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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这个人却有着非同一般的野心,其煞费苦心地培育骨干,身在国外便布局国内,掌控工业农业商业金融,甚至派出人员入山为匪建立武装力量,这也都是做大事争地盘的枭雄们常做的事情。看起来又是一个野心勃勃之辈,两相对比之下,这矛盾就出来了,看他今日的经济实力、基础和兵力,不要说将张宗昌轻松的赶走,便是朝着四面扩充地盘也不是做不到,但是他一直龟缩在这里,为的是什么?
“难道他仅仅是为了当一个不思进取地小军阀?”想到这样的结果,蒋总司令自己都觉得有点荒谬。在这个时代,但凡有点能力有点野心的人,谁不是在忙着努力地往上爬。踩倒别人抬高自己,获得政治经济双重利益,相应的要脸不要脸的那就再说了,从古今中外几千年的经验看来,胜者为王而已,便是自诩文明的列强,骨子里还不都是些男盗女娼的婊子么!
宋子文说陈晓奇就是想要山东一地当个小军阀,以便保护自己的人身安全,然后在经济上图谋越大越好地财富。这是世界上的大财团巨头们的通常做法,并不稀奇,但是蒋总司令推己及人,实在难以相信。
现在蔡公时问起来,他心中也是千百个念头迅速转动,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只是不置可否地说:“此人毕竟还是有大用的,我军进入山东以来,沿途形状甚是特异。故不可一概而论,其行止如何,意图哪般,还要仔细观察才好,当前正是北伐之关键时刻,当以成功与否为重要前提,争端枝节能免则免,只要陈某不逆势而行干扰大业,一切等到北伐成功之后再作计较。”
蔡公时点点头。不再就此事纠缠下去。不久之后。他们下了圩子墙乘车出城,到商埠区视察。但一进经纬路,迎面就看到日军架设的鹿砦、沙包、铁丝网和机枪,如临大敌一般将空荡荡的商埠区控制起来。
蒋总司令顿时不悦的沉下脸来,扭头问蔡公时:“这是怎么回事?!日本人为何将防御布置到了这里?保护侨民用得着这么大的阵仗么?”
蔡公时愤然道:“此地乃我中国之领土!日人以保护侨民为借口,实则仗军力占据商埠区与胶济铁路,前日,日军十一旅团竟张贴告示,言称负责保护胶济路及其沿线,无论何军进入日军警戒区内,即一律解除其武装。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也!”
蒋总司令背在身后的双手捏紧了又松开,游目四顾,却见地上到处是无人打扫的传单,一看之下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竖起手指头将那白纸点的“啪啪”作响,厉声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这个日侨义勇团,还有这个宋占光得死,是何因由?”
蔡公时接过去看过了,便道:“此是日本浪人组成地团伙,意图借机生事!趁乱打劫罢了!而这宋占光本是一流民,前日商埠区搬迁一空无人照应,其人到某中国店中拾取吃食,为日军枪杀!”
蒋总司令大怒道:“简直岂有此理!我中国之人趋中国之地寻找吃食,关他日人何事?!如此肆意杀戮我国黎民,实为禽兽之举!此事定不可轻放,明日你要找日本济南领事来查清此事,严加责问!”
蔡公时当即应下。蒋总司令一腔的兴致顿时给败了个精光,怒冲冲的返回督署指挥部,又派人去请陈晓奇来此一晤。当天晚上,陈晓奇如约前来,二人自广州一别四年之后,重新见面。
今时今日的蒋总司令却不是当初初担大任的黄埔校长,而今数十万虎贲在麾下,一呼百应,军政大权在握,呼风唤雨,一言之下,亿万黎民福祉尽在手中,端的是位高权重一时无两,哪能不意气风发?
不过对于陈晓奇,他仍是摆出一副和善的笑脸,起身将如约前来的陈某迎入客厅,分宾主坐下。蒋总司令是一身的戎装,衣装整齐一丝不苟,虽然是戎马倥偬之时。却也收拾地让人分毫看不出邋遢来,实际上他也是非常讨厌别人衣衫不整不修边幅的。
而陈晓奇却是一身黑色的汉服,行走之间也有一股子龙行虎步的味道,看上去却是另一番雄浑之态,与蒋某相映成趣。
蒋总司令从来没见过他的这般模样,一时间有些意外。但却不动声色,哈哈大笑着说:“兴汉贤弟,昔日一别不觉经年,不料想今日却在济南相见,贤弟风采更胜昨日,可喜可贺啊!”
陈晓奇满面春风地拱手笑道:“哪里哪里!总司令如今率天下虎贲之师,解亿万中华子民于倒悬,先总理毕生之志愿就要完成在你的手里,这才是可喜可贺的大事啊!”
这话正说到蒋某人的心坎子上了。北伐大业完成,则他地人生之辉煌可谓达到顶点了,此正是男儿壮志地绝顶峰巅。那是载入史册地大名啊!谁个英雄不贪不慕啊!
蒋总司令哈哈大笑着让座,陈晓奇寒暄一番便一同坐下,相互打量着,蒋总司令叹道:“当年一别,何曾想到你我会这般相见?贤弟数年之间,便将山东整治地民间富足百业兴旺,果然不负一代才俊之名啊!当初我若是能坚持一些留弟在广,则今番情状绝不止如此成色,真是可惜啊!”
陈晓奇谦让道:“总司令过奖了!小弟不过是区区一个商贾。略有些谋财的手段而已,能帮助家乡父老小康度日已是今生之大愿,这家国天下之大事,确实要您这样的伟才方能担当的,现今国府人才济济,却是不需要小弟这样的人来置喙添乱了。”
蒋总司令不悦的将脸皮一拉,嗔怪道:“贤弟何如此生分那?!若无当初贤弟多次襄助,愚兄却是要艰难许多,你我之间不必讲那些虚礼!称我一声中正兄可也!哎!我知道当日水浅。养不得贤弟这般大才,现如今却不同昨日,中华一统就在眼前,贤弟却不可躲在一旁清闲度日,还是帮愚兄一把才行啊!”
陈晓奇歉然笑道:“如此小弟遵命便是。中正兄,以你今日之雄威,扫除顽弊不过是挥掌之间的事,军伍大事不必跟我这个外行人细说。若说小弟能做的,也就是将这山东一地治理地民富知礼。也就成了。再有多余浮财,也不过时给兄之大业镶边缀角而已。不成大器的蒋大笑道:“贤弟实在太过谦了!你之大才便是英美之人也甚为赞叹的!当此大局即将定鼎之时,切不可推辞过甚!我知道你不愿意离开山东,而这里地基业也正蒸蒸日上,若能发扬起来,也是中国之福,故而,你我可今日相约,若翌日大局已定,你定要将此重地重担挑了起来,也免除为兄一份忧虑,可否?”
陈晓奇笑道:“如此,小弟便应承了,还望到时候中正兄不要嫌弃小弟顽劣不逊的好!”
蒋中正满意的点点头,意味深长的看了陈晓奇一眼,又道:“贤弟这一身衣装看上去很是整肃,颇有大家风范,似是传闻中的汉服,不知其中可有什么讲究?”
陈晓奇道:“无它,小弟但常思两千年前,我华夏先辈威行天下,大汉雄风无人可撄其锋,若是今日我等后辈能重振先祖之风范,则区区蛮夷谁敢在我故土之上横行肆虐?故而身穿此衣时常提醒,不可或忘。”
蒋中正闻之,面色肃然,轻拍着桌子叹道:“贤弟之言甚是啊!今日我巡视城防,但见日人公然将阵列陈于街道之上,其跋扈嚣张毫不掩饰,当真是视我中华无人!若非顾及到北伐大业即将完成,不易此时横生枝节,则我必兴虎贲之师将此劣虏一体扫除!方才能出我国人怒气,涨国人志气!”
陈晓奇笑道:“日本人狼子野心,如今已是天下皆知,其侵吞我华夏故土之妄念不是也不是三两年了,自宋明以来,中华衰微,群小蜂起,一个个不免有爬上头来当家作主的念头,岂知他们一个个的六根不全,妄图凭着一两点的新知便要倒转乾坤,何其可笑!小弟却是不会让这等劣虏横行过甚的!”
第一百五十四章 蔡公罹难
蒋中正眼神中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不经意的问道:“听说贤弟将城西商埠尽皆撤出,如今已是空巷处处,可是为了预防日人骤起发难,损伤黎民百姓的么?”
陈晓奇点点头道:“确是如此,我向来不看好这些目光短浅脾气暴躁的日本人,他们根本耐不住自己的那点鬼蜮伎俩,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掀开表面那一点谦逊的皮,出里面的豺狼性情,生民无辜,不能随便被他们伤损,若有必要,便是玉石俱焚,我也不能看着他们在此肆意胡为!”
蒋总一听这话,顿时有些紧张起来,他瞪着陈晓奇道:“贤弟切不可操之过急!如今大事正是紧要关头,不可陡生仕,不可给日本人生事的借口啊!”
陈晓奇道:“那自然是不会的,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礼仪之邦,便是此等情势之下,他们大军压境我也认了,但是凡事总有一个底线,若是他们兴兵攻打济南轰炸我的工业城,那出了舍命相陪之外,在无他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我不能朝这一身衣装泼脏水,丢了祖宗的脸面。”
蒋中正听得出来,这话说得没有任何矫情,那陈晓奇这就是肺腑之言了,当下也不相逼,转换话头道:“我观贤弟麾下军士颇为雄壮有力,未知中华一统军阀败倒之后,你怎么打算?”
陈晓奇心知,这是担心他的大军到时候往那边一倒,就是一支决定性的大力量。此时快倒了那节骨眼上了。还是先说开地好,蒋某却是小心谨慎地很那!
他呵呵笑道:“军人向来是为保家卫国而存在的,小弟弄了这些护卫军士,却也是谋求在乱局之中得一安定之所罢了。中正兄也知道,山东此地地广人多,自古以来民风血勇。好出些果敢英雄。加之军阀混账日本人从中兴风作浪,想要太平度日实在是太难,因此才花钱慕了这么些家乡子弟保护家宅安宁罢了。等到大事底定后,他们便要转职为警察或者雇佣护卫,不会成为征伐的工具的。但若是外敌入侵毁其家园,则其定然重新拿起枪来。血战到底的!”
蒋中正听得心惊肉跳的,山东此时有多少所谓地护卫?原先地数字大约是五六万,不过近五个月来扩展到了多少那就不知道了,而土匪转正的部队有多少?民团旗号的军队有多少?加起来就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啊!这样多的队伍有着多次打退其他军队地记录,装备战力不下于北伐军精锐,若是凭着保护家园不能后退的精神鼓励,则山东何人可治?况乎前段时间闹得沸沸扬扬地“持枪令”,想想数百万拿枪的有组织的民众,就令人心寒啊!
陈晓奇这说的恐怕是底线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来惹我。咱们生死相见。这样的人和这样的队伍是最麻烦的,不过好在。他跟自己一直以来没什么冲突,还有些合作啊!
点了点头,蒋总司令叹道:“贤弟之心我已知之。这却也是情势所逼无奈之举啊!不过愚兄还是希望天下太平之时,贤弟能支持兄之政策,消除干戈,与民生息。”
陈晓奇一口道破他的担忧:“中正兄且放心!若有那么一天有人心生异志妄起争端,小弟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中国动荡许久,急需要休养生息,如此方能重新崛起,那些不顾大局的人,也不值得小弟顾惜!”
蒋总司令大悦!陈晓奇这是摆明了要撑他到底了!这么一股力量占据了山东这么个战略要地帮他,那么接下来地事情做起来就简单多了,甚好!
舍不得金钩钓不到大鱼,这个道理蒋总司令那是非常明白地,当下许诺道:“贤弟能如此想,愚兄便放心了!现如今山东兵事纷乱,诸事繁杂,且需要一个熟知舆情人皆信服的人来掌握全局,不知贤弟有否兴趣来当此大任呢?”
陈晓奇等这句话很久了,没有列强承认地当权者认可,他再怎么折腾也是个黑户,就算实际上掌握了大局,却也不过是个独瓣蒜而已,如今蒋总司令发出邀请,他再不趁机把握机会,那就是傻鸟一个了!
他呵呵笑道:“若是总司令放心小弟,为这山东三千万父老乡亲的幸福安危着想,小弟便当仁不让承担起这一份职责了!”
蒋中正哈哈大笑道:“甚好甚好!你我兄弟合力,天下何事不可?今番大喜,定要庆贺一番才行!”
当下,蒋总司令主持饮宴,摆酒庆贺北伐大业成功可期,同时祝贺陈晓奇这个新的山东掌控着名正言顺的上位,宾主尽欢不提。
蒋中正也是心知肚明一点,陈晓奇这些年经营的这个地方水泼不进,想要从中拆散他们那实在太难了,除了还没拿到手的一些虚名之外,他没有什么能比陈晓奇给的更多更好的东西来收买人心,如果全然无视他今天的实力基础,凭空降下一个人来把总,不管是先前发表的陈调元,还是其他的什么人,只偶坐的不安稳,陈晓奇把持着山东经济军事金融,发动起来马上就将张宗昌这