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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之后发现她已怀孕,所以,她必须找个安全的后盾。”
我是知道我爹娶安雨粒的娘亲有不得已苦衷,却不知是这种原由,便疑惑的询问,“那为何先皇会下旨赐你娘与我爹的婚?”
“是我娘故意闹去的,因为你爹说只爱你娘,不肯娶,然后先皇以救命之恩不可辜负为由赐了婚。”
我的思绪似乎还有些混乱,很多问题依旧不明白,譬如,我爹娘是如何知晓的?安雨粒又为何与我说这番话?吴国灭亡之后她爹呢?
一瞬间,安雨粒的表情似又恢复如初,“我没有想跟你说这些,只是通过我娘的事情告诉你,有些东西,错过了就没有了,我娘为了大义,却毁了她一生的幸福,甚至还不得已去破坏你们的生活,但事实上,我爹娶了那邻国郡主又如何?不一样亡了国?”
看着安雨粒不屑的沉痛神情,我想说有些事是身不由己的,她娘那时必须这样选,不然,便是不明事理。可,我又有什么立场这样说,毕竟,那是要放弃自己最亲近的人,我完全明白这种痛苦!
“安绯亚,你和萧逸现在远远没有到当年我爹娘的地步,你就舍得与他分开?”定定的瞧着我,安雨粒继续道,“自小我就看着你们慢慢地走到这一步,我不想让你后悔,去求他吧!求他原谅你!我看得出,他心里还有你,只是仍然被过去所束缚着,但只要你主动,不一定跨不过去的”
“你为何总是与我说这些?”不解的看着安雨粒,我有些迷茫,因为现在的情况,应该所有人都该说,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放下萧逸吧!去寻找你自己的幸福。
轻轻微笑,安雨粒看我一眼,又抬起头看夜空中的星点,“就当我希望有情人终成眷属吧!再加之,我比谁都看得清楚你们之间的曲折,三年前萧逸的苦痛,你的无奈。说真的”再回过头,安雨粒重新看着我,“我喜欢你们之前的眼神,那种倒映着彼此的眼神。而不是现在的冰冷、漠然和压抑!”
第十六章 不合礼数【修】
时间已慢慢接近七月。
今年的雨水似乎特别多,自那日于探花离去后,便又连着下了两天雨。
我总觉得,大约老天在帮我,因为我并不大想再见他。
可,事实却证明,原来老天是在告诉我,这个男人真的有种让人不得不喜欢的特质
那日,我本躲在房里庆幸,却听有人嬉笑着来报,“不得了,府里来了只落汤鸡!”
站在回廊,看到于侦韦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心里很酸很酸,他的头发湿漉漉的贴在脸颊,垂下的伞尖不停地滴着雨水,整片细密雨帘中,唯有眼神像被雨洗过的绿叶,叫人不忍对视。
我很感动,也很无助,因为,绝大多数时,不是只有付出的人辛苦,有时候,承受的人更加愧疚!毕竟,我没有什么能够还给他。
大约,一旦心存这种念头,人就会变得很被动,我想,也许是我的心还没硬成石头那种地步。
遂,雨后的几天里,但凡于探花有约,我都应了。
“听闻蕴街的小吃不错,不如去试试?”替我撑着伞,于侦韦眸带笑意的侧耳与我说。
回头看了他一眼,我点了点头,随他拐过前方的街角。
方才,我与于侦韦听了场戏,讲的什么,我没细听,因为我一直想着该听安雨粒的那番话呢、亦或是该依着大众的?
直到戏演完了,台上的名角鞠了躬,四下掌声热烈,我才如梦初醒。
然后,于探花像没事人的与我开口,“这出戏也没甚意思,下次一定不带你看这么无聊的戏了。”语罢,便率先起身引我走出包厢。
眼下,街上的行人不多,我四处探了探,转回头,见于探花将伞的大部分都举在我这方,心底慢慢地开始生出几分内疚!明明是我应他出来听戏,却又一副魂不守舍的神态
在心里哀叹数声,我强迫自己扬起笑脸,没话找话,“最近总是下雨,眼下虽晴了,却不知何时又会下雨?”
温和地笑笑,于侦韦又把伞往这方移了移,“这雨可是不能再下了,前几天应承那方传来消息,说是连下三天暴雨,百姓叫苦不迭,近日倒不知那边是个如何情况,但愿也和这边一般是个艳阳高照天。”
于侦韦这话刚说完,迎面就跑来两条大狗,一白一花,一前一后,像赛跑似的,边跑边吐舌头,像风一样的飞过去。
那狗的速度很快,我来不及躲闪,待那两狗自身侧跑得老远,我足足愣了片刻,和于探花对视两眼,便忍俊不禁的哄然大笑。
这一笑便把于侦韦怔住了,只见他颇可爱的摸了摸鼻尖,面露疑惑。
我再笑了会儿,回答他,“其实也没什么好笑的,只是你明明如此严肃的讲着民生问题,却突兀的闯来两条大狗,看来,那狗也忒不会找时机了。”
于侦韦眼角持续抽了几抽,可能是不大理解我笑得开怀的理由,我也懒得理他,因为,我突然发现,这貌似真的没什么好笑的
“依我看”深思的皱眉,于探花抬眸看我,眼神由之前的沉闷变得闪亮起来,“那狗大约是一公一母。”
这下,轮到我抽眼角了。
讪讪的将伞往他那边移去一点,我斜眼瞄他,“你如何知晓?”
“公狗追公狗能追得如此尽兴么?”
于侦韦的语气很理所当然,我差点一口热血喷出来,兄,你以为这狗那么有人性么?这世道,人都可以搞断袖,为嘛狗不可以?
最后,我们的约会沦落成那狗是公是母的论讨会。我委实觉得太过悲催!
只是,于侦韦送我回府的路上,因为那两狗的问题,我突兀的想到徐亦的事情。
不过想着想着,我又觉得好生对不起他,原来若今天没有那两只狗,我就完全想不起他了么?惭愧惭愧
正沉浸在对不起徐亦的思绪中,却被身旁的于侦韦拉住了衣袖。
我侧头看他,又随着他的视线往前看。
对面的两人也撑着一把伞,一男一女,正是萧逸和诗诗,视线直直的对着我们。
于侦韦因不知诗诗是谁,表情有些不悦。
诗诗不知侧头和萧逸说了什么,两人肩并肩的往这方走过来。
猛然之间,我心里突然浮现出一种念头,是不是可以用于侦韦试一下萧逸他到底还在不在乎我?
只是,心很快地就沉了下来,因为怎么可以生出这种心思呢?
于侦韦的手还覆在我的衣袖上,有种灼烫的感觉,让我的心也顿时愧疚的烫了起来。
萧逸的表情与之前没有任何变化,仿佛只是陪同着诗诗。
“阿亚姐,我有去找你哦,可府里人说你不在,原来如此啊!”背着手硬是从萧逸伞下跑到我这方,诗诗夸张的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这伞本来就小,我和于探花两人都略显拥挤,更莫说再加进一个人了。可诗诗却不管这些,愣是挤着巴在我身边,撞得我直往于侦韦那边去。
见是如此,于侦韦便用空着的那只手扶住我肩。
“林诗诗,过来。”平地的一声冷音,震得我们三人都不约而同的抬头,傻傻的看着萧逸。
蹙了蹙眉,萧逸许是见我们都盯着他,自然道,“男男女女,挤在一起,成何体统。”
这话连带着把我们三都骂了。所以,我们顿时表情各异!
诗诗的脸已经黑了一半,碎碎念了声“老古董”,终是挪了过去。
突然,我就对萧逸很敬佩!从以前听我号令的小绵羊演变成如今的气势狼,的确很励志!
“阿亚姐,明日陪我逛街去?这几日,闷死我了”偷偷地将手指向身侧的萧逸,诗诗向我挤眉弄眼。
我还来不及表示同情,就见萧逸似有所感的垂眸随意扫了一眼,诗诗的手便如触到蛇般,“嗖”地退了回去,还顺带的讨好一笑!
“萧兄,这位”于侦韦突然开口,将众人的注意力转移。
“舍妹,琅承那边的表妹。林诗诗。”简洁的回答,萧逸从于侦韦身上移开视线,盯着我,且专心致志。
心突然很虚,虽然我不知道它为嘛虚!
垂了下眸,我又试着抬头看他,只见那对眸子还一丝不苟的盯着我。
这就是说?不是错觉?再垂了下眸又抬起,那视线仍然还是锁着我。
我觉得,我快要哭了!这完全是种令人煎熬的眼神
心扑通扑通的跳,我怀着必死之心将视线大胆的与之撞在一起,却见萧逸眼神略微往下移了移,又继续看着我。
这,算不算是在提示我?
视线试探的往下看,我顿时觉得很荒谬,于探花的手还稳稳的搭在我肩上。
萧逸在吃醋?
他眼神抽了?
我眼神抽了?
大约是我眼神抽了!
轻轻动了下肩膀,我的意思就是示意于侦韦老实一些,可他大约不懂,因为我明显感觉他的手劲更大了些,隐隐的将我往他身边待,还温柔的与我笑,“太阳大,你看?”
太阳的确是很大!
扫了眼地面上清晰的四道人影,我无话可说。
待我重新昂头,萧逸早已没有看我了,只是与于探花相视一眼,然后侧头眼望着远方,嘴角含着几许莫名其妙的笑意。
我理解不了这种很有内涵的笑,就只得与单纯的诗诗大眼瞪小眼。
“阿亚姐,你明日陪我去逛街的,是吧?”诗诗不甘被无视,固执的旧话重提。
明日?为难的看她,又转头看于侦韦,因为我方才应下他明日泛舟吟诗加烤鱼!
眼神在我们之间溜了一圈,诗诗有些失望的瘪嘴,“你们有约?”
我老实的轻轻点头。
“什么约?”
“就泛舟烤鱼!”
诗诗的表情转换得很快,顷刻就眸子一转,抓着萧逸开口冲我问。她问得快,我也条件反射似的,回的很利索!
“泛舟阿泛舟!烤鱼啊烤鱼!表哥,听到没有,我们也去!”眸子一亮,诗诗毫无意外的起兴。
我扯了扯嘴角,不大看好的瞧着对面那两人,萧逸一向不爱吃鱼,以他对诗诗的掌控力度来说,这事不大好成。
果真,萧逸一副为难的模样。
可这次,诗诗居然没有畏缩的趋势,撒娇的势头很足。
“诗诗小姐,近日圣上有些重要卷轴指名交予萧兄整理,确实挺忙。”虔诚的看着诗诗,于侦韦这官腔似模似样。
心不可抑制的缩了缩,我扯了扯嘴角,僵笑,“是啊,诗诗,你表哥挺忙,既然他不愿就下次我带你去吧,叫上绣衣和”
“我确实不怎么愿去。”低头看着诗诗,萧逸移开视线,继续正经的看着某处道,“温度又高,男男女女又不合礼数,天气又阴晴不变”
我敢确定,我们三的脸色又黑了!不合礼数什么的,果真是个好理由。
可是,无语的同时,我心里猛然滋生了很一股很熟悉的感觉。
萧逸他好像又和以前一样了,念念叨叨的,很让人生气又打心底里好笑。
第十七章 万物苍茫
不合礼数的那番探讨之后,最终,萧逸一句话拍板决定,“去,怎么不去,男男女女多了就没甚礼数可言了!”我们几人中,最开心的乃诗诗,最淡定的是萧逸,心情最复杂的莫过于我。
至于于探花,我斜眼瞅了瞅,没瞧出来
我们定的地点是渭湖,时间约的很晚,因为如今天气闷热,只有清晨与黄昏两个时间段是最适宜的。
原先,就我和于探花时,他与我说的是清晨,在他看来,雾气蒙蒙的湖面上,慢悠悠的驶出一条小船,欣赏一下欲出未出的红日,再顺便捕捕睡懒觉的鱼,是一件很有意境的事情。
意境什么的,我完全表示赞同,只是,赶在太阳露脸之前泛舟湖上,对我来说,委实有些难度,尽管,我已不像往日那么懒。
之前,我本着不忍扫于探花的兴,便佯装喜悦应着了。如今,萧逸甫一听闻,便皱眉摇了摇头,“黄昏吧!那时的景色也颇有番别样滋味,再者,我怕有些人临阵退缩,去不了。”
萧逸这话一落,我心里的锣鼓就猛地一敲,震得脸色都有些难堪了!
讪讪的侧头去看萧逸,只见他神色自然,脸面上无任何指桑骂槐之意。
心里窝了团火无处可发,我唯有在心底默念,“有自知之明的人是这样子的,明明说的不是你,你也会善良的往心底去!唔善哉善哉!”
事情闹到最后,于探花并未送我回府。因为萧逸和诗诗临时改变路线,决定放弃李膳斋的糕点,和我一起结伴回府去。
我总觉得,于侦韦好像生气了,虽然他很是礼貌的与我们挥手告别
慢慢地随着萧逸诗诗的步子往前走,我情不自禁的回过头。
于侦韦的身影已越走越远,眼下太阳并未完全落山,他把伞让给了我,阳光下,地面上拖出了一道很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