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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集大军也可能要花上好几个月的时间,如此一来,京都会落入侵略者的手中,届时再与信长进行决战。
三好的势力侵入京都已有三日、四日、五日、六日,而京都的气氛也一天比一天的灰黯。到了第七日,在东福寺的三好本阵,已出现许多来访的「礼者」。
讨好入侵者,请他们不要烧毁市街,这是礼者们唯一的希望呀!
「——假如现在又被烧毁的话,那么京师的街道永无重建之日,京师又要成为废墟,所以请你们宽宏大量……」
他们的心里也都明白,一旦发动战争,这是免不了的事,但这也是悲哀的弱者唯一的希望啊!
然而,就在他们堕入绝望的深渊时——
「——喂,听说信长公来了。」
那正是八日的午后,这流言传遍整个街道,市民们也都欣喜若狂。
信长的军队纪律严整,而且是会前来支援他们的,在上次的上洛之战,他们已经体验过了,相信这一次也必定如此。据说他们是从东海道而来。
「——真的吗?该不会是吹牛的吧?」
「——是真的,是我亲眼目睹他们从粟田口朝三条这方而来,大将打前锋,其后随着大军,军旗形成一大片波浪呀!……」
「——好极了!好极了!看来今明两天即可决定京师的命运了。」
「——如果大将到达的话,那么公方先生也一定会再回到东福寺……」
这些流言夹杂着事实与希望所编织成的谎言。
信长并未率领大军前来。
他仅率领亲手选出来的一百五十骑精兵,在他们到达的同时,池田信辉、荒木村重、三好义继、伊丹亲兴等织田势依然受到三好势力的袭击,但是他们的前来,也开始让对方感到狼狈了。
他们并未想到信长只率领一百五十骑兵马前来,而错觉既然是信长打头阵那么随后应当跟着有上万的大军前来才是。
就这样,三好政长的势力开始败退,而政康、左通也开始崩溃,到了次日的九日,敌人的影子完全消失于洛内。
后来,市民们才意外地发现信长只率领少数人马即将敌人的大军驱散,这实在令他们哑口无言。在哑口无言的同时,他们也更是确认对信长的信赖。对信长而言,一切都如预料中的进退。
即使信长不在京师,但京师的守备也是不会欠缺,这是事实,而本国的岐阜城也不会表现出任何些微的波动,这也是为了想对朝仓与武田方面显示自己的实力。
当然,将军义昭这一方面更是噤若寒蝉,而朝仓义景的手下也在他的旁边。
(信长要夺将军之职……)
他也是如此想,看来他已经渐渐相信那个小人所说的话了。十日,信长巡视完市中之后,就到本圀寺来拜访义昭,义昭心怀畏惧地迎见了他。
「放心吧!我信长不怕这种事,我先将岐阜充分巩固后才出来的。接下来是在二条建立将军的新家。」
「什么?你已经造了那个新家吗?」
「这是我们一开始就约定好的,我信长可是一诺千金呀!」
「喔!你还是造了它……」
义昭的双唇莫名其妙地颤抖着,点了点下颌,心中的疑虑更加深了内心的恐惧。然而,信长对于此事却毫无察觉。
「光秀,为了安定人心,请你赶快告诉他们要在二条之地普请,无论如何,要造个室町御所,而且要力求气派。」
当他这么命令之后,光秀说:
「遵命!我已经从各地收集了名石与名木……」
他恭谨地回答。
「还有降服者吗?……」
他略带苦笑地说着。
「哈哈哈……就是松永久秀吧!」
「是的!除了松永弹正,还有岩成左通。」
「好!这一次我要好好会见他,带我到别的房间去吧!」
信长在以怀疑的眼光看着自己的将军面前,如此快乐地笑着说道。
正直的问答
「原来你就是久秀啊!」
在本圀寺的其他房间内,信长在对方等得不耐烦而感到痛苦之际出现了,他不看岩成一眼,径自望了松永弹正久秀一眼,而微微地笑了起来。这时的久秀以毫不在乎的表情说:
「还是织田先生伟大,我们这些小卒又算得了什么呢?」
「不!久秀,我也觉得你实在是不简单呀!」
「不!我方还是输了,你只利用一百五十骑人马就将我方打得落花流水。」
「我也想不到你会降服,这真是一件破天荒的事啊!」
「谢谢你的褒奖。坦白说,我松永久秀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对于那些满口仁义道德的人,我实在不敢恭维。像东方的武田与北方朝仓正是这种人,根据我的判断,只要我进京,他们一定会出来。」
「如此说来,你是被自己的判断给绊倒了?」
「是的,我是被绊倒了,但是我久秀并不认为这是件坏事啊!既然被绊倒,那么我就要变得更坚强。」
「这么说来,我信长是你心目中的强者,所以你才来降服的喽?」
「不错!我认为朝仓与武田一定会败在你的手下,所以我松永久秀才会来降服,就是如此计算的啊!」
这时的信长也被对手给吓了一跳。
「久秀!」
「是!」
「我也曾被人认为是个无用的家伙。以前我曾经让斋藤道三这只蝮当我的岳父,你明白吗?」
「是的!我很清楚。谢谢你!」
「先别谢我,无论何时都不能太放心,假如我现在要斩你,你又有什么话好说呢?」
信长说到这里,久秀咬着厚厚的嘴唇说道:
「织田先生,如果杀了我,对你而言是一大损失,因为对手是你织田先生,所以我才直率地把心里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如果你违背了信义,这对你信长先生而言是多么大的损失呀!我久秀是一个十分正直的人,可以使枯木成山,或许可以成为你最好的助手。」
说到这里,信长突然摇晃着双肩叫道:
「信辉,把这家伙给斩了,把这个大骗子……」
他大声疾呼着。
「是!」
对于信长的命令,池田信辉一面回答一面站了起来。
他的本意也可能是希望斩掉松永久秀。
池田走到了松永久秀的身边。
「松永先生,你准备好了吧!」
在这一瞬间,本圀寺的客殿弥漫着一股腾腾的杀气。
久秀坐在信长对面,睁大着眼睛瞪着他。而将刀柄拔出的池田胜三郎,是个重义律的纯情汉,一开始,对于只会拍马屁而无药可救的久秀,他也是感到十分的气愤。
不!不只是胜三郎。
还有手持大刀站在信长身后的森三左卫门的长男长可以及蒲生鹤千代也都想要斩了他,所以他们都屏气凝神地站在一边等待着。
和久秀一起前来的岩成左通,面对这腾腾的杀气,也只能表情僵硬地坐在那里直生着闷气,他的耳朵显得有点儿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着。
「斩!」
信长又叫道。
「虽然是在寺院内,但对于这种大骗子也没什么好顾虑的了。」
就在此时——
人们会感到震惊,这也是当然的事,因为这时的松永弹正久秀突然仰着头「哈哈哈」地大声笑起来。
这个男人对即将发生的事面不改色,真是名副其实的老狐狸啊!
「原来如此,那么我应该要少说点谎言才是。」他说。
「你发觉到了吗?久秀。」
「我发觉到了,看来任何事情都瞒不过大将的眼睛啊!……」
他以不屑一顾的表情又开始说着,这时的池田胜三郎却是急忙地看着信长这一边。
「等一下吧!胜三郎,看他有何话说。」
「谢谢你……说真的,假如在此你斩了我久秀,那么你以前所忍耐的,都将付诸流水了,不是吗?」
「久秀!」
「是!」
「刚才你说你可以使枯木成山,但我信长认为你可以做更多的事。」
「谢谢你,如你所说……在当今京师附近之地,有谁是像我久秀这样有器量的人呢?」
毕竟久秀还是一只吃人的老狐狸呀!信长一开始的确就想要斩了他,但想不到对方依然洒脱地继续说着。
「如你所知,我久秀曾经一度想要取得天下,而现在我是打从心底真心前来降服于你,因为我认为你的确是比我更强的一位对手,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愿意诚心前来归服。」
「你不需要提到他人的事情呀!你这只狐狸。对于此事,我一开始就知道,否则岂能允许你活到今天呢?」
「但是对于这次事件,我久秀是真的佩服万分,你从满地是金的界众那里获得四万贯,又以一百五十骑人马铲平了三好的势力,同时也让本国完好无缺……但是,大将,有件事情是你必须要注意的。」
对于对方的厚颜无耻,信长也开始感到厌烦了。
「久秀!好了。」他说。
「这次的叛乱可以说是你一手促成的,你认为我信长对于此事会作何感想呢?」
「是的,也正如你所想的……」
「正如我所想的?那么你就是知道朝仓义景的作战方法,而暗地里认为一旦近畿顺利地落入你的手中……如此一来,你即可卖个人情给我信长,但你又私下煽动三好的势力,这就是你最初的想法,不是吗?你唯一建功的,就是使得我的领域还平安,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可言呢?」
「你说得没错,但是……」
「我已经没有再听你说下去的必要了,退下!不,等一下。」
「是!」
「如果还要说的话,那就是你的欲望,以及你那颗表里不一的心和你所使用的一切手段。天下并不是玩具呀!要看佛面也只有三次,你的这些小把戏,有时候会致你于死地,你知道吗?等我退下后,希望你能改头换面,重新做人。」
他以严厉的声音说道,这时胜三郎紧张地望着信长。
「好了,已经没什么事了,让这两人写誓书作为人质,吃过饭后让他们回去。」
「是!」
久秀比信辉更抢先一步平伏在地回答。
50 新阵容
这一次的松永久秀不再是个骗子了,他对信长是心服口服。
他是个个性复杂而古怪的人物,一旦对方不了解他的力量时,那么他就会三番两次发动策谋来捉弄对方,但是只要对方了解他之后,很奇怪的,他就会诚心地为对方效力。
这也意味着久秀和光秀或许是一脉相通的。虽然他们认为对自己而言,信长的存在是令他们引以为惧的,但是却是一棵能够明了他们心意的大树呀!
在毫不受三好之徒的影响之下将他们驱逐出京的信长阵容,逐渐扩大,他的手下可说是人才辈出。
凡事都以人才为贵。
他即是以此为根本行事。永禄十二年(一五六九),他手持金银与飞角,凡事得心应手,无往不利,可说已具有君临天下之霸者资格。
就在这一年的三月十五日,信长谒见前来岐阜城的传教士菲罗,而对方也以「岐阜王」来称呼信长。到了四月八日,他首次允许传教士在京都建立南蛮寺。就在这一年,信长已经完全具备了「王者」的实力与风格了。
其新阵容如下:
总大将: 织田信长
七副将: 信忠「长男」
信雄「二男」
德川家康
信孝「三男」
织田信澄
织田信包
织田信益
八角将: 柴田胜家
佐久间信盛
丹羽长秀
木下藤吉郎秀吉
泷川一益
明智光秀
佐佐成政
筒井顺庆
九爪将: 前田右左卫门
荒木村重
梁田政纲
不破氏仲
蜂屋赖隆
稻叶贞通
河尻镇吉
伊贺光俊
蒲生贤秀
其下还有十二牙将、三十六飞将、近习五翼将、母衣众;此外,在大将的阵容里,还有高山右近、中川濑兵卫、金森五郎八、池田胜三郎、细川与一郎、森三左卫门、毛利新助、市桥长利、竹中半兵卫、黑田官兵卫、平手监物、服部小平太、堀久太郎等以一挡千的勇者。这种壮观的阵容,并非一朝一夕即成。
此外以前提到的松永久秀、细川藤孝、北畠、神户、生拘、菅谷、长谷川等阵容,平时是其家老,但一旦有事,他们也会为信长尽力策谋。回想以前在那古野城为骨肉之亲相争的苦恼,那真不可同日而语。
而越前的朝仓义景与三好残党在等待春天来临的行动之前,也给予信长整顿军容的大好时机,这实在令他们咬牙切齿。
义景在这冬天动弹不得,只是为着自己的将来准备,而信长也依其预定计划,在二条室町为将军足利义昭盖新宅。
身为大名的明智光秀与细川藤孝等人,也从各地收集到名石、名木作为材料,这种豪华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