴森冷意了……但我真是一动都不敢动……难道,真的要坐以待毙?!我暗叹了一口气,难道龙承乾他以为,把我的这一两年的记忆封掉,就可以先入为主的征服我?原来,这就是他所说的心甘情愿……可是,我能如何?龙承乾和这个拿着针随时都准备扎人的老头都在……把心一横!实在不行,就在扎了一两针时扮作疼醒了,先暂缓行刑!
一只很冷凉的手……伸上了我的额头,看来,是来真的了!也不管了,打定主意,反正等他一扎我就拼命大叫……我暗暗吸气,却不料,那只本来已经伸到我额头眉骨位比划过的手,却顿停了下,然后……我人中的位置很尖锐的一疼……眼睛不由自主地疼得被瞪开,对上了一双极细,但却炯炯有神的眼睛……
这双有点熟悉的眼睛也正在锐利地盯着我……我的狂跳的心,终于在此时都恢复些规律了,我猛地向那双眼眨了无数下代表暗示的眼神……他深究的眼神,让我的又没有把握了……手上举起的银针,还是寒气逼人……
“皇上可否先回避,老朽施针,如有人在旁边,必会分神。尤其是这种凶险的法子,出了事故,老朽也担当不起。”
回春先生看着我眨得快抽筋的眼睛,终于都良心发现,这一翻话在听在我的耳朵里,真是有如天籁。他就海青镇的那个被我烧掉了大门的回先生……还讹诈了我千多两银子!
正坐在厅中央监视着回先生的一举一动的龙承乾,迟疑了半晌,才道:
“那朕就在外面等着。”
门刚栓上,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一只手便捏着一把银针,“唰唰唰”地住我脸上一阵飞舞……
“啊”我忍耐痛的毅力已经到达了极限……禁不住而小声呼了出来!我一动也不敢乱动,脸上头上,全是刺刺地疼,估计是被这可恶的回春插成了刺猬!我用眼神恶狠狠地杀着他……这算什么!?
“女强盗!”
回春得意洋洋地搬了张凳子,坐到了我的床边:
“上次我还没报仇呢!”
他又住我的耳边扎了一针:
“我就知道你根本没有被那些药迷倒!”
我顿时气结,回春他行事怪异,就从他在海青镇定下的那三不医的规矩来看,绝不能晓以正常的道理。
“你知情不报!那你就是我的同伙了!”
我有气无力地小声说道,嘴巴也不敢动得太大动作。因为,这该死的家伙把在我的嘴唇上也插了几支针……
“龙伊伊也是我的同伙,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么,万事好商量哪!”
回春瞄了我一眼,怪声怪气地说道:
“我可不管,针,我可是要扎的,答应了的事,就要做。”
我头顿时大了……他诡异地瞧着我笑:
“针我可是照扎,但至于你有没有真的被封住了记忆,我可就不清楚了。毕竟,各人的身体机遇各有不同嘛。”
“你!”
明明要放过我了,还要折磨我是不?我一脚踹掉被子,准备起来把脸上的针回敬给他时……回春这家伙居然快步走向门外……还一边走一边喊着:
“皇上,可以请进来了!”
可恶的家伙!这么紧张的时刻,居然还是玩心不改,怪不得一直和龙伊伊在爱情长跑了!终有一天……我心在狞笑……
“皇上,还差最后这三针就完成了,皇上,果真是要如此么?”
回春回复了之前淡然的语调,仿佛刚才那个可恶的老头的行为,只是我的错觉。
“皇上三思,这针封的记忆,过了些年,就会慢慢解开,到时……?”
“到那时再说那时的事吧,就算恢复了又如何?不能更改的事实,只能接受。”
“没有了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思想,有何不好?”
龙承乾的低叹在耳边响起,但我真的听得出,他语气里的那一丝犹豫……
不能更改的事实……是指他终于都驯服了我么?但是,他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不是这么叛逆的,他还会想征服我么?驯服的结果,是要我最终都要向他后宫的女人一样,爱他,仰视他,以他为天么?!龙承乾,你明明不喜欢这样的女人,却为何还要把我变成其中一个啊……
“皇上,三个时辰后,这位姑娘应可以醒来了。”
“老朽想,她现在的记忆最多也只是停留在一年前了。”
他说罢,收针的时候,暗暗掐了下我的手……我恨得直咬牙……该死的回春,还要我在这捱三个时辰啊!一年前?一年前……好像是苏媚儿刚进宫吧?我在脑海里迅速组织着剧本……但发现,我真的是一片空白!我怎么知道她一年前做过什么?我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啊……
“如儿,都过了三个时辰了,主子怎么还不醒?”
“小月,再等等吧,皇上吩咐的话莫忘记了。”
记忆里尘封好久的声音了……是如儿和月儿!我在知秋院的侍女!看来,红歌这些后来记忆才出现的人物,龙承乾已经把她调开了……皇上吩咐了什么话?是不是来试探我到底有没失忆?心忽生一计……不如就将计就计!反正,我信奉一句话: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水……”
其实,我也是真的渴了……几个时辰没说过话的嗓子,自然一开声就是有些沙哑的。
“主子,您醒了?”
我接过月儿递过来的茶,呷了一口,蹙着眉说:
“小月,这茶热了些呢。”
小月的手居然僵了僵,她吃惊地看着我:
“主子,你认得我?”
我手上的茶险些泼了出来……我难道不认识她么?她明明就是小月!
“主子刚进宫来就病了,月儿才来几天,还没来得及告诉主子呢。”
“唉,又好像认得又好像不认得,病了一场,怎么好像以前好些事情,都想不起来呢?”
一年不见,月儿也长大了不少,但我现在却不能作出任何表示……她朝着我微笑着说:
“主子好福气,虽然一进宫就生病了,但皇上还是宠爱有加呢。”
“哦?”
“皇上说,等主子病一好,就要加封主子为淑妃,这么一来咱们宫中真是双喜临门了。”
“怎么说呢月儿?”
“还有一喜就是,德亲王的正妃人选已经定下来了,是落月国公主竹悠幽。她现在就在烁城呢。”
我低下头,喝着我的茶……不排除月儿这样说的试探成分,因为龙承乾他一直对龙承德是有些介怀的……或许也是无心说的,但一年前的我,绝对,绝对是没有见过龙承德的。
心,果然是酸涩的……终于,都越来越远了……我为何抗拒皇宫?原来,竟是因为这种逼人的无奈,皇宫里灰暗得透明的天,压抑得我喘不过气来……爱情,婚姻都是不可以买卖的,不可以交易的,更不可以强求,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