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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父亲会没事的,我相信。”
萧逸的声音很温柔,气息浅浅的扫在我耳廓,有种令人窒息的疼痛。
眼泪无声的埋入萧逸的肩,我突然就生出了些许冲动,很想告诉他我所担忧的事情,告诉他成王找过我了,告诉他我有可能要避嫌离开他了
可终究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难不成,我要与他说:“萧逸,我爹有可能被你们连累,所以对不起,我不能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亦或是,商量的跟他说,“萧逸,能不能这事过去了我们再联系,或许,就算没有我爹,你父亲也能安然无恙的对不对?”
若,最后那句话说出来了,恐怕连我自己也会鄙视我自己吧!可是,萧逸,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那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萧逸对我说话说的那么温柔,“亚亚,对不住,让你陪我站了这么久,累了吧?快些回去休息,等我父亲没事了,我们就可以很快的成婚,永远永远的远离这些让人烦恼的事情”
窗外的雨,突然停了。
整个空间忽然变得特别安静。
听惯了方才的淅淅沥沥,此刻竟是有些不习惯了。
屋内的烛火晃晃悠悠,朦胧之中,勾勒出了萧逸的轮廓,浅浅的,随着烛火左右摇摆
被雨洗过的空气透着股新鲜感。
精神颓败的站在长廊上,我看着俏娟忙碌的打理着西墙角的一窝翠竹。
“小姐,太傅府于公子差人捎话说‘城东近日迁了群新班子,邀小姐今日午后听戏’。”绣衣从小径那越过这边长廊,还未走近,便有些疑惑的冲我开口。
于侦韦?
似乎我早就将这档子事忘得一干二净。
挪回视线,我紧了紧眉,想起那日微语茶楼里,他对我说,“我希望,你能做我的娘子”
“不去了,你就回昨日天气陡然寒凉,我生了病,咳嗽的厉害,不能外出。”利索的道出这番骗人的话,我无力的摆了摆手,兀自走回房间。
这些天我一直忙着其他的事情,再加上接连几日,于侦韦自向我说那番话后,便再无动静,也不由得我忽略这事了。
只是我依旧与先前一样,完全想不透于探花怎会瞧上我
第十五章 终成眷属【修】
原本我以为拒绝听戏之后,于探花便不会有别的说法了,没想到午后,一灰衣蓝带小厮抱着一堆药材大咧咧的进了府中。
且一进我院子,就扯着嗓子道,“安大小姐,这是于侦韦于公子在我们安忖堂买下的药材与补品,特请我们送至此地。”
灰衣蓝带小厮的音量很明亮,叫嚷的院子里的丫头都捏好帕子瞧着凑热闹。
无语的看着眼前的状况,我扫了眼各种歆羡的丫头们一眼,有些头晕,明明于侦韦看起来不像是这么个性格的人悻悻的嘱咐俏娟拾掇好了药材,又给了那小厮赏钱,我便又眼不见为净的缩进了房间。
但,这件事似乎没有结束。
次日,那小厮又携着一大包药材补品跑过来了。
再次日,那小厮依旧如期而至了,连衣服都不曾换,仍然一身惹眼的灰衣蓝腰带
忍着一肚子无处发泄的火气,我恨恨盯着房里堆了几箩筐的药材补品,深深对于探花表示钦佩,他这是想让我病到何年何月?
“俏娟,把这些东西拿到账房,让管事的给府里生病的人分了罢!”
最近几日,俏娟时而就跑得不见踪影,又或对着那帮翠竹子傻愣愣的笑,这会儿,若不是我特地跑去请上一请,指不定还蹲在竹子旁呢!
“小姐,这可都是上好的药材啊,就这样分给别人了?”颇惋惜的盯着那满满几箩筐,俏娟摇着头啧啧称叹。
我懒得理她,“你小姐我又没病,摆着凭白叫人心堵。”
“堵什么呀,人家于探花这是对小姐情深意切关怀备至呢!照我说做姑爷真心很不错,小姐你不如从了他?”用手抓了两把药材,俏娟看了两看,又突地似想到了什么,眼冒星光,“小姐,不若送些药材给我吧?”
我还没从俏娟那句开明的“从了他”恢复神智,就看到两只眸子兀的闪到我眼前,眨巴眨巴的,委实挺像经常蹭着我裙摆讨鱼吃的小花喵。
“你又没染风寒,要这些有甚用?”奇怪的撇撇嘴,我一把想要抢过俏娟手里抓着的药材,但没想到这丫头机灵的厉害,忽的闪到一边,害我抓了个空。
“小姐,有用有用,我弟相好的就染了风寒,急着用药呐!”防贼似的将两手药材藏在背后,俏娟如小鸡啄米般点头点头。
“我弟相好的”是俏娟的专用词,不是我不信,而是这次的确有些可疑,不过,我也没啥力气与她胡闹,便佯装不甘不愿的点头,喜得俏娟又掏了两把药材装进口袋,道了声多谢后就如风儿般的飞了出去
如此,我便很确定,这丫头实在是很有问题。但此刻,我没精力去寻个明白,于探花这事儿,还卡在喉咙里扰得人不得安宁!
我想,那蓝衣小厮已连着送了三天的药,明天吧,明天若还送的话我就得亲自去见于侦韦了,这要天天往府上送药材,根本就没生病的人哪受得了,虽然那啥,之前我有说谎骗人来着
第二日,蓝衣小厮没有过来。
我站在院子门口四下遥望一番,大大舒了口气。
只是,这口气还没舒个实在,远方拐角处蓦地慢慢走来两道身影。
一道,是于探花真身;一道,乃胡太医。
神经突突的跳,我揉了揉太阳穴,顿时欲哭无泪。于公子,你实在太敬业了,甚甚让我受宠若惊!
身影逐渐近了,于探花冲我点点头,笑的似乎比以往开,“安小姐,听那安忖堂的李连说,第一次送药时你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第二次则神色晦暗,眼带铁青。后第三次病情似更加严重了,整个人都怏怏的,连看他的神情都很无力,遂,我特地请你较熟悉的胡太医来诊治。”
于侦韦这番刚说完,我就觉得我此刻大抵是病入膏肓了,因为,我完全没有力气去扫他一眼。
那个蓝衣小厮?
李连?果真好个李连,我咬咬牙,在心内反反复复的将他鄙视了无数遍!
“安小姐,看你脸色的确有些不好,还是让胡太医把把脉吧!”担忧的看了我一眼,于探花柔声劝解。
兄,我脸色不好是被活活气成这样的啊!无语的看着于探花一副关心甚切的模样,我唯有僵硬的点点头,领着两人走进内院。
胡太医果真是个人才,又乱七八糟胡诌了番,方领着赏钱笑意弥漫的走了,只剩于侦韦颇认真的拿着药方细细观摩。
我实在是没话说,便让绣衣冲泡了壶茶送过来。
“安小姐,记得你那日曾有问我,是否对你一见钟情?”蓦地放下药方,于侦韦抬头看我。
我方要喝茶,却被这话惊得厉害,尴尬的扫了对侧于探花一眼,刹那之间,觉得自己面子里子似乎都没了,毕竟,那日的我确实颇为神勇!
不待我回答,于探花便继续道,“是,很久以前我就对你一见钟情。”
傻傻的放下茶杯,我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慎重的于侦韦,“很很久以前?”
“你是喜欢萧兄的吧?无论以前还是现在?”微微的展开嘴角,于侦韦慢慢迈开步子,一步一步往我这方走近。
吃力的仰望着眼前越来越近的身影,我嗫嚅了下嘴角,却没能说出一个字。
“你不用感到惊讶,我都知道的其实。”走到我身前,停下,于探花缓缓抬起右手,轻轻抚上我的头,语气很轻很轻,“科举会试的时候,我看见你了,在贡院前的那棵大梧桐树下,虽然那天人很多很多,可我却只注意到了你。”
于侦韦的声音太过温柔,有点近乎呢喃,恍恍惚惚地,真有种把我拉回当时的状态。
“那日,你穿着身浅绿的罗裙,躲在树后,时不时小心的探出头找寻一番,眼神焦急地让人恨不得去帮帮你。”
原来,那日的我是这样子的么?
我只记得,人山人海里,有很多面孔,焦急等待的家眷,无聊打着哈欠的奴仆,失落的或意气风发的考生
“我一直看着你,却见你的眼神突然地静止下来,很专心的盯着我身旁某处,有种近乎执着的温柔。”
“然后我侧过头,看见一位很温雅的公子,他从出口走出来,不缓不急,慢慢的与我擦肩而过,神色淡漠,似乎完全脱离于这边热闹的气氛,只是顾自往前走,一直一直。”
“后来,我知道,那人便是,萧逸”
于侦韦的声音戛然而止,抚着我发梢的右手迟钝的离开,远离我两步,仔细的盯着我。
我愣愣的与他对视,有种脱离时间的违和感。
“不过一年多,你与当时变化有点多。”浅浅一笑,于侦韦眉宇却微微紧蹙,“那时的你纵然有几丝淡淡的哀伤,可眼神却是明亮的,透着一股顽强的希望,可现在”顿了顿,继续道,“那些哀伤没有了,眼神里总是带笑,可却都是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
咬了咬下唇,我默默垂下头,良久无言。
“亚亚。”含笑唤了我一声,于侦韦眼里微微的泛着星光点点,“会试那时,我以为萧逸的终点是你,我也以为你等待的结果便是他,可看着你很快的缩回头,将自己全部藏在那颗树后,看着萧逸一无所知的越过、离开我心里有讶异,有心疼,也有一丝浅浅的庆幸。”
“亚亚,如果现实已经无法改变,那么,嫁与我吧!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畏畏缩缩的等待,我只会等你!”微微蹲下身子握着我的双手,于侦韦的笑容干净的让我有些不忍,可是
缓缓地抽出双手,我有些内疚的对上那双眼睛,转瞬又移开。
良久,只见于探花站直了身子,依旧温和的声音从上端传来,“我理解你的心情,今日便如此罢!好生养病,明日我再来瞧你。”
直到于侦韦离开,我仍然没能从方才的情境中醒过神。
原来,之前他就见过我了么?可是,这种一见钟情到底纯不纯粹?
还有我是不是必须好好的思考,我,究竟想要什么?
萧逸明明怨我恨我,虽我总是在嘴面上承认这个现实,心底却不止一次的忽略掉它是不是真的等到他大婚那天,我才能完完全全走出那些过去?其实,我也不想,不想总把自己困在过去,可,过去又总是那么清晰!
就像,于侦韦方才提到的会试那日,此刻,我依然可以感受到当日看到萧逸出现的那一刹那,心里面那种很安定的感觉。
他就在我身前走过,路边泛黄的落叶,秋风里划开的衣角然后,逐步离去,万般静寂中,只余我一人!
晚膳时,安将军特地使人叫我去前厅。他的目标很明确,我却有些提不起神。
最后,安将军感觉有点扫兴,便不再顾虑的点破话题,“亚亚啊,我听府里小厮说于探花今日亲自带着胡太医过来了,是这样么?”
身侧的安雨粒忽地放下汤匙,抬眸看了我眼,并不说话。
“嗯。”我点了点头。
“看来这于侦韦挺关心你?”满意的笑笑,安将军大口喝了汤,又扬声,“这孩子果真不错,不错!”
“我吃饱了。”蓦地站起身,安雨粒横眉看我,“你也吃饱了是吧?”
不待我回话,安雨粒便粗鲁的一把拽起我往外走。
“安绯亚,你到底想怎样?你是不是想抛弃萧逸?”直到走进内院,安雨粒方顿下脚步,站在紫枫旁,夜晚微风吹来,别有一番风味。
我被她这话说的想笑,笑着笑着又有些眼酸,“我和他早就不在一起了,什么叫抛弃他?安雨粒,你能不能先搞清楚状况,他是驸马,安平公主的准驸马。”
“可是,我娘告诉我,她此生最后悔的事,便是没能阻止我爹娶那邻国郡主。”低低的看着脚底,安雨粒的表情不同往日,像是罩上了一层冷雾。
心猛地一缩,我上前两步,紧紧拽着她衣袖,厉声询问,“你在说什么?”
苦笑两声,安雨粒抬起头,“你们不用再瞒我,其实我都知道,我娘是吴国人,我爹是吴国将军,为了抵御你们国家庞大的兵力,为借援兵娶了安国郡主,是也不是?”
“你与你爹娘早就知晓,却未计较,让我娘的计谋得逞,嫁进了将军府,名正言顺的生下我,所以,我娘与我说,我欠你娘的,欠你的”
这番话听得我已无法言语,只得愣愣的看着表情坚定的安雨粒。
“我娘临死前与我说,你爹当年带兵攻打吴国时,受的只是一点小伤,就算没有我娘巧然施救,也无甚大碍,但我娘那时为了大义,让我爹休妻娶了郡主后才之后发现她已怀孕,所以,她必须找个安全的后盾。”
我是知道我爹娶安雨粒的娘亲有不得已苦衷,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