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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间信盛紧咬着双唇,直直地望着信长。
这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事哪!和本愿寺光佐私通。以他这个素来忠心耿耿的老臣而言,这项无的放矢的指控是他心中的怒气油然而生。
当大厅内只剩下他和信长时,信盛开口说道:
“殿下!”
他以一副眼不得杀了对方的表情叫道:“在殿下眼中,我信盛是一个会背叛你的人吗?”
“哈哈哈,不要生气啊!右卫门!我要跟你说的话,现在才刚要开始呢!”
信长的语气一变。
“在刚才的那些侍卫和女仆之中,必然有武田家所派来的奸细,所以刚刚那是在演戏啊!”
“什么?但是你说得未免太离谱了吧?居然说我背叛主君、又做了敌人的内应,这些都是我信盛最不屑的行为啊!”
“闭嘴,右卫门!”
“啊!你说什么?”
“你先不要跟我逞口舌之能,毕竟石山之所以到今天仍然无法攻下,全都是你的责任啊!我当然知道有关你背叛我、做敌人内应的流言都不是真的,但是由于方才你并未立即回答而引起了我的怒气,所以这流言很快就会变成真的了。再告诉你吧!这些流言都是我在京师听到的。”
“难道那些京童们都不知道本愿寺的势力庞大。”
“好啦,算了。不过,既然有这种流言传出,我们就应该善加利用才对啊!”
“但是这实在使我感到愤恨不平!”
“哈哈哈,你听着,如今武田胜赖已经由东三河出兵,正准备围攻长筱城呢!”
“这和我信盛攻打本愿寺有何关连?”
“事实上,右卫门!”
信长看着信盛那愤恨不平的表情、再看看四周,然后低声说道。
当然这时不可能会有人在此偷听。只有五朋的风徐徐地穿过了这间无人的大厅。
“正如你所知道的,当初胜赖出兵攻找高天神城时,家康不是派了使者来求援吗?”
“对啊,我记得这件事情。后来因为我们要攻找长岛所以工未派出援军。”
“没错!在高天神城之战以后,我和家康之间已经达成协议。取得高天神城的武田胜赖一定相当得意,相信今年他一定会再度来到东三河。而我们所要做的,就是在这里将他歼灭。”
“这么说来,殿下找算和胜赖决战吗?”
信长似乎并未听见他的话似地继续说道:
“决战地点就在长筱城!如今家康已经派遣曾是胜赖手下的奥平九八郎镇守在长筱城,因此,胜赖发誓无论如何一定要攻下它。不过,九八郎也已决心死守着这座城。由于胜赖一心想要继承父亲信玄的遗志,完成上洛之战,因此就一定要取得长筱城才行。”
“这么一来我们又该如何呢?”
“我和家康、九八郎已经商量好了。当长筱城被围时,家康会如以往般地前来求援,而我也会答应派出援军。”
“那么,我也在援军之中喽?”
“那当然!”信长微笑着说道:“我们费了那么多的苦心才将胜赖诱出甲斐,所以必须好好利用这些流言才行。”
“什么?那种令人不愉快的流言。。。。。。”
“正因为如此,人们会说我因为你没有全力攻打本愿寺而感到震怒。。。。再也没有比这更巧妙的借口了。然后你会因为我无时无刻地不在监视着你而无法继续留在织田家。。。。这么一来。。。。。”
“是啊!你都这么说了,事情当然会变成这样喽!”
“当你到了战场,就可以立刻率领你的手下去见胜赖,表示愿意投效武田家!”
“我信盛?你要我做这种背叛的事。。。”
“这只是战略啊!你不妨送些金银珠宝给胜赖的亲信长坂钓闲和足迹部胜资,请他们在胜赖面前为你美言几句!”
“但是,这件事情。。。。”
“你不愿意这么做吗?右卫门!”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事情就这么决定了,我们一定要好好利用这个流言。一旦有织田家的老臣在战场上做内应。。。即使胜赖的家臣们一致反对他由甲州出兵,然而这个统一天下的诱惑实在太令人难以抗拒了。因此他们根本无法阻止。现在你明白了吗?”
尽管信长以严厉的表情对整件事情加以解说,但是佐久间信盛却只是不断地搔着头,一副无可奈何的表情。
“谈话已经结束,你们可以进来了。”
信长大声地呼叫着侍卫们。
“右卫门准备担任其他工作,因此不再回到大坂去了。只要他不再回到大坂去,就再也无法和本愿寺取得联络了。嗯!好,拿酒来!让我们忘掉所有不愉快的事情,痛痛快快地喝一杯吧!”
当侍者将酒放在的面前时,佐久信盛只是苍白着脸点了点头。
(没想到在本愿寺的这段期间,竟会为自己带来这种出乎意料之个的任务。。。。)
他的心中感到相当不平。
“好啦!让我们忘掉过来的事情,好好地畅饮一番吧!喝啊,右卫门!”
对着信长举起酒杯的右卫门脸上的表情,完全一副企图谋叛的样子。。。。。。
信长也故意装出一副压抑着怒气的样子。
主仆之间的演戏看在他人眼中,倒觉得似乎真有其事呢!
诚如信长所言,家康的使者果然来了。这个使者就是去年因高天神城之战而来乞求援军未成的小栗大六重常,但是这一次他的态度却非常强硬。
“会在敌人攻找江州的箕作城、截止前若狭之战、沛川会战时,不遗余力地出兵相助。我知道织田殿下不可能畏惧甲州的势力,也知道目前你正忙于京会的事情,但是这次事态紧急,因此无论如何请你立即派兵支援我方。。。。”
听到这里,信长将酒杯递给重常,说道:“这件事真是使我十分苦恼。”
虽然这事早在他的意料当中,但是他仍然故意侧着头看着信盛。
“虽然我的家臣众多,但是一来甲州势是令人闻之丧胆的野战强者,二来我的兵力今非昔比,如今跟随在我身边的,都是一些初出茅庐的新手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我也不好拒绝德川殿下的要求,只是希望你能明白我现在的情况。。。。。。并且回去告诉德川先生。”
“你现在的情况,这么说来,你还有其他。。。”
“是的。一时之间我实在委难调集所有的兵力,但是请你相信,无论如何我都会尽可能调派人马前去支援,希望你们能再忍耐一会儿。”
重常极力掏着心中的怒气。
“但是如今长筱城已经为敌人的大军所包围了呀!”
“没错!但我听说守将是奥平九八郎,对不对?九八郎是个强者,我相信他一定会奋战到底。”
“织田殿下!”
“好吧!关于这件事情,信盛!你马上传令下去,将我方大将全部召回,同时告诉他们有要事相商,接令之后立即赶到岐阜参加军事会议。”
信长的本意是恨不得立即将武力对准武田势,然而家康所派来的使者小栗大六重常却不明白这点。
“在岐阜召开军事会议,有这个必要吗?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毕竟对手是名字遐尔武田势,如果我们贸然出兵,很可能会被对方击溃,如此一来,岂不是反而使德川殿下感到困扰吗?因此,我方召开军事会议,集合所有部队的这段时间之内,希望你们继续坚持下去。”
听到这里,使者已经完全丧失了信心。
大六只是以埋怨的眼光看着信长,并未再度提出要求。
“那么你这就马上回去禀告殿下,希望你们能在我方最需要的时刻出兵相助。”
“请代我问候德川殿下。”
当大六捻地回去之后,信长神情凝重地举起酒杯说道:
“右卫门!命令由我亲自发布好了。这个使者真是扫兴,老谈些不愉快的事情。来,喝吧!”
在任何人的眼中看来,他根本没有出兵的打算。
那是五月三日午后所发生的事情。
岐阜的结论
直到四日,信长仍然未曾发出作战命令。
在那之后,诸将陆陆续续地引兵回到了岐阜。
然而此次所集结的军队,却令所有的人都吓了一跳,因为兵士们既不是拿长枪,也不是拿着洋枪,而是带着一要要长达十尺的角材走了进来。
原本人们以为这只是为首普请所准备的桥材,然而它的数量却不仅仅是三十根、五十根而已。
(到底要这木材做什么呢?)
就在大家都侧着头思考的同时,木材的数量很快地成一千根、两千根,一瞬之间,城门之前已经有了堆积如山的木材。
“这些木材到底做什么用的?”
“不知道!不过这些十尺长的三寸角是大将要我们一要要地搬来的。”
“难道打仗时需要用到这些木材吗?真奇怪!”
“说得也是,难道他要我们挥舞着这些木材上战场去不成?”
“真是笨哪!怎么可能让士兵们都拿着木材上战场呢?”
“听说长筱位于山中,说不定他准备架桥呢!”
“或许部队要长时期留在那边,所以才带着木材作为建筑城堡之用。”
当人们看到了那堆积如山的木材,都忍不住惊讶地张大了口,然而谁也想不出这些木材的用途,甚至连搬运木材的人也不知道这些东西到底是要做什么用的。
这时,又有德川家的使者骑着快马来了。这次来的人除了小栗大六之外,还有奥平九八郎之你贞雄。
“要是你们再不出兵,长筱城就再也支持不了几天了。当初高天神城被攻陷时,城将小笠原长善投降了。然而身为长筱城城将的奥平九八郎贞昌却是一个懂得耻辱的武士,宁愿战死也不肯向敌人降服,难道你就眼睁睁地看着贞昌这样的勇士被杀吗?如果你现示赶快派出援军,那么不仅是长筱城而已,很可能整个德川势都会被消灭的呀!一旦德川势被消灭了,武田势必须很快就会侵入尾张。这一点你总该明白吧?”
虽然使者是来求教的,但是言语之中却不时流露出威胁的口气。
这时信长站了起来:
“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我们现在马上出发,请你们放心吧!”
原来在岐阜所召开的会议只是听取诸位大将意见的军事会议而已,同时也是信长传达他所拟定的新战术、新命令的联络会议。
集合于大厅内的大将,包括长子信忠、柴田胜家、佐佐成政、佐久间信盛、前田利家、毛利秀赖、矢部善七郎、野野村三十郎、高九郎左卫门、福富平左卫门、丹羽长秀、龙川一益、羽柴秀吉等人。
信长开口所说的第一句话是:
“这次的战争我们已经胜了。”
像以往一样,他先说出了结论。
“这次作战的主力兵器,既不是弓、也不是枪或大刀,而是已有足够数量的枪炮。”
一座的人都侧耳倾听着。
“待会我叫到名字的人,请到前面来,在我的左手边站好。佐佐成政!”
“是!”
“野野村三十郎!”
“是!”
“前田又左卫门!”
“是!”
“高九郎左卫门!”
“是。。。。”
“福富平左卫门!都出来了吧?好,那么大家听好!作战时就以这五个人为枪队统领,每个人有八百挺洋枪及一千六百名的部队。”
信长的脸上有着十分愉快的表情。
“现在我必须告诉你们的,即是作战时必须严格遵守集体行动的要求,即使发现任何目标,也不许独自开枪,此外,必须随时衔枪炮装满子弹待命,一待令下,才准举枪射击。”
“遵命!”
“在这次的作战当中,希望各位不要想着射杀某位敌将,不管在任何时刻、任何情况,都必须集体射击、集体行动。请各位务必将这个命令转告你们的手下,绝对不许有独自发射的情形出现!”
“是!”
“首先必须将一千六百人分成两大队,每队八百人。然后再将八百人分成四小队,每队有两百人。这四个小队必须听从指挥者的命令,规则而正克地交替。在喊过一、二、三、四之后才能发射,接着的一、二则必须迅速地将子弹填入枪膛之中。当枪声完全停止之时,即表示这场战争已经结束。”
“是!”
“至于其他的人,就以此为主力,尽全力朝敌人进攻吧!”
信长的声音里透着一股兴奋。
“以前那种打头阵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现在我要以我这灾厄之年的命运为赌注,试试我的新兵法。因此,所有部队都必须掌握胜利的契机,让对方动弹不得。”
长眉飞色舞地望着大家。
当信长和信忠率领着织田势由岐阜出发时,正是五月十三日。
他们正准备到三河的吉田城与德川势会合,一举攻灭乌黑着长筱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